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回来!”我不耐烦地朝他喊一声,算是安慰,然后干脆潜水下去——
现在,除了水流,什么都听不见了。
水真凉,不过我的身体已经灼热到能把整池的水都沸腾的程度了……呵呵,夸张了点,但确实一点也不觉得冷,一个哆嗦都不打!
池塘不算深,大概不到六尺,底下的淤泥里有很多荷花的茎,白森森的,像骨骼。长出来的叶柄又长又细,组成了水下的丛林。出于冒险精神,我从它们中间穿了过去。游泳一直是我喜欢的活动,仅次于音乐,如果没有组乐队,我会加入学校的游泳队吧?呼,那就没劲多了。
我游到哪里了?这个池塘可真大,水下的能见度又不够高,最好别迷路——像这样只穿一条湿透的衬裤到处跑,被皇上知道我就死定了。
“哈——”
我从水里探起头,大吸一口气。
把水抹去后睁开眼睛……我没有按照习惯甩头发。
——该死的,我死定了。
第二十章
“什么人?!”
霎时间,侍卫们涌了上来,纷纷将武器指向那自面前水池中突然冒出之人;有王府的,也有随驾而来的,后者簇拥到天子身边,要保护的目标更明确。
起初只是惊讶,不消片刻定神后,高涉便认出那系珀希无疑,心中顿时五味俱全……
“速与本王拿下!”
谁知他一踌躇,被高贤抢先发了言,随即便有两名王府的侍卫跳入池塘去捉珀希。
“Wait?!”对方惊呼。
“且慢!”高涉连忙喝住,但那些人似乎不听他调遣,三两下提着那小子,湿淋淋上了岸。
“哇——”被人狠摔在地,痛得珀希大叫。
“这……这是什么怪物?!”高贤一见,大惊道。
高涉无言,眼睛紧盯着面前脚下之人:这小子从水里起来,真是邋遢地没边,且上下竟只着一条里裤,湿透后紧贴着身子,与裸身无异。趴跪在那儿,背上的皮肉白得刺人眼睛;一头黄毛,挂落在面上贴着,缝隙中才勉强得见眼珠。
高贤哪里见过这模样的人,自是惊疑,观出皇帝的异常神色后,心中却有了些底——
“跪下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皇叔见责!”高涉从容站到庆王面前,正好挡住珀希。
“哦?”高贤明白自己估量不差,语气里带着优势。“陛下却是为何?”
高涉回头看一眼珀希,那小子也盯着他,并将头发拨开,吐出一口水——这混小子,果然是个惹事的祸害!恨得他牙齿紧咬。
“不瞒皇叔,此系朕身边之人,”转过来对高贤摆笑脸。“至于为何出现在这池塘中,朕自会查问,而后处罚。”
“哦?”眼神有意一挑。“陛下身边怎么养着这么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且不论他行止,单是这怪相也把老夫吓得不轻。”
“是朕管教不严,累皇叔受惊了。”努力压住火气。
“照这么说,我却更怕陛下徇私。”他说这话,丝毫没有顾忌。“此人竟敢于本王的池塘中游水,坏我一池上好荷花,还是由本王亲自处置方为公正!”挥手示意侍卫们将其捉起。
“住手!”高涉箭步护到珀希身边,差点就要蹲下去将他提起。“莫非皇叔信不过朕?”
“岂敢岂敢!陛下乃天子,本王岂敢质疑陛下?”话是这么说,也鞠躬了,眼神却是极挑衅的。
“如此……”高涉看着脚边的珀希,对方似也知情,睁大眼睛专注地将他盼望着。“朕带人先走了!”
于是将人挽着胳膊提起,二话不说托上自己肩头。一旁的八喜连忙命一侍卫解下外衣,披在珀希身上。
* * *
凡是可能出错的事,总会出错。*
这句话用在我身上一点没例外——他妈的!简直倒霉透了!
