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皱眉道:“魔器?”眼光落在了格兰芬多宝剑银白铮亮的剑身上。
博尔齐娅颔首:“是的,魔器,这是与魔神订立契约之后才能获得的信物。”
她的眼神也随邓布利多转到了剑上:“妖精只会数钱,锻造金币,它们对武器可不感兴趣,不过除此之外格兰芬多恐怕找不出好的理由来解释这把剑的来历,因为巫师和冷兵器可没什么渊源。”
这或许是邓布利多自己的执念,宝剑曾寄托了他对格兰芬多学院所有的感情,他不放弃地追问:“那这把剑到底来自哪里?”
博尔齐娅的眼神很怀念,这些秘辛可是她小时候的床边故事:“这把魔器的名字叫因波斯,是传说中一个长着狮头的怪物,它能赋予人机智的头脑和无畏的勇气。”
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一笑:“所以说,偷来的东西毕竟是偷来的,格兰芬多学院很有勇气没错,不过机智的头脑却不知所踪。”
斯内普觉得她有点得意忘形,凉凉地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苦笑:“那么另外三个人呢?”
博尔齐娅受到了鼓励,越说越快:“另外三样东西可有些棘手,倒不如说霍格沃兹没有保护好它们,它们都落入了伏地魔手里,被派上了别的用场。所以校长,我衷心地建议您不要企图在战场上和伏地魔进行争锋,因为您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已经分裂了的会花上您好几倍力气的怪物。”
这个提示实在够明显的了,邓布利多的自信顿时因为这个消息而消弭下去:“魂器?”
“没错,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对优秀的学生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过事到如今再埋怨他也是没用的。”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斯内普,见他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心里一沉:“霍拉斯的小毛病不少,总有一天会闯出祸来,不过我想西弗勒斯对他的导师看来很是了解。”
“斯内普和斯拉格霍恩不是一伙的,”博尔齐娅觉得邓布利多思路转得够快:“我们还是继续说说其他东西,拉文克劳的王冠,不,应该是说拉文克劳偷走的王冠,它的名字叫做拜蒙,或者可以称作为知识之王,不过显然罗伊娜并没有因为它变得更睿智,反而越发贪婪丑恶。赫奇帕奇偷走的金杯,原名莫拉格斯,它让赫尔加能够甄别所有的草药却没有挽救这个女人不可救药的鲁钝。最可笑的就是斯莱特林啦,它不知道那挂坠盒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因为巴巴托斯能够通晓这世上一切动物的语言,而萨拉查只学会了一种,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当然,他的后代更蠢,他得到了获取全知、语言和医药知识的机会,如果他比他的祖先聪明一点、幸运一点,那么他早就达成野心了。”
博尔齐娅像想起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看着邓布利多不知道是不是也该跟着笑的微妙表情:“可是他却把自己分成好几块,藏在这些无价的宝物里,然后尘封在永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想着想着叹了一口气:“要是他知道自己在20岁的时候就亲手葬送了一生的大业,不知道会不会发疯?虽然伏地魔是个可悲的笑话,但很可惜我不能放过他,他是那四个恶人的唯一后裔。只有找到他,除去他,才能平复王者死后被人侵扰了安息的愤怒。”
“斯内普夫人,恕我冒昧,那么如果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找回之后,有什么打算?”邓布利多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问了博尔齐娅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博尔齐娅没有犹豫:“我会把它们带回地下之城,让它们和王陵再一次成为永远的秘密。”
她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很悲怆:“这样,我可就可以挽救自己和子孙的命运,挽救所有身上和我流着同样鲜血的人的性命。”
邓布利多不掩意外:“将诅咒下在自己的后代身上,不会太过于狠毒吗?”
