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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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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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不知道弘皙心中的惊涛骇浪,听到弘皙说出可以调动当地的军队,贾政的心安稳了不少。
  弘皙看贾政的脸色好了许多,也不想他再心思沉郁下去,便笑道:“陪我下盘棋吧。”
  贾政点头,代目机灵的从船舱之中拿过了棋盘,刚刚摆好,却听见一阵丝竹之声从水面上传来,间或还能听到女子的娇笑声。
  贾政不由得循声看去,只见从后面驶来一艘异常华丽的大船,那船离得越发近了,歌舞之声也越发清晰,看来,这多半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游春的画舫,贾政瞅了眼弘皙,不知道如今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也有过这样荒唐的过往。
  可这一瞅,却见弘皙眉头紧蹙,盯着那艘船眼睛一眨不眨的,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那船难道有什么不对?”贾政连忙问道。
  弘皙铁青着脸色,一语不发。
  就在这时,只见那船上音乐之声戛然而止,脚步声响起后,只见那珠玉串成的帘子被一双白玉一般的手掀开,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而后一个锦衣华服的美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对着弘皙微微一笑。
  “好巧啊。”
  弘皙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开,收敛了脸上不悦的神情,恭敬的躬了躬身:“弘皙见过九叔。”
  九叔?!贾政闻言一愣,能让弘皙这么称呼的,只有……贾政的目光不由得凝注在了对面美人的脸上。
  只见对方也正好奇的打量着他,眉梢微微一挑,挑动了无限的风情,前世今生,贾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男人,不仅仅是容貌上的惊艳,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其中。
  弘皙看到旁边贾政呆愣愣的一直盯着九叔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眼睛里都冒绿光了。
  一旁代目看着弘皙主子这副神情在,再瞅瞅贾政主子呆滞的模样,不由得悄悄的拧了贾政后背一把,开口说道:“贾大人,这位是九贝勒,还不快请安。”
  贾政后背吃痛,听了代目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说道:“九贝勒吉祥。”
  胤禟笑了笑:“贾大人不必多礼。”
  嘴角微弯,眼里含笑,然而胤禟的心底却冷哼了一声,把贾政刚才呆愣的模样记了下来,好大的胆子,竟然用那种眼光看九爷,欠教训了是不是?只不过,胤禟想起自己调查过的贾政,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好这一口,真是名副其实的假正经!
  “听说弘皙刚刚被皇阿玛钦点了钦差,这一次是去金陵,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辜负了皇阿玛的重任呐,正巧我也是去金陵,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不必客气。”胤禟把眼神从贾政身上转到弘皙脸上,待看到他阴沉的眼中十分明显的情绪,不由得心中一动。
  弘皙和这个贾政之间……胤禟眼底滑过一丝惊诧。
  “九叔去金陵,不知所为何事?”弘皙神色一凛。
  “我的一个得力手下身染重病,我自然要去探望一番,怎么,这也要向钦差大人请示不成?”胤禟笑盈盈的说罢,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来也巧了,我这手下还是贾大人家的亲戚呢,薛家的紫薇舍人,贾大人可还记得?”
  贾政一愣,怎么薛家还和九阿哥扯上了关系?
  然而贾政这一愣看在弘皙眼里,却是又是看呆了九叔的模样,气得弘皙牙都要咬碎了。
  胤禟一直留意着弘皙的神色,此时看到这副模样,知道心里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心里好笑,弘皙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轻浮之人!
  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胤禟也不再废话,客套了两句,转身回了画舫,只见这画舫轻盈,全速行驶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眼前。
  一时间,胤禟的出现让贾政的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烦躁,薛家人重病,一个贝勒亲自探望,若是真的,哪有探望病人还一路花天酒地的道理?可若不是这样,九阿哥到金陵又是所为何事?
  一个渐渐清晰的念头在贾政的心头激起了一个寒颤,江南的事,难道,和皇子有关?是谁?
