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老者看信看得非常慢，只有两页纸的信件他逐字逐句地看了有一刻钟之久。等他把信看完，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托尼一番，这才开口道：“托尼小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托尼微笑着答道。
“阿尔弗雷德说你已经有能力考取一级魔偶士地资格了，看来你在炼金学上的天赋不错。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准备把今后学习和研究的重心放在那个方面？”
托尼一愣，老者的问题让他陷入了沉思。
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的很难给出一个答案。
随着几百年来炼金术的逐步展，炼金学知识体系的复杂程度与日俱增。像几百年前的那些著名的炼金术师那样，在各个领域都有深厚造诣的炼金术师到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把炼金学的某一分支领域作为主要研究方向，其它领域只是稍稍涉猎的专门型炼金术师。直至今日，魔偶师、药剂师、生命炼金师这三个职业成功取代了炼金术师，历史上全能型的炼金术师已经不复存在。
而且炼金学还有继续细化的趋势，魔偶师到四级以后，也会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作为主攻方向。比如说有的魔偶师擅长铸造魔偶，有的则擅长炼金阵的构架、有的擅长附魔等等不一而足。
托尼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一直觉得这个问题离他还太遥远了一点。现在面前的老者突然把这个问题放到认托尼面前，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事实上因为智能光脑的存在，托尼心里一直有种成为相几百年前的前辈一样——那种全能型炼金术师的想法。但是如果在达成这个目标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毫无疑问，任何一个人都会把他当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者。
“看来你还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墨菲·霍尔咳嗽了一下，“不过也不要紧，现在的你考虑这个问题确实还太早了一点。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托尼不禁有些纳闷，难道我有答案之后还要专门来告诉你一声吗？天知道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不在坎德尼。
墨菲·霍尔笑了笑说道：“如果你对附魔有兴趣的话，我有一些这方面的心得，也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蓝晶魔法装备店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我会的。”托尼言不由衷地说。他对和墨菲·霍尔交流附魔的心得没有丝毫兴趣，要知道他脑袋里还藏着一个圣阶炼金术师呢。虽然几百年来炼金学有了巨大的展，知识量增加了几十上百倍，但这些多出来的新知识大部分都是实际应用方面的，真正的炼金学原理上的突破却几乎没有。托尼很清楚，单就炼金学本质上的认识，埃博拉绝对不会逊色于当今任何一个圣阶炼金职业者半分。
要交流的话，托尼和埃博拉交流的时间还不够呢。
而附魔师这个职业根本就不是一个被官方认可的正式职业，他们专门研究为武器铠甲附魔的技巧，正统魔偶师对他们往往不屑一顾。加上大多数附魔师都是自由炼金职业者，虽然一个好的附魔师很容易赚钱，但身份地位却不会比其他自由职业者更高。
托尼在老者身上没有见到职业徽章，显然他也没有取得正式魔偶师的身份。而大部分自由职业者的水平，他在伽德士的那次聚会上是见识过的，除了阿尔弗雷德的多倍控制法，他还真没有得到其它任何一个惊喜。加上托尼本身对武器附魔的技术就没有特别的偏好，所以他对于和墨菲·霍尔交流显得兴趣不佳。
听出了托尼语气中的敷衍，墨菲·霍尔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勉强笑着说道：“那好吧，欢迎下次再来。”
鞭炮吵得俺神经衰弱，睡觉也睡不好，这一章码了好久。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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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魔偶士考核】………
从蓝晶魔法装备店出来，准备要分开的时候，托尼拍了一下塞德里克的肩膀说道：“刚刚听店里的伙计叫你老爷，没听你说你还是个贵族呀？”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塞德里克苦笑道，“一个落魄贵族罢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连封地都保不住的贵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看出来塞德里克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托尼虽然有很多疑问藏在心里，也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问过炼金术师公会的地址后就和他分开了。
