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的那一个,才是幸福的。
“我不想睡,但也不想不睡,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以双选么?”傅月溪脑袋突然灵光一闪,默默开口试探。
傅子玉心头一笑,明白她这点儿小把戏,顿时就咳了一声,男人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这会儿可把傅老爹给急坏了,当时他就惊呆了,迅速狂敲门,声音里除了焦灼就是急切。
“溪丫头快点开门,里头是不是有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才经历了一场绑架事故,傅月溪也对出事这个词语敏感到了极点,而傅老爹更是因为女儿被绑架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而自责着,现在突然有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她的房间内,他能不急能不担心能不害怕么?
如热锅上的蚂蚁,傅老爹几乎就差在门口绕着转儿了。
“没事儿,爸……是我自己咳嗽,我一个人啊,算了,爸爸我实在是困了,先睡了,明儿再说吧。”打了个呵欠,傅月溪声音中的倦意深浓,但这可不是装出来的的,这是自然反应。
听见她的话,傅老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在他们傅家要是再出现点儿什么事情,那整个京都都不安全了。
这可是军区大院。
别的没有,有的就是一些有权有势的军界新秀和老一辈罢了……罢了……
可是转身就走的傅老爹却不知道,卧室内,傅月溪此刻正低垂着眸子冷冷的看着自己胸前的‘狼爪’,那眼神,比起任何时候都要锋利,都要冷澈,都要锐利。
傅子玉英俊的脸庞上划过一道满意,就着此刻的动作把她一拉迅速打横一抱,顿时间她便被他以公主抱的形式给带入了怀中,不敢大叫不能自已的傅月溪早已经火冒三丈,可却只能强忍着。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现在傅月溪一定早就把傅子玉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冷眼盯着傅子玉的侧面,她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就像是被施咒了一般,沉默的不像话,而傅子玉却是泰然自若的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即自己也躺了上来,没再给她任何下床的机会,迅速一个翻身。
压了上来。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什么东西真的是天生的,那或许就是做(和谐)爱吧。
傅子玉这个男人无论是在各大方面都有着过人天赋,就连做(和谐)爱这种事儿,也同样毫不例外,要说他在这方面没有过人的天赋,傅月溪都不信。
他真是一个**的高手。
并且吻技过人。
似乎根本不需要揣摩,也不需要练习,他只要顺势摸了上来,那么上手就一定给你一顿被火烧似的**。
他那张性感要命的薄唇跟他那一双艺术的手都是他致命的性(和谐)爱武器。
那清浅的吻,可以让她沉溺,那时轻时重的碰触,可以让她颠乱。
哼哼唧唧之间,她又一度的差点儿沉迷在他火烈的攻势中,男人用感情攻击她也就算了,可是这厮竟是连床上也有着过人的技能,这种东西,她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那就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得天独厚了。
在她的卧室中,与在傅子玉的别墅中,不同的地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姿势,同样的本质!
再度陷入了他迷情当中的傅月溪仅存的理智里头全是父亲是否还在外头,他是否知道自己这肮脏的行为?抑或者他就在外面?想到这里就觉得胆寒的傅月溪猛地一个冷颤,颠乱里有些不受控制的惧怕了起来。
察觉到了她的轻颤,傅子玉垂首吻着她的唇,狭眸中流动着一抹抱歉,但如同耀眼的焰火,稍纵即逝。
没有说什么,心口处都是柔软的傅子玉抱紧了她,以怀抱给她归宿,以力量给她支持,以‘满足’给她存在感。
这一秒,似乎也有所察觉的傅月溪不得不承认,她是动心动情的。做(和谐)爱果然是最好的感情升温利器。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动情了。
回抱着他,再也没有无理取闹,心头剩下的,全都是被他走过的柔软,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傅月溪满心都只剩下安心。
“以后不要用那么冷漠的目光看着我,不然我马上就走。”傅月溪轻轻捏着小小的傅子玉,媚眼如丝,威胁道。
语气里全是她从未有过的傲娇。
虽然在黑暗里,可傅子玉又怎么会想象不到她此刻眉宇中夹杂着傲然与飒爽呢?那鲜衣怒马似的的青春少女,其实根本就是张扬的,但却因为身在屋檐下而必须将坚韧隐藏起来,露出最懦弱的软弱。
“好。”
勾唇轻笑,他点头称好。
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越发的傲娇了几分,语气中各种扬眉吐气:“绝不可以逼问我,否则我就让你再也没有机会问我任何问题。”
赏赐似的,她说着要求的话语,却用着睥睨的眼神警告着傅子玉。
“不逼问。”
男人又是低笑一声,点头。
夜色越来越浓烈,华灯初上的京都街头一些夜店的夜生活才从这一刻刚刚开始。
恍惚中,女人呼吸不能自已的凌乱在风中吹散,不过一会儿又响起她较为疲惫可却依然清晰的要求。
“答应我,假如以后你有了另外一个、喜欢的女人,就告诉我,我有了另外一个喜欢的男人,就告诉你,我们就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男人一听这声音心头微动,动作更是加深,没忍住顿时间哼唧起来的傅月溪等了他一眼,俩人紧密到不留缝隙的交缠在一起,他垂头闭上眼却是没有再说话,直接吻上了这张恼人的小嘴儿,力道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粗暴。
不知道傅子玉怎么又忽然怒了,傅月溪眉头一皱,但他的吻却让她顿起战栗。
再没有机会说这些糟心的话儿,傅子玉又一次的狠狠要了她。
夜色下,黑暗中。
他狭眸一凝,眼尾一挑,极其跋扈的视线,毒辣的眸色,淬了情毒似的锁紧她的脸,那种目光,比起炙热的爱意更让傅月溪能够感受,比起他强悍的逗弄更让傅月溪举起双手,比起他致命的情话更让傅月溪……动容!
