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就算不想紫薇与福尔康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晴儿,而是因为福尔康的身份,不过一个包衣奴才,拿什么娶格格,”荆央脸上露出不屑,“哀家不知道福尔康对你们说了什么,但是哀家今个儿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这个福尔康哀家看不上眼,当年晴儿看他不上,竟然如此诋毁晴儿声誉,此事哀家会告诉皇帝,让他来处理的。”
说着,也不管三人有何反应,转身领着众人就走。
脑子有病得治啊。
收债
当永琪在暗自庆幸太后竟然没有处罚他们,安然度过一劫时,慈宁宫传来太后晕倒的消息。
整个太医院的人来来去去,而太医最后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太后虚火上升,引起心律不齐,换言之太后患了上次的毛病,被气的。
这下大孝子怒了,自己的老娘贵为大清的太后,居然有人敢气她,顿时下令严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气着了太后,最后的结果没有出众人的意料,小燕子福尔康五阿哥高居榜首,然后调查的人又把当时的闹剧前前后后说了一番,就连他们对太后不敬的言语也复述得详详细细。
天子一怒,自然就有人倒霉,于是把三人召到了慈宁宫,由太后发落,做儿子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娘亲的委屈,他们不尊敬的皇额娘,不就是不尊敬自己这个皇帝吗?
越想越怒,到三人还没来慈宁宫前,慈宁宫的东西已经被砸了一地,坐在一旁装憔悴的荆央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实在是想说,这里是慈宁宫,砸的全是她的东西,不过她不是原著的女主角,脑子自然不会那么极品,于是她只是咳嗽道,“皇帝,你也不要动怒,对身子不好,那几个孩子哀家现在瞧着也是没有办法,五阿哥是你最宠爱的儿子,福尔康又是令妃娘家的人,你为哀家感到气愤,哀家也明白,可是哀家不希望你太为难自己。”
“为难?”乾隆气得又扔了一个青花瓷瓶,“是他们在为难朕,作为子孙不孝,作为臣子不忠,这样的东西要着有何用,大清没有这样不忠不孝的东西。”
荆央在心底冷笑,还不能把五阿哥赶出皇宫,她花的这番心思就白费了!她继续咳嗽,然后无奈道,“哀家老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罢了,罢了,这几日就叫宫里的人收拾东西,哀家还是去五台山拜佛为大清祈福吧。”
一听这话,乾隆皇帝惊了,自己的皇额娘是被那几个不孝不忠的东西气得准备离开皇宫了吗?他立马劝慰自己的亲娘,一面承诺会重重惩罚三人。
想起那几个惹事的东西,乾隆皇帝很快升级为暴龙,听到外面的太监说禀报三人到了时,乾隆甚至想一把掐死三人。
永琪三人进了屋,见了满地的碎瓷片,一时间不知道该跪哪,正准备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跪,就见一个茶杯飞了过来,永琪反射性的一躲。
乾隆心里那个怒,他进来了竟然不请安,自己砸他竟然敢躲,难怪一个小小的阿哥敢对太后无礼,难怪太后会被他们气得卧病在床,原来他们就是这个态度,就连对自己都这番无礼,更何况对待一向宽容的皇额娘?!
“混账东西,还不给朕跪下?!”乾隆怒吼道。
永琪与福尔康立刻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尖利的瓷器碎片扎进膝盖里连眉头也不敢皱一下,他们知道皇上是真的怒了,他们本以为太后没有追究那件事情,也就没什么事情,没想到皇上会发怒。
小燕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碎瓷片上面的两人,“永琪,尔康,你们干什么,地上这么多……”
“啪!”乾隆又是一个东西扔向小燕子,砸到了她的额角之上,“贱妇!还不给朕跪下!”乾隆看着小燕子一副什么规矩都不懂,大大咧咧的样子都觉得心头火起,当初他怎么就认为这么个玩意儿是自己的女儿,当初如果不是令妃说那些话,自己又怎么会认错?!
“皇阿玛!”小燕子震惊的看着对自己一向宠爱的乾隆,不敢相信乾隆竟然会这么对自己,她抚着自己流血的额角,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后面一个大力太监把她踢倒在地,膝盖上的疼痛才让她反应过来。
“别叫朕阿玛,你一个小小的格格有什么资格叫朕阿玛!”乾隆君的话说得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视线落到一脸心疼的永琪身上,“明日永琪你就给朕滚出宫去,你早就该出去建府了,朕就不该把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留在宫里。”
永琪一脸惨白,皇阿玛把他逐出宫,就代表自己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他这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他失宠了。
小燕子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听到皇帝说可以出宫,顿时满脸喜色,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呆在宫里了,也就没人叫她跪来跪去,这样多好。
荆央看着小燕子那明显很高兴的脸,在心底叹了口气,在五阿哥万分悲痛的时候,你却这么高兴,这种不能心有灵犀的爱情,只有一方付出的爱情,究竟又能维持多久,永琪爱小燕子,能容忍小燕子这些无礼甚至无知的行为,一年可以,两年可以,可是三年,四年后呢?
