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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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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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这意思。”她继续微笑点头。我感慨:他们终于明白我只是语言表达不流畅,智力是绝对正常的。 

  该死的!忍不住又抓抓背——现在这身衣服又硬又粗糙,刺得皮肤很不舒服。芹儿说我以前那身衣服太华丽了,不适合流浪艺人穿,让她哥哥帮我卖掉,换成普通的衣服。因为那些衣服其实很值钱,我把多余的钱(一大串硬币)都交给了芹儿,作为生活费——她算是乐队经理吧! 

  因此,虽然柴显对我仍然不太友好,但从实质看来,我真的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 

  可惜乐队没有名字。我昨天问起,芹儿说他们不过是“走江湖卖艺的”——真是谦虚,我从上次听演出就觉得他们算是不错的艺术家了。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跟他们一起出场。老实说,就像芹儿担心的,我的外型实在是个麻烦。虽然已经用布折成帽子,把最显眼头发学柴显的样子梳成髻,盖了起来,可刚才路过的几个行人全都回头观望过我们。 

  而且,如果那个人正在找我的话…… 

  突然的恐慌,不止一次了,只要一想到与他有关的事。 

  “啧!磨蹭啥?!” 

  粗暴的吼声像一块巨石投入思维的混沌旋涡,我又回到现实的阳光中了。 

  “真是个拖累!”柴显在前方恶狠狠地瞪着我。“今儿得赶到宁江落脚呢!” 

  “抱歉!”我追上去对他不好意思地笑,忽然意识到一路上都是他在推那辆载满行李的手推车—— 

  “让我帮你!”殷勤地上去打算接手。 

  “哦?”他先是不满地看着我,然后得意地抬抬嘴角:“说的也是!看你人高马大的,也该做点事儿不是?!” 

  “是……”含糊地敷衍着,我接过他腾出来的一边把手,然后是另一边…… 

  “噢——” 

  “稳着点——” 

  柴显立刻上来抢救,还是没来得及:车翻倒了,行李洒落一地,我也被牵扯着跌坐在地上——这些东西真不是一般的重。 

  “没出息的东西!”他朝我挥拳头施威。我很抱歉,马上爬在地上收拾:他们非常穷,我加入后连吃饭的碗都没有多余的。 

  “公子别!我来就是!”芹儿赶过来阻止我。从态度看来,这女孩还一直把我当成贵族,虽然我已经宣布成为他们的同伴了。 

  “我不是公子!”我坚持做自己的工作,并纠正她——我才不是什么有钱的少爷!失去了吉他,我在这里一无所有。 

  “公子……” 

  “The name is Percy!”我发怒了。 

  意识到自己出错,我抬起头:他们俩用惊异的眼神看我。 

  “我……我叫珀希,我不是公子。” 

  芹儿笑了,柴显不屑地撇嘴。 

  我的感觉又好了点。 

   

  傍晚之前,我们到达柴显说的宁江——一座小城市。进城门的时候,我让芹儿用烧过的木柴帮我把脸稍微抹黑,理由是不想引人注意——我真的不想被任何人注意。 

  然后开始找旅馆,问了很多地方。听芹儿跟店员的交涉,好像是要最便宜的房间,最后我们落脚的地方确实简陋得可以。 

  “珀希哥!您就将就点吧,出门在外走江湖,本就不是什么玩事儿。”芹儿看出我的沮丧并予以安慰。 

  “无甚!”我努力作出微笑让她放心。 

  “珀希哥”是她对我的新称谓。我告诉她自己十八岁(只差一个月而已),而她只有十七——这里的人严格遵守年龄上的尊长顺序,还有明显的性别偏见。柴显十九岁,我想叫他“柴显哥”,被他板起脸拒绝了;然后芹儿告诉我可以称呼他“阿显”。 