清冷的弯月在天际远处高高挂着。
下了几天的大雪,天气好转了几分,没有多大的太阳,但是好歹空气好多了,到处皆是温淡的稀薄,并不寒冷。
这一夜缠绵,显然让男人又一次的餍足。
当傅子玉悄然离开傅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街头挥洒的冷寒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席卷着京都的大街小巷,咖啡色的越野车疾驰在街头,与它餍足了的主人一样,全都是要命的野性,不可一世的帅气。
一夜,又在白昼交替的瞬间溜走。
次日。
当傅月溪盯着双目的淤青赶到傅氏公司的时候,还未来得及进入办公室,就接到了总经理秘书前来通报的重要面议事项。
本以为是哪家公司前来合作的谈论事宜,却不曾想,到头来竟是意想不到的上门拜访。
“傅总,孙静小姐说与您是世家好友,不需要预约,因为确认过孙静小姐的身份,发现竟然是军机处的女处长,因此便让孙小姐在会客室等您了,她直接要求要见您,您看是不是先去见一个?”
秘书垂着头对傅月溪报告着这事儿,虽是喊着她傅总,但言语之中却明显的偏外,帮孙静说话到如此明显的地步,傅月溪侧目看去,多看了这个秘书几眼,心头淡淡一笑,她该说这个秘书二货还是说她傻缺呢?
身材爆好的女秘书,大约都是男上司的最爱。
可惜这些前来应聘的女人一个个都没有想到最终继承傅氏的人不是傅子玉,而是傅月溪。
想必傅月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公司内一个个身材堪比模特,长相皆为上等,妆容精致逼人的各个女人都是打哪儿来的吧?想当初她们应聘的时候,还不知道傅月溪是哪一号人物呢。
傅子玉名震世界,名扬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一个个不是冲着他来,难不成还都冲着她傅月溪来的?
秘书每每想到自己竟然最终会成为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手底下干活儿的,就一阵心烦意乱,本着钓金龟胥的想法来到傅氏,最终却跟了一个连自己年纪都不如的女孩子。
后来知晓傅月溪竟才是真正的傅氏大小姐,或多或少,嫉妒也是难免的。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她就因为家世好可以一跃登天?
自己却要凭借着一己之力在京都的商界混迹?
心下自然不平衡,这早已经都是惯事儿,这会儿报告了消息却久久没有得到傅月溪的回答,秘书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腿脚,心底烦躁的扬起头,打量着目光看向别处的傅月溪。
心下了然的傅月溪只觉得好笑,转过眼就对上了这秘书的眼。
“你是总经理还是我是总经理?她是你上司,还是我是你上司?嗯?说话。”傅月溪淡笑着开口,有些英气但却好看无比的浓眉一挑,那张精致如瓷的脸庞因为这一笑,越发耀眼。
可若是周离此刻在这里,那他必然会大拍大腿,然后不断的后退再后退,最终用惧怕的眼神看着傅月溪,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不因为的别的,只因为此刻她如今脸上的表情,根本与傅子玉无异。
这犀利的问话直接让秘书语塞。
心头不悦的傅月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徒留下如鲠在喉的秘书心头一阵干火。
敛下脸上难看的神色,不注意大家投注过来看笑话的目光,这秘书并没有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反倒是打道而归,又一次出现在这会客室门外。
侧首向着左右两边望了望,她眼中闪烁着几分算计,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走了进去。
“孙小姐。”
等着的孙静抬首微微一笑点头,秘书又说:
“我们总经理说没有时间呢,要不您就下次再来吧,好像军界的人在我们商界也挺有地位的,但在我们傅总面前却仿佛不值一提,她说她本来就是军阀世家出身,见不见你,不碍事的,说起得罪二字,估摸着也谈不上。”细细开口,声音有些弱弱的,但这秘书的眼中却暗藏着几分笑意。
果不其然,孙静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是大变!
