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封他为一个闲散亲王,也不是什么大事。
“奴才谢皇上,太后恩典,”克善自然是明白自己处境的,而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晋亲王,皇上竟然晋自己为亲王,他侧眼看向太后,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欣慰而又慈祥的笑,他心底一暖,太后…这些年太后对他的维护,一幕幕的浮现在心底,他重重的跪下,给乾隆行了一个大礼,又对荆央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克善,快起来,”荆央在心底庆幸克善是个明白人,叫身边的太监扶起克善,“只要你日后好好为皇上分忧,哀家也就放心了。”
克善心下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再次磕了头,领了恩便退了出去,至于身后的新月,他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乾隆二十八年,硕王府贝勒与其嫡福晋遇到反贼,因为强烈反抗被杀害,皇上令怒达海带兵剿灭反贼,并连升其三级。
乾隆二十八年冬,怒达海因用兵不当,最后被反贼当场砍下首级,最后由其子骥远带兵前往,最终打退反贼,为其父报仇雪恨。
乾隆二十九年春,硕王府因被人揭发受贿,于是由亲王降为贝勒,硕贝勒因为此事一蹶不振,一月后逝去,由其子皓祥继承他的爵位,从此硕王府的风光消失在岁月里。
乾隆三十年,福伦因为办事不力,被皇上一贬再贬,最后到了一个偏远县城做了一个小小知县,而当地知府与他早有嫌隙,于是福伦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久就因为忧思过度病逝。
而也是在这一年,五阿哥永琪府上的格格对太后不敬,皇上得知后,大怒于是要赐死这位格格,但是五阿哥苦苦哀求,皇上虽放过这位格格,但是对这位五阿哥却是彻底的失去信心,五阿哥府上越发的冷清起来。
乾隆三十年秋,五阿哥府上的格格病逝,但是有传闻说这位格格与一位江湖男子私奔了,五阿哥府上现在不仅冷清,而且还十分的压抑。
永琪看着自己日渐冷清的府,再想着与小燕子往日的情爱,悲从心来,自己为了小燕子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是她却以自己禁锢了她的自由为理由,与她的哥哥萧剑离开了自己,这样的爱情真是让人感到讽刺。
小燕子离开了,让他感到难过,难过爱情的不可信,却又觉得松口气,他再也不用因为这个女子焦头烂额,当轰轰烈烈的爱情过后,也只剩下灰烬,这种灰烬的名字叫做疲倦。
也许小燕子离开也是好的,至少自己对她还存有一丝感情,他不知道当这份浓烈的爱在小燕子一次次的善良天真而又直率的行为下,能撑到什么时候,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厌弃了这份天真与直率,尽管这是曾经年轻时最向往的东西。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爱上小燕子,而是娶了一个八旗中望族女子,也许现在他还是那个受太后与皇阿玛喜欢的五阿哥,也许将来那个位置也是他的,可是到了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院子里的秋叶,永琪自嘲的笑了,这些秋叶不就是自己的下场么?以为树枝禁锢了自己,羡慕秋风的自由,当他真的随着秋风飞舞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变得暗黄没有生机,到最后秋风离开,孤零零躺在地上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奋力想要逃开的,才是自己的生命之源,树叶离开了大树,便是他的死期,他离了皇上的宠爱,也就是一个失去所有的阿哥。
这一生,便是这么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后悔多一点,还是惆怅遗憾多一点,当秋天过去,冬天过去,来年春天到了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生机,没有了皇上宠爱的五阿哥,还算什么?
太医来了后,也只是摇头,开着的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因为他不受宠,连太医院的人也瞧不起他了么?记得当年自己只是小小的咳嗽,那些珍贵药品也是源源不断的送往景阳宫,如今自己病了这么久,除了皇后按照规矩叫人送了东西来,再无人探望他。
乾隆三十一年秋,永琪看着窗外的秋叶,冷清的逝去。
永琪时候,以亲王礼下葬,乾隆加封他为荣郡王,这其中不管是做戏,还是真的愧疚,反正关于五阿哥的这一页就这么折腾下去了。
日子照旧这么过着,没有了小燕子等人的吵闹,宫里再次恢复了往日尽然有序的日子。
只是乾隆三十四年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一个女匪,那人说自己是什么格格,不过后来还是被人押入大劳,后来因为有人劫狱,这个女人被官兵射杀于当场。
乾隆四十年春,令嫔薨。
乾隆四十三年正月二十五,八十六岁高龄的太后逝于长春仙馆,在二十六日,乾隆为她谥号为“孝圣宪皇后”,同时免了大清钱粮一年,同年五月,她的牌位供奉于太庙。
到了嘉庆年间,这位大清曾经最尊贵的女人,谥号为“孝圣慈宣康惠敦和诚徽仁穆敬天光圣宪皇后”。
曾经在太后面前生活过两年的嘉庆帝每每想起这位慈祥的老人,还有她给自己讲的那些具有深刻含义的小故事,都忍不住心酸,真正待他的老人,已经逝去这么多年了。
“知道什么叫顾全大局吗?”
“知道这个小明为什么会被欺负吗?”
当看着在自己治理下繁荣昌盛的大清,嘉庆帝不禁在心底默念,皇玛嬷,请你看着吧,大清不会成为那个被欺负的小明的。
“经理,这是这月的计划表,请你看一看。”
荆央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文件,揉了揉额角,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幸好…这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