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所有人都明白苏辰是在说奉承话,却仍然不会拆穿。
王浩波、傅思聪两人更是凑趣的说要请客。
“难得苏师兄和岳师姐来到衡阳,这一次一定要让小弟做东才行。回雁楼的乳鸽谷酒,玉麟香腰极为有名,定要尝尝才是。”王浩波颇有些自来熟,透着军中的豪爽。
苏辰不由得暗暗称奇,心想这种资质禀性拜刘正风为师真是白瞎了这份好性格。
不过也能想得通,那位师叔每天顾着跟魔教长老曲洋吹箫弹琴,又怎么会有心调教徒弟。
听说他手下的大弟子米为义和向大年剑法很是不错,跟方千驹的大弟子文峰被称为一时瑜亮,应该是从小就跟着刘正风的了,练了十来年的的内力剑法。
那时刘正风还未沉迷音乐,自然能学到真东西,这倒不能混为一谈。(未完待续。)
669 必杀之心(中)为路易……盟主贺
难得他乡遇故知,苏辰决定给这两位老乡一个面子,就去回雁楼,林平之也上前见礼,大家年龄差不多,倒也没有太多的礼数。
苏辰教徒十分宽松,倒是跟宁中则差不多,并不要求弟子有太多的虚礼,只要心里记得恭敬就行,傅思聪王浩波两人来自现代,自然更不会拘束俗礼。
至于其他的衡山弟子,见着苏辰的时候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全都小心翼翼的不说话。
武力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就无形中分了层次。
他们见着苏辰甚至有见着师门长辈一样的感觉,中规中矩的称呼着苏神医,十分尊敬。
鲁连荣喘匀了之后,忍住身上的重伤疼痛。
因为丢了个大脸,也不上前来跟苏辰打个招呼,见苏辰一时顾不得理他,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根本就没跟门下弟子打一声招呼。
其人人品之低劣,让苏辰也暗自咋舌。
“这就是衡山上一代排行第三的师叔,如此品性,也难怪衡山派名声日衰,刘正风决定退隐之后,更是一落千丈。
他们根本就没有能扛起门派大旗的人物了。”
苏辰暗暗思量着,远远就见着了回雁楼高高的回廊拱壁。
那回环挺立的屋角如同两只展翅欲飞的大雁,檐角挂着几串风铃,在风中“叮叮咚咚”做响。
门前还挂了一面杏黄酒旗,旗上一串鲜红高梁十分惹人注目。
这就是回雁楼了,比起长沙福临酒楼,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了,更接地气一些。
一行人到了酒楼前,自有伙计上前挽马停车,安排人员看守,这些事情由王浩波等人处理,衡阳地界是他们大本营。
苏辰几人说说笑笑着就往楼中走去,就见到身边人来人往,大多数人十分惊慌,楼内还有兵器碰撞声,哧哧大响,不时有人大声惊叫。
间或还能听到一个十分柔弱细嫩的女声在说:“别打了,别打了。”
王浩波十分奇怪,就拖住一个商人问道:“怎么回事?如此吵闹惊惶,这回雁楼还做不做生意了?”
“淫贼,里面打起来了……有人快要死。”
那商人面如土色,被王浩波拖住本想发怒,见到他身上的衡山弟子服装,脸色一变,连忙回话,只是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
王浩波不耐,放开他,也不再问,因为他见到苏辰已经沉着脸向楼内走去。
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粗豪大笑道:“我要使快刀了,再迟得片刻,那小尼姑便要逃得不知去向,追她不上了。”
紧接着就听一阵风声响起,就如山口狂风大作,带着“呜呜”动人心魄的响动,让人听在耳中,难受之极。
“噗、噗”几声闷响。
“哐”的一声桌子椅子倒在地上发出轰然声音,然后就听得粗豪嗓音嘲讽说道:“你坐着打天下第二,爬着打又是天下第几?”
“你输了”另一个清亮声音说道。
“你输得如此狼狈,还说是我输了?”
“田兄,咱们先前怎么说……来着?”那清亮声音说一句话就喘息咳嗽一声,显得中气十分不足。
“是大师兄!”岳灵珊陡然一惊,抬头看了苏辰一眼,几人加快脚步抢上楼来。
抬眼望去,只见楼中一个青衣剑袍青年此时斜斜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使劲靠在那张破碎的椅子上,动作颇为滑稽可笑。他虽然还在笑,但看他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显然痛得很。
因为他的身上横七竖八被劈出了十多道伤口,正汩汩渗出鲜血来。
就这样了,他还嘴硬的争个输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站在那里楞住的是一个提刀的精悍中年汉子,看起来骨节极为粗大,腿部极长,手中提刀,顾盼自若,却是威风凛凛。
他皱着眉头正在纠结,眼中时不时闪过一道凶光,手中一柄雪亮单刀紧了紧。
楼内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知道他下一刻很可能就是一刀劈下,把趴在脚边的青年一刀两段。
“大师兄!”岳灵珊一声惊叫。
楼内众人被惊动,齐齐回头看向门口,见进来的是一个身着翠绿衣衫,容光秀美的少女。
她身后跟着一位身着青衫,背着长剑的清秀青年。
青年面容平淡,神情不喜不怒,众人抬眼望去,就被那青衫青年吸引住了眼光,再也移不开视线,仿佛他身边所有人都抢不去半分风采。
只觉得随着青年一步步迈上前来,就如有着一座大山轰隆隆移动向前,竟忍不住想要往后逃离。
待得仔细看去,却又觉得刚刚全是臆想,那清秀青年依旧是轻轻巧巧抬足行步,点尘不惊。
“无双剑!”