一看到那身俗气的亮黄色长袍我就不知所措,周围的水像糨糊一样粘住了我,随后被两名警卫轻易就拖扯上了岸。
更让我紧张的是,站在他旁边的那个蓄长须的老人——大约五十岁上下,他与皇上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以至于在最初的印象里,我把他当成皇上的父亲。不过后来看到他对皇上说话的姿态依然很恭敬,又排除了这个假设。
他讨厌我,毫无疑问,看那鄙夷不屑的眼神。是他命令周围的警卫用武器威胁我,如果不是皇上阻止,那些锋利的刀刃大概已经刺破我皮肤了。这是他们的又一个共同点——残忍。
这种情况下,当皇上走过来维护我时,我甚至无法抑制地对他产生了渴望……不,求助!与这些人的长期相处告诉我:只有他能帮我摆脱现在的生命危险,虽然最后落到他手里也未必安全……
“噢——”
我哀号一声,这家伙害我的脑袋撞上柱子了:该死的!走路怎么不小心点!我本能地挣扎着想腾出手摸一下发痛的脑袋……
“哎噢!”结果反而被狠狠拍了一掌在屁股上。“Fuck!You bastard!”
他不再回以暴力,更没说话,我却真的害怕了,居然一动不动。
周围一下子静得可怕,伴随着下面的脚步,我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以及耳边某人的沉重呼吸。然后,心跳加快,脚步似乎也频繁起来,我渐渐听到自己的呼吸……
又热起来了!身上不知披的是谁的衣服,很厚,我快被闷死了!又没办法,或者说不敢挣脱掉。
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脑袋里全是血,胸口好闷,身体的某个部位被摩擦得很不舒服……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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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刚才他撞那一下痛得不轻,可高涉现在的怒气又怎会为这点叫屈所动?打一掌算是预兆,待会儿进到屋里才要与他好好清算!
当初真该照沈境的意思,将他拘在船上,无奈一时心软,怕憋坏了他。高涉只见他这些日子略有收敛,以为无妨,却一下子闯出这等大祸。料这小子再疯痴,也没想他竟敢跳下庆王那荷花池里洗澡!再不施以颜色,岂不是等着他造反?!
这下倒不见他挣了。哼,这小子看来也摸出他的脾气了,知道自己偏袒他,方才还拿出那等模样求救!——好啊,今日是该教你认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谁了!
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他周身才从水里出来,理应透凉才对,怎么反而热得似团火,挨着他腰腹的肩膀隔了衣服也感觉得出……是不对!这入秋天气,他怎么倒往那冰凉的水池子里跳?
疑惑着,渐渐静下心来,便听见耳旁喘气的声响……愈发急促!
手攀在他背上:果然起伏得厉害。
“传太医!快!”
“禀圣上。”太医孙乾诊完后立即起身回命,皇帝这才转脸看他。
“依在下所断,大人这周身的躁热像是内火腾升而起,发得又急,形似……”
“但说无妨!”高涉喝道,又朝珀希看一眼:此时已是红透了脸,且张嘴喘气;便越发担忧。
“形似服过阳补之物,使亢盛也。”
阳补之物?高涉眯眼,回头问身边的八喜:“尔等后来给他吃的什么?!”
“这……”八喜怯声道。“老奴依圣命,令膳房重为珀希大人清炖了些汤药……”
“炖的什么?!”
“老奴……让膳房做圣上入秋常饮的鹿肉汤。”
“原来如此。”孙太医捻须叹曰。“年少本气盛,补之则盛盛也。陛下毋须担忧,鹿肉虽燥,不过一时,以大人之体魄,不消半日便可褪却。”
“什么……事?”珀希亦担心自己,见太医絮叨半天,不禁紧张发问。
“无事,不消担心……”高涉听他声音虚弱,心中不忍,走过去扶住他:原是为他着想,为何总不如人意?
“快开方子抓药!”
“这……”孙太医面露难色。“不瞒陛下,倘若此时用药,正赶上大人内火蹿动,冷热相战,对大人之贵体侵害不小啊!”