因为送信花费的时间不长，现在连中午都不到，而直接去中心区的炼金术师公会的话，差不多又会恰好赶上午餐的时间，于是托尼决定和杰西卡再坎德尼城市里逛一逛，等吃过午餐后再去炼金术师公会。
毋庸置疑，坎德尼绝对是托尼至今为止在这片大6上见到的最繁华的城市。街边店铺里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往来如潮。越往商贸区中心位置走，人流就越密集，托尼也越能体验到这座城市的繁荣和活力。
两人手牵手走在商贸区最宽阔的主道上，眼睛都感觉有些不够用。路旁的商铺有大有小，最大的足有蓝晶魔法装备店的数倍，而最小的只有一间十多个平方的店面。不管店面大小，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门口都有专门招揽顾客的店员，路过的客人他们都会极力邀请到店里去看看。不像托尼曾经呆过的艾尔郡城，如果不是客人主动进入店铺里面，店里的伙计大部分时间都在呆。
相较而言，坎德尼的商业氛围要浓郁得多。
习惯了地球上动辄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托尼本人对这样一座热闹的城市也更有亲切感。
从一间饰品店出来，杰西卡的手腕上多了一对做工精致的紫金手镯。看金少女爱不释手的样子，托尼的心情也被她所感染，变得愉悦了许多。
等到两人走过商贸区最热闹的那条街的时候，杰西卡身上的各种饰物又增加了不少，就连衣服也换成了一套好看的百褶裙。脚上踏着一双红色高跟的小皮鞋，配上价格不菲的白色丝袜，整个人显得清新可爱，展现出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美。
毫无疑问，托尼成为了街边店铺里的伙计最欢迎的顾客，一个多标准时的时间里，他已经在杰西卡身上花掉了一百多个金币。要知道即使在繁华的坎德尼，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这么多金币。
托尼倒是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不说他从矮人宝藏里特意挑选出来的一部分宝石，就是布兰特放在空间戒指里的金币就够他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近中午的时候，两人在一家装饰典雅的餐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大约下午二时半的时候，托尼和杰西卡出现在坎德尼的炼金术师公会前。和艾尔郡的埃博拉高塔一样，这里的炼金术师公会也是一座由三座尖塔组成的塔楼。只不过相比而言，这座高塔并没有埃博拉高塔那样悠久的历史。
过程没有托尼想象中麻烦，在他说明来意之后，高塔很快就安排了三名四级魔偶师来为他进行考核。
为此托尼一共支付了一百二十枚金币的各种费用。令他不得不感叹，魔偶师果然不是穷人玩得起的职业。
让杰西卡在高塔一层等候，托尼跟着接待人员上到了高塔三层的考试地点。
先是笔试，主要是为了测验考核对象对基础知识的掌握程度。只用了规定时间的三分之一，托尼就完成了测试。
第二场考的是实验，也就是测试考核对象的实践能力。
其中一位四级魔偶师给托尼列出了一个清单，上面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制造魔偶的材料。考试的内容不出托尼所料，正是让他选择清单上的材料来制作魔偶。清单上的材料总价值在三百枚金币左右，他只能选择其中的三分之一。
而这场考试又和下一场考试息息相关，因为他需要用他在这次考试中制作的魔偶战胜考官安排的一具综合评定一级的战斗魔偶。如果操纵魔偶战斗失败的话，他的这次考核也将得到失败的结果。
托尼考虑了一下之后，做出了他的选择。
将托尼需要的材料送到特意为考试安排的实验室中之后，在实验室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三位考官正通过一面一人高的镜子观察着实验室中的情景。
“你们怎么看？这个小家伙选的材料很奇怪，我有点看不明白。”其中一个考官开口道，他是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人。
另一位年长的考官接着说：“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他选择的金属材料太少了，难道他准备做一具小型魔偶？但小型魔偶往往需要性质更优秀的材料，他选的这些材料似乎都是最廉价的。而且他选了这么多魔晶碎片和o级智核干什么？这些东西有用吗？我觉得他已经放弃了这次考核。”
“我不这么认为。”最后一位考官插嘴道，他也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他的笔试成绩完全正确，答题度也很快。我看他刚刚选择材料的时候分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我也不是很理解他选择这些材料的用意，但我期待他的表现。”
这时第一位考官又说话了：“我们不妨继续看下去，说不定这个小家伙真会带给我们一些惊喜呢。”
通过房间墙上的那面大镜子，几个考官可以清楚地看见托尼的表现。
托尼开始熔炼金属。
看到他对熔炼阵的完美控制，三位考官不由得频频点头。
“真难以想象。”那位年轻的考官赞叹道，“我觉得他对熔炼阵的掌握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单就对熔炼阵的控制而言，我自认为我比不上他。”
“我也同意。”中年考官附和道，“应该是个勤奋的小家伙，看上去他至少把熔炼阵练习过上千次，也许还不止。”
“我有一个现。”年龄最大的考官语出惊人，“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熔炼阵图并不是公会所布的标准结构。”
