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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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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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府二房的出色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们在来之前心里就有了小九九,虽然祖宗的规矩是该贾赦继承,可是,如果老太太有了明确的念想,那么他们可不会蠢到和贾母对着干,毕竟,他们还要指望着贾府生存。
    可是贾母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大家似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贾母怎么会说是让二房搬出去?
    就连贾赦都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心里面其实也是觉得母亲一向偏心弟弟,这一次恐怕他要费些周折才会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位子,却没想到贾母这一次竟然会这么说!
    直到所有人都向贾赦行礼,贾赦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可贾母接下来的话却让贾赦如同一盆冷水浇头。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自然是要和儿子一起过的,儿子从前纵有万般不是,日后也会改了,还请母亲千万不要如此。”贾赦扑通一下就对贾母跪下了,不孝这个名头压下来,贾赦绝对承受不起。
    “好了,我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贾母让人把贾赦扶起来,却始终都不肯松口,固执的坚持着要和贾政这一房搬出去。
    刚刚还很热络的气氛骤得冷了下来,贾赦族长的身份在此时看起来异常的尴尬,贾赦心里面在羞愧过后也有丝气恼,他知道母亲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可在这样的时候当着全族有头有脸的人面前,这般落自己的面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狠狠的剜了一眼依旧在一旁坐着面无表情的贾政,贾赦不敢对贾母有什么恨意,只觉得只贾政教唆着,他这个弟弟一向都把什么规矩的挂在嘴边,一副多清高的样子,还不是惦念着家产,要不昨天他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些话来?
    好啊,他现在看得不到家产,就撺掇着母亲也离开跟着他们过活,好让他这个族长做的尴尬,真是好毒的心思!贾赦越想越觉得如此,心里面对贾政更愤恨了。
    这时候作为二房的贾政应该站出来说话来圆场,可是此时贾政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木木的没有任何反映,贾珠在一旁看着着急,不停的给贾政使眼色,可贾政却全然没有丝毫的感觉,贾珠一见,也沉默了,父亲究竟怎么了?
    当天晚上荣国府设了家宴,大房、二房和贾母,最后一次聚在一处,家宴中王夫人也被放了出来,桌上的气氛异常的诡异,大概除了邢夫人之外,所有人都吃的异常堵心吧。
    贾赦心里面不能释怀贾母搬出去的事,王熙凤心里面盘算着日后和邢夫人的相处之道,贾琏看老婆不怎么开怀哪敢露出半点得意的模样。
    贾母纵然已经听进去了贾珠的话,可是面临着偌大的荣国府马上就要支离破碎心里面还是十分难受,贾政就更不用说了,就算现在百花齐放,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开心之情了,王夫人面沉如水,看不出她的心思,贾珠担心父亲,李纨担心分家后和婆婆的关系。
    桌上的大人们这样,孩子们也都慢慢的长大了,迎春不用说,现在就连探春也知晓世事了,她的个性本就比迎春更为外向些,看事情也毒辣,又有迎春从旁指点着,如今对府上的形势也都知晓个七七八八,敏感的她如何察觉不到大人们的异常。
    宝玉的眼神一直落在母亲和嫂子身上,自从王夫人被关在佛堂面壁思过,李纨俨然就成了宝玉身边的王夫人,不同于老太太的溺爱,李纨在疼爱宝玉的同时还是有着底线在,因此小宝玉对大嫂李纨还是很敬爱的,反而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母亲感觉到有些陌生了。
    贾环和宝玉还不一样,他对王夫人,不仅仅是陌生,还有一丝惧怕,到如今府里关于他不是父亲亲生骨肉而是野孩子的传闻还没有彻底消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位他曾经觉得十分慈祥和和善的王夫人,那个他曾经真的发自内心想要叫一声“娘”的人。
    再看看桌上,他的亲生母亲还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桌上,贾环想着母亲的德行,心里面也黯然。
    这场堵心的家宴终于结束了,贾珠回了房后找来了招儿。
    “你把你所看到的,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记住,是看到什么说什么,别给我加你的猜测!”贾珠严厉的瞪了一眼招儿。
    招儿一缩脖子,不敢出错,把他跟着贾政所看到的所有都跟贾珠说了。
    贝勒府?贾珠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真的没听到那门上的人对老爷说什么了?”
    招儿连忙点头:“小的不敢靠得太近。”
    贾珠挥手让招儿下去,心里面却更加的疑惑了,贝勒府吗?正想着,李纨从屋里走了出来,打断了贾珠的想法。
    “刚刚王二媳妇过来说,东边新置办的那宅邸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三间大的院子都已经侍弄出来了,正堂给老太太,东院给老爷、太太、赵姨娘、宝玉和环儿,西院咱们用,还有花园没有侍弄好,不过可以搬进去后慢慢再做打算。”
    贾珠点点头:“老太太的意思呢?”
