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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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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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通报一个不好的消息,我的钱包昨天丢了,里面现金不多,可是有几千购物卡,还有身份证等等证件、银行卡。补证太麻烦了,目前已在崩溃中,还要回去重新照相补办身份证才行。



☆、画像

  锦画起身,斜睨着看了赫连誉一眼,见赫连誉笑着上前,便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男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错了人表错了情。”
  赫连誉怎么肯信,将嘴里的兰花草取下来,扔在锦画坐过的青石上,见锦画戒备地握住双手,不觉有些好笑,说道:“你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
  
  锦画缓缓放下手,未等开口说什么,赫连誉却突然很认真地说道:“我给你送去的首饰,你怎么一样都没戴在身上?难不成是不喜欢?”
  锦画无奈苦笑,这个赫连公子怎知送去的首饰都尽数到了颜书手中,正待开口解释,见远处庵里的人寻过来,转身欲离开。
  赫连誉见状,上前去拉锦画的手,谁知却只将锦画手中的锦帕扯落,待要归还,锦画已疾步走远,看着那婀娜娉婷的身姿,嘴角微抿,露出倾慕而喜爱的笑意。
  
  原来,镇国公府的大太太要在庵里住上一两日,吃斋诵经,而赫连誉也是听闻袁家有人要来庵里,所以才骑马朝清音庵疾驰而来,锦画在路上掀开车帘看到的人影便是他。
  乔姨娘与其见过后,不便再打搅,便随着师太出了门,见锦画从一侧进来,便唤着她离开。锦画本想再去与则棋道别,谁知师太却说不必再扰其心境,让则棋独自修行便罢。
  
  回去路上,乔姨娘与锦画各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无话暂且不提。
  锦画回到侯府,先去齐氏房中看过应年,见应年身子好了些,也感到宽慰,齐氏问起去清音庵的细枝末节,锦画都一一答了。
  
  锦画本想再去老太太房中走一趟,谁知严妈却拦着说道:“不消去了,老太太今儿个气得够呛,已经歇下了。四小姐还是不要再去打搅才好。”
  锦画奇道:“这话是如何说的,今儿个出门时不是见老太太好端端的?”
  齐氏叹气,深感无奈,说道:“还不是因为颜书?”
  “三姐怎么了?她既然不肯去庵里,自是不会再拿这事来烦老太太,难不成我走了后,府里又生了事?”
  齐氏想起来便气怒不已,严妈在旁奉过来消暑解渴的酸梅茶,说道:“因前几日镇国公府上的赫连少年给三小姐送来一箱东西,还让人捎了一句狂话,说是见不到真容,心里,心里……哎,咱们三小姐也真是的,马上便去找老太太,一定要老太太找来画师,给自己画一幅美人图送与赫连少爷。”
  锦画听到此处,心里大约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颜书虽是与赫连誉定亲,却心里始终不得安心,见赫连誉盼见自己真容,自是十分想叫画师画上一幅美人图送过去,让赫连誉得见娇颜后,将整颗心都系在自己身上。
  可老太太如何会应允?
  果然,严妈说道:“老太太听了心里生气,偏巧三小姐还不知错,说自个早晚都是镇国公府的人,早一天晚一天的送张画像过去又算得了什么。老太太听了这些话,如何不怒?别说让画师画像了,当即就罚三小姐禁足一个月。”
  
  锦画后来还是去了老太太的房间,老太太歪在榻上,见锦画向自己请过安,安安静静地帮着苏妈绞帕子给老太太拭汗,轻叹着对苏妈说道:“四个孙女中,顶属画儿年幼,却最为懂事,自她小长到如今这般大年纪,我便没记得她做错过什么又说错过什么。”
  “这是老太太的福气,有这么孝顺懂事的孙女。”苏妈笑着说道。
  老太太朝锦画招了招手,慈爱说道:“画儿,你来说说看,你究竟为何这般懂事?说不错做不错,这可不是你这般年纪能做到的事。”
  虽然老太太语气温和,神情又慈祥,锦画却仍是有些胆战心惊,心里有些分不清,老太太这到底是赞扬还是质疑,只得避其锋芒小心应对。
  
