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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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工程师-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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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植低头想了想,问道:“这刘家什么背景?敢带头挑事。”

    郑晖说道:“据说家里儿子是湖广巡按御史。”

    李植啐道:“好大的官啊,巡按御史,正七品呢,莫要想要刁难我们敲诈一笔?”

    郑晖说道:“有可能!”

    李植大声说道:“走,去见见这个刘家的人。”

    两人骑着马带着家丁,举着龙虎将军的旗牌,打着五方旗,往静海县刘家的宅子骑去。骑了一个时辰找到了刘家的宅子。那刘家宅子坐落在一个村子北面,前后五进,高墙深院气势非凡。院子门口立着一个三重檐的门楼,摆着两只张牙舞爪的大石狮子,一看就是权贵人家。

    李植暗道这御史很有钱嘛,这银子是贪来的还是抢来的?

    宅子的侧门是开着的,一个高大的家丁站在门口看门。李植让家丁把自己的名帖送上去,那个家丁看了李植一眼,就进去报信了。过了一会,那个家丁出来请李植进院子。李植带着郑晖和两个家丁走进院子,看到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翁带着十几个家人已经等在院子里。

    那老翁大概已经有五、六十岁,须发皆白,驼着背拄着一根拐杖。他身边十几个家人看到李植进来都板着脸,一个个都没有向李植行礼的意思。那架势是不准备请李植进屋喝茶了,十分敌视。

    李植愣了愣,拱手说道:“敢问这位是?”

    那老翁柱了一下拐杖,大声说道:“在下刘家家主刘见深。”顿了顿,那老人似乎是觉得自己名头不够响,又说了一句:“湖广巡按御史刘秉传,便是我儿子!”

    李植还抱着缓和事态的想法,拱手说道:“原来是刘公!范家庄参将李植,为灌溉渠一事来拜访刘公!”

    那老人哼了一声,说道:“这灌溉渠占用我们的土地,修不得!”

    李植想了想,说道:“占用的土地,我以三十两一亩赔偿给刘公,如何?如今那些旱田市价不过十几两一亩!”

    老人柱了柱拐杖,朝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一指,说道:“你来说!”

    那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我二弟刘秉传书信来说了,我等是有名望的清流!匀田给奸臣修建灌溉渠万万不可!将军想要我家拿田出来给你修水渠,先停了与民争利的商税,再驱逐收留的阉党余孽,和阉党划清界限,我家才和大人讨论这水渠占用田地的补偿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清流的关系网

    这个自诩清流的言官刘秉传害怕别人说他勾结李植这个“奸臣”,要和李植保持距离!所以无论如何不让李植的灌溉渠通过自己家的田地。

    听到刘家仁斥自己为奸臣,李植心里十分不爽。以前李植只听人说温体仁是奸臣,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奸臣。

    李植冷冷说道:“征收商税就是奸臣么?农民苦苦耕耘要交田赋,商人为什么就交不得商税呢?”

    刘见深听见李植的话,激动地一柱拐杖说道:“征收商税是夺民之利,与民争财!显皇帝时候税监之祸,天下人共反之!”

    李植说道:“天下烽烟四起,国家没有军饷养兵,已经要破产。再征收田赋农民就要饿死要造反,这种情况下商绅也不能让一点利么?坐视国家有难不出一点力,这才是真正的奸臣!”

    那刘见深说不过李植,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大声骂道:“奸臣强词夺理!老夫不和你理论,速速离开我家!”

    李植问道:“那灌溉渠怎么办?”

    刘见深一挥袖子,说道:“免谈!”

    李植来了脾气,冷冷说道:“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刘见深冷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把李植的警告放在眼里。

    出了刘家宅子,郑晖问道:“大人,刘家带头不肯给我们修灌溉渠,怎么办?”

    李植说道:“带人去修!哪里需要修渠就挖了,他小小一个巡按御史,怕他做什么?”

    郑晖呐呐问道:“要是刘家说我们强夺私田怎么办?”

    李植说道:“怕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

    第二天,郑晖就组织农民,在刘家的田地上开建灌溉渠。刘家的人见状,气急败坏。等李植的人挖了三天,刘家人就动手了。几十个刘家家丁气势汹汹,手持木棍冲了上来。

    “哪个敢在刘家私田上刨水沟?”

    “打死你们这些为奸臣种田的佃农!”

    “敢挖刘家的田?”

    修灌溉渠的都是农民,没有拿兵器,哪里敌得过这些高大的刘家家丁。几百人被几十个家丁打了一顿,被打得鼻青眼肿的有,被打得流血受伤的有,四散奔逃。郑晖本来在现场指挥建渠,看到刘家的家丁来也只能撒腿跑。

    第二天回到范家庄,郑晖把在静海县挨打的事情和李植说了。

    李植听到这事,勃然大怒,暗道这刘家是一点也不怕自己啊,他不知道自己有强大军队吗?自己在他家地上修水渠,也就占用二十多亩田,他竟这样和自己死磕!难道自己在刘家人眼里,就真的是不共戴天的奸臣?

