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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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乱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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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跟二哥玩真心话大冒险,他输了,耍赖皮。“周宁忽然攀着王伯当的手臂,仰着脸,笑说道。
  王伯当举起衣袖,挡在周宁面上遮挡纷纷落下的雪花,同时也挡住了周宁仰望他的视线。
  周宁一把扯开了王伯当的衣袖,“我问二哥,问二哥,不撑伞,不撑伞一直走下,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到白头,二哥他不理我。”周宁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王伯当脸色悒郁不定,语气仍然很温和,“好了,回去吧。”举起袖子将周宁脸上晶莹的泪珠轻轻揩去。
  周宁鼓着嘴巴,说道:“那好吧,我明天,明天酒醒了再问二哥,先生,我酒风不好,喝醉了喜欢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笑话我,啊。”说着在王伯当肩膀上拍了拍,仰着脸,等着他答复。
  王伯当淡淡一笑,“好,我不笑话你。”
  周宁走了一会又说道:“先生,你不是说送我礼物吗?我现在就想去看,到底是什么啊?”
  王伯当道:“是一副铠甲,你要想看,我带你去。”
  周宁点点头,歪在王伯当胳膊上面,再也抬不起头。
  雪依旧在下,王伯当回头望向方才走过的地方,脚印已经被覆盖。
  不撑伞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到白头了?
  王伯当喃喃自语,望着纷纷落在周宁发上的雪花,沉默了一会,还是爱惜的替她抖掉了。

  冰释前嫌

  常夕盘膝坐在炕上,春香被她死活拉在炕上在对面坐陪。
  外面虽然是雪花飞扬,屋里却极暖,熏笼向外散着热气,紫铜香炉里燃着荷花味的香饼子。神龛上面香烛青烟袅袅,红泥小炉里的茶水正沸着,屋子里春香一早就布置得喜气洋洋,虽然只有他们两人守岁,却一点不冷清。
  炕桌上摆着四色茶点,却都是应景的,晚饭吃的早,常夕觉得有些饿了,可是看看那些东西,又没有什么胃口。
  春香狡黠的冲常夕眨眨眼,“小姐是不是腹中饿了?又想些有滋味的东西吃?”
  常夕点头笑道:“还是你了解我。”
  春香笑道:“这个不难,我早都备下了。”
  常夕喜上眉梢,“看把你能的,还早都备上了,既然如此,就给我快点送上来。”
  春香笑着滑下了炕,径直向外走去。
  不多时,只见一个厨房里面的婆婆跟着春香一起端着火炉,砂锅等物走了进来,老远就问道肉香扑鼻。
  春香赏了婆婆些零钱,将炕桌上的碟子都收了,才摆上火炉碗筷。
  常夕喜出望外道:“好香的肉。”
  春香收拾停当,爬上炕来,笑说道:“小姐慢点,别烫着了,我特意交代厨房留的新鲜鹿肉,炖的烂烂的,依着小姐的口味放了好些辣子。”
  常夕早夹了块肉放进了嘴里,“好吃,好吃,若是有酒就更好了。”
  春香道:“看来我又得跑一趟了。”
  常夕稍稍思索,说道:“不用出去,书架上不是现成的一坛酒嘛。”
  春香道:“我倒忘了,小姐稍等,我去温了端来。”
  常夕道:“不用了,端过来在这里温吧,又方便又热乎。”
  不多时,春香安置妥当。
  常夕倒了两杯酒,递给春香一杯,“来,陪我喝一杯。”
  常夕一杯酒下肚,只觉得心头愈发酸楚,望着砂锅中蒸腾起来的氤氲水汽,眼圈不觉红了。
  春香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言,怕说的多了小姐更加伤心。自从常夕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就故意远着李建成,春香开始以为小姐不过是生气,气消了自然就好了。可是事后李建成重责了玲儿并将其扫地出门,小姐仍旧是对其冷冷淡淡,时间越久就越发的疏远,后来李建成索性搬去了书房居住,常夕也愈发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闷在房中,日子倒是过的风生水起,时间久了,春香就想,小姐这样也不错,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清静日子,省得心烦。现在才知道,其实小姐还是心中伤痛,只是深埋心底,不表露出来罢了。
  春香正出神时,只听见外面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她心中一喜,莫非是姑爷来了,自从入冬来,姑爷可是从未登过门,或许可以从此跟小姐和好了也未可知。
  春香一溜下了炕,却看见走来的不是姑爷,而是二公子李世民。他穿了件暗红色的长袍,倒是越发高挑清秀了。
  李世民笑着走上来,“大嫂子,你这里可真热闹,又是烟又是酒又是肉的,早知道你这里这么好,我就早来了。”
  春香现在已不跟他说笑,一则是他大了,二则是自从玲儿那件事后,春香愈发觉得在这府里过活,要懂得隐忍。见他坐到炕上,就忙着帮他脱了靴子。
  常夕笑着说道:“你来了就更热闹了。”
  李世民在常夕旁边坐下,端起酒杯就喝,“这酒真好喝。”
  常夕板着脸说道:“越发油嘴滑舌了,依你说,我这里什么都是好的了。”
  李世民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说着又倒了一杯酒。
  常夕笑道:“少喝点。”
  李世民道:“晋阳令遣人送了好些绸缎玉器古玩在前面,嫂子喜欢什么,回头我给你送来。”
  常夕眉头微蹙,诧异道:“晋阳令,刘文静?”
