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属意贾琏夫妇的,因而这族长的位子便落实了。
如今贾琏身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官衔,还是买来的,王熙凤拿主意,让贾琏把这官给放弃了,免得到时候这件事被人揪住尾巴闹个因小失大。
果然,康熙把贾赦一家子给抄了,怎么会忘了他还有个儿子,如今一看,这儿子倒是个识趣的,康熙也不想斩尽杀绝让活着的人寒心,再一查,这贾琏还不错,在之前御史上告的事情中虽然于孝道上又亏,却还是个好的,康熙再想到贾政一家子,还有前些日子老太妃大寿,也曾和自己提起过贾家的老夫人,康熙便下了旨,将荣国府宅邸赐给贾老太君、贾政一房、贾琏一房居住。
如今已经不能叫荣国府,只能称之为贾府了。故园重回,贾母心里面着实百感交集,王熙凤和李纨两个孙媳妇一左一右,女儿贾敏也抱着重外孙走在自己身边,看着被抄家的人马毁得有些狼狈的家宅,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有些难过。
这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么,贾珠心里面怅然。
贾政在京城又做了一个月的官,之后奉旨外调,先做了三年浙江巡抚,又点了三年浙江总督,扶摇直上的速度让外人为之侧目,而外任的这六年,贾政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亲信,见过他的人都暗叹可惜,如果不是独眼龙,那该是个多么俊俏的少年啊!
没错,这少年就是已经死去的弘皙,这几年从浙江到福建,真算得上是不远万里,四叔信守承诺,而他也不会辜负四叔的希望,这六年,几乎踏遍了整个南方的土地,就算在玉谍上已经是死去的多罗理亲王,可他依然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四叔曾经看着亲信汇报的贾政在苏州的政绩信函叹息着对他说:“现在恐怕就算你想把一切责任都放下,他都放不下吧?”
事实也是如此,看着他们在一起的这六年做过的事,弘皙越发明白了,为什么有瑕的才是玉,原来,那份他曾经最头疼的善良过头用在百姓身上那么恰到好处,他也看得到,那份岁月的积淀终究在那个懦弱的老男人身上凝结出了最坚韧的支柱,这份纯粹让他越来越觉得,他的决定没有错。
他最愧疚的是阿玛和额娘,可是,真的对不起,这个世界上也许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他不想背叛自己的心,只能选择让他们伤心了,只希望,自己的“死讯”能让额娘放弃追寻权利的顶点,他心里明白,四叔对自己的承诺有容忍的底线,他现在已经不怀疑,那个最终的胜利者是谁了。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皇帝病逝,传位雍亲王胤禛,雍正帝即位,新的皇朝拉开了他的序幕。
雍正元年,浙江总督贾政辞官归田,雍正帝准奏,另迁云南盐道继任浙江总督,雍正四年,吏部尚书贾珠以病请辞,不准,雍正六年,再辞,准奏。
京城中曾经起起落落的贾氏家族,在贾政、贾珠父子的相继辞官之后,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与此同时,金陵城中,一处闲置多年的大宅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而年迈的贾老太君在她最疼爱的孙子宝玉和孙媳妇黛玉拜堂成亲的第二日喝过递上来的茶水后,含笑而逝,贾老夫人逝世之后,贾家大家长贾政也只带着身边一个亲信人,离开金陵,游历山川。
与此同时,雍正皇帝成了地方官吏最心惊胆战的,他们都怀疑,也许皇帝真是天子天生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然,为什么自己这么天高皇帝远,跟头都能栽得这么狠这么准呢!
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切的源头,正坐在船头,一个闲适的钓鱼,一个眯着眼睛晒太阳,弘皙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暖意,一边心里面想着,自己真是,越发的懒散了,都是被某人带坏了!
贾政半闭半睁着眼睛钓鱼,心里盘算着,下一个目的地,钓哪条大鱼呢?
黯淡了曾经的声名显赫,远离了京城的耀眼繁华,如今一叶扁舟不再承载着愁思牵挂,责任和爱情的天平也终究随着白鸽飞往紫禁城,成为了埋藏在历史中不为人知的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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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巡抚衙门的两只
弘皙自从第一次把贾政吃到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苦恨聚少离多,又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好不容易在户部里面偷偷摸摸的还没喝到肉汤呢,就已经心惊肉跳了,如今贾政被调任出任浙江巡抚,弘皙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是亲随,弘皙心里面能不激动嘛,可以朝夕相伴,又暂离了是非圈——这一次的调任纯粹是皇玛法看中了贾政在苏州的一番作为,没有了附带的政治目的。
路上弘皙已经强忍着了,之前那一次做的稀里糊涂的,这一次怎么说也要好好吃一顿不是?
