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时,才会偶尔的灵光乍现。而现在,你就是我最为在意的人。所以,我会努力的去读你,去懂你。”
肩头陡然一震,项文焕那般匆匆的转过了头脸,并不面对燕青鸢。
看到项文焕的躲闪,燕青鸢也不再逼近,只是柔柔的笑着,即使此刻她的笑容,他看不到。
半晌,项文焕才背对着燕青鸢缓缓出声,
“其实,本王会对你说这些,别无其他。只是因为觉得你回答了本王的问题,基于公平的原则,所以本王便也回答一个你的问题。仅此,而已……”
仅是名义上的王妃而已
“其实,本王会对你说这些,别无其他。只是因为觉得你回答了本王的问题,基于公平的原则,所以本王便也回答一个你的问题。仅此,而已……”
因为此前他曾问她为什么要假装痛哭失声而扑倒在项文棋的身上,所以为了公平,他才回答了她问他的那个为什么今天会“旧病复发”的问题吗?
这个家伙,说什么仅此而已,说什么别无其他,说什么只是基于公平的原则……
燕青鸢眨了眨眼睛,似乎感觉到此刻静默的房间当中隐约漂浮着一股伤感的气氛。
静默之中,项文焕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面前不断眨眼的燕青鸢轻缓却绝情的说道,
“因为本王的病情,你来到千里之外的蓬华国。对于你的离乡别井,本王非常抱歉。可是,仅是抱歉而已。因为,你于本王而言,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王妃,仅此,而已。”
又是一句仅此而已……
燕青鸢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可是她却仍然倔强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努力的看清楚面前这个脸庞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的项文焕,她想要看透他的眼睛在这层薄纱之下的真正颜色。
就在此时,房门之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想起,紧跟着便是圆珠丫头大呼小叫的声音,
“王爷王妃,奴婢听闻王爷已经醒转了?可是真的吗?奴婢刚熬好了汤药,这便送进来吧?”
声音刚落,不等回话,圆珠便已经推门而入,双手举着一张硕大的托盘,托盘上摆满了汤药还有炖品。
仿佛不曾发觉此刻房间中的低气压,圆珠依旧是满脸的笑嘻嘻,一面将托盘上的汤药和炖品放在桌上,一面小声的嘟囔着刚才不知道哪个丫头收拾着桌椅,怎么这么乱糟糟的。
将望在燕青鸢身上的视线投向一旁喋喋不休的圆珠身上,项文焕瞪着桌上那碗汤药眉眼之中是浓郁的厌恶,“本王既已经醒转,便不需喝药了。”
“这怎么行?王爷这次又闹孩子脾气了吗?”
听到项文焕的话,圆珠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笑嘻嘻的学着之前燕青鸢的口气那么打诨道。
抓住她的红杏出墙
“这怎么行?王爷这次又闹孩子脾气了吗?”
听到项文焕的话,圆珠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笑嘻嘻的学着之前燕青鸢的口气那么打诨道。
只顾着忙碌的将手上托盘中的东西挪到桌面上,所以圆珠不曾注意在自己的说笑声中,项文焕的面色却始终只是淡漠没有表情,
“咱们王府本就许多皇上皇后送来的各式补品,今天王爷在宫中万岁爷面前这么一发病,可就送了更多的汤药补品过来了,都快要堆满了咱们小厨了!
不过说来可也奇了,王爷明明是患了癔病,太医也都交代说除了每日的汤药之外,可多用些滋补的炖品,可是安平王爷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自打将王爷给送回王府之后,便遣人送来了一大堆的三七粉,正骨水,红花大黄酒,白芷木香丸什么的。
刚才奴婢已经问过大夫了,大夫说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用来医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
王爷王妃,您俩倒是说说,安平王爷是不是给吓糊涂了?怎么送来的都是些咱们王爷用不上的物件呢……”
圆珠喋喋不休的话音未曾落定,原本黯然站着的项文焕便骤然抬头,带着满眼的阴郁和不满,愤愤的瞪向立在他身边的燕青鸢。
模模糊糊之中,燕青鸢能够看到此刻的项文焕面孔上隐隐的浮现着不甘和愠怒,仿佛她的红杏出墙被他给抓了个正着似的。
呵,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不过是项文棋给她送来了些对症的药物罢了,他便瞪着眼睛气成这样?
还说什么仅此而已,什么别无其他,什么基于公平的原则,什么只是名义上的王妃……
他明明就是在意她的!
总是说她是笨蛋!
可是事实上,他才是个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的笨蛋!
项文焕,你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
近乎疯狂的喊声中,她合上眼睛
项文焕,你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
燕青鸢暗暗的腹诽着项文焕,心头却是热乎乎的,身子也是软绵绵的。
对着项文焕那怒气冲冲的眼睛,燕青鸢心中觉得实在好笑。
于是,她想要对他笑一笑。
于是,她非常努力的牵扯着唇角,想要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灿烂明亮,可是居然做不到。
她浑身酸麻的竟然连牵扯自己的唇角都做不到!
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燕青鸢心里有些慌张起来,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项文焕的手臂,可是手臂却无力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眼前项文焕那张俊朗非凡,却同时也愠怒非凡的面孔正在模糊,终于一个支撑不住,燕青鸢晃晃悠悠的便要倒下。
失去感觉的最后一瞬,燕青鸢知道,自己将要摔倒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及时抱住。
耳边,有项文焕急切到近乎疯狂的喊声。
燕青鸢有些无力的在心中想着,呵,这个家伙,终于还是隐忍不住对自己的关切了吗?