  谁知老太太却突然说道:“如果当日,镇国公府看上的人你画儿该有多好?我便省下多少心思……”
  锦画心中一凛,只当老太太已经察觉到什么,锦画仔细端详她的神色,见她始终无恙,才放下心来。
  
  过了这般三两日,谁知镇国公府上竟派了人来,是赫连誉缠着大太太去宫里请回来的画师,要其过来给自己定过亲的侯府三小姐画像。
  阖府上下无不惊诧,老太太气怒攻心,呵斥道:“简直荒唐。男女未婚前私自收受已是大忌,现在竟敢派人明目张胆过来画像,传言出去要我们靖远侯府如何自立、自处?难道老国公也是这个意思?”
  镇国公府上的管家随着画师一同过去,听见老太太训斥,不卑不吭的说道:“老太太,嫡少爷的事一向是皇后娘娘亲自做主,老国公有时也不便干涉,还请老太太见谅。”
  袁老太太听见此言,心下更加憋闷,这明显便是抬出赫连皇后来压靖远侯府,这次如果温和妥协,下次再生是非可该如何应对?
  
  “画像不是不行,可是既然是宫里来的画师,技艺精湛,不如便给袁家的姐儿们都画上一幅吧。”袁老太太说罢,不待那管家说话,便朝苏妈说道,“去让三丫头、四丫头好好装扮下,一起过来画像。”
  锦画本是不愿意去的,可见荔枝在催,于是便换了衣裳过去,画师是在老太太院里铺纸研磨画的,先过来的是颜书,她穿了红色缎袄,手里捧着几朵四季海棠,娇艳欲滴,微微笑着,很是认真地坐在那里等着画师画像。
  锦画在画师身后看着,见画师先是勾勒出颜书的眉目轮廓,倒是有十足的韵味。
  
  轮到锦画时,颜书站起身来,颇有些不屑地说道:“老太太也真是的,明明誉哥哥是要我的画像,为什么还要给你也画一张?”
  锦画闲散慵懒地靠在椅榻上,朝颜书说道:“你现在去回了老太太,我马上可以起身回屋不必画了。”
  颜书被锦画猛然间一呛,有些羞怒,可是好歹镇国公府上的管家在此,只得拿出姿态来,没有与锦画争执下去。
  
  不多时,画师便将锦画的画像画好,荔枝在一旁瞧着,拍手赞道:“画得可真好,尤其是四小姐耳后那颗朱砂痣,用朱砂点上去,惟妙惟肖地很。”
  那管家走过来,说道:“誉少爷要的是三小姐的画像,至于四小姐的画像我不便带过去,就请四小姐收好。”
  颜书冷笑,颇有几分得意得看着锦画。
  
  锦画不可置否,将画师手里的画像接过来,未曾看上几眼,便见荔枝从一侧伸手拿过去,说道:“还是让荔枝收好,待四小姐回去慢慢再看。”
  颜书朝绿石使了个颜色,绿石紧忙取过一个香囊,用帕子包起来递给镇国公府上的管家,颜书有些羞涩地说道:“麻烦回去告诉誉哥哥,只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管家微怔,也没什么神情浮现在脸上,将那锦帕裹好的香囊收好,转身欲进前厅向老太辞别。
  而另一侧,锦画远远瞧去,荔枝正扯着管家全忠在说话,全忠本蹙眉不应,后来见荔枝又气又急才失笑应下,疾步上前请过镇国公府上的管家到侧厅说话,那管家与全忠也是熟识,便过去坐了。
  
  荔枝手脚快,马上从小丫鬟手里接过茶盏奉给镇国公府上的管家,谁知那管家刚要接过去,那茶盏便落在地上,溅了那管家一身水渍。
  全忠有些挂不住脸,拉过荔枝小声问道:“荔枝,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
  荔枝陪着笑,朝那管家说道:“对不起,是荔枝莽撞了。全管家,那就麻烦您陪着去换过干净衣服了。”
  全忠瞪她一眼,转头又朝镇国公府上的管家赔笑,劝其换衣。镇国公府上的管家明显有些不悦,却又发作不得,起身随着全忠换衣之时,又回头看了桌上的画像一眼,终是离开了侧厅。
  
