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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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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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真正关心的是这里的警卫布置。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看过一个带武器或者穿着我在牢房里看到的那种装束的人;但绝不能轻举妄动,虽然现在看来,他们的装备似乎很落后,主要还使用着冷兵器,然而谁也不能保证等我跳过那堵墙时,不会被身后射来的子弹打成网球拍。 

好吧,让我想想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可以当作武器用的东西:就算能逃出这里,谁也不保证在外面就没有什么危险……算了,我承认我的真实想法:如果偷偷逃跑行不通,那还有一个最糟糕的办法就是挟持人质——除了那个瘦小的男孩还能是谁?唉,我的良心。 

整个屋子被装饰得富丽堂皇,如果每个监狱的医院都按这样的标准来装修,那么逃税的人将增加百分之三十,包括我。我看了好几遍,确定只有那只天蓝色的大花瓶和摆在一只桌子上的陶瓷小摆件可以采用。花瓶要等到行动开始时再准备,我走到那张桌子边打算先把那个白色的小玩意藏在床里——如果被抓住,再加上条盗窃罪对现在生死不明的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那件东西拿在手里是出人意料地沉重,我才明白它不是什么陶瓷而是一种玉石,被雕刻成某种动物的形态——正好!攻击力增强!我托在手里掂量几下,竟然得意地笑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几天来这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居然停留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被那双眼睛里的寒冷冻结了吗? 



第八章 



像往常一样,高涉让侍卫们守在大门口,独自进到这座院落。 

里面竟看不到一个下人!若在往日,他倒是觉得很惬意,但现在,只感到胸中一股闷气,胀得心慌。于是快步走进屋里,却在快到那间房门口停住了…… 

高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样站立在此怎么像怕惊扰了谁似的?或许因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人,现在,里面也住着一个人——回忆重叠了么? 

继而又想起昨日西园听琴的闹剧,那乐师弹出的风马牛不相及的曲调,高涉兀自地喷出冷笑,轻轻走过去。他听说那少年尚不得行走,又想到屋里还有看守的下人,便想走到门前透过窗花看看便罢,如观珍禽。 

结果出现的却是教他情绪复杂的一幕—— 

意料中住此屋者——即使看不到脸,头上那把黄不溜秋的曲毛也能证明系此人无疑——正站在屋中央抓首挠耳,从动作看来,绝非如胡太医上报的那样“体虚弱,行动犹不能,昏睡以终日”的状态。高涉顿时有种被人诓骗的愤怒感,但又不是绝对的不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漫开,他做了让自己也惊讶的事——悄悄地走过去,趁对方正背过身去香案上取什么东西。 

当他们突然面对彼此时,显然都吃了一惊。高涉虽事先知晓,而让他诧异的却是对方的脸:奇异的模样,那对净蓝色的眼珠简直不像是肉长的;但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莫非是在笑?这样的情景几天下来也曾在他的脑海里无意识地出现了几次,如今看到它,心中依然感慨。 

或许会一直感慨下去,哪怕天天这么看到…… 

高涉眉毛一抬,将那个无聊的假设扫除。 

很快发现对方手里抓这一样东西——白玉卧犬!不错,正是与他书房里那只成对的。他拿这东西做什么? 

“原来你是个贼?” 

少年双目一瞪,惶恐得一览无余,还慌得退了一步背贴上身后的香案。 

“哼,你就是偷得了这些,又该如何出去倒卖呢?”高涉站在原地,与那少年相距不过两尺。 

“Do you speak English?D’ya?” 

少年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一些夷语,高涉再次皱起眉毛:“说人话!” 

“What a shit!”少年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小声说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拿着玉犬的手举起来指着高涉身后,鼓起眼睛,嘴张大…… 

高涉自然是立刻回头去看—— 

脑侧一记重击,满眼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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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的机会来得这么快!几分钟前,它还是头脑里一副不成形的蓝图,现在却连最好的材料都摆在了我面前——一个足够分量的重要人物,而且拿他做人质我的良心不会有丝毫的不安! 

天呐,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就像哪部电影里的情节!对了,就是电影,虽然那些故事早就被我扔进了回收站,但关键时刻,大脑总能将最有用的部分恢复了调出来使用! 

接下来怎么办?我实在太兴奋了,简直手足无措,那块了不起的玉石玩具还在我手里……对了,花瓶!我需要它的碎片! 

我激动地朝另一张桌子走去,甚至把手伸出来好尽快够到目标…… 

不—— 

世界就是这样崩溃的。在失去平衡的瞬间,我这样想,配合着紧接的那一声清脆的巨响,其实只是被我碰倒的花瓶。 

从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提醒我事情有多糟——没有确定所袭击的对象是否真是失去反击力是个致命的错误!就是致命,我仿佛看到了骨头碎裂的样子。 

还好那块玉石还在手里,我静静地趴在地上,等待下一次机会——经验告诉我,这个人虽然强壮,却很容易被一些小伎俩骗过。 

他靠过来了,我听到了使力发出的呻吟。他一定气疯了,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立刻有所行动,即使像这样假装束手就擒也未必能得到宽待——对方可是被我拿石头用力了脑袋的人!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妈的!我装不下去了,咬住牙哼了一声:太痛了,作为男人,我不指望会被温柔对待,只是脑子里不断跳转出前段时间发生在伊拉克的新闻——所有虐待俘虏的杂种都该去坐牢! 

