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后背丝缎冰凉的触感覆盖了肌肤,下一刻赫燕霞便随之跪坐在那张小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穆紫杉头皮发麻。
赫燕霞宽大的红色长袍也微微敞开,见她微微一低头,一头如墨的黑发便散落下来,轻轻地在穆紫杉的肩头胸前拂动着,那样□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自己全身赤。裸地被赫燕霞用这种姿态摆在床上让她觉得窘迫不已,而居于赫燕霞的身下也让她愤恨到血气几乎冲颅而出,可是身上穴道被点,自己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她竟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这里任人鱼肉。
赫燕霞低下身来,似乎在她宽大的袍袖中翻找着什么,不一会穆紫杉便看见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瓶身晶莹透亮,定是上好的玉制成。只见赫燕霞从那瓶中倒出明黄色的透明液体来,倒在手心中凝成小小的一片,从她手心散发出清甜的香气来看,那瓶里装的大概是花蜜。
只是这蜜香却是穆紫杉从来也没有闻过的清甜,仿佛还隐隐带着花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赫燕霞将手掌微侧,那明黄透亮的液体便一滴滴流到了穆紫杉的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凛,一片香甜的味道便在自己胸前弥散。
赫燕霞笑意晏晏,右手修长的手指在她胸前将那液体涂抹开来,拂过她胸前烙着的黑焰芙蓉,拂过她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的锁骨,穆紫杉的白皙的肌肤上还留有被鞭子凌虐过的伤痕,青红与雪白交织的颜色诡谲而动人。
看着那些伤痕赫燕霞心中思绪纷乱,这个人明明受了这么多折磨,却还是不肯向自己低头,也不知道到底在跟自己争什么,难道非要逼着自己把她大卸八块才能跟自己求饶么。
手上那些花蜜已经涂完,赫燕霞便又倒了些在她身上,看着穆紫杉的脸一下青一下白,实在是觉得有趣得很,忍不住便想再作弄她一下。
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穆紫杉胸前的嫩红,轻缓而撩人地在那上面划着圈,将那透明的液体涂开,只见身下的穆紫杉一张脸刷地变红,赫燕霞的笑意便更甚,手上力道也更强,不时还恶劣地揉捏摩擦或是轻轻地掐住,而穆紫杉不能动又不能说话,只能气愤地盯着自己,一张脸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黑。
心中像是被什么撩拨着一样痒痒的,作弄穆紫杉而生出的满足感几乎涨满赫燕霞的胸腔,赫燕霞上翘的嘴角透露出她现在的好心情,倒是没想到除了阴寒的冷笑,赫燕霞竟也能露出如此明艳动人的笑容。
赫燕霞的玩心被激起,瓶中的花蜜全部倒在了穆紫杉的身上,大概是玩得太兴奋,不知何时起,赫燕霞已是周身发热,滚烫的指腹滑过穆紫杉白嫩的小腹,滑下她紧致的腿根,滑过膝盖,滑过小腿,不时恶意地轻掐又跟着摩擦按压,穆紫杉虽不能说话,可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动作的刺激还是因为太生气。
不多时,穆紫杉的身上已布满赫燕霞留下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花蜜的关系,只觉得闻着那味道头脑便开始发昏,穆紫杉本已恍惚的神智此刻更是不清醒。
芙蓉蜜的香味有刺激神经的作用,所以只要那些鬼蚁一闻到这味道就会像是疯了一样亢奋,而被这样状态下的鬼蚁啃咬的人,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赫燕霞也知道这蜜香吸引人,便用指尖在左手手心点了一点,递到穆紫杉的唇边,问她要不要尝一尝。
穆紫杉虽然身上穴位被点,五官却没有被赫燕霞封住,赫燕霞将花蜜递到她嘴边,虽然这香气引人,她却还是闭紧了嘴唇,不愿意接受赫燕霞的“好意”。
“你难道不知道,我很讨厌被人拒绝么?”赫燕霞的神情中有一丝不悦,弯眉一挑,唇角的笑意便冷漠了几分。
只见她用舌尖轻轻一舔沾了花蜜的指尖,便将那些透明的液体全数带走,而下一刻却用手捏住了穆紫杉的下巴微微抬起,手指一用力便已撬开她阖紧的牙齿,赫燕霞低下身来,温软湿润的唇瓣已覆在穆紫杉的双唇之上,穆紫杉还未来得及反应,赫燕霞的舌尖已经侵袭而入,带着花蜜的清香,赫燕霞轻轻地用舌尖触碰穆紫杉的舌尖,那里是味觉感应最灵敏的地方,尝到那花蜜的香甜果然与以往吃过的都不一样,可是穆紫杉却说不上来这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让她的精神更兴奋,可是又似乎变得更混乱。
赫燕霞却没有停下,而是在她的唇齿之间肆虐地侵占,仿佛疯狂一般的交缠吸吮,穆紫杉被扣住的下巴被她捏得有点痛,而她却好像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直到穆紫杉的呼吸渐渐急促,胸腔起伏也渐渐剧烈,赫燕霞才终于离开了穆紫杉的双唇。
像是有些呆愣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眉目间恍惚还有些不来此何处的茫然。
完全超乎她的想象之外,让她丧失理智的混乱与迷狂,仿佛这一切是她期待已久的事物,她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也被她完全丢到脑后。
想要与她亲吻拥抱,想要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想要把她压到身下狠狠地侵占,想要与她抵死缠绵直到筋疲力尽。
