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瞎说啥呢!”芹儿睁大眼,惊恐地她哥哥按下坐好,又朝颜尚昕谨慎看一眼。
“柴兄,莫要胡言。”一向温和的琵琶乐手也严厉起来。
我瞪着他们,尤其是颜尚昕,很明显他是不会站在我这边,从根本上。
算了,继续喝酒。真清静啊,那家伙还真没有追来,真好!
“呵呵……”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呃,但愿没引起尴尬。
哼,我真是蠢!当初怎么能答应他陪我一起巡演呢?这不负责任的混蛋!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个头脑简单的流浪艺人,迷惑住一个国家的君主!真荒唐,更不要说我们都是男的!
不管那些举动多越轨他也可以忍受?像刚才那样我把他揍出血!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帝?!
乱七八糟……
我低下头,紧紧盯着碗里微黄的透明液体:第一次,坚持给我带来无比的痛苦。
“哦?敢问这位公子,可是来自海外‘油艾丝艾’国的?”
刚才我在想什么?
第二十章
仅一个不存在的闪光之後,我的情绪被重新组合了:这个人对我了说了什麽,这个……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站著的这个给我带来意外的男人──
嗯,他应该只是中年人吧?那把胡须虽然长,可脸色却很鲜活。衣服是这里的常见式样之一──不在外面系腰带的长袍,白色,看起来质量不错。
但我怎麽也不能把这形象跟刚才那爆炸性效果的单词联系起来……对了,有点像《Kill Bill》里那个白胡子的中国老人!难道这是拍电影……
“请教先生有何贵干?”
在我的思维漂浮在昆汀?塔伦蒂诺的混乱故事里时──乌玛?瑟曼还是帅的──芹儿向对方发问了,那副神情语气似乎比我更有权威。
“哦,姑娘有礼了。”男子朝我的“发言人”礼貌地鞠躬作揖,我一下子对他有了好感。“鄙人见这位公子相貌清奇,”微笑著的脸转过来看我。“不免好奇。或有唐突,请勿见怪。”
“先生多礼,小女子……”
“你……你知道U。S。A。?!”该死的!我在干什麽?!这一事件的主题无疑正是我,而且是非常非常难以言喻的重大事件,我怎麽就这样站在旁边看他们自如地问答?!太兴奋?还是已经太不把这种事放心上了?
“嗯,正是……”
“Do you speak English?!”我激动地跳到他面前,按著他肩膀。
“呃……时过境迁,鄙人年事渐长,已不记得当地土语。”他握著胡须轻轻摇头,表情很惋惜。
“没什麽!我会说Chinese!”我手舞足蹈起来。
“Percy!”芹儿忽然上前扯住我的袖子。“Be careful!”
“Er……Well!”我冷静了下来,收起笑容。“你去过U。S。A。?”
“……”一脸明显的迟疑。
果然。连不完全清楚真相的芹儿都感到怀疑,我怎麽这麽容易就相信在这个全然不同於以往世界的地方,会有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知道美国呢?!除非他也是像我一样被电击过来的!
对了!就这样!
我对芹儿挥手示意,走向那个人,将手搭在他肩上,脸凑近,调整出诚恳谦逊的表情:“你知道U。S。A。?”没等他急著要说出什麽,“而你知道U。K。麽?”我很快补充。
“哦……”混沌的棕色眼珠左右转动。“这也是一海中岛国!”
海。岛。国。我激动地不住吞咽──
“Buddy!”一把拥抱住──我不幸的夥伴!(兄弟啊!)
“公子!”颜尚昕在後面架住我的胳膊使劲拖──哼,这家夥终於暴露了他的真实职责。
“公、公子……咳……咳咳……”
“抱歉!”我松开这可怜小老头。看言谈举止,他来到这里大概很久了吧?或者他原本就是那个世界的中国人?真羡慕他的外型优势……嗯,不管怎麽说,一个人被抛进这陌生世界的孤独感总是可怕的。
“公子……不愧是油艾丝艾人士……好膂力!”
“你可好麽?!”我拍著他背,关心问道。
“Percy!”
“Huh?!”结果刚敲一下就被芹儿拖开。“What for?”老实说,我有点生气了:这姑娘的疑心实在太重了点!当然,那是因为她不明白我们对这世界来说有多与众不同……呃──
她是对的。
* * *
看一眼颇有些惊魂未定的珀希,高涉从容转眼,对著面前之人,含威一笑──
“唐公子,一日不见为何就老气了许多?”
“这位公子是……”对方埋头,抬手挡在面前摆道。
“你知道他?!”倒是珀希急忙就嚷问起来。
高涉目光一转,瞄他一眼,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怎麽?公子怎如此健忘,”依旧面对眼下之人。“你我昨日还在那茶楼谈天说海呢!”