  可贾政心中所想弘皙并不清楚,他看到的是,贾政盯着九叔早已经看不见的船影,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代目在一旁瞅着这诡异的静默,汗都要淌下来了,只得懦懦的开口:“主子,还下棋不了?”
  “哼!下什么棋!魂儿都没了还下棋呢!”弘皙一袖子将一盒棋子打翻在地,棋盘翻滚了两下,落入了江中。
  贾政被这响动从思绪中惊醒,看到眼前弘皙铁青的脸色和一地的狼藉,不明所以的只得看着弘皙忿然进入了船舱。

  心思各异夜不能寐

  贾政看到弘皙脸色不善愤然离去,不由得心里一阵愕然,转过头看身边的代目,却见代目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
  “代目?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有句话代目知道没有资格说,可是如今却不得不说了。”代目小脸一扬,“长孙殿下待老爷可是推心置腹,知道老爷你不善管家便派了我过去为您分忧,出门为皇上办差事,殿下自己也日夜忧思,却还担心老爷你忧虑过重伤了身子,特意交待我,让我想着法的逗您开心,可您呢,刚才九贝勒一出现,您整个人都快飞到九贝勒船上去了,甭说是殿下,就连我这个做奴才的,都觉得寒心!”
  代目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贾政被这一席话给砸懵了,待反应过来,却听见船舱里面传来弘皙的声音:“别说了,代目!”
  代目闭口不言,只是眼神却还愤愤然的盯着贾政,小脸憋的通红。
  贾政看到这场景真是头都大了,快步走进船舱,只见弘皙正坐在里面脸色黑的跟乌云似的,见他进来,理都没理他一下。
  “殿下对贾政有恩,我绝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殿下误会了。”
  弘皙听了这句话,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添了一份落寞,他说,自己对他有恩,他会报答自己,不会忘恩负义!弘皙心里一阵苦笑,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心里真正的缘由。
  弘皙抬头看了眼贾政,只见他颀长的身子微微弯着,一向淡然温和的脸上多了份难见的焦急。
  见弘皙抬头看着自己,他眼里隐隐的落寞让贾政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他见过弘皙眼里飞扬的神采,甚至是骄横跋扈的任性,抑或是刚刚在船头那份凝重和安静,唯有这份落寞,贾政感觉的到,这才是弘皙一直深埋在心底实实在在的心情。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是所有科考士子进士及第后学习处理政务而后外放为官的中转站,也许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编修,日后会成为一品大学士,也可能一个小小的编撰,日后会成为一省的总督。
  就因为翰林院就是一个输送各级官员的中转站,因此早有人盯住了这个一亩三分地,这翰林院如今,也是派系林立,各为其主。
  太子、八贝勒、雍亲王。
  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这其中的激流暗涌。
  而这地方官吏,十之八九都是从翰林院出身!
  如果今天没有见到九阿哥,他不会想到这些,能让康熙钦点一个皇孙作为钦差,能让一个阿哥离开京城亲下江南,那么江南水患一事的幕后之人,除了那三位,还能有谁?
  雍亲王下意识的被贾政排除在外,贾政不相信,这个历史上最终的胜利者,会在这种紧要关头作出这样一个可能满盘皆输的错失。
  那么,究竟是八贝勒还是太子?
  一个是弘皙的叔叔,一个是弘皙的父亲,不论是谁,这件差事办砸了,就是无能,甚至可能会被认为是有意包庇。
  可是就算办的圆满漂亮又怎么样?大义灭亲说来好听,康熙也许会一时觉得弘皙可堪大用,可是如果有有心人旁敲侧击说些有的没的,那么恐怕这不但不会让康熙对弘皙另眼相看,心里恐怕还会认为他心狠手辣不念及骨肉亲情吧!