她总是把永琪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单方面付出的爱情,时间久了,就会疲倦,就会慢慢的冷淡,到那个时候,不怕天不怕地的小燕子又还怎么张扬得起来?
就如同现在,小燕子只顾着自己高兴,根本没有发现永琪惨白的脸色,如果是一个知心的女子,必会握住永琪的人,与他共同度过这种让人难过的时刻。
乾隆却没有理会永琪那难看的脸色,视线一转,落到福尔康身上,“福尔康,你作为一个宫廷侍卫,竟然跑到慈宁宫外大吵大闹,并且对太后格格无礼,着实可恨,朕若是不罚你,难消心头之恨,来人,把福尔康拉下去责杖四十,取消他御前侍卫之职,朕不想以后再宫里还看到这么个东西!”
责杖四十,不算轻的处罚了,不过还是留有情面,荆央在心底冷笑,以福尔康的罪名,掉脑袋都行,乾隆皇帝这个处罚虽然不轻,但是还是看在令妃的面子上,饶了了福尔康的一条小命。不过,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也不想要谁的命,只要不再看到脑残大剧就好,五阿哥被赶出宫,福尔康以后也不当侍卫,总算还了自己一片清净的环境,昨天自己受的那些气也不是白受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脑残之所以被称为脑残,正是因为他们是与常人不同的,小燕子不为永琪叫屈,倒是为福尔康叫起屈来。
“皇阿玛,尔康也是为了见紫薇一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处罚他,你太冷酷了。”小燕子打抱不平的精神再次出现,她对乾隆吼道,“为了爱情努力,这有什么错?!”
“放肆,明珠格格的名讳是你个小小阿哥的格格能叫的吗?”荆央眉一跳,“简直不懂规矩,你一个小小的格格,哪有资格叫皇帝皇阿玛,有什么资格叫明珠格格名讳,连点规矩都不懂,永琪,你作为一个阿哥,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妾室的吗?太过放肆了。”
永琪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触怒太后,急忙道,“永琪一定会让小燕子好好学规矩,请太后皇阿玛恕罪。”
“学?她能学什么?”乾隆气怒道,“朕看她这辈子就只会现在这个样子,咱们皇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说完,还沉沉的哼了一声,极大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小燕子这时却是非常的不淡定了,什么叫妾室?什么叫皇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永琪不是说,自己还是格格吗?为什么不能叫皇上为阿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都是格格,为什么从太后与皇上的话中听出自己现在的地位没有以前高?
可是小燕子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不满,因为永琪已经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只求小燕子安静这一会,再惹怒皇阿玛的话,小燕子连脑袋都不保。
荆央也看出永琪的担忧,她看向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燕子,越看越觉得气不顺,这个小燕子怎么就长得一副欠扁样呢?她真的很不明白,很不明白,一般说来,一个民间女子有幸成为格格,不是小心翼翼感恩戴德吗?为什么到了她这就是飞扬跋扈,把这个后宫的女子都当成了她的敌人呢?难道在她的眼里,后宫的女人就不是人,只有她才是正义女侠吗?
端着自己身边唯一幸存的茶杯品了一口茶,荆央很是大度道,“皇帝,你也不要生气,这个小燕子从民间来,哀家听闻她以前在民间还喜欢骗骗人,抢抢东西,现在进了宫这些毛病不是没有了,”说着,荆央又温和一笑,“依哀家看,她这些不好的性子慢慢改,也是能改的掉的。”
皇帝皱眉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没有说话。
“皇帝,永琪是你的儿子,这个小燕子他又喜欢,虽然有些小毛病,但现在到底也是永琪的人了,就让永琪好好教教好了,毕竟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的,哀家相信,小燕子也愿意为永琪学这些规矩的,爱情的力量总是伟大的。”荆央在心底冷笑,小燕子若是你不愿意学这些,永琪会怎么想你呢?
其实,这是善良高贵的荆央在为无理取闹的小燕子求情啊,看看这是多么广阔的胸襟?
克善养成计
纯妃的病越来越重,而她的女儿和嘉按照历史的轨迹被乾隆指给了傅恒的二子福隆安,荆央在心底叹了口气,虽然福隆安最后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可是和嘉却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历史上的和嘉似乎只活到23岁。
她心头一紧,这乾隆的儿女长命的并不多,真正长命的就只有皇八子与皇十一子,而且这两个皇子的生母是同一个人,其他的皇女似乎就只有和敬活到六十二岁,其他的皆是红颜薄命,真不知道生在皇家是幸还是不幸。
合上手里枯燥的佛经,荆央疲倦的揉着额角,她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乾隆时代,如果说是,那么又怎么会有小燕子这样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么为什么其他人的命运依旧照着历史的轨迹前行?
“太后,新月格格还有他他拉家老夫人递了牌子,说是想要向您请安。”
荆央听着宫女的禀报,眉头微皱,他他拉老夫人来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新月来是为了做什么?是求雁姬或是自己高贵善良的成全她与怒达海,还是为了见克善一面?
