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术士?
不管他心里如何惊骇,此时只见老者的眉头越皱越深,也越皱越紧,“哇!”接着竟是无故地吐了一口血出来,脸一时间变得有些苍白无比。
张浩宇一惊,赶紧跳到了老者的身边,伸手一探,没想到老者这么一下竟然精气受损,血气上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老者竟然还是一位先天高手,自己居然无所察觉,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张浩宇也想知道结果,当下也不再保留,伸手在老者背上一抚,一股纯正的先天真气自张浩宇手中发出,瞬间压制住了老者翻腾的血气,至于想要恢复那受损的精气,那就只有靠老者自己了。
“怎么样了?”看着脸色已经稍稍恢复红润的老者,张浩宇一语双关地问道。
“天道茫茫,果然难测!哎!”老者对张浩宇的这一手本事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讶,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结果,没有丝毫的结果。你的人生似乎已经脱离了命运之理,我强行推算,没想到却遭自身精气反噬,以后恐怕都不能动用命理之术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他以前虽然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江湖术士看相算命之术,但现在遇到这位老者却是不由得他不相信了,再加上他从千年前稀奇古怪地到了这个地方来,让他更加坚信了老者所说的命运之理。
一阵寒风吹过,那天上的太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雪,纷纷往下飘落,真所谓无边飞絮飘不尽,本来人就不多的清河小街之上,那些小贩也赶紧收摊撤离,今天是断不可能再有生意了。
小雪飘落在地,片刻便化为水滴,没有给那地面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老者沉思了半刻,突然问道:“你以前有没有找人看过相?”
张浩宇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一问,不过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世,似乎没有过吧,不由得摇了摇头。“对了!”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以前到是有一个无意中碰到的道士对我说过,说我命中将有一次非比寻常的劫难,是福是祸只能看命运的安排,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者听后脸色变了变,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口中喃喃地说道:“逆天改命,竟然有人逆天改命,难怪你已经脱离了命运之理以外,成了一个变数,也不知道会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一个变数。究竟是何人竟能达到如此的大神通,能够逆天而行。”
……
小雪渐渐转成了大雪,天空中如同有着无数的瓣瓣梅花挥洒而下,此时街上已经看不见了一个人影,老者也已经起身收拾起了东西,其实东西也不是很多,三两分钟便能搞定。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他也许能解你心中疑问,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我一起去。”老者说完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屋里,把他的东面全都放到了里面。
张浩宇现在也放开了,反正该知道的始终是跑不了,不该知道急也没用,能有这样的心境,当然还是要归功于他修练的苍然决,自然之道能让人的心境平和下来。
这是一条小路,应该是通往山上的小路,张浩宇跟在老者后面往上走去。小路是用青石铺成,两旁都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很久也很少有人上过这山了,只是看这石板铺得挺长,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什么人,竟然显得如此荒凉。张浩宇跟着老者一步一步轻松地拾着台阶而上,一边走一边观赏两边的奇景,那天上落下的大雪根本就耐张浩宇不何,身上自有一股真气将其阻隔在了外面。
222 禅道
两人七拐八拐的,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也没有去数有多少个弯,前方终于成了平地,不用在一阶一阶地往上走,再次转过了一个弯之后,这个地方很荒凉,有个庙!
在繁华无比的城市里,要找出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庙的飞檐梁柱之上,虽然没有灰尘,但却显得非常地破败。张浩宇抬头望着这个黑色木质结构的建筑,不由想起了北京的天坛,只是眼前这座庙要小了许多,看上去少了几分与天命相连的神秘感,多出了几分人世间的秀美气息。迎面的正门被漆成了深黑色,看上去十分庄严,门上是一方扁扁的横匾,上面写着:镇元寺,只是前面两个字已经腐朽得有些认不出来了,虽然有些破败不堪,但还是挡不住那一份庄严感。
远处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不会有一个老和尚吧?张浩宇有些好笑地想到。老者走上前去,拿着门上的铜环咚咚咚地敲了几下。不过片刻,厚重的大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老和尚没有见着,到是看见了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看来是正在打扫里面那个小小的院落,看见门口的两人,打了一个和尚常用的佛礼问道:“此处乃师尊清修之地,一般不见外客,两位施主不知上镇元寺有何事情?”
