《美男十二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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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2-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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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一拦,揪住他的手,“吃饱没,吃饱干活!”
  “什么?”不满的嘴巴嘟了起来,气鼓鼓的。
  我看看端坐着的沄逸,“想去拜访一下穆相吗?我送你过去,不过她应该不想见到我,我让这个家伙陪你,不然我不放心。”
  闹了闹了点,武功勉强能看看,放在沄逸身边保护他聊胜于无。
  车轮碌碌,叶若宸是安静不下来的人,根本不屑于呆在车厢里,早就快乐的蹦出去和大小竹一起御马玩了,整个安静的车内只有我和沄逸两个人。
  我给他拢好皮裘大氅,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我在门口等你,你不用着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聊就尽情的聊,边上就是街市,我随处走走打发时间。”
  他的掌心按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成了碎嘴婆婆了?”
  我呵呵笑着,被他看穿我的紧张了。
  再说不介意,总是不能忘怀穆水如做过的事,是她生生分开了我和沄逸,是她一力扶持上官楚璇把我视为敝履。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外面传来叶宸快乐的呼喊声,“看啊,好大的雪,真漂亮。”
  摇头,这个小子,吃饱喝足了就安分不下来了。
  “你喜欢他?”沄逸握着我的手,掌心暖暖的,高贵的容颜轻易的就让我看痴。
  “不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甚至带了点敬而远之的恐惧,“我一向喜欢沉稳内敛聪明的男子,玩弄少年的岁月早就过去了。”
  他抿唇笑着,眼神中分明写着了然,“你那是懒,不愿意再哄着宠着,总是希望人家能了解你的心思。”
  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他的话,“青楼喝花酒和娶过门是两回事,我要面对的太多,若非心智坚强的男儿只怕无法忍受东奔西走没有尽头的日子,若非知我信我的男子,是不能坚持住这没有尽头的争斗,我的身上背负太多,不想误了太多人,清纯的少年骗来容易坚守难,所以我不想招惹。”
  沄逸浅笑,没有说话。
  在车马停稳后,我仔细的扶着他下车,目送着他清瘦高贵的身姿在雪地上逶迤而行,身边跟着蹦蹦跳跳的叶若宸,鹅黄与霜白,一静一动倒是难得的和谐入眼。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边上走走,如果沄逸少爷出来了派个人喊我。”大小竹在我的命令中忠心的站在驿站门口,平添了两个门神守卫。
  还是正月过年的气氛中,大街上的人不多,偶见几个孩童奔跑着,拿着手中的长香点着花炮,在轰然的一声响中叫闹着跑远,留下笑声清脆在风中。
  ‘九音’的使馆驿站都在一处,既然到了穆水如的门前,想必皇甫羽萱和赫连冰桐的住处也在附近,思量着,考虑要不要拜访。
  与皇甫羽萱也算是有些交情,‘御风’也是个修身养息的国家,相比而言我似乎更应该与‘沧水’攀些交道。
  问清了她的住处,我踱着步,一边感受着空气中浓浓的喜庆气氛,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不大会功夫,她的驿馆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我看看了狭小的巷道,索性站住脚步,想等马车过了再进去。
  “爷,您小心些!”下人紧张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簇拥扶着一个人,在风雪中我只从人缝中看到一抹绿,若三月柳丝的那种绿。
  人影被人团团围住,我看不真切,却发现自己的心开始飞快的跳动,不敢肯定,却非不熟悉。
  “别那么紧张,没事的。”男子的声音温柔低缓,带着独特的亲和,仿若三月的春风习习吹过,在这样的声音中,连雪地的冰寒都失去了威力。
  可下人却围的更紧了,“爷,这里可不比咱那,吃住都不习惯,这几日又赶着下雪,您可千万仔细着,别再往外跑了。”
  温柔的嗓音笑着,“我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赫连冰桐疾步走了出来,“你们都下去,我来。”
  人群散开,我看到赫连冰桐小心的扶着男子,仔细的勾起马车的帘子,半个身子挡住风雪的吹袭,如履薄冰似的将他扶下马车,直到确认他站稳了,才伸手圈上他的腰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驿馆里面。
  赫连冰桐的遮掩,让我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是这一个背影,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湖水的绿色,是清新而香甜的,为什么我的嘴巴里泛起的是涩涩的苦?
  分别两年,那个往昔似水温柔的男子,已入他人怀。
  我应该想到的,那日离去,他说过要嫁人。
  我应该联系起来的,正月十五之约,身为‘沧水’‘千机堂’堂主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来‘九音’,又怎么可能与赫连冰桐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那日马车中,他也在!