好容易到了杭州安顿好,当天晚上弘皙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捏着两只酒杯,打算先情调一番,再推倒之,可惜,推开房门,弘皙不由得叹了口气。
眼前的人专心致志的看着桌案上一大摞的文书,偶尔停下来用笔勾勾画画,左手边还摊开了一本小册子,不时的在上面标注着什么。
“先过来歇一歇再看吧,这经年累月的,一天之内也看不完,小心累坏了自己。”弘皙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半强迫的把贾政从书案旁边的椅子上拽了起来,双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
贾政之前还不觉得,弘皙这么一说,再看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这一动弹,这才觉得后背酸疼酸疼的,不由得把手从后面伸到后背敲敲打打。
“我帮你。”弘皙心疼的伸手上去。
“嗯,对,就是那儿,哎呀,轻点儿。”弘皙的手劲儿不小,可贾政可没看见,站在身后的弘皙因为这几句话眼睛都冒火了。
该死的,他总是这么不知不觉的在诱惑自己!弘皙的爪子不由得自动偏离的敲敲打打的番外,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时候不早了,你看……”弘皙暗示性十足的说着,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迷人的表情,只可惜,弘皙忘记了,他现在还是独眼龙造型,这副模样有没有魅惑力还两说,贾政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公文上,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听到弘皙这么说,贾政说道:
“的确不早了,这样吧,你帮我看公文,咱们两个一起,还能做的快点儿。”
弘皙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牙都快咬碎了,可怜他的小兄弟,都已经抬头了,却硬生生的被贾政的话给强行按住灭火了。
好吧,弘皙扫了眼桌案上的文书,目测了一下数量,他们两个人一起做,一个时辰总能够做完的!不然,贾政他心里面牵挂着这些,也做不尽兴,弘皙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也拿了把椅子坐在书案后面,开始埋头看公文了。
看着看着,弘皙揉揉眼睛,偏过头看着贾政,桌案上的油灯闪着微微有些晕黄的光,他低着头专注的神情让他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这样专注的眼神,他想要把它据为己有。
“怎么了?”耳边久久没有弘皙的写字声,贾政还以为弘皙所看的那卷文书出了什么纰漏,偏过头刚要问,却直直的对上了弘皙的眼神,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弘皙眼里的火焰不仅仅是桌案上油灯的影子。
夜晚似乎总给人某种暗示,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这样的眼神,贾政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烧,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次。
弘皙捕捉到贾政的变化,哪里还按捺得住,手上的毛笔也扔掉了,站起身子伸出手一拉贾政的胳膊,把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带起来,狠狠的吻上了他张嘴欲说话的唇,舌尖直接纠缠住了他的,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弘皙本就抬头的**更加难以遏制。
激烈的吻让原本想要努力保持清醒的贾政也意乱情迷了起来,长久以来的禁欲只得一次发泄的结果,就是现在越来越敏感的战栗。
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贾政的双手也环住了弘皙的腰,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彼此都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弘皙手臂一用力,贾政整个人被他推倒在桌案上,砚台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裂做了几瓣,墨水溅落在飘洒而下的文书上,满地狼籍。
“你……”贾政不由得分心,而后很快就被弘皙捏住下巴用更加激烈的吻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
手指迅速的解开自己和对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在空气中的上身让贾政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来避开弘皙身上的热度,刚动了一下,立刻被弘皙牢牢的按住在了桌案上,欺身上去,两个人的下身彼此摩擦着,贾政从和弘皙交缠在一处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呻吟。
就在贾政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弘皙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贾政不停的喘着气,身子随着呼吸大幅度的摇摆着,弘皙蹲下身躯,轻轻一扯系带,裤子从腰间落下,弘皙看着眼前小腹上那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却依然狰狞的伤疤,将唇凑上去,细细的亲吻着。
经年的伤疤已经不会痛了,却随着弘皙的细吻,变得开始敏感了起来,伤疤周围的皮肤已经升腾起了温度,弘皙的吻慢慢的扩大范围,舌尖灵巧的移动着,牙齿在对方白皙的小腹上啃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印记。
“别……”当下腹那处坚硬被骤然包裹进温热的口腔里时,贾政不禁瞪大了眼睛,手也按住了弘皙的头,脑中的某根弦骤然之间断了。
身体的**永远那么诚实,随着前端不断传来的强烈的刺激,贾政很快在弘皙的口中到了极致,弘皙察觉到贾政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指越来越紧,更加坏心的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原本就快要溃不成军的小兄弟在这种刺激下投降了,贾政再也忍不住,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下身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前□着,最后终于在他的口中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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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贾政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睡着的弘皙,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满足和笑意,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看着对方紧闭着眼睛无害的模样,贾政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想要吻他,可这一动,下半身开始叫嚣了起来,整个腰部以下就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上,这份酸软疼痛让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迅速的在眼前回放。
他是怎么哭着求饶让弘皙不要再来!轰的一下,贾政咬牙切齿恼羞成怒了,双臂一推,把弘皙整个人给推下了床。
“哎呦!”弘皙疼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贾政瞪着眼睛的模样,还十分无辜的问道:“怎么了?”