  锦画回到房间后,荔枝没过小片刻也跟着回来了,手里捏着那张画像,进了屋便往内间去,樱桃知道锦画是去老太太那边画像的,吵着要看画像,追着荔枝要画像,被荔枝斥责了几句,差点落了泪。
  锦画有些看不过去,嗔怒道:“她要看,你便给她看就是,何苦为这事骂她?樱桃,站到我这边来,咱们就让她举着那画像给咱们看,可好?”
  樱桃破涕为笑,三步两步到锦画跟前,一起看向荔枝。只见荔枝却微微蹙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锦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便再次将目光投向荔枝。
  荔枝手里捏着那画像,缓步走过来,脚步迟疑,走到火炉处时,捏出画像的手一松,那画像便落在了火炉上,霎时间只燃起一片青烟,剩余一滩灰烬。
  
  锦画眉头微蹙,见荔枝眼神略微有些闪烁,更加有些生疑,未等追问,便听荔枝急切喊道:“四小姐,都是荔枝不好,将那画像毁了,趁着画师还未曾走远,就让荔枝将画师追回来,无论如何也要求画师再给您画一幅。”
  锦画看荔枝那副急切模样,又觉得她刚才不过就是一时粗心,拦着荔枝思虑之下未曾追问只得作罢。
  倒是樱桃觉得好生遗憾,口里喃喃有词,说道:“既然这副画毁了像,不如再让虞先生画一幅就是。我见过他珍藏的一幅画像,美极美极。”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还有更新,但是不知几点才写完,晚睡的同学等,早睡的赶紧去睡。



☆、房事

  次日,锦画去吟歌苑读书,因今日袁青枫留在府里要考应辰、应景和应年的功课,颜书又说身子不适未曾来,所以吟歌苑便只有锦画一个学生。
  
  虞晋声也没有按平日里教习的方式来教锦画,而是随意拿起一本书,递给锦画手中,说道:“这本书,我还未曾讲过,可是我知道你平日里翻看过。你便给我讲一讲,你从这本书里领悟到了什么,随意便好,不用拘泥于字面意思,你知道我一向最反感不知其意死读书。”
  锦画低头扫了一眼书封,确实是从虞晋声这边翻看过的书籍,当日也曾觉得颇有些意思,可是因其中牵扯到男女情爱,于是便不曾从吟歌苑借出回去细读。
  如今虞晋声问起其中何意,锦画却有些顿住,如若谈起的是爱情,那么锦画自然深有感悟,这与人无关,不过就是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心境罢了。可是,她却不能吐露心声,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教授自己学识的先生,非知己,非良人。
  
  正在这时,蜜柚端了一盘点心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搁置在桌几上,朝锦画笑了笑,飞快地看了虞晋声一眼,便离开了。
  虞晋声的视线一直不曾看向蜜柚,这让锦画有些说不出的失望。见虞晋声一直盯着自己看,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说话,于是不再回避,淡淡说道:“这书上所讲,无非便是这一句话,得遇倾心之人,宁肯将自己逼至悬崖峭壁,也不言退。”
  虞晋声深深地看了锦画一眼,眼神中的讶然无法藏匿,良久,他收回注视的目光,不发一言走出了书堂。
  