  李世民呵呵笑道:“是啊,原来嫂子也知道他,此人才干卓异多智谋,倒是可以大用。”
  常夕想起刘文静与裴寂都是日后李渊太原起兵的功臣,可是刘文静却在功成后被李渊冤杀,心中难免一阵唏嘘感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千古如此。
  李世民见她沉默不语,又说道:“嫂子,外面下的好大的雪,我知道一个绝好的地方,一园子的红梅,在太原城郊,雪中赏梅极佳,明天我带你去吧。”
  常夕随口说道:“是嘛,好啊。”心中却想,李世民一向研读兵书勤习武艺,竟然也会玩,不过他若能真把心思都放在玩乐上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他却并不是这样的人。
  李世民笑道:“大嫂子答应了?那我明天一早来接你。”说着便下炕去了。
  常夕道:“好啊,出去小心点,路滑。”
  李世民当下说着“不碍”人已掀帘子出去了。
  常夕望了眼神龛上面燃着的蜡烛,说道:“春香,蜡烛燃尽了,年也算守完了,收拾一下睡吧。”
  春香一边又换了两根蜡烛上去,一边回头笑道:“这还早着呢,小姐再坐会。”
  常夕微微叹口气,“不用等了,他今晚不会来了。”
  春香听得出常夕的失望,也跟着叹了口气,点头应允了。
  常夕躺在炕上,却是辗转难眠,心想,他来的时候我总是赶他走,他不来时我又盼他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常夕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外面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刚要翻身,一双冰冷的手已探进了被子里面,常夕吓了一跳,稍微平静一下,才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李建成利落的脱了靴子在她旁边躺下,“有没有想我?”说着便要向被子里钻。
  常夕紧紧抓着被子,心中一酸,落下泪来,硬着心肠说道:“没有,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李建成又躺了一会,微微叹了口气,“那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常夕心中更酸,一面委屈一面憎恶自己口是心非一面又嫌李建成不解温情,再也忍不住,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
  李建成蹲在炕边,揉着常夕的头发,半晌说道:“夕儿,你只是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常夕越发的委屈,索性拉过李建成的袖子擦着眼泪鼻涕。
  李建成将常夕搂在怀里,“好夕儿,不要哭了。”
  常夕推开他的手,“太凉了,别挨着我。”
  李建成道:“你也知道凉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忍心让我受冻呢。“
  常夕转过脸,才看到李建成只穿了件单衣,之前一直面朝里躺着,竟然没有看到,“你怎么穿这么少?”
  李建成笑叹道:“我想着你可怜我穿的少,就不赶我走了,原来是我打错了算盘,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照样让我出门,我真想摸摸你的心到底有多硬。”说着又将手伸进了被窝。
  常夕倒是没有再将他推出去,反而将他冰冷的双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手里捂着,久久没有说话。
  李建成盯着常夕的眸子,怜惜的说道:“夕儿,你真的打算以后都要这样僵持下去吗?事情都过去几年了,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也该走出来了。”
  常夕心中微怔,是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久到几年了,可是自己的心却一直都停在那一刻,落入水中被冰冷包围的那一刻。日子依旧,生活依旧,心却一直都停留在那里,不曾走开过。现在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如果有一天真的要面对失去他,我该怎么办?其实排斥他也是怕失去他时候更加沉重的伤痛,可是排斥他就可以忘掉他了吗?
  一直都没有过。
  李建成又说道:“夕儿,不管发生什么,最主要的是开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孩子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要,可是你若是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就彻底失去你了。”
  连他都懂得的道理我竟然不懂,常夕沉默了一会,心中好受了一些,“为什么这么久才告诉我这些?”
  李建成抽出手揽住常夕的肩膀,“其实我,我自私,我以为你忘不掉他,我想着你心里没有我,我一直赌气,可是,我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
  常夕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你那样想也怪不了你,只怕就连春香也那样想,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就像我认识单雄信身边那个女孩子一样,我都没有办法解释,但是,以后,请你相信我。”
  李建成道:“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端详着常夕清瘦的面容,在她额头上面深深一吻,将她拥进了怀里。
  常夕浅浅一笑,“原来你离不开我,都是因为这个。”
  李建成笑说道:“你要真的这么想,我若不跟你那个,岂不是冤枉死了。”说着便在常夕腰间挠了两下。
  常夕怕痒,一边挣一边说道:“你若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赶出去了。”
  李建成笑着打趣道:“都这么久了,你真的不想?”