  记得当时,那股熟悉的香气曾经让我动容,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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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十五满月会子衿
  正月十五 夜
  正月十五的节日,满街都是拥挤着的人群,到处可见挑着各色灯笼游玩的人群,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漂亮的彩灯,整个京师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猜灯谜,放烟花,美丽的景色不时惹来游人的赞叹声。
  我却没有半点心思欣赏这美景,脚步停在‘满月楼’的门外,耳边是小二不断的招呼声,看着满楼的灯火辉煌,竟然有些却步。
  多好的名字,‘满月楼’,多么应景的名字,正月十五的满月刚刚爬上树梢,多么好的节日,团圆满月。
  可我,却没在家里陪伴我的爱人团圆满月,跑来这个地方见一个我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人的人。
  并非不满,而是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缠着,揉挤着,偏又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下不去。
  就像晚饭吃多了汤圆,鼓胀了肚子,憋足了烦躁又发泄不出。
  终于,我还是迈开腿,坦然的走进了‘满月楼’。
  刚进门,就有小二打扮的人迎了上来,对着我低头哈腰的表情中,声音极轻,“可是任将军大人?”
  子衿既然请了我,准备工作应该早就到位了吧?
  微一点头,她低首在前面引路,“将军请随我来。”
  在回廊间穿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门前她才停下了脚步,“将军请。”转身离去。
  这里很静,静到几乎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静到我能听到房间里人的细细呼吸声。
  他,已经来了。
  自从接到他的那封邀约信,我不可否认每每想起这个约定,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跳快,隐隐的浮现的念头竟然是有些期待。
  可是在那日驿馆外,我看到了他和赫连冰桐的依偎前行,看到了赫连冰桐对他的温柔体贴,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什么。
  失去的是那个我心中的子衿,温柔的三月春水。
  即使不见,即使他说要嫁人,不见到就不会难过,他永远都是那个两年前的样子存在我的记忆中。
  见到了,心中的影像破灭了,不得不回归到现实,那份期待中的悸动也变成了酸涩。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期盼相见。
  人总是这么矛盾,自我纠结。
  手贴上门板,轻微的吱呀声中,木门应声而开。
  暖暖的热气迎面扑了过来,夹杂着淡雅的香气,烛光晃动中,桌前背对着我的碧色人影慢慢的回过脸。
  犹记那年初见面,春风依依杨柳飘,四目相对情根种,他的温柔他的的笑,成了我最好的疗伤药。
  男子的馨香,属于他的味道,将记忆瞬间拉回到了两年前。
  那一夜,芙蓉帐暖。
  那一夜,春宵苦短。
  那一夜已经成遥远,人却近在眼前。
  还是那俊美无俦,还是那浅笑春风,还是那柔情似水的笑,还是那优雅有度的翩翩风采。
  未变,子衿的一切未变,比之当年更加的贵气,更加的雍容。
  有些贪婪的看着他的脸,才发现那个被我压抑在心底两年的容颜竟未曾真正的忘却,他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和曾经重叠着。
  “王爷来了。”一声低语没有惊诧与激动,都那么淡淡的,仿佛是我回到宅院时他正在房中抚琴温酒,而我推门而入他抬首招呼。
  解下身上的轻裘,依稀又回到了两个独处时甜蜜的温存时光,我静静的把大氅挂在衣钩上,看到他拢了拢衣衫,挥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很暖,燃着炭火小炉,他却披着挡风雪的裘氅,厚重宽大的裘氅淹没了记忆中他清瘦的身形,雪白的狐毛绕在颈项,更给他增添了几分华美和高贵。
  路上,我无数次的想象着与他见面时的情形,猜测着自己究竟是会激动,还是会失望,或者……
  没有,什么都没有。
  行路时不断跳快的心,踏上楼梯时隐隐的急切,到门口时的踌躇,都在瞬间化为平静,全然的平静。
  我甚至都没有客气的叫他一声堂主或者问好,连最客套的拜年话都遗忘在了脑后,我只是拿起炭钳挑了挑小炉中的炭,让那火焰升腾而起才抬头微笑,“还冷吗?”
  他含笑摇头,慢慢的走到桌子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轻轻的解开大氅,却不是完全的脱下,而是半侧着挂在身上,从脖子到大腿,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酒刚刚温好,菜虽然备了,但是今日是十五元宵,王爷应该吃过了吧。”玉珠流线,斟满我面前的杯子。
  酒杯很薄,酒壶很精致,精致到几乎能与宫中的玉盏相媲美,可我的目光却被那执壶的手吸引了。
  在相处的一年多岁月中,都是他温酒热菜,细心的为我布好一切,在我不正经的手指乱动中陪我吃着晚餐,其中更是少不了闺房哺酒的香艳。
  拈起酒杯,仿佛拈起了当初的温情脉脉,“莫要叫我王爷。”
  他点头,有礼有度,“是子衿唐突了,您如今已是‘九音’之将,任将军莫怪子衿失语。”
  不是王爷,却也不是楚烨了。
  我随意的抓起桌上的象牙筷子,“说起来我还真没吃,谢你细心。”
  他有些意外,不过在眼中一闪而过有很快的被掩饰了,我轻笑,“你提前一个月约我一顿饭,既然答应了怎能吃饱了来?”
  早发现桌子上的菜都是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做的也精致漂亮,在以为我会吃饱了而来的情形下能有这份心思,我又怎么能不赏脸。
  挑了筷子凉拌的莴笋丝,放在口中细细的咀嚼,赞赏出声,“子衿的手艺果然一如当初的好。”
  “您居然能尝出是出自我的手。”他笑了,不是那种培养出的完美笑容,而是从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
  端起酒杯抿了口,一股梅花的香气扑入口中,“只怕这酒也是子衿自己酿的吧?”