  君王无情心思难解的道理,贾政还是明白,再想起弘皙刚刚看到那艘船的时候骤然而变的脸色,和此时弘皙眼中的落寞,让贾政第一次清晰的察觉到,曾经在他印象里飞扬跋扈没心没肺的任性少年,其实只是一个假象。
  没有任何被欺骗的愤怒,此时的心底,只有被这份落寞揪起的心疼和不忍。
  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弘皙的手,掌心处传来的凉意让他更是一阵难过。
  倒是弘皙,他的满腔怒火和翻腾的情绪在看到贾政眼中浮现的心疼和不忍后早已经烟消云散,此时正觉得气氛尴尬,想要开口说什么,却骤然被对方抓住了右手,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暖,弘皙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九叔很好看对不对?”脱口而出的话带着一丝鼻音,弘皙说完就觉得自己不像质问,倒像撒娇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到对方还握着自己的手,弘皙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般的烫。
  贾政被这句神来天外的话弄的一阵呆愣,他可不知道此时弘皙心底的小小醋意,不过却仍然老实的回答:“是啊,九贝勒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见他第一眼,我就这样觉得。”
  “哼!”弘皙气的眼睛都快鼓出来了,用力的把手从贾政的手中抽了出来。
  “可惜,男人生的那般漂亮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好在他是皇子贵胄,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说不定会遭受怎样的厄运。”贾政感慨的说完,弘皙满肚子的气都泄了。
  他真想知道,贾政的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一般人看到九叔的美貌,哪一个心里不悄悄的有几分龌龊的心思,怎么到了贾政这儿,变成这样了?
  只不过,话说到这里,弘皙却是心里面跟明镜儿似的,这个呆头鹅,绝对不会对九叔有任何的想法,这样一看,是自己杯弓蛇影了!
  想到这儿,再想想刚才贾政看着九叔的船影若有所思,和贾政刚刚那一番不会忘恩负义的话,弘皙立刻明白了,贾政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心神一凛,弘皙把所有的小情绪都暂时抛诸脑后:“九叔和我们一样也去金陵,你怎么看?”
  贾政看着弘皙,半晌没有说话,而后只问了一句:“江南的事,和太子殿下,有没有关系?”
  弘皙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挣扎了片刻,坚定的摇了摇头:“江南的事,和我阿玛绝无一丝干系。”
  贾政松了口气,脸色也和缓了下来:“那就再清楚不过了,九贝勒是八贝勒的人,他这次匆匆到金陵,就说明,这件事一定跟八贝勒脱不了关系。”
  如同灰蒙蒙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抹光亮,贾政继续说道:“只要盯住九贝勒,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这件事的线索。”
  弘皙点了点头,按捺住心底挣扎的情绪,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一时的欺骗,最终会让他犯更多的错来掩饰这个谎言,而过多的欲望,也会让人失去手中原本拥有的一切。
  除非,悬崖勒马。
  夜色满布了江面,夜空的圆月在乌云的夹缝中若隐若现,船静静的停泊在了码头,船舱里贾政沉沉的睡去,弘皙夜不能寐,盯着自己的手,刚刚,也算是执子之手了吧?
  嘴角微弯,眼底也漾出了阵阵的暖意和温柔,心里刚刚浮现的一丝不安终究被这份在心底萦绕不散的温暖所掩盖。
  而八贝勒府中,胤禩向来平静的脸上也不禁有一丝得色,倒是一旁的十阿哥听了手下汇报的话后一脸的不明白。
  “八哥,皇阿玛不是说让四哥伴驾吗?他怎么会秘密离京了呢?”
  “这不明摆着吗,小弘皙不过是个幌子,四哥和老十三,才是钦差!”胤禩看了眼依旧一脸疑惑的老十,摇了摇头。
  “八哥,你别就知道摇头啊,说给我听听,就算四哥和老十三是钦差,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啊!”十阿哥一看八哥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面就着急。
  “不可说,不可说。”八阿哥摇头不语,留下十阿哥急的直跺脚。
  这老十回了府邸越想越难受,一根筋的脑袋冒出了个念头,不行,他也要去金陵瞅瞅去!