    他就那样迫切地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如果刘家不让出土地,其他缙绅有样学样,自己的新田开垦就是空谈了。第二批一万佃农已经雇佣,李植不可能现在停下新田开垦。现在李植是骑虎难下,也只能和刘家死磕了。

    李植冷哼一声,正准备叫钟峰来,准备带兵杀到刘家去,却听到门口的家丁快步跑了进来,大声喊道:“老爷,巡抚大人来了!”

    李植愣了愣,暗道查登备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却看到天津巡抚满脸焦急地走进二堂,冲自己说道:“龙虎将军怎么抢夺缙绅的私田?”

    李植没想到刘家能够调动巡抚为他们说话,愣了愣,上下打量了查登备一番,暗道这清流在内斗的时候真是团结啊。

    “我要开垦十万亩军田,每年能新增上缴的屯田子粒一万二千石,大大地利于国家。这军田的灌溉渠要经过刘家的私田,动他的私田也是无奈之举!”

    查登备拍手说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夺人私产啊!”顿了顿,查登备大声说道:“如果将军如此行事,恐怕要被天下人斥为奸臣!人人仇恨啊!”

    李植冷笑说道:“不是已经被斥为奸臣了么?”

    查登备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只要将军停了商税,斥退阉党余孽,天下人还是可以原谅将军的!”

    李植淡淡说道:“不要整天‘天下人’‘天下人’的,无非是一群自私缙绅控制着舆论,谁一动他们的利益就绑架天下人一起发难。”

    查登备堂堂一个巡抚被李植这样面斥,感觉十分的尴尬,讪讪说道:“将军说清流是自私缙绅?”

    李植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转口说道:“这灌溉渠我是肯定要修的,商税也肯定是要收的。刘家人要和我作对,是不会有好收场的!”

    查登备被李植噎得无话可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将军不要妄动,再等一日,事情必有转机!”

    李植看了看查登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头说道:“好,我就等一天。”

    第二天,李植正在家里好奇等待,门口突然跑来一个信使,把一封信送了进来。

    “礼部尚书贺世寿有信交给参将大人!”

    原来所谓的转机是贺世寿来信了,这贺世寿也加入了劝说自己收手的阵营?这刘家人的关系网很宽啊。李植知道贺世寿前段时间参过自己一本,已经算是和自己决裂,他怎么还好意思和自己写信?李植冷哼了一声,打开了贺世寿的信。

    “汝本布衣,老夫念汝忠于国家提擢之,不想尔今日羽翼丰满,竟结交阉党。。。汝抢夺缙绅私田,人神同怒。。。劝汝速速收手,若能幡然醒悟,天下人或不再斥之。。。”

    果不其然,一打开那封信,就是贺世寿老气横秋的斥骂文字。中心思想就一句话,让李植不要征调刘家田地开发灌溉渠,不要收取商税,赶紧浪子回头按照清流的指示夹着尾巴做官。

    李植气得把贺世寿的信扔在地上,骂道:“这些清流端坐空谈,不知道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和银子,没有粮食和银子国家就没法剿贼,没法防奴么!不收商税不开新田,哪有粮食和银子?”

    郑晖讪讪说道:“大人,连礼部尚书都开口了,我们还要和刘家斗下去么?”

    李植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暗道这个刘家关系网还真是宽,对他不能一味用粗,免得给清流攻击自己找到理由。本来李植是准备直接带兵冲进刘家抓人打板子的,但现在看下来,最好还是抓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师出有名。

    “郑晖,去叫韩金信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抓捕刘家

    没多久,韩金信就小跑着来到了参将府的二堂。

    “韩金信见过将军大人!”

    “韩金信,静海县的巡按御史刘家你知道么?”

    “小的知道,他家在月牙河边有良田一千亩。”

    “他一个言官,哪来这么多田地?”

    “崇祯三年静海县发大水,月牙河溃堤把河边的田地全淹了。等洪水退了以后,刘家就勾结当时的县令,以那些良田是无主地的理由霸占了千亩河边良田,把河边的有田农民全变成了他家的佃农。”

    李植冷笑了一声,说道:“好!这刘家人屁股不干净!你去搜集证据,把刘家的肮脏事情整理出来,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办成此事!”

    韩金信点头说道:“下属得令!”

    韩金信办事十分高效。二十天后,韩金信回到了李植面前,把这二十天搜罗的刘家罪证呈现在李植面前。

    这刘家屁股十分不干净。他家原先是个贫寒家族,但二儿子刘秉传当官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倚靠权势抢夺小民一千亩旱田,还联合衙役威逼利诱欺诈镇压,吞并了附近笼水镇上的十几户商铺,垄断了笼水镇的粮布等各种生意。

    光是因为被刘家抢夺财产,上吊自杀的平民就有三个。

    这刘家仗着有权势,吃相十分难看,韩金信稍微一搜集就找到了大把证据——韩金信找到了这些受刘家欺压的平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了他们之前拥有,现在因为被刘家霸占而无用的各种原始契约、地契。这些第一手资料齐齐指向一个事实:刘家欺行霸市,欺压乡民,非法吞并价值一万五千两的河边土地,还靠欺霸乡里每年获利几千两。

    这是一个大大的劣绅。

    得到了刘家作恶的证据,李植反复观看,十分高兴。

    “叫钟峰带一千士兵来,随我去刘家拿人!”