老者两步上前,向着那个小和尚说道:“你去跟释空老和尚通报下,就说二十年前的故人前来拜访。”
那小和尚闻言一惊,面色还是非常平静地说道:“二位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之后,匆忙跑进了寺里禀报。
不过一会,那个小和尚再次出来了,不过却引来一位须眉皆白、手执佛珠、面慈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一见门口的人,对着老者打了个佛礼,口中唤道:“阿弥陀佛。道松子施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今日光临,真是令敝寺蓬壁生辉。”
张浩宇这时才知道这名老者竟然叫做道松子,还真是一个怪名子。这时只见道松子回了个稽首道礼,道:“老和尚有礼,今日俗人叨扰了。”
张浩宇跟道松子在老和尚引领下,穿廊过堂,来到一个充满檀香味的明亮静室,静室中央挂着一个超大“佛”字。老和尚示意两人坐在蒲团上,唤来先前那个小和尚端上茶水,果然是上好岩茶。
道松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说道:“释空老和尚,你乃方外之人,却有如此香茗,饮后汤涤凡尘,先苦后甜,果是难得佳品啊。”
释空老和尚也品了一小口茶回道:“道松子施主过誉了,不是茶香,也不是水香,只是施主兰心慧质,虚怀纳香,心念香而已。”
“哦,释空老和尚何谒?”道松子笑问道。
释空老和尚顿了顿:说“佛日:众生芸芸,沉迷外物,忘却本我,无色无相。香臭美恶本无区分,乃世人心中念想强所致,拘泥于心中标准,若未放开心怀,品得其中深味,何知茗香。”
“释空老和尚此言差矣,须知存在即为道理。再说茶香,即不为所闻所饮,仍在飘香,故与心念何所关联。人生口鼻耳舌,物尽其用,使人多姿多彩,表其言,闻其香,听其声,辨其味,非执迷于外物,只为不同求得罢了,何能使人人晨钟暮鼓,青灯相伴。”道松子毫不示弱地与释空老和尚争论道。
“表其言却祸从口出,百言莫如一缄;闻其香却留连妄情,百香弗若一醒;听其声却不计真伪,百闻难为一静;食其味却贪得所欲,百味哪似一淡。世人为外物所乘,整日声色犬马、纵欲无制,难以明心见性,回得本我,孰为叹息!然我佛慈悲,传诵百经,渡化有度,回归自身。阿弥陀佛!”
“释空老和尚所言虽有偏颇,却也实情。求好逐恶,人之本性;婚嫁生衍,世之常伦。池塘静水,腐虫生矣;大浪淘沙,见得真金。须知一堵不如一疏,矫枉过正,不如顺其自然,佛家讲因果业报,道家又云,无为无不为,不破不立,才可见有真道。”
……
“阿弥陀佛,道松子施主游戏凡尘,心镜高悬,慧眼透澈,形迹洒脱,老纳自愧不如。”
“老和尚何须过谦,佛家云: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今日拜访自是谈禅论道,故友相见,别作他意。”道松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二十年未见,释真老和尚佛性高深,内外功夫日趋化臻,真是可喜可贺。”
“咦?道松子施主,你精气受损了,这是为何?”释空老和尚这时才注意到道松子竟是有伤在身,惊讶地问道。同时从身上取出了一颗散发着清香的丹丸交到道松子手中:“这是大还丹,道松子施主赶快服下,应该对你有所帮助的。”
“谢了!”道松子也不跟那释空老和尚客气,直接接过丹药,当下便一口吞了下去,开始运气疗伤。
张浩宇坐在一旁看得真切,但听两人大谈禅机道论,都有一点云中雾里,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却都有一定的道理。
各自都不再言语,大家都静静地坐在这静室之中,释空老和尚就地坐起了禅来,手中兀自转动着那窜佛珠,那小和尚也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都是一些静功了得的家伙。张浩宇闲得无事,向着四周打量了起来,静室的地坂是用青石铺成,在那神台之上供着了一个大大的佛像,正是那万佛之主释迦摩尼。在那正中间摆放着一方香案,那香案既宽又大,上面盖着一张黄色的缎子,而那缎子又一直垂到地上,遮住了那青石地坂。
在那黄缎子盖着的香案之上,摆放着一个精制青铜香炉,那炉中此时正插着三根焚香,香到这时已经燃烧了大半,整个静室之中都笼罩在那令人心静神怡的淡淡清香之中,淡淡青烟弥漫,身处其中有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约过得有大半个时辰,那道松子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地睁开了眼来,那释空老和尚也似乎有感应一般,也跟着张开了眼睛。
“如何?”