那一刻头脑中闪现出来的冲动让赫燕霞吓了一跳,一瞬间仿佛觉得自己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与她做这件事的。
这样刺激到让眩晕的感觉,不知为何让她开始有了一些困惑与不安,而躺在自己身下,满脸通红却眼带杀气的穆紫杉,却突然让她有些难以直视。
传说中的赫燕霞的确是过着淫。乱不堪的生活,而且据说她男女不忌,小妾与男宠都养了好多个,穆紫杉此刻躺在赫燕霞的身下,只觉得又窘又怒,被人全身赤。裸地摆放在床上,还让她对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早便知道赫燕霞道德败坏生活靡乱,可是穆紫杉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刚才那漫长的挑拨就已让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再加上刚才那一个长吻和心中的激愤,赫燕霞离开她身上之后她的呼吸也是极不顺畅,若不是自己穴位被封,穆紫杉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定不会让赫燕霞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一想到刚才的种种,就觉得羞愧万分,连自己也不想面对。
只不过另一边的赫燕霞心情却是和穆紫杉大不一样,穆紫杉不知道,赫燕霞一向都习惯与人保持着一个疏离的距离,即便是在与房中姬妾欢爱之时也不愿与之亲吻,可是刚才却那么自然地与穆紫杉亲吻还不觉得有半点排斥,而且那种爽到眩晕的感觉,和她心中突然腾起的冲动实在是让她想到后怕。
赫燕霞今天却不像往日,没有再露出那种讥嘲或是暧昧的笑容,她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少有的严肃。
本来她今日来的目的并不是这样,可是却稀里糊涂地让自己陷入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没想过这穆紫杉竟然会让自己分神,也没想过自己会因为简简单单一个吻就有了这样失去理智的感觉,总而言之,她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危险,这不是她可以触碰的东西。
想到那场大火之中凄厉的笑声和那人疯狂的话语,她的心里一直保持着的平衡突然之间被打破,心绪起伏不定。
这不是一向冷静理智的自己该有的情绪。
果然这样刺激的游戏,就不应让自己太过投入。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穆紫杉,赫燕霞顿了一顿,终于还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红袍,在她身上盖好之后,离开了关押穆紫杉的囚室。
6囚徒(三)
灵宝殿的裂岩令主才刚回到琼英宫,看到的就是一幅赫燕霞与她房中小妾交缠在一起的血脉喷张的画面,只吓得马婆婆立马蒙住了眼睛,一边嘴里念着“教主继续,教主继续”,一边忙不迭地离开了赫燕霞的房间。
退出赫燕霞华丽又充满了**气息的大屋,马婆婆不住用手抚着心口顺气,嘴里边喃喃念叨着对赫燕霞的抱怨,“我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还让我来看这么刺激的画面,宫主也实在是太不体谅老人了。”
还没念上多久,便听见自己身后的屋中传出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躺在宫主身下的小妾,只见她两颊绯红,只跟她问候了一声“裂岩令主好”便低着头匆匆地离开了这地,那姬妾身后不远,赫燕霞也缓缓从房内走出,身穿一袭明艳似火的红衣,一头如墨黑发披散肩头,看着马婆婆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唇角带笑,那神色却是与她对教中众人都完全不同,若不是有人亲眼所见,定不会相信在这个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赫燕霞脸上,也会流露出带着些温情的笑意。
马婆婆有些无奈地叹一口气,刚才被这赫燕霞吓了一跳,自己一下子竟然忘了自己匆忙赶过来是要禀报些什么了,赫燕霞也不着急,站在正厅里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去屋侧倒了杯水酒喝了起来,并举手招呼马婆婆自己倒水喝。
马婆婆也自己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之后才安定下来。
折腾了这么久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向宫主禀报消息的,于是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恭敬地交到赫燕霞手上。
打开封漆,从信封里拿出一张薄薄的信纸,看了几眼之后赫燕霞的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马婆婆这时也在旁边开了口。
“这一次的对手实在是棘手,兰大人怕是……”
赫燕霞略略恩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马婆婆看了看她的神色,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赫燕霞盯着那信纸沉思了这么久也没有说话,恐怕是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若是这样只怕那兰大人一家都要凶多吉少。
“现在那边还有谁?”赫燕霞看了半晌终于发问,而马婆婆却还有些恍然,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赫燕霞是在问她。
“我走之后便让人传书雷霆令主去那边照看着了,兰大人那头有他照顾,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