“……” 

虐待狂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话,抛开里面的意义,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残忍。翻不了身,一只膝盖死死抵在我的腰背处,即使武器还在我手里也没法发挥作用。不可避免的恐惧让我徒劳地挣扎起来,本能地想摆脱那份让我喘不过气的压制。 

坚决的力量扭着我的脑袋转到一边,然后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的脸靠近,他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上次在牢房里他也这样看过我……我再也把持不住了,抓着石头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反过去要砸他——至少让他把那的恶心表情停止! 

“噢——” 

手被敏捷地擒住后反剪过来——这是个厉害的变态!加上那张脸,他在身体上比汉尼拔医生更具威胁。 

我不会被吃掉吧?当那张脸又一次靠近,那张嘴里的呼出的气体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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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人如此重伤的高涉理所当然是恼羞成怒了,眼前的昏黑过去后,脑中一有三个字——斩、立、绝! 

好在这凶悍的蛮人胆大有余而谨慎不足,只顾逃脱,未曾提防身后,被他抓着机会绊倒,又凭借自己一身不差的武艺重新占了先机。那不识好歹的小子真如翻了盖的乌龟,凭空地手舞足蹈,甚是可笑。原本想唤侍卫进来的高涉见这情景,心中倒如报仇般痛快,也不想被人多了看着扫兴了。 

刚才那只龙泉窑的花瓶坠地造成的响动并未引得任何人进来一探究竟,看来那帮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家伙不过虚有其表而已。想到这里,高涉难免心中又生恼怒,伸手揪起身下那小贼的头发——这是他的手第一次真正碰到那堆黄如稻草的怪毛,意外的细软感竟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倘若这是名少女,或许就被他饶放过去了。 

“果然有胆量,没准比站在外面那帮饭桶管用呢?”他将那少年揪起来对在他耳边说,无意中又看到那双异色眼珠,忍不住将他的脸扭过来细看。 

那人却将眼睛睁得更大了,说不清是挑衅或惊恐,中间的瞳仁一阵阵地收缩,证实这确是肉生的活物。高涉只一味地看他,全然不顾自己流露出的古怪表情,整个人就像被这奇异的双目蛊惑住了。 

如果不是对方突如其来的又一次袭击,高涉真不知自己要看到什么程度才满意。这一着,他却不似先前那般恼火,一则那少年并未伤到他丝毫,再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对此人愈发明显的宽容。 

像是要格物以知究里,高涉慢慢靠近想再看个明白,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这小番贼的兴趣已经有些失控了…… 

房门被人突然推开! 



站进来的是照看这宫院的小太监瑞喜。他先是被这屋里情景惊了一吒,随即又认出那名处在上方的男子正是当今天子,更是吓得两腿发软不知所措了。 

话说这瑞喜小太监每日守着个不说话的夷人,无趣得紧,也是少年贪玩,便乘着那人昏睡之便从后门跑出去与其他的小太监及宫女们游玩,算着老太监金顺在外院做完杂务了,就又跑回来坐班。几日下来均无差池,谁料到今日竟撞上这样的大岔子! 

看这二人眼下的光景,和那一地的碎瓷片子,瑞喜脸色先是一下刷白,紧接着又愈渐泛红,不一会儿就与石榴花一般颜色了。他也是十四、五岁大的人了,伺候好主子们房事也是份内该懂的活路,只是他常年驻守这冷宫,哪得那机遇。 

也亏得他机灵,不随便造次:深深弯着腰,算是行礼,也不言语,一直这样躬着身小步往后退出屋,轻轻个又将门掩好了。 



高涉还没想到如何应对这突发的一幕,那个不期而至小太监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以他的心智,怎会不明白对方缘何有此举动的!心中一堵怒气顿时消散,只觉得之前的一切具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闹剧;又看看自己的动作,也难怪那小奴才心生歧义。 

哼,蠢材!也不看看这是男是女,连算不算人都未得知呢!不过,自己究竟要对这怪模样的家伙做什么呢?靠得那么近…… 

荒唐!高涉眉毛一皱,倏地站立起来,那小子被擒得久了,一时也难以动弹,只在地上不动。他又想起先前被砸的事,摸着额角生疼,气不过,一脚踹在那小恶人的腰肋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渐渐缩起身子,微微发抖。 

高涉觉得自己是片刻也留不得在此了,像避瘟疫般快步抢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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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或许更短,我下意识地将时间延长了),平时照料我的那两个人进来了;在这之前,我几乎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混蛋!杂种!狗娘养的!变态!我终于明白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了,那副道貌岸然的表皮下是个彻底的疯子施虐狂,借助权势为自己创造娱乐条件……对了,我明白了!我准是落在了这混蛋的势力范围内:从最初的花园到牢房,以及现在的医务室,全※※※z※※y※※z※※z※※※是这家伙的地盘!在这里我完全没有人权!妈的! 