“老和尚的丹药果然非比寻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其实我来寻你,不只是为了谈经论道,还有一事需得向你指教。”
223 白虎堂
飞蓬漫天花飘零,雪落寂无声。大雪纷纷落下,渐渐地让地上铺上了一抹白,有了越积越厚的趋势。
一座高山,巍巍耸立,山上郁郁葱葱,草木旺盛,可惜山周围蓬蒿遍野,杳无人烟,仿佛未开化之地,不时山鸡野鸟飞过,也算平生几分生气。现在一场大雪下来,那些山鸡飞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显得有些萧索。
在高山的半山腰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外加一个老和尚,而现在庙里却是又多出了一个江湖术士外加一个帅得掉渣的少年。
释空老和尚盯着前面的张浩宇,双手合十,忽然双眼里精光一亮,那种似乎要被人看透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张浩宇的身上,张浩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此再次默运苍然决,调动银色真气阻挡他的探查。只见张浩宇纹丝不动,连刚才的姿态都未改变,敛神闭目,对外界勿闻勿视,正沉浸在妙境中,正可谓心中自有天地。
“释空老和尚意为如何?”道松子突然向着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神色的释空老和尚问道。
释空老和尚摇了摇头,神色恢复了波澜不惊之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必执此妄念,你我相见皆是因缘。夫天地之道,一阴一阳;文武之道,一张一驰,万变不离其宗。顺天逆天皆有因果,一切皆顺其自然吧,需知存在便是道理,何必强行去推测呢。”
……
香案之上有一香炉,香炉里面有着三柱香,而此时那三柱香已经完全化为了灰尽,张浩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庙宇来的,他到现在思想还处于一片混乱,去他妈的逆天改命,去他妈的顺其自然,老子现在只要清静。
心烦意乱的张浩宇,站在那半山腰望向远处,不由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仰天长啸了一声,那啸声传遍了整个高山之中,经久不绝。
一声大吼之后,心中的烦闷减少了许多,看了看天色,这时竟有些昏暗了,天上的大雪又变得小了许多,其中还夹杂得有雨水,他就这样慢慢地向着学校里走去,没有再动用真气,任由那冰凉的雨夹雪落在自己的身上,浸透自己的衣襟,划过自己的皮肤,似乎要那样才会好受一点。
“老和尚,你究竟是怎么看待的?”松道子跟释空老和尚杏步走到寺庙的大门处,看着张浩宇离去的背影,听着他的长啸,转头寻问了起来。
“天道茫茫,非你我所能窥视,你还是做回你的道士吧,我也安心地做我的和尚。”释空老和尚摇了摇头,随即眼光一亮:“只是他身后之人着实恐怖,既能逆天,可见其神通,恐怕已经超凡入圣,实非尘世中人了吧。”
“说得也是,我还是回道观做我的道士吧,如此我就告辞了,老和尚有空也来我道观喝喝茶吧。”道松子说完,一个跨步出现在了几丈开外,如果此时还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得眼睛都掉出来,那传说中的缩地成寸之术竟然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小雪到了夜晚竟然停了下来,只留下了那湿漉漉的石油路面,说明它之前已经光顾过了,道路两旁的街灯向着远处延伸着,直到了那路面的尽头。
走在街道上的张浩宇神色动了动,放慢了脚步,在那前方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两人被十多个混混给围住了,而那些混混却跟平常的那些普通混混所不同,少了几分流气,多了几分杀气。
“就是你们两个打伤了我的兄弟?”一个听起来很暴唳的声音从前方传进了张浩宇的耳中,让他隐隐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息,让他感觉似乎有一点熟悉。
“对,就是他们两个在路上阻拦了我们办事,还把我们两人伤成了这样,丝毫没有把白虎堂放在眼里!”被围的人还没有说话,这时又有两个人钻了进去,指着两人咬牙切齿般地说道,那样子恨不得要把两人给吃下去。
白虎堂?被围的两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由冒出了冷汗来,这才知道自己碰上了硬得不能再硬的石头了,这白虎堂的名头实在地太大了,大得两人的心顿时都凉了半截。
白虎堂隶属于天地会的一个分堂,是CD最大的地下势力,就连前不久在CD翻腾了一遍的赵家都不能与它相比。天地会是国内最大的一个地下组织,它总共有四大分堂,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分布在国内的四个方位,而这四堂也各占一方霸主之位,黑白两道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们,更让人恐惧的便是他们那血腥的手段,惹到他们的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就像是传闻中,以前有几个势力较大的帮派惹到了白虎堂,结果没过多久,那几个帮派的人全都被屠杀殆尽,一个活口也不曾留下。
而如今两人竟然惹到了白虎堂的人,看来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过前一段时间白虎堂里好像出了什么事,都安静了好一阵子,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了,还刚好让两人路见不平给揍了一顿,这一顿就顿出问题来了。
“原来你们是白虎堂的兄弟,只是你们先前欺服我们学校的同学,我又不知道你们是白虎堂的兄弟,那人也恰好是我的小弟,所以我们才出手重了一点,在这里我们向你们道歉,你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吧。”一个很圆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张浩宇不由得一怔,由于那里围得严实,张浩宇跟本就看不见里面的两人,此时一听声音竟是太熟悉了,不正是胖子陈爽的声音吗?那还有一人想必便是大块头张强了。
本来还有一点不想管这件事情的他,现在看来是非管不可了,白虎堂他没有听说过,但听胖子他们的口气就知道是非常不好惹的主了,再一次感受了一下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张浩宇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虎哥!没错,这些人身上的那股气息不正是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