“这是作为守陵人的失职,所以男人个个不得好死,女人逃不掉做寡妇的命。”博尔齐娅平静地叙述道,如果不是邓布利多观察入微,几乎就看不到斯内普那极细微的一丝震颤:“但这都源于女人的爱,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和他身后的平静,用不停不休、跨越死亡的爱和恶魔做的交易。”
饶是邓布利多老道稳重,也被博尔齐娅话里的深意激得有些发冷:“我答应了保护西弗勒斯,既然你这么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助你,为了西弗勒斯着想,我想我们的行动越快越好。”
“我和他都会没事的,”博尔齐娅和斯内普对望一眼:“普林斯遗留的戒指一直在提醒和保护我们两人。邓布利多校长,罗伊娜·拉文克劳非常贪心,她不只拿走了王冠,还瞒着其他人带走了最后一样东西,亚斯塔路,也就是这枚戒指。可她即便拥有了王冠赋予的一些知识,却一生都没有成功地启动戒指,但她造出了时间转换器。”
斯内普提醒道:“时间转换器虽然可以回溯时间,但是依然会公平地消耗人的寿命,所以冲着让时光倒流的目的来看,这个发明失败无疑。”
博尔齐娅诚心诚意地看向邓布利多:“罗伊娜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可能也绝望了,所以将戒指馈赠他人。因此西弗勒斯来求婚的时候,我就觉得和他的缘分异常深厚。而就是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回所有宝物,尽可能地挽救我的婚姻和所有相关人的命运。”
也许是老年人都喜欢回忆过往,邓布利多情不自禁地想起博尔齐娅入学那天的情景。
西比尔·特里劳妮曾经做出过一个预言,预言了一个由未来回归的女人,而直到今天,邓布利多才有些自信觉得自己可能能够解开预言了。
而伏地魔最大的敌人也许就在自己面前。
他恢复了凤凰社首脑运筹帷幄的样子,问面前的两人:“那么下一样东西在哪里?”
博尔齐娅看了看挂钟:“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校长,你们今晚有场硬仗要打。而我要去找莫拉格斯,它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
行动的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登陆无能,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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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最新更新后
斯内普想黑魔王也许是真的无人可用了;他竟然将最得力的贝拉和小克劳奇都派了出来,要求他们务必一击成功,力求让凤凰社在战争初期就遭受重大打击,一蹶不振。老隆巴顿夫人一定会因为儿子的死埋怨凤凰社;作为在世家中影响颇大的一位老妇人;她将使邓布利多失尽纯血家族的支持。
不过;斯内普看着身边没走几步路;就已经东摇西晃、气喘吁吁的莱斯特兰奇兄弟;心里不无恶意地猜测即便黑魔王的偷袭能够成功施行;拖着这两个废物当后腿的食死徒们,也未必能让隆巴顿夫妇就范。
当他们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暗夜中的隆巴顿大宅没有一丝动静。没有橘色的灯光,也没有年幼婴儿的哭闹声,贝拉不耐烦地对小克劳奇使了个眼色,小克劳奇不情不愿地穿过花园,将屋子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向贝拉打了个手势。
贝拉怀着极大的跃跃欲试的激动,准备打响战争的第一发魔咒,检验一下自己的格斗技巧,如果她想肆意地虐待俘虏,也没有人会制止她。可惜这下,她今晚所有的梦想和节目都落空了,斯内普听到她雪白森森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他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贝拉,你就算把牙齿咬下来,也不能改变隆巴顿夫妇的好运气。”
贝拉正恨不得跳起来把魔杖捅到那个惹人厌的大鼻子上,斯内普适时地开口:“当然,谁都不可能连着两次好运气。”
魔药大师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也有一丝不甘心的意思,贝拉于是作罢,摆了摆手:“我们先回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斯内普很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
戈德里克山谷。
邓布利多站在门厅处:“各位,请准备出发,金斯莱已经带领奥罗埋伏好在霍格莫德,我们只要在双方交火之后适时出现就可以了。”
众人已经整装待发,莉莉着了一件暗红色的紧身袍子,举手投足间既略显紧张,却又跃跃欲试,那种初出茅庐的勇敢非常夺人眼球。她感觉到丈夫盯着她的目光,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容有点勉强。
詹姆斯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邓布利多严厉地告诫今晚不需要他上场,看着不久前才神色匆匆地来到此地的隆巴顿夫妇,莉莉建议由詹姆斯照看他们。
爱丽斯和弗兰克对波特夫妇的热情非常放心,他们把小纳威放在哈利的身边,嘱咐波特先生要照看好孩子,而他们并没有置身事外的打算,今夜他们即便是食死徒的目标,但仍然会坚定地站在邓布利多身边,为正义和凤凰社而战。
波特拿两个吵闹不休的小家伙实在没办法,从飞路里叫来了母亲多瑞亚,拜托她来一起照顾孩子。
多瑞亚一出壁炉就看到儿子在给孙子笨手笨脚地包尿布,哈利的小腿小手可有劲了,波特还来不及把尿布固定好,一转眼就被蹬散了。
“你到旁边去,”多瑞亚喝令儿子让开,主动站到床前接手:“另外一个孩子是谁家的?”
