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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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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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曾理会。
  因齐氏怀有身孕,老太太将她宠上了天,让苏妈送来好些安胎补身的人参、鹿茸。齐氏怕这些东西火大,于是也不敢用,只让严妈好生收了起来。
  齐氏又在饮食上百般注意,特地在院子里开了小厨房,不再从大厨房里要吃的喝的。老太太本来不许的,但是也知道齐氏顾忌何事,为了袁家子嗣,也都一一应了。
  袁青枫听说齐氏那日上午差点喝了堕胎的药,还是锦画冲撞撒了药躲过一劫,大为光火。又去找过锦画,让锦画回忆那日是否瞧出任何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要了死命了,昨晚睡到3点半,7点就要起床上班偷闲码字。支持,支持,鼓励一下吧,你们看文是消遣,我写文消遣的是命啊,呜呜。
对了,关于素琴嫁与谁的事,我不需要加更了,呵呵。



☆、追查

  自从侯府内传出齐氏怀有身孕的消息后,老太太并交代苏妈格外留神,并且放出话来,如若谁敢做手脚,必定轻饶不了。
  齐氏院中更加戒备,甚少有人进出,乔、林、沈三位姨娘为了避嫌,也极少来向齐氏请安。
  袁青枫将锦画叫到齐氏房间内,齐氏正在与严妈在内室挑布料做小衣服,同样是准备的蓝、粉两色的。
  
  袁青枫招手,将锦画唤至跟前,眼里露出少有的慈爱。锦画却有些紧张,对齐氏也罢,对乔姨娘也罢,她都能亲近,可是对于袁青枫,锦画始终做不到亲近。
  “画儿,告诉父亲,那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将太太的药撞洒了。”
  锦画微怔,旋即答道:“那日是画儿不小心,还请父亲责罚。”
  袁青枫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拍了拍锦画的肩膀,又有些释然,不过只有这般小小的年纪,能知道些什么?又能瞧出些什么?不过就是碰巧罢了。
  “或许是我多疑了。”袁青枫有些自嘲地说道。
  
  锦画心里犹如打鼓一般,不知该如何向袁青枫启齿。她已经想明白,那日齐氏所喝的汤药里的藏红花绝不是乔姨娘所为,定是那日乔姨娘与绣屏不知打发了谁从外面弄来些药,熬制过后喂了猫儿,猫儿却立时毙命,才吓得乔姨娘没有动手。
  她对齐氏心存歹念不假,临时收手也不过是因为计划不周全,怕暴露后难以洗清所以才及时收手。
  锦画后来也曾让蜜柚问过严妈怎么伤了手,严妈只说是紫玉莽撞弄洒了热汤烫了自己,此事庄氏也会有嫌疑。
  有嫌疑的还有另一个人,林姨娘。她曾接过绣屏手中的药碗,亲自递给了齐氏。若说毫无嫌疑,锦画不信,可若说有嫌疑,锦画此刻却毫无证据,她还未曾想明白林姨娘是如何从中的做的手脚,时间那么短,动作又那样惹眼。
  
  锦画鼓足勇气,问道:“父亲,画儿想问,如若父亲查出是何人所为,又当如何?”
  袁青枫怔住,他本是满腔怒火,一意追查下去非要揪出真凶,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可是乍然被锦画问起,才突然醒悟过来,忌惮齐氏生子,想要谋害齐氏腹中胎儿的人,除了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女人,又能是谁?
  如若是乔、林两位姨娘其中一个,自己又该如何?颜书、锦画和应景又年幼,难不成将她们打死了事?
  锦画静静说道:“如若不能惩戒,不想惩戒,不忍惩戒,还不如不查。父亲既然考虑不周,不如择日再问锦画吧。”
  或许锦画想不到,袁青枫此刻心中的震撼,如若不是锦画提醒,或许自己会做出痛快一时而又悔恨终生的决定。
  