  锦画轻舒一口气,合上书,出门去找蜜柚,见蜜柚正在房间内缝制衣服,打眼看去便知定是虞晋声的无疑。
  蜜柚见傅、锦画进来,忙放下手里的衣袍迎上前来,锦画却止步,走近床榻拿起那衣服来,轻叹说道:“这针脚可真细密,蜜柚,你的女红这两年可是越发长进了。”
  蜜柚将锦画手中的衣服取过来,有些羞涩地藏在身后,说道:“不过就是瞎做几件衣裳练手罢了,让四小姐见笑了。”
  锦画见蜜柚形容越发消瘦,眼眶微陷,知道她为情所困,于心不忍,拉过蜜柚来一同坐下,认真问道:“蜜柚,你年岁大,又不比荔枝那般没心没肺,所以我也不好开口追问你这两来的事。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一天天枯熬下去,虞先生与你那般生疏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你自己更不会不知。”
  
  蜜柚听到这里,眼底朦胧却未曾流下泪来,只是苦笑说道:“你看,我竟是不会哭了。以前每夜里都哭到睡过去了,已经早没有泪水可流了,可是心里却跟淌血一般。四小姐,难为你不记恨我离开你来服侍虞先生,我心里羞愧,却不曾说出来过,因为我觉得但凡做了便应该有担当,正如我来到虞先生这吟歌苑,既然来了,又何必牵肠挂肚扭扭捏捏地不肯面对?我是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喜欢我。”
  锦画自是看得出虞晋声对蜜柚并无意,可是仍旧有些疑惑,问道:“蜜柚,照你这般说,虞先生不喜欢你,又怎么肯将你留在这边,而且一直以礼相守?”
  蜜柚苦笑,说道:“四小姐是想说虞先生对我冷漠疏淡吧?四小姐可知,虞晋声为什么肯将我留在吟歌苑吗?”
  锦画摇头,这一点她倒是真猜不出一二来。
  
  “因为我在虞先生面前立过誓,此生不再向他谈及情爱。否则他便会将我逐出吟歌苑,不再相见。而我,便答应了他的要求,留在了他的身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有时就是为了看他一眼吧。”
  锦画长叹,又恨铁不成钢地叱道:“蜜柚,你好傻……”
  “得遇倾心之人,宁肯将自己逼至悬崖峭壁,也不言退。”蜜柚静静复述着锦画的话,说道,“对不起,四小姐,你说这句话时,我恰巧听见了,深以为意。”
  
  锦画微怔,旋即无言,看到蜜柚渐渐苍白的娇颜,有些说不出的心痛与无奈,爱,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一个人可以感知的。
  爱,说穿了,一定会是两个人的事。而蜜柚深陷到爱的漩涡中,锦画却救她不得,能不能获救,就是要看她自己能不能从深渊中再解脱出来,解脱出来便是生,解脱不出来便是死路。
  蜜柚求生,便要忘记虞晋声,可是锦画知道这必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从蜜柚的眼中,她便可以看出,她对虞晋声的爱,已如同炉火般难以熄灭,哪怕现在泼上去的是一盆冷水,也会冒出青烟,萦绕不息。
  
  锦画思索再三,还是去找了虞晋声,他正在书房中静坐。锦画进去后,只是侧立在他身前,见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于是说道:“先生,你不该那么对待蜜柚。”
  “哦,你说说看,我如何待她了?又怎么不该这么待她了?”虞晋声起身,走至书架前,不曾回头,却将问题抛向了锦画。
  “你要她起誓不谈情爱,却又做不到让她死心,否则大可将她驱逐开你的身边。既然不想叫她对你毫无眷恋,又为何对她这般生疏冰冷,爱了便是爱了,不爱便是不爱,爱与不爱之间从未不曾有中间选择,可是你却偏偏做了中间选择,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吗?要么让蜜柚离开,要么便与蜜柚相恋,别不给予她你的心,又要她每日每夜心里都是你。”锦画语速很快,有些不忿地朝着虞晋声嚷道。
  
  虞晋声待要开口说话,看见锦画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缓步走过来,说道:“待以后,你便会明白,给一个人希望总比不给希望要强。如果我现在要蜜柚离开吟歌苑,那便是彻底毁灭掉她。”
  锦画微怔,当即了悟。
  以蜜柚目前情形来看,让她离开吟歌苑,便是要她去死。依蜜柚的性子,如若没有爱上,还可讲坚强执着的道理,如若爱上了,那么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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