“这是隆巴顿夫人家的小纳威,他和哈利是同一个月出生的。”
多瑞亚点点头,却皱眉问道:“既然家里有两个孩子,你脚上还有伤不便照顾,那莉莉呢?”
波特有些张口结舌,他可不能招供莉莉今晚去和食死徒进行殊死搏斗了,对自己的母亲来说,女人最重要的人生目标就是相夫教子,把波特家的名望一代代延续下去,女人去上战场简直能够让她晕倒。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嗫喏着没法回话。
多瑞亚非常不耐烦,往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快说!”
莉莉,对不起了,波特连忙接口:“她和隆巴顿夫人今晚出去逛街,所以让我照看孩子。”
多瑞亚一下子连脸都气红了。
被丈夫天降黑锅的莉莉·波特此刻正在初春的寒风里赶往霍格莫德,虽然脸上因为冷风被刮得生疼,可是体内的热血正在奔涌。
凤凰社躲在一个小山坡上,月光皎亮清澈,照在未化的雪地上,仿佛是点着惨白的明灯。远处“沙沙”的脚步声临近,模模糊糊地能够看到十几个人影。等到人影靠近了,他们看见打头的是其中唯一一个女人,臭名昭著的侩子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可她却打扮得华丽到能立刻赶赴一场舞会,身上是缀满蕾丝的黑色长袍,还围着个貂皮披肩,头发是卷曲的波浪形完美地挽在一边。
可她的丈夫实在差强人意,正腼着一个大肚子艰难地在雪地上行走。
莉莉第一眼就看见了斯内普,要不注意到他太难了,明明雪地上很难行走,可他却步履轻盈、身形优雅,嘴唇紧紧抿着,面无表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和事先计划的一样,金斯莱领着一群奥罗,装作正在巡逻的样子从近处的一个巷子里拐出来渐渐靠近,贝拉发现的时候两方人马已经离得很近,掉头离开显然来不及了。
她当机立断,既然免不了被盘问,与其到时再进行事后反抗,不如一开始就遮掩身份撕破脸皮,要是能一口气把这队奥罗全部干掉,那他们的食死徒身份就会更加安全。
贝拉命令众人全部戴上面具,等到奥罗靠近的时候立刻发动袭击。
莉莉看着这些动静,躲在小山坡后一动不能动,可她很想提醒斯内普一声,她不忍心看到他死在战斗里或者坐在被告席上,可她的舌头好像冻僵了。
金斯莱的演技很好,他做出一副盘问不成被突然攻击的样子。但是因为事先就有准备,食死徒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在占了先机的情况下不能立即解决对方,贝拉一方的士气明显受到了打击,但可怕的是这个为首的女人却越战越勇。
邓布利多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将除了隆巴顿夫妇以外的人全部派上了场,这瞬间扭转了局势,食死徒看着突然加入的战力,队型渐渐收拢,被包围了起来。
可贝拉一点都不会收敛:“啊,看看这是谁,西里斯·布莱克,哦,不对,你不能姓布莱克了,真可惜。”
她假装很可惜的样子嘿嘿一笑:“你不但不能姓布莱克,就连奥赖恩姨夫的葬礼都不能来呢!啧啧,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是因为没钱所以连饭都吃不饱吗?啊啊,这样我可是很难瞄准你呢!”