    李植骑着大马,让家丁举着旗牌和五方旗,带领一千士兵浩浩荡荡往静海县刘家走去,上门拿人!

    到了刘家院子,刘家人关死大门不开。那大门十分厚重,外面包着铁皮铜钉,一般人是踢不开的。

    李植让士兵们搬来梯子,从院墙上爬了进去。

    爬到一半,院子里的家丁居然朝李植的士兵射箭,把爬墙的士兵逼了下去。李植勃然大怒,让士兵们随意开火!

    士兵们又找来二十副梯子,带着装好子弹的步枪爬梯子。

    二十一个士兵们同时爬上墙头,同时朝院子里射击,压制院子里的几个弓手。枪声响起后,只听到一片惨叫声在院子里响起,几个刘家家丁倒在了血泊中,再无生气。其余的刘家人见这边火力这么凶猛,慌慌张张地逃到了后面的院子里去了。

    刘家人想从后门溜出去,一打开后门却看见密密麻麻的范家庄大兵已经站在那里守着,把整个院子包围了。昨天还耀武扬威的刘家人,此时已经是插翅难飞。

    爬梯进门的士兵们爬进院子打开宅子大门,让后面的士兵进了刘家大院。

    李植率领两百士兵杀进大院里,在各个院子里大肆拿人。又打死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刘家家丁后,李植的两百士兵冲到了最后一进院子,把刘家老头子以及刘御史的大哥,三弟全部抓了出来。

    刘家家主刘见深被士兵扣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这才大声说道:“李植,你敢拿我?你眼里有没有王法?天津巡抚和礼部尚书都给你传过话,你不怕得罪他们吗?”

    李植笑道:“就算是得罪他们了,他们能拿我怎样?”

    刘见深的长子嘶吼着说道:“李植,你不要嚣张,我二弟刘秉传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小小御史,还不在本官的眼里。”顿了顿,李植说道:“你们吞并贫农的良田千亩,兼并小商贩的商铺十几户,造成三人绝望自杀,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我有一百个理由杀了你们,你们还敢嘴硬?”

    听到李植的话,刘见深和长子对视了一眼,神色慌张。李植私自行刑杀人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在县城处决了三个县令家人。但三个县令官小,被杀了家人也无力反抗。而巡按御史则不同,御史权势显要,刘秉传更是位列清流,素有人望。刘家人想不到李植竟这么不把清流放在眼里,连刘秉传家里也敢杀进来。

    刘见深咳嗽了一阵,抬头说道:“李植,李将军,你放了我们,我们让你修水渠,再不干涉你!”

    李植笑着说道:“太晚了,我现在要你颈上人头立威!”

    刘见深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白,浑身哆嗦起来。

    在天津西路这片土地上,李植不容许有敌对势力存在。只要李植找到把柄,就敢杀人行刑。在李植虎贲师的实力面前,规矩显得苍白,权势显得无力。

    那些打伤李植佃农的家丁也不能放过,李植把这些家丁全部绑了起来。李植在刘家抓了三十多人,全部关进刘家的一间厢房里,派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外面。

    接下来,李植开始抄刘见深的家。刘家自从刘秉传做官后就开始欺霸乡里,十年来搜罗的财产当真不少,李植在各个院子里搜了一天,找出了价值七万两白银的各色财产。加上价值一万多两银子的河边旱田,这一个正七品御史家人的家中竟有价值九万两银子的财产。

    韩金信说刘家原是贫寒,那这十年刘家的聚敛实在惊人。

    珍珠象牙、香料丝绸和玻璃瓷器被抄出来堆在院子里,堆了一地,刘见深见自家的宝贝全被虎狼般的李植士兵搜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李植准备把这些抄家所得上交给天子,让天子发一笔财。

    抓住了刘家人的把柄,李植要在笼水镇举行行刑大会。

    韩金信已经把河边旱田的原有地主全部找到了。除了三个自杀的自耕农,其他两百名农民都被李植请到行刑大会观摩。另外,被刘家霸占店产的小商人也被请了过来。李植将现场把他们的财产还给他们。

    五月二号,李植把刘家的六名成年男丁和家丁全部押到了笼水镇菜市场门口,让刘家欺压过的百姓看刘家的最终下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处斩刘家家主

    首先是打家丁板子,一百多名虎贲师士兵把三十多个打李植佃农的家丁五花大绑,摁在地上,高高举起木板子,每人打四十大板,打得那些家丁的屁股血肉模糊,惨叫连连。

    这些家丁在静海县威风惯了,想不到今日他们也有挨打的一天。

    然后就是四名刘家成年男丁。

    四名不当家的刘家成年男丁也打四十大板。这些男丁虽然没有主持决策,但平日也是在贫苦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同样该打。四十板子打下去,四名刘家男丁一片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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