  常夕板起脸说道:“不想。”继而又道:“你的意志力可没那么强,这几年住在书房里,有没有……”
  李建成吻住了常夕的嘴巴,将她的后半句堵了回去,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可是想死了。”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跟风纠缠在一起,共舞着属于他们的缠绵。
  烛已烬,更已深。

  死皮赖脸

  雪下了一夜,到早上时虽然停了,天却依然阴着。
  周宁只觉得头痛欲裂,外面王伯当已经敲了好几次的门,她却仍旧赖在床上懒得起来。昨晚的事情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已经是第四次了,周宁实在不好意思再装作没醒,麻利的穿好衣服,嚷嚷道:“先生,来了。”
  拉开门,门外站的却是单雄信。
  单雄信脸色怪怪的,端了碗药,“赶紧喝吧。”
  周宁只记得跟他坐在雪地上面玩真心话大冒险,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全然不记得了,她揉着脑门,“什么?”
  单雄信道:“醒酒汤,已经热了三次了。”
  周宁皱着眉头接过来,喝了一口,嗫嚅道:“之前不是先生吗?”
  单雄信脸色更加怪异,犹豫了一会,说道:“他喝醉了,还没起来。”
  周宁一口汤全喷了出来,倒不是觉得王伯当喝醉了奇怪,而是觉得前三次都是单雄信来敲门送药比较奇怪。
  单雄信皱着眉头擦了擦被周宁喷湿了的衣服前襟,颇有些烦恶的瞪了周宁一眼。
  周宁忙低下头喝汤,汤虽苦,心里却甚甜,因为单雄信看她的眼神虽然嫌恶,却带着丝丝怜爱,这个周宁还是看得出来的。
  周宁喝完了擦了把嘴,说道:“先生怎么会喝醉了?昨晚你们玩到很晚吗?”
  单雄信板着脸问道:“昨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周宁忙摇头,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莫非陪先生喝醉酒的那个人是我?那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周宁心里越来越没底。
  单雄信显得颇为失望,脸色淡漠下去,“好了,既然爬起来了就把自己收拾收拾,蓬头垢面的那里像个姑娘。”说完转身就走。
  周宁在身后狠狠的瞪了单雄信一眼,腹语道,我哪里不像个姑娘了,明明就是个姑娘嘛,你才不像姑娘呢。
  单雄信忽然回头又瞪了周宁一眼,拂袖而去。
  周宁忙停止了腹语,莫非他听到了?
  转身回到房中,发现桌上平白多了一套盔甲,银灰色的帽子上面缀着红色的缨子,盔甲也是干净的银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成的,极其轻便,摸上去溜光水滑,显然是费了不少打磨出来的。
  周宁模糊记得王伯当说要送给她一件盔甲做为新年礼物,心中一喜,迅速的套在身上,倒是极其合身,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周宁推开房门便去敲隔壁王伯当的门,“先生,谢谢你的盔甲,我很喜欢。”
  过了很久,王伯当方才在里面说到:“喜欢就好。”声音很是淡漠。
  周宁也不以为意,跑回房中又把盔甲脱了,怎么说也是新年第一天,蓬头垢面的确实不好。
  待到周宁收拾好了又出来时,只见王伯当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
  周宁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却看见王伯当的东西都收拾到了一起,装作两个箱子。周宁正自诧异,却见王伯当从外面进来了,脸色灰白,眼中神色黯淡。
  周宁不解的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王伯当淡淡一笑,却笑的极其勉强,“没什么,不过是山东那边的兄弟出了点事,急需人过去处理,这边二哥又脱不开身,我过去照应一段时间。”
  周宁道:“现在就要走吗?外面那么大雪,不能等天晴了再走吗?”
  王伯当转身进去拎起箱子,“事情紧急。”
  周宁又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王伯当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周宁有些不舍,末了,说道:“先生,下次回来,我穿盔甲给你看。”
  王伯当神色颇有些动容,瞬即又平静下来,“好啊,多保重。”
  周宁道:“你也多保重。”
  周宁跟府中众人一起送走了王伯当,就无精打采的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往日有他在,虽然他人很安静,但是院里多少有点人气,现在大节下的,反倒冷冷清清,周宁在院中站了一会,算了,索性回去睡觉。
  缩在被窝里,果然很舒服,高兴没多久,忽然觉得王伯当走的有些蹊跷,为什么走那么急呢?我昨晚到底有没有跟他喝过酒?喝过?还是没有喝过?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他不高兴了?可是他似乎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不行,我要去问问清楚。
  周宁从床上一跃而起,向单雄信院中走去。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周宁第一次踏进单雄信的院子。
  院子不大,里面空空如也,周宁径直走到门口,门虚掩着,凑到门缝里向里面望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周宁正要敲门,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干嘛呢?”
  单雄信站在她身后,正色打量着她。
  周宁吓了一跳,不禁啊了一声,“喂,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单雄信道:“这是我的院子,我喜欢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
  周宁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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