高涉咬牙看他一眼,手将珀希捏紧。
“皇上,老奴倒有个法子。”却是八喜的声音。
“说!”
八喜见这局面,也是替皇帝着急,凑上耳朵小声道:“但凡阳补,无非精气见旺,如今大人这样……”小心用眼瞄到珀希胯间,高涉亦才注意到那里的变化,不禁皱眉——
“你且退下!”遣孙太医道,待对方走后,又听八喜说话。
“依老奴愚见,不若为大人寻位女子……”(桃:假如小P听懂了,一定举双手赞成!)
“胡言乱语!”没等他说完,高涉勃然大怒道。
“老奴知错!”
并不加以责骂,高涉只看着怀里的人:珀希未及将湿裤褪下,已是肿大的腿间那物依稀可辨。
“It’s so hot……”他喃喃着,不自觉将手伸了过去要揉,却被高涉动手阻止,愈加难耐地扭动起来。这情形看得高涉百味顿生——
“还有其他办法么?……算了!”自己话还没说完,又朝他人抬手阻止。“都出去罢……快!”
片刻后,只余下他二人,空荡荡的房里,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高涉怕热到他,不敢将珀希久抱于怀,将其松开,躺好在床上,自将靴袍褪去后坐回,并使幔帐放下。
回头见其周身泛红,胸口脖颈尤甚,双目微隙,气喘连连,手脚不住地挣动,湿透的头发拂乱得满脸都是。
那些该死的奴才不知在那汤里投放了多少药材!高涉心头大骂,俯身凑到珀希面前,脸色和蔼:“是热么?”
“热,热……Weird!”珀希闭眼咬牙道,手已被松开也不顾及高涉,伸到下面就要抓挠。
“不可!”却被高涉再次拦住,低眼看下去,那阳物已然耸立,高高将中衣撑起。又见那裤还湿搭搭贴在他腿上,高涉弓起背,手放在其腰间……
“No!”珀希紧觉,身子一绷,坐直起来要把对方推开。
“你要穿着它么?!”高涉气急,大喝一声,用力将他推倒,抓着裤头两下解散褪去,抛落屋中。
“Shit!”珀希就此裸露,羞地捂起当中,侧身躺下,喃喃骂着。
“遮什么?!”高涉又过去将他手掰开。“朕哪处没见过?!摸也摸遍了!”气急了,也说起荒唐话来,若不是对方此时的难处,倒是不错的玩笑,却不知他能不能懂。
“乖,教朕看看。”语气并脸色俱缓,高涉动手轻轻将他翻仰过来——
只见中间那根物件胀得比以往更似大上一分,脉络鼓起,异常骇人。
“Damned……”珀希低眼一瞧,立刻将脸转开,作苦涩状,蹙眉瘪嘴。
“怕了么?”高涉见他那模样,心中暗生惬意,手渐渐移上去……
“啊!It hurts!”珀希大呼痛,动手去赶他,却被捉住。
“呼,可怜呢,还不知是怎么个事儿!”高涉苦笑起来,放开他,转而抚其面颊。珀希被他的话弄得糊涂,又被药催得难受,只一脸迷茫将他看着,并不抵抗。高涉见其温顺,不禁心动,俯上去先是亲脸,然后对着嘴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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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生病了!既然连医生都来看过了!
先是热,然后我的老二也出事了——虽然我一直希望它能有那么大,但任何突然发生的变化都是恐怖的!难保呆会儿它不会像气球那萎缩成牙签……灾难!
我觉得血管里有蚂蚁在爬,全身又麻又痒,直想打滚……对,像非洲疣猪那样在泥潭里!
最可怕的是——现在,皇上趴在我身上吻我,用手指掐我的乳头,还包裹在布料里的腿蹭着我的大腿内侧……
而我——
“恩……唔唔……”
是的,我觉得很舒服——我他妈的呼噜地像只猫!