  这一瞅,倒瞅出了个呆霸王遇呆霸王啼笑皆非的缘分。
  此时圆明园中,康熙披衣坐在书房之中,眉头拧在了一处,看着跪在地下的人:“你说,老九也去了金陵?”
  “是,九贝勒的船与长孙殿下的船碰到了一处,说了几句话,便先行南下了。”那人恭敬的回答。
  “嗯,你下去吧。”康熙摆了摆手,而后眉头拧得更紧了。
  “万岁爷,不如早些歇着吧,这殿试的卷子,明天再看也不碍事。”李德全见康熙始终眉头深锁,不由得心里暗暗揣测圣意。
  李德全的话让康熙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再去沏杯茶来。”
  李德全领命退下,端好茶杯再进入书房中时,却见康熙看着一份试卷看的正入神,眉宇也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李德全心里一宽,疾走几步到了案前:“万岁爷,您的茶。”
  “嗯,放这儿吧。”康熙头也不抬的说罢,一门心思的继续看了下去,连连点头之后这才看向这份卷子的上角。
  “贾珠。”康熙扫了眼这名字,忽然记起自己调查贾政之时好像见过这个名字。
  听到康熙说出了这个名字后面带思索的神情,李德全心中一动,连忙开口:“万岁爷,贾侍读的长子,正是今科的士子,名字也叫贾珠,今年刚刚十七岁。”
  康熙闻言点头,才十七岁就做的如此沉稳的文章,虽然字里行间依然还有纰漏和瑕疵,却也是难能可贵了。

  舟至镇江京中来函

  康熙这边对贾珠暗暗留了心,便将他的卷子用朱批标注一二而后从众多文卷中抽了出来,单独放在了一边。
  再向下看了几份试卷,有些满篇之乎者也空洞无物,有些又偏激非常引人蹙眉,康熙便觉得索然无味,便搁了笔。
  李德全见此,连忙劝康熙早些歇着,此时依然觉得有些困乏的康熙点点头,从书房摆驾寝宫。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负责书房的小太监们在殿外候着都打了瞌睡,此时见主子终于离开了书房,三人手脚麻利的进入书房,整理了桌面上的试卷,收走了还剩半盏茶的茶杯。
  其中一个偷瞄了一眼那张被康熙单独抽出来的卷子,暗暗记下了贾珠的名字,睡眼惺忪的其他二人并未留意。
  五日后,太后凤体违安,康熙移驾回宫,太子于宫门外亲候,康熙在群臣面前褒奖了太子一番之后,于乾清宫召见几位重臣商谈国事。
  四月十二日,殿试结果一出来,贾府的人无不欢欣雀跃,贾珠中了二甲的第十一名,自从贾政离开之后有些沉寂的荣国府再度沸腾起来,前来道喜恭贺的人络绎不绝,贾珠一边要应酬宾客,一边又要准备第二场考试。
  按照规矩,二甲、三甲进士还要再考一场为求能够被点翰林。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了消息,左都御史沈九图在放榜之前便参上一折,说贾珠以补贡生的身份入国子监学习后,非但没有感念皇恩,反而多次妄议朝政,实属大逆不道居心叵测。
  这么大一个罪名砸下来,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贾府顿时就懵了,王夫人急的都要哭出来了,那边李纨已经掉眼泪了,贾珠自己也愣了。
  妄议朝政?他在被贾政告诫过之后早就对这种敏感至极的事绝口不提,甚至每次其他贡生们慷慨其词的时候他都找借口溜之大吉,怎么还会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贾母虽然也心里着急,可毕竟比王夫人李纨要沉稳许多,如今贾政不在家,贾珍和贾赦是袭了宁荣二府爵位的爷们,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贾母立刻派人去把他二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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