布莱克不为所动:“这么说来,你身后的两个胖子可是很轻易就能被打中呢!”
竟然没有被激得跳起来,斯内普面具后的眼睛看向布莱克,有点意外。
虽然邓布利多和金斯莱一方要多出食死徒将近一倍的人,但是魔法部的奥罗与凤凰社的配合却不好,勉强地抓住两个莱斯特兰奇家的胖子后,食死徒被打得稀稀落落,四下逃散。
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再追,俘虏由奥罗带回魔法部审讯,凤凰社就此功成身退。
布莱克许是遇见了贝拉被挑起了伤心事,不愿和众人一起回去,爱丽斯问起他时,他只说要去猪头酒吧喝一杯。
前一段时间布莱克家发生的惨剧大家都有所耳闻,因为也不便劝他,由着他一个人走远了。
布莱克一个人在巷子里慢慢往前,冷得他不时打个寒颤,酒吧就在两个拐角以外,走出这边黑暗的巷子,第一处灯光就是能让他忘却烦恼的地方。
然而,他所见的灯光最终却不是酒吧的霓虹灯,而是一道血红的神锋无影。
布莱克认得斯内普这个招牌式的魔咒,也许是冻得太久的缘故,脚又僵又麻木,惊讶之余他一个趔趄,魔咒擦着他脸颊边过去,他只觉得一道热血喷在自己脸上,左边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疼痛的感觉来得迟缓,等到他疼得忍不住呻吟的时候,人已经趴在了雪地里。
眼前是前一刻还在他身上,现在血迹斑斑掉在地上的一块死肉——他的左耳。
不过他还有只右耳,所以他听见了一声女人的惨叫,斯内普原本只想让贝拉丧失战斗能力,因此魔咒是对着她的手过去。没想到挡在中间的布莱克坏事,魔咒在削了他的耳朵之后变了方向,把贝拉的脖子击了个对穿,血一直溅到一边的矮墙上,浓浓的血腥味直刺鼻尖。
布莱克就此昏了过去。
他在一个陌生的小屋醒来,头上被绷带缠得紧紧的,火堆燃得很旺,一旦身上不僵了,疼痛就像海浪一样铺天盖地地袭来。
可是疼痛也能让人一瞬间神智清醒,他流着冷汗发现火堆边坐着一个人,正慢慢地用钳子拨着木柴:“斯……斯内普?”
“布莱克,”男人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珠在夜里看起来无比冷酷:“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被一个食死徒俘虏了?我给你五分钟说遗言。”
布莱克扯起嘴角一笑,牵动了伤口,那笑非常难看:“你让我这个俘虏睡在唯一的一张床上,却把你的同伴贝拉扔在稻草堆上,你怎么解释?”
稻草堆上的贝拉样子极其凄惨,虽然血止住了,可是脖子和胸前大片的血污看上去十分恐怖,因为失血而白得像纸的脸色让人觉得她肯定活不久了。
斯内普觉得布莱克似乎也不是那么没脑子了,他站起身朝他逼近,看到布莱克的额头上控制不住地滚下大滴大滴的汗珠,他才讽刺的一笑:“的确,我没想杀你。”
那自己这是在害怕什么?布莱克羞愧起来,他认定斯内普不会杀他的,可是他从求学时代就已经对这个男人非常的忌讳。
他逞强地一笑:“鼻涕精,说说谁不会,你以为真的到动手的时候,谁能毫不在意地下手杀人而不发抖?当然你的主人除外。”
“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点,蠢狗。”斯内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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