赫燕霞低低应了一声,拿着那封信陷入了沉默。
马婆婆见赫燕霞的神色与往日所见不同,想起刚才那个从她屋里走出的姬妾,以前的赫燕霞便是再怎么放肆,却也不可能在有下属来觐见之前做这种事情,马婆婆认识赫燕霞已经很多年了,除了那个当年把她捡回来的幽宫主,自己恐怕便是这教中与赫燕霞认识最久的人了。
可是凭着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和她现在不时流露出的那份心神不宁的情绪,马婆婆便立马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宫主是少有心事的人,所以她有什么心事的时候,一般都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倒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回琼英宫之后听说的传闻,说是一个白道派来的细作被抓住,按照自己对宫主的了解,那个人被抓住之后就应该让人大卸八块直接丢到河里去喂鱼了,或者宫主想要在教中立威,便让那人在众人面前死得很惨,可是这一次她却是想尽了办法折磨她那人,却又一直吊着她的命不让她死,而且听说宫主还下令施刑的人不准伤到她的脸,这样令人费解的命令实在是让马婆婆有些担心。
“回来的时候听说这次宫主抓住一个奸细?”马婆婆有些试探地问道,果然一听这话赫燕霞的神色便有了微妙地变化,马婆婆心中的预感更强,怕是这次宫主的异常多半与那人有关。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事我已经在处理了。”赫燕霞停顿半刻稍有些不耐地回答,果然神色之中隐藏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焦躁。
“宫主若是想立威,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赫燕霞闻言转过身来看着马婆婆,神色看来比以往认真许多,不过还是保持沉默,等马婆婆把话说完。
“宫主您若想让教中的人惧怕,那些折磨的手段又哪里比得上她惨死的死状?”马婆婆笑了笑,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
“宫主您若想让她死得凄惨,老身自有成百上千的办法,剥皮也好,腰斩也罢,或是把她体内脏器全都掏空,或是把她丢进滚烫的油锅煎炸,哪个不比现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折磨她强?”
马婆婆说着这些骇人的酷刑,却是神色自若仿佛,就像酒馆里的说书先生在讲个寻常的故事一样,赫燕霞的脸上倒是透出些排斥的神色,她在心中略略想了想那画面就觉得心绪难以平静,于是对马婆婆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马婆婆其实也没真心想要让穆紫杉死得那么惨,刚才说着那些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宫主的态度,果然如自己所料,宫主根本就不会同意她给出的那些提议。
这样的情况,一种是她恨那人恨到极致,非要折磨她到自己过瘾才肯放人去死,就像当年那个背叛她的雷霆令主一样,讨厌被人背叛的赫燕霞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马婆婆知道赫燕霞的性子,只有她信任过的人才会在背叛她的时候下场惨烈,可是这人仅仅只是个对方派来的细作,赫燕霞根本没有理由会恨她恨到如此地步……那么情况便只能是另一种,赤宫主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她死。
事情倒是变得有些有趣了。
想到此处,马婆婆倒是突然生出了些恶趣,赫燕霞这孩子从小就对各样的事情充满了独特的掌控欲,就算是对自己她也不会有一丝放任,从来不会让自己做的事超过她设定的界限,赫燕霞恐怖骇人的样子琼英宫里的人都见多了,只不过她忐忑窘迫的样子估计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机会还真恐怕是百年难遇。
这琼英宫里敢作弄赫燕霞赤宫主的,怕是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别人了。想到此处,马婆婆心里不禁生出些莫名的得意。
“宫主莫非是舍不得?”马婆婆说完便低下了头,为的只是不让赫燕霞看到自己脸上那隐约的笑意。
“马婆婆你这话什么意思?”赫燕霞的语气很强,若是教中其他人听到这样愤怒的口气大概会被宫主吓得两腿发软,只是自己与那些人不同,她几乎是看着赫燕霞从小长大的,那些人对她怕到了极处,不敢多靠近她自然也不会了解她的性子,可是赫燕霞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却是清楚得很。
赫燕霞此刻的姿态虽然强硬,却像是个被人刺到痛处的小孩,只是徒有一副吓人的气势,了解她的人却是明白她只是在心虚。
罢了罢了,虽然猜到赫燕霞现在定然是心中忐忑,马婆婆还是觉得自己该给她一个台阶下。
毕竟,虽然自己一直都把她当成晚辈,可她好歹也是一教之主,多少也要给她一点面子。
“咳咳,老身年纪大了,近些日子里天气又冷,宫主您又不爱在屋里生火,老身说了几句话嗓子都开始痛了,咳咳咳咳……”
马婆婆有些刻意地咳嗽起来,赫燕霞知道她是在故作姿态,可是对着她却也没办法像对教中众人那样威严恐吓,看着她装相也只能皱眉。
马婆婆问的那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都没有答案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人理论,见马婆婆这副样子,赫燕霞越觉得头疼,于是摆摆手,只说自己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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