  “阿显。”我就一直这样称呼了,念着非常顺口。 

  “作甚?”他蹲坐在凳子上,正在吃一个馒头——我在宫里的时候也吃过,不过做得比这个小很多。 

  察觉到自己也很饿了,我伸手取了一个——还很热,服务生刚才送进来的。 

  “何时我们……”才咬一口,嘴里满是碱的涩味,一点不像宫里的那样香甜。我皱起眉毛,艰难吞下去——幸好是热的。 

  “娇气!”他皱起鼻子撇我一眼,更加大口咀嚼着食物,像是示威。 

  妈的!我决定接受挑战,放开顾虑,大口撕咬着面团,嚼得比他还快。 

  他加速,很快吃掉手里的,又抢一个往嘴里塞。我更快,吃完一个后把碗里最后两个一齐夺在手里准备一起吃…… 

  “停手!” 

  去外面洗衣服回来的芹儿及时阻止了这荒唐的比赛,从我手里夺下一个馒头,生气地瞪着我和她哥哥:“敢情你俩想趁我不在把吃的瓜分了?!”狡黠的眼神将我们巡视一番,我感到紧张。 

  “呼!”忽然嗤笑一声,她也大口咬起馒头来。 

  这感觉真好。 

  “珀希哥,待会儿随我下去晾衣裳可行?” 

  “好……”我咽着面团着急地回答,虽然还不太明白她的话。 

  “我来!”柴显不高兴地插话。 

  “你哪有珀希哥高?!” 

  她的话让我很得意,忍不住看一眼柴显:对方的气恼让我更满意了。 

  “啐!长得高有屁用!连叽咕车都抬不动!” 

  我眯起双眼:该死的家伙! 

   

  * * * 

   

  晾衣裳当然只是幌子,所幸她哥懒,没争下去,芹儿换来与珀希独处的好时机。 

  对方哪里清楚她的用心,自然专心行事:还真亏他有这么高,手也不怎么抬就把一件件衣裳打理顺畅了。 

  芹儿通过那些布料缝隙,半露半显地看着珀希的面庞:脸上炭黑未净,那对浅色的眼珠在夜色下愈显透彻,五官端庄深刻…… 

  “珀希公子,”越看越不真实,闭下眼,轻叹气:“还是对芹儿讲实话吧!” 

  珀希听她又换回称呼,也停下动作,谨慎地看着:“‘实话’?” 

  “就是真话。” 

  对方果然沉下脸,眼神略慌张。 

  “芹儿前次也对公子讲过……” 

  “我不是公子!”还在计较称谓。 

  “先不说小头,”芹儿不理会他的倔强。“我与哥哥说过,珀希哥若是与家人失散,我二人愿将你平安送回。而你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家人。” 

  珀希听了这句不住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芹儿见他不知所谓,叹气抿嘴:“那你那身家什是谁给置办的?” 

  今早柴显将把珀希那身衣裳拿去当铺当还钱,人家竟开出一两银的好价!还不要论这里头被商家赚去的! 

  “‘家什’?!”对方照例懵懂。 

  “你……”芹儿被他的无知弄得气短,直直将珀希恨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 

   

  * * * 

   

  我以为自己已经让他们解除怀疑了,没想到芹儿这女孩居然这么机灵……不,是智慧! 

  “我……”咬一下嘴唇:我叫Percy Adams,出生在美国康涅狄各,就读冬青树中学,半年前被一个伪劣插座造成的漏电事故带来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来自海外,很远的地方,被送到这里……给一个有很多钱的人。他觉得我……很好看,我又会弹吉……琴!”我抬头望着星空,艰难地编造着,遣词造句的痛苦让双眼不禁湿润起来。“就关起来我,给我吃东西、穿东西……他有很多很多钱。” 

  “但是,他不许我出去,不许别人看到我……”低头叹气,我被自己的故事伤感到了。“后来,我让他不喜欢我了,就被丢进水里。”——似乎有个细小的声音在说道歉的话。 

  没人说话,孱弱的虫鸣令寂静稠密得窒息。 

  “我很开心……遇到你们。”转换气氛,并进一步煽情——狡猾得令自己害怕。 

  微弱的呼吸声,我低下视线去观察女孩:她的表情近乎悲哀。 

  “芹儿……知情了。”声音有些哽咽,我感到抱歉。“珀希……哥哥,若不嫌弃,今后就随我们闯荡吧!日子虽苦,然而只要我二人有口粮,一定不让你饿着!” 