“嘭嘭啪啪……”
四周桌上杯盘一阵乱响,却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桌子,餐具都掉在了地上。
更有些人缩到了人群后面,贴墙靠窗户,准备随时逃走。
人的名,树的影。
苏辰一上楼,众人齐齐惊呼,就连田伯光也是转头望了过来,欲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再也顾不得令狐冲。
田伯光只是看了一眼,就全身肌肉崩紧,呼吸变得急促,不知为何,这人再不是先前谈笑杀人,嘻笑怒骂的豪客作风。
此时却已是紧张已极,一有风吹草动,很可能就会动手。
他双脚一前一后站立,身体微微伏低,却是可打可逃,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你就是仪琳师妹吧!”
苏辰却没有关注这位笑傲中鼎鼎有名的大淫贼,只是看向那站在旁边双目蕴含泪珠,象一朵小白花一般瑟瑟发抖的尼姑。
这尼姑果然生得极美,更是极为柔顺,她也不害怕田伯光,似乎是不知道害怕是怎么一回事。
她焦急的从田伯光身旁经过,就去扶起趴在地上的令狐冲,又不知道拿他身上的伤处怎么办,一时急得难受,就快哭出声来。
听到酒楼的议论,小尼姑转头望来,见到苏辰,眼神一亮,惊喜道:“你是无双剑?我听小婉师姐说过的,说你剑法很厉害,医术也很神奇。”
说着还看了令狐冲一眼,显然是在担忧着他身上的刀伤。(未完待续。)
670 必杀之心(下)为坑坑……盟主贺
苏辰笑道:“大师兄的伤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事,待我打发了淫贼就帮他治治,你去一旁站着,跟你岳师姐亲热亲热。”
“嗯!”
仪琳乖巧的低着头站到一旁,悄悄的靠向岳灵珊,两人把令狐冲扶起,放在椅上。
岳灵珊拿出包裹,取出其中的医具,自顾自先帮他包扎起来。
换住平常时日,田伯光见着仪琳和岳灵珊这等级数的美女,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心里肯定会痒痒的,就算是不敢上手,怎么也得口花花占些腥味,但此时他却完全没这想法。
甚至对身边经过的两个小女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辰。
望着苏辰轻言谈笑,却是半点也不敢放松,额上汗珠已经滚落眼角,可他甚至不敢伸手擦抹一下。
“爷爷,田伯光怎么了,他突然变得如此老实,不会是傻了吧。”
一个小女孩声音悄悄响起,有着一些奇怪,还有着一些兴奋。
此时楼内十分静寂,众人全都望着田伯光奇怪的举动,小女孩的嗓音虽然幼嫩,但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就听得一把苍老的声音答道:“他不是傻了,而是苏神医的杀机锁定了他,从精神层面先行发动了攻击。如今他是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已经进退两难,别说是旁边有人走过,就算是有人过去捅他一刀,也是不敢分心的。”
“真有这么神奇。”
有人心里意动,却不敢真的相信这话。
地上那躺尸的泰山派年轻道士迟百城就是前车之鉴。
想要行侠仗义,却因为实力不足,被田伯光一刀就劈死了。
守着地上迟百城的尸体,胸口鲜血淋漓的中年道士,跃跃欲试的作势欲起,扑向田伯光。
但只是抬起头来,看看苏辰,却又停了下来。
只是他的眼神闪过释然,看向田伯光的目光多了一些快意,就如看死人一般。
这人就是泰山天松道长,他走到哪被人砍到哪,真是倒霉至极。
迟百城上次在鲁家寿宴时逃得一劫,如今却在衡阳回雁城被人一刀砍死,终于还是没能逃得过去。
天松道长比谁都知道苏辰的本领,也见识过他的行事作风,知道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名声更是轰传天下,尤其是近段时间,战左冷禅、战少林、三帮四寨,更是雄视天南,不可一世。
虽然看上去仍然是一个毫无威胁的清秀青年,就如读书士子,但谁也不敢轻视于他。
“啊……”田伯光纠结了一会,越来越感觉呼吸困难,心脏嘭嘭直跳。
只觉得平日里握在手中轻如鸿毛的一把破玉单刀,此时重若千斤,生似有些提不起来,更别提挥刀了。
他脚下用力一踢,地上厚厚松木楼板就被铲出一团碎木,向着苏辰全身呼啸着射来,身体向后一弯腰,却是停都不停,半个跟斗翻出,就到了东面窗户处。
“呯”的一声撞碎窗户,身体疾若灵猫,变幻不定,又快得象风一般,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已穿窗而出站在了大街之上,转眼就会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不愧是万里独行,逃得真快啊,如此身法还有谁能抓得住他,这个死淫贼。”有人破口大骂。
更是有人愤怒的把手中酒杯砸在地上,颓然坐倒,叹道:“不知又会有多少深闺小姐和良家妇人毁在他的手中,老天无眼呐,一个淫贼,练那么好的轻功做什么?”