  正在这时,林姨娘却带着应景来了,同行的还有乔姨娘与云裳。锦画退至一侧,仔细打量着林姨娘。
  齐氏放下手里的布料,严妈扶着她走出内室,坐在袁青枫身前,齐氏将锦画唤道身前,问了几句,又让珊瑚备好茶点,与众人闲聊。
  珊瑚端了茶水进来时,袁青枫嘱咐珊瑚说道:“太太小厨房里的人,可找的底实人?另外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可曾问过?珊瑚,太太有了身子,严妈又在跟前服侍,这院子里里外外少不得要你多操持些,你可要睁大眼睛,进出院子里的陌生人都要仔细盘查着。太太顺利生产你自是有功,重重赏你,如若出了一点差错,看我如何收拾你。”
  珊瑚低声应下,看了齐氏一眼,齐氏笑着说道:“瞧老爷说得,这家里家外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这么多是非,需要盘查来盘查去?”
  “太太说的是,都是自家姐妹,一向处得和睦亲近,怎么可能见了太太有了身孕,便动了坏心思?老爷怕是多虑了,如果见谁起了歹念,我头一个不让她。”
  林姨娘起身,本欲上前去接过珊瑚手里的茶水,伺候齐氏喝下,见袁青枫盯着自己看,于是讪讪一笑,便又收回了手。
  
  此时,锦画看着那一幕,却依稀感觉出有些不对劲,苦思冥想才明白过来,于是,当即上前,状似无意地说道:“林姨娘,你尾指的长指甲怎么没有了?”
  或许是锦画的问话太过突兀,或许是众人也察觉出什么意味来,众人将目光都盯在了林姨娘的手上,林姨娘握紧了拳,放在另一只手下,说道:“昨儿个给应景剥栗子时,不小心折了……”
  齐氏上前,拉过林姨娘的手,细细端详着,笑着说道:“一双妙手,怪不得平日里这么保养着,我可记得你从前从不肯剥这些皮壳硬物,就连剥桔子也要用锦帕包了,用银筷子剔去丝,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应景剥栗子?”
  林姨娘面色有些不自然,将手收回,说道:“太太不知,我平日里也没那么仔细的……”
  
  云裳未曾说话,只是将目光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而乔姨娘却是冷冷笑着说道:“怕是有些人欲盖弥彰吧,本没影没落的事,这下可一下子露出了马脚。”
  林姨娘脸色倏地发白,起身望着乔姨娘,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四小姐刚才的说辞,又是你教着说的不成?早就觉得四小姐聪敏过人,原来也没什么稀罕,不过就是受你指使罢了。”
  乔姨娘拉过锦画,一同站在林姨娘身前,说道:“我教没教她不重要,重要的是话里话外丝毫未错,能戳进长了鬼心眼的人的心窝子里去。”
  “你别将自己择地那么干净,将脏水尽数泼到我身上来。你但凡清清白白的,何必费尽心思从外面弄进那些虎狼之药,把自个院里的猫都给吃死了?”
  林姨娘的话一出,袁青枫脸色一沉,又冷眼看向乔姨娘,齐氏藏住心中的怨恨没有作声,乔姨娘忙跪倒在袁青枫跟前,说道:“求老爷做主。我前儿个身子不好,顾大夫、张大夫尽数不在,让绣屏从外面带了药的事是有的,却不是林姨娘栽赃陷害说的什么虎狼之药,不过就是些祛风驱寒的寻常药罢了。老爷如若不信,尽管让人拿来看。”
  
  袁青枫略微沉吟了片刻,齐氏唯恐袁青枫信了乔姨娘的话,不肯派人去查,正在焦急之时,便听见云裳说道:“老爷,既然乔姨娘都这么说了,还是派人去查下还乔姨娘一个清白才好。否则别人只当老爷是护着乔姨娘,还是会怀疑于她。老爷如若不放心,不如便让我去一趟。”
  齐氏看了云裳一看,微微笑着说道:“沈姨娘说得对,珊瑚,你便带着人跟沈姨娘一起去。这样别人便说不出什么来。”
  锦画本是有些疑惑,见乔姨娘神情淡然,而绣屏也毫无郁色,便知她们肯定是早有准备,云裳与珊瑚即便去了也不可能再查出什么来,心里一时怅然,说不出什么滋味。
  