“公子想必将在下认作别人,鄙姓苏,不认识什麽唐公子……”那人搪塞著,欲寻路逃避。赫然走来孟方二位侍卫,将他堵住;後面又有顿时警觉的颜尚昕、柴显等围上,作了甕中之鳖。
只是珀希还不明了,怔怔地将那人看看,转首怒目质问高涉:“你干什麽?你们?!”回头又朝其余众人喝道。
“珀希哥!”芹儿上来将他拉到一边,手指那人:“He is liar!”
“不!”珀希断然反驳,也指过去:“他知道U。S。A。!”
“哼!”冷笑的是高涉。“是麽?他怎麽对你说其中居民的?是吐丝的蛇怪麽?”
“蛇?”珀希眯眼看他,忽而又转头去看那人:“他也知道U。K。!”
“?!”高涉眼一睁,随即皱眉……
“……呃?!”
只见他伸手揪住衣领将那人拽至跟前,左手一起落──“哎哟!”──对方一声痛呼,嘴边的胡须已被扯走大半。
酒馆内顿起唏嘘。
珀希先是惊骇,渐渐认出此人便是昨日在那茶肆与高涉闲聊者,不禁讶然。
“公子!大爷,莫要误会!”唐延见已掩饰无用,连忙换副嘴脸。“小生不过与这位公子说些奇闻笑话,并无它意啊……”
高涉冷冷一笑,松手将他掷给身边的侍卫:“交付县衙查处!”
“是!”方廉锦领命道,顺势将唐延手臂反剪:“走!”
“哎哟!大爷!误会误会……”那生一路嚎叫,伴随著酒馆里众人的讪笑声,渐渐远去了。
* * *
每个人都在笑,而我不认为这很有趣──这骗子的闹剧。
那当然是个骗子,他从某个多事的家夥那里知道了“美国”这个名词,也歪打正著猜对了英国(如果我出题“法国”会怎样?)。天呐,那样我就完全不去怀疑了,还真是骗子们的不错目标……
如果不是某人的及时揭穿。
“你跟了我?”冰冷的质问:是的,我承认他的出现使我免遭诈骗(那家夥以为我们是阔绰的大明星吗?),但也暴露了另一桩事实。
没有回答。
我低著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跳加速:是不是应该对他发火?
不,我不想再看到那种反应……
“哼!”摸著自己鼻子冷笑。“Stupid!”──难道这样还不能证明我的愚蠢?
以及某人的睿智……
“What?!”眼前一片飞逝?!
天旋地转。
是的,这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可事情的爆发实在太夸张了点!
* * *
“Damned!你!”
又是这样的踢打叫骂!高涉丝毫不为之动容,牢牢摁住被他扛在肩上的珀希,迅速转身,走出这嘈杂的酒馆。
当初他不依对方,坚持一路跟随,待他们入座这店後,自己也寻到对面一家酒楼上,远远观察。瞥见到那乔装的唐生不久也进去与之搭话後,高涉才立即下去,果然是那厮借了他昨日的口风,正在这里行骗。
不出他所料,这傻小子信得竟如此轻易!高涉看到他袒护无赖之徒,怒视自己,真恨不得敲一记在他头上,使之清醒。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冷静下来的,却终於明白了什麽;看著他此後的沮丧,自己心头逐渐明朗。
* * *
该死的!他要把我带去哪儿?!这里是繁华的街上,他不能把我像水泥袋一样扛著到处走,白天!
“放下我!”我用力敲打他的後背。“哎噢!”结果被他反击一掌在臀部,很痛!
“吵什麽?!这是街上!”
“我……”
算了,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只好把脸藏在他背後,用手和袖子遮住自己的头发……对了,怎麽没人上前解救我?难道他们也能看出我们的关系?上帝啊……
“噢!”
毫无意外地被抛在了旅馆的床上,狠狠地。
“嗯……嘿?!”等我忍著疼痛睁开眼,那张表情近乎狰狞的面孔已经距离我不到两寸了……
“我要罚你!”
“唔……”
激烈得让人窒息的吻,当他行动起来,从来不去理会什麽,包括他自己。
淡淡的腥味,原来我的拳头磨破了他的口腔粘膜。
“啧!”
“呼……”我用力舔了那里,本不是恶作剧,现在却感到很有趣。得意地对他笑……
“嗯?!”
又来了!当然,这家夥怎麽可能就此让步?他是……他。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隔著厚厚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我想他原本不是真要跟我做什麽,我是说,我也没有想过;只觉得彼此间有团物质在膨胀,令人不安、暴躁,逼迫著我们将它引发……
用这样的方式。
还能怎样?什麽也比不上它……
“这要……怎麽算?”