  梅花酒,是我从夜那偷来的技艺,嘴馋中也曾经对子衿表露过馋意,只是在‘云梦’的时光一直无暇去做,倒被他上了心。
  “这是当年在王府试手之作,也不知道成不成,当收到将军答应今日之宴时,我派人从昔日王府树下偷挖出,千里送来。”他的酒再次斟满我的杯,声音淡淡。
  当年的人,当年的酒。
  却不是当年的情意了……
  “子衿,你还好吗?”看到他,心中的挂念放下,担忧也放下了。
  总是有些害怕回到‘沧水’的他会不好,看到眼前的人,风采更盛当年,容貌也更盛当年,终是开心的。
  “好!”他的清朗眉目,他的水波双瞳,他的面颊微红,他的红唇粉艳,都在映衬着这个字。
  “她好吗?”
  问的突兀,但是他应该懂。
  执壶的手微颤,杯中的酒满溢而出,他轻吸了口气,“好。”
  “那就好。”举杯,满饮。
  他仿佛有些出神,当我杯子放回桌子上的敲声响起,他才恍然的给我斟着,手再颤。
  我的手捏上壶柄,不期然触碰了他的肌肤,有些凉,“我自己来吧。”
  他缩回了手,熟悉的暖香离去,两人间似乎隔的又远了。
  “你好吗?”他的声音镇定沉稳,仿佛只是客套回应我刚才的问候。
  我的动态,能逃避过‘千机堂’的耳目吗?
  “好。”一个字足矣,险难艰苦,至少我现在是好的。
  他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从眼眸中荡漾而出的轻松,“他们好吗?”
  微一点头,“身边的,很好。”
  “还有不在身边的吗?”似是调侃,温柔的笑容和这房中的灯一样,轻缓氤氲。
  捏着手中的杯子却不饮下,我无声的笑了。
  笑容在慢慢放大,一点一点,我心头也是这般,开心,真的开心。
  终于狠狠的仰首喝下杯中的酒,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他的脸,慢慢的吐出字,“他刚才告诉我,他很好。”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变化,我甚至能看到他唇角细微的颤动,能看到眸子中明亮更甚,也水光更甚。
  酒,斟满两人面前的杯子,我拿起酒杯停在他身前,“敬你的。”
  他微怔,缓缓的摇头,“对不起,子衿不能饮酒。”
  我收回手,没有勉强。
  酒是温的,喝到肚子里却暖不起来。
  菜是香的,吃到嘴巴里却没有半点滋味。
  “子衿。”我抬起眼皮,神色变的正经,“你约我来,不可能只是一顿饭,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直言的东西,说吧。”
  他点头颔首,也恢复了那种和煦却疏离的表情,“我想请您履行当初的誓言。”
  “三个条件是吗?”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杀手堂’的下落是你给的,我说的话自然也是要兑现的,你说吧。”
  “我想请你接手‘千机堂’。”他望着我的眼睛,脸色一本正经,“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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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子衿,你的礼物我不会要
  天上掉馅饼?
  还一掉掉了两个?
  ‘杀手堂’之后,连‘千机堂’都看上我了?
  抬眼,我回望着他,那双清丽的眸子一派平静,显然不是一时冲动发出这样的话,“理由呢?将如此庞大的组织拱手相赠总有个理由吧?”
  他伸手在熏炉中添了把香,房间里本来暖暖的香味更加的浓郁,我有些诧异,却没有做声。
  以往的他也许淡雅,只是现在变了吧。
  “你有资格带好他们,有能者居之,就这么简单。”他沉吟片刻,轻声说着,似是真诚无比。
  房间里的空气沉凝着,我不说话,子衿也不说话,身后的熏炉飘起缕缕的烟气,衬托着他的身姿飘渺若仙,请隽悠然。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我轻声哼笑着,一下下,“你是‘千机堂’的堂主,这么多年的心血随便交给别人,就是因为我有能力?”
  他也不恼,只是静静的望着我,“那将军觉得是什么?”
  “不是贿赂吗?”我轻轻笑着,“替‘沧水’贿赂我。”
  手中的酒是好酒,是子衿特意为我酿的酒,只是现在喝到嘴巴里却失去了当初追求的那种味道。
  捏着酒杯,玩赏着手中的酒,轻摇晃动中酒色清澈,水光浅漾,我望着酒,低低叹息,“子衿,你一向说话不说透的人,属于话不明听者有心自然清的那一类,可是刚才你特地告诉我这酒是当年为我酿的,派人千里奔袭甘冒被人当奸细的危险只为把它送来,是要我感激还是要我感慨,心性动,自然好说话了是吗?然后再提出要我扫手‘杀手堂’,我若是一时心软答应了,剩下的是不是就一步步的任你摆布了?”
  他的脸色变的有些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光让我看错。
  “‘千机堂’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沧水’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来培养这个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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