  果不其然,云裳与珊瑚回来之时,手里只捧了几幅药,跟在身后的那人,却出乎锦画意料,竟是张大夫与那青衫少年。
  张大夫向袁青枫和齐氏见过礼,那青衫少年却仍旧未曾向任何人行礼,只是在看到锦画时,微微逗留了瞬间而逝的目光。
  张大夫接过珊瑚手里的药,打开来放置在桌几上,一一辨认着,间或低声几句向那青衫少年传授讲解着什么,那青衫少年神情认真,将药材拿起来细细嗅着,几乎不发一言。
  “老爷、太太,这些药不过就是寻常的祛风驱寒的药,但或许是开方子的那人不知用药之人身份,所以下药之时不免用得狠了些,未免身子受累,姨娘还是不要再继续服用了才是,待过后我再给姨娘开几副温和的药。”张大夫说道。
  
  袁青枫神色间不免放松了下来,亲自扶起乔姨娘坐下,齐氏冷眼看着,心中不免暗恨。而林姨娘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嚷着:“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她弄进来的药是……”
  袁青枫拍案怒起,说道:“难不成平日里我对你太过纵容?你谋害太太腹中子嗣的证据虽无,可嫌疑却有。现在又无中生有陷害乔姨娘,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姨娘这下已知自己棋差一招,既着了袁青枫的疑,又惹怒了他。她自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再辩驳下去更没有好果子吃,只得跪下哭着说道:“老爷明鉴,我不过是看乔姨娘往我身上抹黑,才一时心直口快说错了话,请老爷、太太恕罪。”
  应景见林姨娘跪下,也跟在旁边跪下哭着求袁青枫饶过。袁青枫见状,自是硬不下心肠,侧转过头不再看她。
  云裳也知袁青枫定舍不得重罚林姨娘,本想出面求情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想来想去,还是将此机会让给了齐氏。
  果然,齐氏上前扶起林姨娘和应景,笑着对袁青枫说了几句,请袁青枫饶过林姨娘。袁青枫见齐氏明理宽厚,心里竟越发敬重起她来,便只罚了林姨娘三个月的月例银钱作罢。
  
  锦画摇头轻叹,见此情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走出房门。
  锦画走出院子,见前面早已随着张大夫离开的青衫少年,站在□深处,似是在等人,而且似乎是在等自己。
  锦画在那青衫少年眼神的示意下,缓步走过去,见他用帕子托着乔姨娘房里搜出来的药,神情略略有些复杂,于是伸手便要去拿那药,奇道:“难道这药真的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但是明显的,留言的人少了很多。我尽量保证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好吗?



☆、比武

  未等锦画用手触到那药包,青衫少年便收回手,低喝道:“小心,别碰。”
  锦画惊骇,略扬着头看向他,只见那青衫少年说道:“里面的药材确实无毒,有毒的是包药的纸。”
  “那张大夫岂不是也一早便看出包药的纸有毒?他为什么不说出来?”锦画疑惑问道。
  那青衫少年紧抿着嘴角,说道:“他刚进府不久,如何看得清府中人情是非,生怕一步走错将自个牵扯进去,自然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譬如宫斗,只要牵扯进去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锦画听见青衫少年如此说,心中不免生了悲凉之意,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管是皇家还是寻常百姓家,都不例外。只望你不要掺和进去,活得长久些罢了。”那青衫少年将那几包药,尽数埋在花丛下,起身看了锦画一眼,便离开了。
  
  锦画带着蜜柚往回走,远远见老太太房里的丫鬟带着一行人穿过花园出府。其中还有在宫中见过的那位圆脸太太,心知定是来给素琴提亲的。
  “小姐,咱们大小姐现在可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哪家太太都派人上来探探口风,门户小些的便亲自过来,定要瞧着了大小姐才肯走。老太太自是欢喜的,连着赏了大小姐好几套首饰呢。”蜜柚说道。
  锦画淡淡说道:“别人来瞧了大姐,大姐却看不见别人,将来成亲见了感情如何真真是天注定了。”
  