蠢蠢欲动的话音,在我的视觉还是一团迷蒙的时候,只知道右手被他握著贴上一处温软的地方,再深入些便是骨骼的坚硬──他的下颌。
“还有这里……”逐渐看清那挂在嘴角的自信十足的微笑,手又被移到他的胸口──仿佛透过衣料看到下面的浅麦色,绢丝般的光泽……
“呼!”我笑了,故意地。
他朝我逼近,优雅的慢动作──
“罢了,我自己讨……”
* * *
三分索取、三分贪恋、以及十二万分的别无他求。
被他罚够了、怨够了、惹够了,自己也该堂堂正正地从他这里征讨回来,管它什麽谁对谁不公?反正是一辈子的糊涂账,现在说清了,以後拿什麽纠缠?
揭开最後那片衣襟,霜雪般的肌肤一如既往,白日里看得更真。高涉於是惬意:老天还算不薄,把这冤家生得如此绝色。
“噢!”
捻紧他胸口的粉珠,带著些许的报复心肠:“怎麽?不舒服?”还偏要对他说笑。
“你?!……”欲言又止,一脸半羞半恼。
“哼……”一声轻笑,以示自己的满意。高涉俯下去,舌尖蘸上那已肿胀至饱满的小珠,身下随即感受到一袭战栗。
用力咬住。
“啊──”
松口,手抚上他的脸,麽指靠上那片微颤的下唇──
“痛麽?”
眉头紧皱,咬住嘴唇,睫毛一垂。
高涉又是一笑,指腹轻拍其面:“要不怎麽说是‘罚’?”
………
“Do you speak English?!”
─你说英语吗?
“Be careful!”
─当心!
“Buddy!”
─好兄弟啊!
“He is liar!”
─他是骗子!(小芹其实出现了语法错误,本来应该是“he is a liar”。)
“Stupid!”
─白痴!
小高加油!把猴子压坏为止!!!
看吧!我是你亲妈阿~~
第二十一章
“嗯……唔啊……啊……”
我不行了!天呐,这家伙要把我的神经挑炸了!记得上次他做得也没有这么刺激,怎么……不,也许是隔太久的缘故。
不可思议,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记得跟他的每一次做爱,甚至比我的第一次性经验还要详细……因为对方是他?即使现在,我也努力在头脑里刻画每一秒的感受,幻想那里的情况……
我低下视线朝那个位置看过去:漂亮的黑色长发蔓延在我腿间,一张即使这时也不失优雅的英俊面孔。
他注意到我,微笑使眼睛变得细长,湿漉漉的嘴唇……
“唔……”
该死的他又开始了!这混蛋!
哦!好了!我不行了——
* * *
“啊——”
随着一声吼叫,滚热的白液洒满高涉的右手及一侧脸颊。
“呼,怎出得这样快?”朝前面喘息不定的人戏谑道,手上还握着那逐渐瘫软的器官调弄。
“Shit……”珀希喃喃抱怨,手从高涉凌而不乱的长发里抽出,无力地落在脸旁。
高涉惬意一笑,起身俯上珀希胸膛,左手围在他头顶,手指轻挠其发——原本就纤细的黄发被汗水浸得微湿,愈发柔软了。
“嗯……”珀希呻吟着闭下眼,周身气力渐渐恢复,置于脸旁的手随即去够高涉,在自己的发丛中与之搭钩。
“珀希……”
“唔……”
二人又是一番亲吻,高涉此时将腿欺入对方胯间,沾满精华的右手朝那穴口寻去。
“嗯唔……”珀希不耐挑逗,脸转向旁侧,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高涉眼里笑意不去,嘴角半翘,凑上对方耳心,舌尖轻蘸:“还是……不许让我叫你……乖?”
“嗯……”珀希憋出哭腔用力点头,须臾,又猛地摇晃起来:“不……嗯……哈啊……”弄得最终张嘴喘息不已。
“呼!”轻笑一声,一口啄在那透红的耳廓边缘:“惯会惹人!”
“啊……”
* * *
在身体被进入的过程中,我产生了需要用永恒形容的幻觉——一种绝对。
很痛,可是很满足,满足得让我觉得不够痛。
矛盾。
愉快的矛盾。
“乖,让我……好好疼……”
他的声音,还有这语言——性感,真他妈的性感!即使尖叫也发泄不了我被挑起的快感。
交叠在他背后的双腿更加用力,假如这能令他成为我的一部分。
“啊……”由此引发的疼痛让我哭喊起来。
“乖,不急!”他捧着我的脸,手上那浓烈的味道;另一边是温热的嘴唇。
我又笑了。
“都由我来……”伴随着发自喉咙深处的低沉嗓音,一次缓慢有力的进程。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幸运——伪劣的插座、陌生的世界、没有麦克风和巧克力蛋糕……所有这些倒霉事加起来都没办法抵消我现在感受到幸运。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
那就让它是吧。
“如何?……好些么?”
“嗯。”我闭紧眼睛,用力点头。“快点……”
“不急……”吻在眼角的嘴在微笑,我能感觉。“久着呢……”
* * *
“啊……哈啊……I’m……Oh god!”
“嗯……乖,抓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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