另外两个考官立刻被提起了兴趣。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那个年轻的考官终于看出了这个改版熔炼阵的性质。他喃喃自语道：“真难以想象，这样一改的话，炼金阵的熔炼能力确实获得了不小的提高，但是控制难度起码也增加了一倍。这个小家伙对炼金阵的控制水平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我本来以为这次考试会很无聊的。”中年考官笑道，“没想到这个小子给了我一个惊喜。不过要改良一个炼金阵图不像是他可以独立完成的课题，他应该有一个厉害的老师，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师。”
“我收回之前的言论。”年长的考官说道，“他确实不像是要放弃考试的样子。”
很快，在高温中软化的金属杯托尼塑造成了最终的形状。
“这些半球形的金属块是做什么用的？”中年考官自言自语，这次考试托尼带给他的惊喜显然不止一个。
“很难说呀。”年轻考官紧盯着镜中画面的变化，“这些金属块完全不像是魔偶身上的部件，它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可能组合成一个完整的魔偶。还有一点，金属块上的圆孔有什么用呢？”
“看起来这些金属块六个加在一起的话似乎能拼成一个圆球。”
“圆球？好像确实是这样。这些金属块足够他拼出七八个一模一样的圆球。如果这些圆球也可以被看做是魔偶的话，这无疑是我见到过的外形最奇特的魔偶。”
“应该一共是八个圆球，他选择的材料还有八片魔晶碎片，八个o级智核，显然是准备好的。”年轻的魔偶师得出了他的观察结论。
“是这样吗？”年迈的魔偶师提出了他的疑问，“那么，每隔圆球上的六个对称的圆孔有很么用呢？”
经过托尼差不多两个标准时的努力，八个一模一样的，外壳上有六个对称的圆孔的金属球摆在了实验桌上。
正如几位考官见到的那样，每个金属球里都有一个o级智核，还有一颗魔晶碎片最为动力源。作为魔偶必须的两个基本部分，智能核心和能量核心，这些金属球都具备。除了能量核心实在太简陋了一点，只有一颗用于提供能量的魔晶碎片，就连能核的基本魔能回路都不完整以外。
而魔晶碎片的能量本来就不稳定，如果组成的能核连完整的魔能回路都不具备的话，受到外界能量的刺激很容易就会生爆炸。这些魔晶碎片真的只是用于提供动力的吗？三位考官不禁同时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
“我大概能猜出这些金属球的作用了。”站在镜子面前，年轻魔偶师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真期待这些金属球的表现。”
“我也一样。”年迈的魔偶师深深地看了镜子里的托尼一眼，“如果他的这些球形魔偶在实战中能充分展现出它们的设计意图的话，毫无疑问，这会是我今天最大的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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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错过】………
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密封战斗室里，一具制式锡傀儡静静地站在房间的一头。房间的另一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这具人形傀儡遥遥相对。
少年脚下散落着八个比足球略小的金属圆球——本来托尼还想做得更小一点的，但要办到这一点似乎没有想象中容易。他已经尽量摒弃了一些可有可无的结构，可最后定型下来的金属球还是有这么大。考试的时间有限，托尼觉得等自己的实验室建起来之后，可以再尝试改进一下这些被他初步命名为遥控飞雷的小玩意。
必须承认，托尼取名字的天赋确实不怎么样。
“考核开始！”一个声音在封闭的房间内响起。
下一刻，静立不动的锡傀儡暗淡无光的眼睛亮了起来。
还没等它有所动作，托尼脚下的一颗金属球上的一个圆孔中突然喷射出一道明亮的光焰，在光焰的推动下，金属球出尖锐的鸣叫声，如同一只疯的老鼠贴着地朝锡傀儡直冲上去。
锡傀儡刚刚笨拙地抬起一只腿，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烟雾散去之后，本来完整的锡傀儡失去了一只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战斗才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隔壁的房间里，看到这一幕的三个考官面面相觑。
“比我想象中的战斗场面丑陋多了。”年轻的考官哭笑不得地说，“我本来以为这些金属球的攻击方式会像流星一样，结果我却看到了一只地老鼠。”
“但这样才符合实际情况不是吗？”中年考官反驳道，“要知道这些圆球只配备了o级智核而已，你觉得要控制这些铁疙瘩在天上灵活地飞来飞去现实吗？况且以这些金属球的外形来看，它们也不适合在空中飞行。我觉得一般的魔偶师根本无法控制这些圆球的飞行轨迹，最后的结果就是它们会在天上地下到处乱窜，连要攻击的目标都找不到。”
事实上，年轻考官的猜想更接近托尼的本意。它的灵感来自于生在矿区的那次战斗中艾芙拉使用的那种蓝色光球。这个想法在托尼的脑袋里存在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直到这次考试时他才有机会借助炼金术师公会提供的实验环境把它付诸实施。
只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托尼才现自己最初的构思太理想化了。
以普通魔偶师的角度出，中年考官对托尼的遥控飞雷的评价一点没错。
先一点是，在圆球外形的前提下，o级智核的确不足以支持遥控飞雷做出更灵活地动作。但当托尼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