贾政语塞,他总不能说是被做到腰酸腿软而恼羞成怒吧?眼神移了移,看着地下散落的文书已经被摔碎的砚台飞溅出的墨汁给糟蹋了个不成样子,贾政伸出手指了指那里:“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子可好了,让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弘皙捂着摔痛的头笑了一声,爬上床,搂住了贾政的腰,温柔的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我爱你。”
好吧,没有什么比情人口中说出这句话更能让人怒火全消的了,贾政心里面的恼怒全都化为乌有,刚想要回应一句“我爱你”,却听弘皙接着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再做一次吧!”
“滚下去!”谁说大叔不能炸毛?
当等待在巡抚衙门口的各府知府、各县知县、巡抚衙门的各级官员等等看着黑眼圈重重的总督大人贾政,大人身边一脸菜色的亲信长随,发到手里的文书上面全是斑斑的墨迹,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不约而同的想着:巡抚大人看了文书之后气得把砚台都给砸了!
越是这么想,再听着巡抚大人平和无波澜的语气,他们心里面就越恐慌和焦急,正所谓他们错了也给个理由啊,这样下去,他们连哪里触怒了大人都不知道!
于是,很多时候,误会都是十分美好的。
大观园合家庆团圆
自从贾敏带着儿子、女儿合家来京省亲之后,一边帮衬着母亲打理贾府的事宜,一边教导李纨,她也发觉,珠儿媳妇是个好的,只是出身书香门第并非世族因而秉性淳厚却少了掌管人员复杂的大家族的敏锐,再加上之前王夫人的教导也很有限,因而才会现在这般,虽然没有错,却也并不出彩。
贾敏心里面清楚,自己帮忙也只是暂时,毕竟,她不仅仅是贾敏,更是林家的夫人,因此对李纨更是上心,李纨本就是通透的人,跟在贾敏身边看着学着,心里着实感激姑姑。
待到大房那边遭了祸事,贾府奉旨搬回了曾经的荣国府,看着曾经那面象征着荣耀和地位的“敕造荣国府”的牌匾被摘了下来,大家的心里也十分难受,在门口碰到一同奉旨过来的贾琏王熙凤夫妇,王熙凤一见到贾母眼圈就红了,哽咽着喊了一声“老太太”,贾母一见心肝儿似的叫了两声,把王熙凤抱住,好容易大家伙才哄好了。
搬回了宅邸,除了贾琏夫妇搬进了贾赦曾经的院子里,其他人还是各安所住,因为孩子们都大了,又空出了房间,因此贾母便提出来,把那几间房和花园连在一处,既节省了空间,又能让孩子们的住处别致可人。
贾母的看法大家一致同意了,之后便开始改建,王熙凤主动拿出了自己的嫁妆,贾敏也出了不少钱,贾母分了大份,那些曾经御赐下来的珍品,贾母也放了话说在仓库里摆着也是蒙尘,就拿出来给孩子们装饰屋子,这样一来,又节省了这一部分的开支。
元春原本也想掏出来一份的,但是被贾母给劝住了,毕竟已经是满查家的媳妇,如今贾家这几年几沉几浮,满查家却是步步高升,已然是满族新贵了,却没有因此开始嫌弃元春来,贾母已经十分欣慰了,怎么能让元春再拿钱出来——就算是元春的嫁妆也不成,哪有出嫁了的姑娘拿嫁妆钱给娘家用的,虽然满查夫人和元春提过好几次如果有捉肘见类的地方尽管开口,可贾母还是不同意。
等到园子都整修完毕了,正值大好春光,贾母派人去请了元春来,又带着贾敏、李纨、王熙凤和一众孩子们一起去园子里去游春,也同时看看孩子们都喜欢哪处,选定了好让人安排东西。
宝玉自然是兴致勃勃,他在园子还没有建好的时候就经常去转了,早就心痒难耐了,一路上宝玉的话是最多了,这一次没有老古板父亲的压制,却多了大哥贾珠的循循善诱,长嫂如母的李纨温柔知礼,所以贾母的溺爱也并没有让宝玉在这种环境下变得分外骄纵。
因为这一次入的学先生很有德行,因此收学生也是分外严格的,原本先生不想要女学生,但是自从见过了贾府这几个女孩子的冰雪聪明,先生也点了头,眼下姑娘们都大了,不能再和外男在一处,所以都不再去上学,而是在家里由李纨教导着,但是终究见过外面的世面,眼界也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要开阔些——自从不上学了,宝玉就是唯一一个能给他们说一说这些的,因而宝玉担负着姐妹们的众望,也不是从前只知道赏花弄柳的公子哥儿了,谁让姐妹们的眼光高,竟往大事上盯呢?
姐妹们之中,宝玉和黛玉更是与别个姐妹不同,最初只是因为是新来的妹妹,所以倍感新鲜,可是随着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两个人因为亲密无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