  乔姨娘回到房间,绣屏跟在身后正庆幸道:“还好那两个无用的,没瞧出什么来,否则……”
  乔姨娘回身猛然间抽了绣屏一个耳光,低喝道:“否则我遭秧之前,也一定先将你活埋了。我说过何止三五遍,要你将那药包换掉,你就是不肯,你难道没看见那一老一少却丝毫未曾碰那包药的纸,只用了帕子托着离开了?你只当别人是傻子,其实别人早已看出端倪来,只是不愿掺和在里面罢了。”
  绣屏哭道:“绣屏错了,请姨娘饶命。他们既然刚才没说,想必以后也是不敢说的,姨娘尽管放心。”
  乔姨娘恨得只想再给绣屏一耳光,怒道:“现在我饶你一命,只怕将来没人饶我一命,绣屏,如若你不是我从乔家带来的丫鬟,又自小服侍在我跟前,就凭着你这次莽撞疏忽,我也断不能留你在跟前。你以为他们仅仅是不敢说而已?如若将来他们拿着此事威胁于我,又该如何?”
  绣屏此时才知事态严重,当下哭着又求乔姨娘恕罪,乔姨娘又气又恨,只罚她跪在屋子里一夜,不眠不休,滴水不进。
  
  自从齐氏汤药里出现藏红花之事不了了之之后,侯府上下安静了不少时日,甚至连同上门提亲的人也罕有的未曾再出现过。
  一日两日,老太太和庄氏还能沉住气,三五日过后,连同素琴都有些焦虑起来。阖府上下莫不惊异,议论纷纷却不得下文,老太太让人找来袁青枫,让袁青枫去打探。
  袁青枫出去半日,带回来一个令人似惊似喜,却又摸不着头脑的消息,不过几个时辰便传遍了全府,只说宫里传出来些许动静,赫连皇后很是喜欢袁家大小姐。
  既然素琴被赫连皇后看中,谁还敢上门来提亲?那些太太们只得怅然看着相中的好儿媳,却不得娶进自家门。这一下,舆论更是将素琴捧上天,只说素琴命里富贵,该当是鱼跃龙门凤凰展翅的。
  
  老太太心里盘算了下,如今能进宫探听消息的人,便也只有乔姨娘一人,于是便让其准备进宫,以探望德妃的名义打探下赫连氏的意图。
  可是未得德妃召见,乔姨娘也不能擅自进宫,于是事先写了书信送回乔家,娘家人又递进了宫中,过了一日,德妃才派人来接乔姨娘进宫。
  而此次跟随乔姨娘进宫的人选,很好择定。老太太的意思是要乔姨娘带着素琴、锦画一同进宫,但凡别人问起,只说是带着袁家两姐妹进宫谢赫连皇后赏赐之恩。
  
  颜书知晓后,又闹了起来,非要跟着一同进宫,老太太怕颜书进宫后再生波折,硬是不允。
  颜书却生出另一个主意来,嚷道:“我不进宫也行,除非也不让四妹进宫。”
  齐氏喝道:“颜书,别忘了你还在受罚禁足,今日乔姨娘求情才能让你来老太太跟前说话,我愿以为你哄得老太太高兴,受罚之事能免则免也就罢了,谁知你仍然这样无理取闹,别说老太太不允你进宫,便是允了,我这里也是不让的。”
  颜书哭闹,不肯依,乔姨娘安抚不住她,袁青枫满脸怒色喝骂了几句,她才肯收敛些,仍旧说道:“好,不进宫也罢,但是你们要将我的惩戒给免掉。”
  老太太怒道:“放肆,袁家什么时候由你讨价还价?你小小年纪便耍弄这些心眼,将来长大了还得了?现在你老老实实回到自己屋子受罚,我便不再追究,否则你再敢多言一句,我便将惩戒翻倍。”
  锦画见颜书不服气,又要开口说话,便去拉她。颜书张了张嘴,到底是不敢吐露一字,将一旁的锦画推开,疾步跑了出去。
  
  进宫那日,锦画安安静静地跟在乔姨娘和素琴身旁,极少开口说话。连同聒噪的七皇子鸿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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