    “老太太说,既然已经差不多了,明儿就搬了吧,把这边空出来,给邢夫人和凤丫头好做打算,二姑娘是不能跟咱们走的,但是四姑娘老太太却一定要带在身边,四姑娘还小暂时就跟老太太一起住着。”李纨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贾珠,有些担心的说:“我看老太太的意思,是还想把宝玉也带在身边,可是太太那边……”
    刚刚家宴结束后,宝玉亲昵的站在自己身边,而有些怯怯的看着王夫人,已经让太太很不满了,李纨现在十分担心,自己究竟该怎么样和婆婆才能相处在一起。
    “这件事到时候再说,你就不要太操心了,你最近总是累,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仔细自己身子熬不住。”贾珠握着妻子的手,眼底有着担忧。
    李纨心里面一暖,觉得再累也值得了,笑着点点头,李纨轻轻的靠在贾珠的肩膀上,嘴角溢出了幸福的甜意。
    轻轻的搂着妻子的肩膀,贾珠心里面也慢慢的温暖了起来,暂时抛开了一切的疑虑。
    窗外下起了暴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雨中,抬着头,也许只是想再看看,明亮的月光。
    第二天,二房搬出了荣国府,贾府分家的消息也在京城里传开了来,新的宅邸挂名贾府,在京城的东南角,是一处旧宅子,原本的主人是一个富商,后来南下经商,这宅子便空了出来,这主人是史家的世交,因此当贾母决定分家之后,史家就做中间人把这旧宅子卖给了贾家。
    宅子原本就不破败,再收拾起来也很省力,大家在还没有对这个新宅子有归属感的时候,贾政大病了一场。
    前来庆贺乔迁之喜的同僚和世交只能靠贾珠在前面应酬,他们心里都想着贾政一定是因为没有得到荣国府才会气急攻心引来了大病,尤其是有人悄悄打听了来给贾政诊治的太医,从太医的口中更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想,有人不屑的冷哼道:“人家大爷可是皇上钦赐的世袭,皇上可是最重规矩的,这贾政这般不识抬举,恐怕离失宠也不远了。”
    康熙的心思似乎总是没有人能猜准,就在这些人心里面想着贾政也许马上就要被贬官的时候,皇上一道圣旨,外放贾政到苏州做知府。
    这可是苏州啊,提起江南最富饶的地域,这苏州可是首屈一指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咋舌,这贾政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户部的京官说出去好听,可他们这些在朝廷里混的谁不知道,那位户部尚书可是铁面判官,想在他手底下玩猫腻那是纯粹找死,这外放出去,可是个大好机会狠狠捞一笔!
    相比于这些旁人的激动,作为当事人的贾政却没有他们十分之一的感触,病的七荤八素的贾政接了圣旨谢了恩,犹豫了好久,决定再去一次贝勒府。
    可是这一次,却依然是被拒之门外,贾政从傍晚一直站在月上中天,这才慢慢的踱了回去,贾政刚刚离开,贝勒府的角门就轻轻的拉开了一个缝隙,弘皙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旁边的雍亲王胤禛淡淡的开口:“值得吗?”
    弘皙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愣愣的看着,眼里滑过一丝不忍,最终恢复了最初的坚定:“嗯,等事情都结束了……”

痛定思痛前路微光
    “珠大爷,老爷有请您去书房。”自从那一日贾珠从招儿口中得知了贾政是去了贝勒府,心里就一直放不下,而后父亲又病的如此严重,若是在平常,弘皙贝勒就算不央人过来探问,也会置办药材补品一类的遣人送来,但是这一次,贝勒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贾珠在朝中任职,也并未得到户部有什么嫌隙,可见这和公事似乎并无干系。
    贾珠在心里留了意,便让招儿放下手上的事,一门心思的盯着贾政,这不,招儿刚刚回禀过老爷在领了圣旨后又去了贝勒府,并且依然被拒之门外后,贾政就派了人请他去书房,贾珠心里面着实纳罕,此时也不得深思,便起身去了。
    新宅里贾政住在东跨院,东跨院紧挨着府正中的花园,这花园修盖的不似江南园林的小巧精致,透着几丝大气来,这东跨院和这园子在一处,也并非小巧的格局,统共十余间房,端的是气势不凡,这书房就设在正方的偏殿里,门上有小子守着,见贾珠来了,忙起身恭迎,将贾珠让了进去。
    贾珠进去的时候,贾政正坐在书案旁,虽然面容依然有着大病初愈的憔悴,眼里却不再呆滞麻木的让人心惊胆战。
    “珠儿坐。”贾政见贾珠进来,让他坐下,把手中的书放下,又轻咳了两声。
    “爹,你这病来的凶猛,虽然如今大安了,可恐怕还是有病根在,若不好好调养,如何使得?这一次远去苏州,虽说江南之地最是养人,可爹你的身子还是要自己多加留意。”贾珠担心的看着依然不住咳嗽的贾政,出言劝道。
    贾政微怔了一下,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省得,珠儿不必担心。”
    贾珠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他怎么能不担心?前次父亲被拒,回来的时候脸色那般吓人,怎么这一次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这也太不寻常了,贾珠越想越觉得心惊,可是又问不出口,心里更加焦急了起来,正所谓常言道“人若改常,非病即亡”,父亲……
    贾政却好似全然不觉贾珠难看的脸色,径自说道:“我这些日子病得糊涂,好容易才清醒过来,却又要外任,若是就这么糊涂的走了,我心里也放不下总是惦念着。”
    贾政清楚,分家可不仅仅就是从贾府里搬出来这么简单,原本两房共有的田庄土地家庙学堂下人这一系列的事务都要交割清楚,就凭贾母是跟着他们一起分出来,就知道自己这一房绝不可能是净身出户。