  听不懂那些话的意思,但我知道她终于放下戒备正式认可了我。 

  “Thanks!” 

  “呀——” 

  情不自禁地将她抱起来欢呼。 

  “哎噢!”——背后被什么东西打得好痛?! 

  “你这畜生!要对我妹妹干甚?!” 

  “我……我不是!噢——Stop it!” 

  好吧,事情的发展要按部就班。 

   

  * * * 

   

  “皇上,东西都备好了。” 

  “恩。” 

  高涉丢下手里始终只在第三页的书本,挥手示意来人退下后,将手收至鼻梁处轻揉。几昼夜的不眠,已令其眼窝深陷,干燥的眼角显出细纹。片刻醒过神来,动手狠抹一把脸,吸口气,站立起身。 

  “皇上。”守在车辇外的八喜见皇帝出来,引领一名端盘的侍者,恭敬地递送上前。 

  那是一盘子糕饼。高涉取走最面上一个,只举在眼前观看,见上面五个鲜红小字,不禁喉头一紧—— 

  珀希见必归。 

  也不知这小子还记得不——那时教他写名字,还以为玩笑。 

  心中涌起酸楚,闭眼定定神,将糕点放回:“让人沿岸摆放好。再传令给州县,每日制作百个这样的糕饼,放在城门口布施。” 

  “老奴遵旨。” 

  高涉抬头再望着眼前那片堤岸:沾满秋露的草地映出晨辉点点,仿若与那日夕阳斜照的雨后雷同。回忆又现,悲痛难禁,只得握紧拳头,任指甲狠狠扎痛手心—— 

  “起驾返京!” 

   

  * * * 

   

  演出开始得让我措手不及。我是说,当你还没从睡意中清醒,朦胧地抱着乐器走在街上;忽然前面的同伴停下脚步,回头跟你使个眼色——于是,音乐会开始了。 

  没有自我介绍和曲目汇报,甚至不用对未来的观众们打招呼……我在感慨什么?这难道不是最标准的流浪艺人作风吗? 

  ——Percy,你得承认,这就是你目前的价值。 

  我知道。 

  大概是担心我的曲风与他们暂时配合不好,依旧是芹儿的胡琴与柴显的打击乐配合,唱那种曲调很高的歌——据说这是从他们父母那里传授的。这让我想起颜尚昕曾对我介绍他所演奏的“雅乐”。 

  也就是说,在这里,无论是高级的宫廷乐师或民间流浪艺人,都推崇将传统音乐形式完整地保留,以至于缺乏创新。我有些担心,虽然之前在皇宫里,我的演奏被很多人赏识,但也不排除那是因为皇帝个人对我的偏袒。 

  搞不好那家伙根本不懂我的音乐,一心只想跟我…… 

  妈的!我突然非常讨厌起他来! 

  芹儿的声线始终圆润完美,可惜我听不懂歌词,她专注演唱的神情倒是很吸引人,细长的眼睛,尖而短的下巴……呃,柴显注意到我了!赶紧避开危险的警告视线,观看周围让我感兴趣的其他事,比如卖食物的小摊。 

  早上我只分到半块味道古怪且干巴巴的饼吃,现在看到这些热腾腾的食物,口腔立刻湿润起来。但愿今天我也能演奏一回,这样买食物的钱里就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想想就激动。 

  “诸位乡亲父老,我等初来乍到……” 

  芹儿唱过几曲后,离开座位,举着盘子像我上次看到的那样向观众乞讨小费。然而,也像上次那样,本来就不多的几个观众在她还没走近时就一哄而散了。 

  气愤。这些家伙,既然已经停下来听了那么久,吝啬就算了,为什么对女孩子还那么不礼貌?! 