“你去回将军的人,就说哀家叫他们明儿个来,对了,把克善小世子带到哀家这里来,”荆央起身灭了香炉里德香,对于小孩子来说,闻太多似乎对呼吸道不好。
推开雕花木窗,荆央看着窗外的世界,绿柳红墙看久了也会腻,嗤笑一声,荆央看着自己现在这双保养极好的手,优雅的吐出一个字,“靠!”
没一会儿,就听到响起敲门声,声音很轻,因为这里是佛堂的关系,宫女太监都轻手轻脚,以免触犯神灵。
“太后,小世子已经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克善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门内温和的女声,有些紧张,虽然已经在慈宁宫住了几天,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与太后单独相处,年纪还小的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小世子,太后就在里面,您进去吧,”宫女福了福,为克善打开门,再甩了甩帕子,方才退了下去。
房里很明亮,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整齐的摆放,放眼望去,让人最先看到的就是摆在神龛上的玉佛,玉佛前海燃着青烟,克善能闻到屋子里淡淡的檀香味道,与姐姐屋子里的脂粉味道不一样,这个檀香让人闻着心底很舒爽。
“克善,进来吧,站在那里做什么?”站在窗前的妇人笑容很和蔼,就像,就像是自己的奶奶,克善歪着头看着明亮处的妇人,如果自己有奶奶的话,一定也是这个样子吧?此刻的他完全已经忘记站在他面前的是大清朝的太后,而作为世子的他,见到太后是要行礼请安的。
见到白白可爱的克善歪着头的样子,荆央心中母性大发,真是个可爱的小正太,她走到克善身边,伸手拉拉克善的脸颊,“在发什么呆呢,快进来坐着,站在外面像什么话,外面的人还以为哀家让你罚站呢。”恩恩,脸蛋摸起来的手感也不错。
单纯无辜的小白兔在怪阿姨的魔掌骚扰下,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行礼,不过这个礼荆央当然没有让他行下去,她把克善抱在怀里,光明正大的吃着嫩豆腐,“克善啊,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被温热的怀抱圈在里面,克善脸蛋一红,整个脸像个水蜜桃般,惹得某个怪阿姨差点又伸出魔爪,但是碍着太后的身份,只得扮作慈祥奶奶状。
“嗯,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克善有些不自在,但是却很喜欢这个温暖的怀抱,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谁抱过他了,阿玛额娘过世后自己一直跟着姐姐,可是姐姐却……
想起在将军府挨得打,还有姐姐一次次的提醒,说什么自己是将军府希望的话,他的身子禁不住微微一抖,那时候的姐姐好可怕,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总是要自己这样要自己那样,可是姐姐自己却总是哭,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哭。
都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荆央感觉到克善抖了抖,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冷吗,哀家去把窗户关上。”
“太后,没有。”克善紧紧的抓住荆央的袖子,潜意识里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我只是想姐姐了。”
荆央抽了抽嘴角,孩子啊,我不是想拆散你们姐弟,只是不想你被脑子不怎么平凡的姐姐连累成为一个杯具,她叹口气,摸摸克善半边光溜溜的脑袋,“克善,也许你现在回怨哀家拆散你们姐弟俩,可是等你长大了,再想想哀家现在做的这一切,你就会明白,哀家是为了保住你,为了保住你端王府。”养在太后身边,什么都不知道的世子,总不会被那个新月惊世骇俗的行为影响了吧。
克善的确不明白荆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善意,他点了点头,仰着小脸蛋看向荆央道,“克善相信太后。”
这样子戳中荆央的萌点,她很不河蟹的在克善脸蛋上啾了一下,脸上露出怪阿姨常有的YD笑容,至于怀里的克善,一张脸早就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怪阿姨想继续吃小正太的豆腐,于是使出了以下手段,糕点诱惑,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诱惑,最后还使出了童话故事诱惑。
夕阳的余光下,坐在床边的……老人,还有她怀里的……小孩子,迎着美妙的夕阳,讲着不怎么美妙的故事,《小红帽》,而且是改编版的小红帽。
“小红帽说,大灰狼,你不要吃奶奶,要吃就吃我吧,我的肉比奶奶的鲜嫩。”荆央在心里计划着多讲几个孝敬老人的故事给克善听,对自己一定没有坏处。
“就在小红帽以为自己要被大灰狼吃掉的时候,一个神仙出现了,神仙说,小红帽啊小红帽,你这么孝敬老人,我要帮助你打败大灰狼……”
在克善完全被童话故事迷住的时候,紫薇来请荆央用膳了,她看着太后抱着克善一脸慈祥讲着童话故事,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太后真的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呢。
荆央见到紫薇进来,便停下讲第五个童话故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似乎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放下没几两肉的克善,不禁在心底腹诽,也不知道新月怎么养这孩子的,看来自己要把他养成一个白白的包子才有成就感,伸手拍拍克善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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