“咦,那位大哥哥去哪了?”
却是角落里那个十二三岁的古灵精怪小姑娘,此时正惊奇问道。
众人心里一惊,他们所有人都只见到田伯光身法灵动如狐,疾若飞鸟,在视线里划过一道道残影,穿窗而出。却没有一个人见到“无双剑”苏三是怎么离开的,又是去了哪里?
似乎眼睛一眨,那人就生生消失不见。
“莫非?”
众人心里一喜,轰隆一声全都涌上窗户,门口,探头望去。
却见田伯光果然没有走远,他捂住胸口,那里多了一个拳印,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
苏辰却是背着手立在他的面前五丈处,冷声说道:“万里独行的轻功的确很不错,田伯光,我担保你今天跑不出半里路,你信是不信?”
众人哗然。
半里路其实不远,衡阳回雁楼前的这一条宽阔大街,就不止半里路。
苏神医的话里意思,自然是赌田伯光跑不出这条街,话里蕴藏的森森杀意,已是毫无遮掩的昭然若揭。
而且他们还惊奇的发现,这位无双剑不但无声无息的追上了田伯光,还有空暇出手,打了对方一拳。
看着田伯光吐血受伤的模样,人人心怀大快。
田伯光倒也硬气,他腰挺得笔直,握刀在手怒道:“苏神医,咱们无怨无仇,何苦要欺人太甚,我敬你活人无数的威名,却不代表怕了你……”
这话虽然说得十分气概,但话里的示弱哀求之意,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
苏辰冷哼一声道:“如果今日换了另一个人,我或许会放他一马,但你田伯光吗?无论在哪里遇到,都是必须斩杀当场的,你二十年来坏人清白无数,害死无数良家,想必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此等恶行,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哪用问什么恩怨情仇?”
听得苏辰义正辞严的呵斥田伯光,众人只感觉一腔快意从心底深起,不由得轰然叫了一声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先是回雁酒楼中的百十人,渐渐整条街的行人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瞪圆眼睛看着长街正中,那对峙的两人。
先前迟百城也曾这样说过诛杀田伯光的话,楼中食客只觉十分可笑,如今苏辰再次开口说要诛贼,却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敬服。
只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们相信着,这位独行万里的大淫。贼,此时已是在劫难逃。
“好一个无双剑,就算是华山‘君子剑’岳掌门当面,也不敢说出这等大话,你田大爷只是不想跟你拼个两败俱伤而已,还当我真的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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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 将军夜引弓(上)为田田……盟主贺
田伯光被逼得急了,也自横下心来。
能练到一流高手境界,任谁都是经历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苦痛中得来一身本事,然后纵横江湖。
不但是有着坚持,有着毅力,更不缺乏的就是信心和斗志。
先前之所以未战先逃,只不过是眼见着气势比拼落在下风,想到就算是两人相斗,自己赢面也不会太大。
就不想拼死,干脆逃跑。
身为一个淫贼,最爱的当然不是打斗争雄,而是红粉深闺。
这时见得苏辰不依不饶,不但轻功高明得吓人,还表示了必杀心意,就抛下所有侥幸心理,心思沉了下来。
他手中长刀斜举,临敌出招,身为一流高手,自有一股严谨气度。
苏辰微微笑了起来:“田伯光,听闻你除了一套万里独行的轻功厉害,还有一手狂风刀法颇为出色,轻功倒是见过了,也不过如此,刀法如何,还请赐教。”
苏辰全身松松散散,也不见得怎么防备,可田伯光就是觉得如芒在背。
他也不是没跟各派掌门打过,就算是遇到顶尖厉害的一流高手,也没有给他如此压力,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的厉害,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不像面对令狐冲之时,嘻笑怒骂之间随意挥洒动手,田伯光这时却是躬背塌腰,双足足尖点地,身体前倾长刀反握。
他目光凌厉盯着苏辰:“我这黄沙万里狂风刀得自陈师傅,自大漠风沙之中磨练,十三载而成。所遇人物,能挡我十八刀者罕有,你既然想看我的刀法,就拿命来瞧吧!”
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众人就见到一团劲风忽起,街道上面如同卷起一股青色风浪,翻翻滚滚向着苏辰卷去。
眼神厉害的能看出来,那是田伯光刀锋反射出来的刀浪。
说是十八刀,其实是十八招刀法,每一刀都是由十刀百刀组成。
一霎那间,就见田伯光手中长刀前砍后砍左砍右砍,身形游走间,能从身体任何角度出刀,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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