“哈——”激烈亲吻之后,我大口喘气,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我还想要。
我看着上方那个人:俊朗的五官,细腻的麦色皮肤,浓黑的眉毛以及下面湿润的棕黑色眼睛……越来越黑,昭示出他的情欲。
“恩……”没等我作出反应,他又一次吻了过来,更用力,且深入。我闭上了眼睛。
“啊——啊哈……”老二被他突然抓了一把,痛得我差点哭嚎起来。
“珀希?!痛着你了么?”他松开了,手放在我腰上轻轻抚摩,表情像是在担心。
不懂他的话,我胡乱摇头,想摆脱自己的荒唐心情。
“倒学会忍了。”那笑容很温柔,他还用手抚摸我的头,虽然周身热得我心烦意乱,那股温度还是让我觉得莫名舒适。
他开始吻我的脖子、肩膀,然后用嘴唇夹住我的乳头用力抿,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进他头发里,扯乱发髻,乌黑的长发在我胸膛上铺散开,非常壮观。
身体还是一样地热,每被抚摸到一个地方,那里就发生一次小小的爆炸,快感冲入大脑。于是,我对他的身体也索求起来,努力贴上去——没关系,我生病了,需要这样的缓解,溺水的人不是也要接受人工呼吸吗?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啊……”他又一次握住我过分勃起的器官,这次的力道很轻,与其说疼痛,更有一股折磨人的愉悦感。
“乖,泄出来便不难受了。”他拨开我的头发,轻轻吻在我眼皮上,冰凉的舌尖……
于是开始为我手YIN,每一下都让人发狂,我根本没法拒绝,甚至开始享受,呻吟得比以往更不顾羞耻。
然而这是一种极度痛苦的快乐,我是说,好像永远达不到快感的颠峰。他手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我却更加亢奋。
天呐,我甚至有预感那地方恐怕一辈子都软不下来了……喂!怎么停下来了?不要,我会死的!
“不……”我支撑起来,语气很不满。“Don’t stop!Go on!”
“乖,朕知你难受。”他说着,用那只沾满黏液的手来摸我脸——恶心得我直皱眉。
他不想干了?觉得太费力?见鬼!我自己来!
“不可!”结果被他阻止——这该死的混蛋!
“Shit!”我恼怒了,坐起来抓住他的长头发……“恩?!”结果被他放进一只手指到我嘴里。
“恩……唔……”那东西非常嚣张地在我嘴里搅动,带着一股浓烈的气味——是他用来摸过我的手,恶心极了,却摆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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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涉见珀希久举不下,便知其被药害得不浅,若为他弄出来,只怕累酸自己手。又不愿见他自YIN,愿拥抱安慰一下,不想这小子竟因此恼怒,动手扯起他头发来了,还一脸的气势汹汹,似不得满足。
如此看来,这药性让他也YIN浪了起来。高涉甚觉有趣,另有了主意,一举将指抵进其口中,蘸其唾液。
珀希初不适,几番抗拒,高涉便又去抚其胯间;对方得趣,诺诺做声,舌头也绕着那指头舔起来,双目微眯,其间碧光闪烁,口唇殷红,美态不可言状。
高涉欲火渐起:哼,贪心鬼,今日管保将你弄翻,到时却不可怪朕力气重!
…
*凡是可能出错的事,总会出错。英谚,Anything that can go wrong,will go wrong。 相当有道理的话!
“It’s so hot……”:好热……
Weird!:好怪!
It hurts!:好痛!
“Don’t stop!Go on!”:别停啊!接着来!(好贪婪……= =||||)
当然,那个汤一定加了其他药材,比如枸杞、人参、菟丝子……十全大补啊!
第二十一章
“啊——”
当我明白过来他的举动时,已经太迟了。
“莫动!”皇上朝我腿上使劲拍一掌,瞪眼警告。然后很快,他的表情恢复成刚才的温和,凑过来咬我耳垂:“乖,好好些……”边说边伸手去将我的右边大腿抬起……
好让他放进我体内的手指伸得更里面——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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