    贾珠听父亲这般说,也暂时把心里面的不安按捺了下来,心里暗自安慰自己说,好在父亲如今还有着牵挂,不然他真要觉得父亲这般行事说话,颇有几分遗嘱的味道来了。
    “家庙和家学自然是大伯管着,虽说纵使分了家宝玉和环儿也是贾家的子弟,大伯也说,家学是去得的,但那家学是个什么状况我是过来人自然是清楚的,因而却是不能再去了,我从岳父大人那儿结交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那里也办了个私学,却是风气顶不错的,我想着把宝玉和环儿送到他那儿去。
    田庄族里分给了咱们城西的庄子,虽说破败了些,佃户也少,可若是好好休整一番收成也未必会错了,这一次跟着咱们分府出来的男人小子们我心里都有底,那些个不好的,待过年的时候便放出去咱们这是不能再留得。”
    “老太太那边放了话下来,太太还是在佛堂祈福,这管家的事如今是我媳妇在做,丫鬟婆子们有她管着,她做事我也是放心的,这几个月先留心看着,哪个心大了,过年的时候也合该放出去了。”
    贾政听着贾珠的话,不时的点点头,待贾珠全都说完了,这才说道:“如今既然分了家,咱们这一房的吃穿用度也切莫过于铺张了,原先府里面不要说是爷们姑娘,就连丫鬟们的吃穿用度都比得上是富庶人家的小姐了,如今却是使不得的,你也千万不要为着面子,把家底都给掏空了,你媳妇也不容易。”
    贾珠却真没想到这些,听到贾政提起,心里面一动,再看父亲,眼底有着一丝喜悦,难不成这一场大病终于让父亲清醒些了?当日分家的时候,父亲木讷的模样让他着急的跟什么似的,现在看来,却是因祸得福了。
    贾珠这边心里面高兴的离开了,贾政心里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二次被拒之门外,他才知道,原来痛到一定程度,就不会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
    他一路走回这个贾府,想了那么多,却越想越觉得心里悲凉,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了,他的确有错,可是弘皙你就一点错都没有么?有些事,真的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发觉过,自己确实是忽视了他的感受,可是自己的人生中并不仅仅有爱就足够了啊,他顶替了贾政的生命得来了新生,在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开始,他就不仅仅是赵熹微,也不仅仅是贾政。
    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责任,他的生命,他要为统统的这些负责,他不是没有想过像某首歌中唱的那样,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对酒当歌享受人生繁华,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可是他却做不到。
    因为他心里始终记得,他不仅仅是贾政,他能把贾政的亲人当作自己的亲人去尊敬、孝顺、疼爱,却没有办法去惩罚他们,是,赵姨娘蹬鼻子上脸,他也想过直接把她撵出去,王夫人机关算尽,他也想过潇洒的一纸休书,还有贾赦一流,他也不是不痛恨,可是贾珠能做的,他不能做,因为贾珠是他们实实在在的血亲,而他不是。
    赵姨娘是贾政的姨娘,王夫人是贾政的妻子,贾赦是贾政的大哥——而他,却不是贾政。
    究竟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呢?这几天病着他也一直在想,似乎身体上软弱下来,头脑却更加清楚了,他第一次这么深的来剖析自己为什么会做出之前所有的一切,然后他觉得,他就像一只乌龟,背着厚厚的壳,爬得慢吞吞的却又想的那么多,忽然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顿时四脚朝天了,明明就爬不动了却还以为自己一直在前进,明明都已经把脑袋缩到壳里去了,却还想着这是本性只能如此,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每一天都在变。
    性格不是可以懦弱的理由,长大的代价难道就是放弃吗?他想着,然后把它否决了。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放弃原来的信念,而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他应该做的是学习,而不是放弃。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他想的这么清楚,如今贾府已经是新的贾府了,一切尘埃落定,他已经错过了这些,就不该再错过别的了,他不仅仅是家族中的族人,更是朝廷的命官。
    这个官位,实实在在是自己的,一方知府,也许不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却也足以让治下的百姓享几年的安乐。
    软弱和悔恨于事无补,他要做的,是面对生活,弘皙……刚刚才露出的一抹温柔的笑容掺上了淡淡的苦涩,也许,他们终究是不应该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吧,他是展翅待飞的海冬青,目标是高远的天空,而他却是地面上一只不起眼的小乌龟,只想着平稳的往前走。
    与其让自己成为牵绊住他的牢笼,不如把那双翅膀还给他。
    他只想正直、善良、脚踏实地,不求破茧成蝶,只要无愧于心,说他自私,他也认了,谁叫人最不想去委屈,又最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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