  芹儿端着空盘子,无奈地摇头走回来。 

  “我来!”我试着夺过那只道具。 

  “别!”她严厉地皱起起眉毛,眼珠将我上下打量。 

  明白了,气馁地坐回去。 

  稍微整顿一下后,又一轮演奏开始了,我好不容易平和下情绪,努力听他们的合奏,以便后来与他们配合。 

  接着,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现在已经差不多正午了,聚集的人比之前稍微多一点,但仍然没有人往那盘子里抛硬币。 

  有几个人在看到芹儿靠近时,大笑着跑开,还扮鬼脸。我认出这是从一开始就聚集过来看热闹的家伙们,也就是说,他们是心安理得地在看免费演出。 

  终于理解演出地入口保安人员的重要了。 

  “不许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动地站起来朝他们大吼。 

   

  … 

  我知道小P很欠PIA~~~ 



第四章 



   

  众人无不连吃两惊;先是那声怪腔调、震得人耳朵疼的大喝,等到寻声看见了人,才是更觉新奇—— 

  话说站在那里逞凶之人,身量颇高,一脸污色,着一身灰布短杉。乍一下,看不出什么不同——方才众人都只顾将那卖唱的俊俏小姑娘打量得紧,谁在意一黑脸男子?如今他闹将起来,人人将他看着,才发现其五官构造与常人大有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珠,淡如青天。 

  不过他那话听着着实好笑。有些个大胆又好调侃的闲人凑上去,讪笑道:“哟!这是什么话?敢情现在卖艺的心都不小啊,讨钱不着就要换逼迫手段了!” 

  “你……”珀希明白自己或许闯祸了,不知所措地对柴家兄妹张望。对方二人,一个将他恨着,一个对他急忙摇头示意冷静,并上前打圆场—— 

  “众位乡亲,大家误会了!我们哪是问您讨赏钱,是想留下您再听我们唱一曲,就怕您嫌粗鄙,瞧不上!”芹儿艰难地赔笑道。 

  “哟!姑娘倒真会说的!咱哪儿会瞧不上!”一明显的好事者煽动起人群道:“还真愿意听听!尤其是那位小哥,瞧模样就不一般!大伙儿说是不?!” 

  人群喧哗起来——集会的日子,哪能错过热闹看! 

  珀希见状这才真焦急上了,立刻想到上次被人带去街市,露出真相后引发的骚动,倘若此时露馅,却该如何脱身。 

  “怎么?有胆要赏,倒没本事献艺了!”为首那人貌似一小有钱财的纨绔子,说着从袖里掏出一吊散钱,举在面前:“看见没?你今儿个要是来支曲子让列位都叫好,大爷我这吊钱就算赏得心服口服了!” 

  珀希听不大懂对方的话,只看出那神色极挑衅,而芹儿并柴显都不反驳,知道事态严重,咬住自儿嘴唇,暗暗叫苦。 

  “嘿!你倒是弹啊!” 

  弹?!珀希听见这话,如同乱麻中立现一柄利刀,顿时有了把握,不顾其余二人劝止,抄起那盏柳琴,蹦跳着站到场子中央…… 

   

   



* * * 





   

  原来是这样!想看表演?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长相引起他们好奇乃至不满呢——种族主义是任何地方都可能存在的! 

  正好,一直找不到机会——对,我就是喜欢表现,我喜欢成为人群的焦点,如果能用音乐吸引他们,对我来说就像高潮般兴奋! 

  柳琴,四弦的曼陀林*,谢谢你参与Percy的游戏,让我们共同协作,愉悦这里的人们吧! 

  On—— 

  September 3rd 2003; 

  I was softly touched by a warm summer breeze。 

  There were blue tits flocking and s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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