这秘书没有想到随意瞎掰一顿,竟然也能让这孙静孙处长相信?就这样也是处长?还是军机处的?
一瞬心头又一次的闪现了不屑,女人的思想怪异,竟是对于家世、男人、穿着、用品、甚至一些购物都会产生不同的想法和比较,这就是女人最大的缺点了,爱计较爱比较爱较量。
“孙处长也不要生气了,我们傅总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她才刚刚上任,是挺年轻的,或许还不懂得圈子内的交际手腕吧。”说话间,秘书悄然一笑,凑近了孙静,颇为讨好的语气中自然而然的带着奉承人的那一套。
她的所作所为其实孙静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在军界虽说她是唯一一个军机处的女人,可是别的团队还是有女人的,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却不止是她孙静一个女人而已,京都中的军阀世家众多,傅月溪哪怕是出生在军阀世家,但她不是军人,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大话。
“她还说了什么,可否都告诉我?”
脸色并未好转的孙静眼神却依然很平静。
“这……”秘书警惕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有着一抹迟疑,眼珠子骨碌碌溜溜转着的这一会儿,心口处却是燃烧了几分兴奋,看样子这孙静什么的跟总经理根本就不熟悉吧?
那她也不用担心会被拆穿了。
一秒两秒的迟疑而已,做个样子,秘书整理了一下略紧张的心情,随即关上了这会客室的门,对孙静悄悄的开口:
“她问我到底是为她上班还是为您上班的,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似乎就是吐槽了几句吧,虽然我不能骗您,可是我毕竟是这的员工,所以许多话,我也不方便说,还请孙处长不要介意,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去上班了,一会儿她看不见我,又得找我麻烦了。”
说到后边儿,这秘书竟是露出了厌烦的眼神,虽然伪装的很好,可却还是被孙静收入眼底。
眸色一凝,她心头一跳,一个主意便跃上心头。
要对付傅月溪,她跟郑毅其实谁都能得手。
但关键就在于,傅月溪的身边有个傅子玉。
简直就是让人找不到任何机会下手,甚至可以谈得上是无处可寻了。
不过,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做为自己的线人和报信人的话,那事情岂不是要简单许多?
眼底精光欣然一闪,孙静微微勾唇,半揽着她的肩头状似亲密的开口:
“等等!我看你也是跟我投缘,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其实你只需要每天帮我通告一下她每天的行程以及去处,还有经常接触的人物之类的等等便可……这是一个机会哦,以后你家中有什么难事,我能拉一把,是可以拉一把的。”
孙静这个处长吧,当得不小,说话的权利在军机处那是绝对的。
所以看过她身份证明的秘书自然懂得这个差事儿的危险与好处。
虽说没什么油水,可关键是她答应了有事儿可以拉一把,那也是一种好处。
心照不宣的点头,这笔交易,值不值得也就是当事人她们俩心底清楚了。
与秘书交谈过后,孙静却并没有离开,依旧在会客室内等着傅月溪,今儿个来到这里哪怕是没能见到她,那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有点小收获,可是依孙静看来,傅月溪是一定会来会客的。
秘书对她说的话,她只信三分。
她看中的,是秘书对傅月溪的不满与勾心斗角。
办公室内将今儿个要处理的公务准备好了的傅月溪抬首望了一眼玻璃窗外头的员工们,只见之前的那个秘书这会儿才从入口处过来,微垂着头,似乎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月溪整理着资料的手一顿。
多看了几眼。
一秒两秒的,她始终低垂着头,傅月溪也没兴趣了,正准备前去会客室,就对上了那秘书再抬起来的头,遥遥之远,秘书怎么也不会想到傅月溪会透过这扇外头看不见里边儿,里边儿却可以看见外边儿的玻璃窗监视她。
所以她脸上一瞬心虚的表情也落入了傅月溪的眼底。
清浅一笑,傅月溪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被人算计,被人议论,被人陷害的。
如果人生中不曾有算计,那么你永远不会懂得,在你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一样算计了你。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没有任何人议论,那恐怕才是可悲。
唯有陷害能让人骤然成长。
敛下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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