我被两名仆人小心翼翼地扶上床,依然像之前那样被照料着。真可笑,不是已经拆穿我装病的事了吗?哦,对了,现在我是他们主人的新玩具,他们肩负着维护其性能的责任……哈!哈!哈!这都是※※※z※※y※※z※※z※※※什么鬼东西?! 

但医生却没有再来了,应该是那个混蛋命令的,这里的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傍晚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进到这个房间里。我因为无聊还是躺在床上发呆,但那两个仆人却坚持要我下床像他们那样跪在地上。我发怒了,大吼一声后用被子蒙住头,钻进床的最里面蜷着,朦朦胧胧听到一个人用念诗的口吻大声宣布了些什么,然后那个年长的仆人用同样的语气回答——就像在演莎士比亚戏剧。 

再过了没多久,年长的仆人过来隔着被子推我,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我想即使听不懂,也可以从肢体语言了解点信息,就把被子掀开了,而且这个人对我还是不错的。 

我盘坐在床中间,被子披在身上,就像主教的斗篷,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对我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比划着说了一堆话,最后让开身体,指着对面那张木沙发上被一块光亮的红布盖好的东西…… 

在他走过去揭开那层掩盖之前,我就认出那下面的物品了——我的宝贝吉他,还能是什么? 



第九章 



听到有人以字呼他,沈境不紧不慢地回头一看,待人走近,才认出乃是宰相之一的尚书令管引。他立刻站住,作揖道:“恩师唤学生何事?” 

管引是沈境科考那年殿试的阅卷官,就是他挑出沈境的文章交与圣上点为探花的,后来沈境的就职升迁都得了他的提拔。 

“应风果然疾步如风,让老夫追得好苦。”老尚书令气喘吁吁道,想是有急事找沈境,一把年纪跑得如此辛苦让人于心不忍。 

“学生无礼了,望恩师恕罪。”沈境又鞠一躬,顺便等管尚书把气歇匀了。 

“无妨无妨,老夫不自量力,拿老骨头与你等后生较量,岂非自讨苦处。”管引说着,掏出手帕擦汗。 

“恩师言重。”沈境微微眯眼一笑。此时正是早朝完毕,他不久要去上书房待命,正走在路上,遇见管引不免在心里将其目的猜度一番。 

莫非与先前正殿上宣布的事有关? 

“应风,”管引恢复成正色,清清喉咙。“关于圣上秋后南巡之事……” 

果然如此,沈境自在心中嗟叹,管相果然不死心,他实在太不了解皇帝的性情了。 

“圣上贤明,体恤万民,实乃我朝之幸,然而……恕老夫直言,临川庆王那边,还是不要叨扰为好。”后面那半句,老尚书令是看过周围后小声说与沈境听的。 

大学士当下不言语,只低着眼皮看走廊边的花草,管引倒是一脸认真的模样等他回话。 

半晌,沈境轻轻一笑道:“管相之言,在下曾考虑到,然而这南巡之事是圣上钦定的行程,恐难以有所更改,纵使我等斗胆进言,以皇上的性情……”叹气,摇头。 

“应风君与皇上乃自幼相识,我等老臣在陛下眼中俱是耄耄之流,你的话,他恐怕还能听进去五分。” 

沈境摇头更甚:“我如此与恩师讲罢,皇上登基不久,今次南巡为的就是临川。” 

“这……”管引无言以对,自己也失望摇头,片刻,又想到什么:“前阵子在御花园里捉住的那名番国刺客……”凑上去,靠拢到沈境耳边。“可与临川那边有关?” 

沈境摇摇头,笑容又变轻松了:“非是也。大内管事的已查出是因花园一处围墙坍塌,那番人卤莽无知误闯误入进来,引起一场虚惊罢了。” 

“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带着八分的失望,老尚书摇着头走开了去。沈境目送老师走远,甩甩袖子,更加快步往上书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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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朵云把太阳挡住了,我稍微睁开眼睛,天空像一副画似的被树叶组合的画框镶嵌;咬在嘴里的草茎随着我牙齿的动作招摇。 

真完美啊!我总是怀念以前住的那个带花园的房子,当草长到需要修剪的高度,躺在里面看天空,在有风的天气里看那些飞快飘着的云。后来我和老爸搬进了公寓房子,只有跑上楼顶才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点缀在边缘的是摩天大楼的高顶。 

只有这时候,我还觉得这个地方不坏,在我可怜微小的自由活动范围里。就像一只瓶里金鱼,没有撞上坚固的玻璃墙之前,它对安置鱼缸的大房间还是满意的。 

我在干什么?我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大约两小时前我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我以前是绝对不喜欢中餐的,但这个地方的食物味道跟那些纸盒子里的肉片大不一样,尤其是一些甜食。唯一恼火的是我不会使用筷子,而那种陶瓷勺子又太大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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