耳边,还有,圆珠丫头那满含了惊慌和恐惧的哭声。
燕青鸢想要微笑着安慰他们,说她没事。
可是,此刻的她却很累很累,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
于是,她缓缓的合上了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睛,在一团混乱当中陷入到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
各位亲们今天就到这里了,看完快去睡觉了啊
俺也像小鸢童鞋一样,好累好累哦,要睡觉去了,晚安!
沉睡的王妃醒来
这一觉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恍恍惚惚之中的燕青鸢逐渐听到了一些声响,并且手脚也开始有了一些轻微的知觉。
耳边,什么人在大吵大闹,吵的她头好晕,可是一双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那么重,沉的她无力睁开去看那噪音的源头到底是谁。
手心也好冷,是谁在不停的拿着什么冰凉刺骨的东西摩擦她的手心?
燕青鸢想要抗议,可是声带却也好像不属于自己那般,嘶哑到极点,无力发出任何声响。
于是燕青鸢便又想要睡觉,也许睡着后她便不会感到冷,不会感到饿。
可是,耳边呱噪的声音又实在恼人的很。
在这样又冷又吵的环境下,叫她怎么睡的着?
于是燕青鸢只能努力的同眼前这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抗争,她要睁开眼睛,她要快点从这个全然陌生一片黑暗的梦中清醒过来。
随着呼吸的逐渐平稳,燕青鸢觉得浑身上下逐渐的开始恢复了些微的体力,耳边的声音,也开始由之前的一片轰鸣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已经五天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是说一切都在好转中吗?”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燕青鸢凭借耳朵听到声响,在心里努力的辨认着。
应该,是项文焕,那个平素总是高高在上,一副傲然神色对他的安定王爷项文焕。
此刻他的口气当中,焦虑,紧张,可是听起来却又好像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似乎在非常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调不要太高,可是显然他做的很失败。
因为,他的声音把她给吵醒了。
脑子里的思绪也跟着清醒起来,燕青鸢想起了一切,也明白了自己这次并不是睡着,而是发病。
她记得,当时她正在和项文焕说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便在忽然之间觉得浑身无力,眼前模糊,然后,她就在项文焕和圆珠的面前直挺挺的倒下,睡着。
死给你看
“元大夫,您确定她的状况正在好转吗?”
又是项文焕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在就她的病情询问着什么人。
哈,这个家伙是在担心她吗?
想起自己在昏倒之前那个家伙曾经那么自以为是的说什么仅此而已,燕青鸢就忍不住想笑,可是脸皮却紧巴的很,根本不由她做主。
“不要停!”
耳边,又有什么人低沉的吩咐着什么,然后燕青鸢便听到项文焕微微诺诺的应了一声,“是”。
随着项文焕的应声,燕青鸢就觉得自己的掌心之中猛然又是一阵冰凉刺骨。
哇,这是搞什么东西,冷死了!
为了避免自己被这些人继续折腾,燕青鸢决定要自力更生的表达出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
于是,燕青鸢大力的呼吸,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也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掌从钳制之中给挣脱出来。
终于,力气没有白费,燕青鸢眼皮的一阵抖动引起了房间当中人们的注意,尤其是项文焕。
因为他的声音听来最为激动,而且有着极力隐忍之下的高亢,“元大夫,快来看,她这是要醒了吗?是要醒了吗?”
伴随着项文焕的声音响,燕青鸢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被人搬起,然后不停的摇晃着自己。
剧烈的一阵头晕,燕青鸢终于猛的睁开了眼睛,憋闷至极的对着眼前一双定睛望着自己的眸子嘶声怒道,“住手,住手……”
“额……”床榻旁,定睛望着燕青鸢的项文焕眉眼之中的那抹期待,在看到燕青鸢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陡然化做了欣喜。
他咧着干涩的唇角,毫不吝啬的冲着燕青鸢送去大大的笑容,“你醒了!你醒了!”
看到项文焕的笑容,燕青鸢也跟着扯了扯唇角,她的声带中再次发出那般嘶哑陌生的声音,“再晃,再晃,我就,就死,就死给你看!”
喜欢他这样好看的面孔
眼前的项文焕终于听清楚了燕青鸢哑着嗓音的抱怨,停止了对燕青鸢的前后摇晃,只是嘴巴里却仍然不断的重复着,“天哪,你醒了,你醒了!”
燕青鸢无奈的扯了扯唇角,终于在片刻的安静之中对着项文焕说出了自己的需要,
“我当然,当然知道我醒了,麻烦水……”
“哦,水,水!”
项文焕转身大叫,马上便有人将水杯递了过来,然后项文焕小心翼翼的舀了一汤勺的水送到了燕青鸢的唇角。
“恩……”
燕青鸢的下巴被项文焕小心托在掌中,然后就着他送来的汤勺用着干涸的嘴唇贪婪的将水吸入口中。
这一觉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此刻的燕青鸢一口气便喝了五碗水才停下。
“来,小心一点,躺好。”
项文焕将心满意足的燕青鸢重新在床榻上放好,然后还温柔的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终于恢复了些微的体力可以将房间中的人看个清楚,燕青鸢眨眨眼睛,首先望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项文焕问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
项文焕定定的望着床榻上满眼迷惑的燕青鸢,轻声却又有些小激动的回答说,
望着这张写满了担心的面孔,燕青鸢也跟着项文焕轻声重复道,“恩,我没事了。没事,就好。”
“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项文焕也不复平日里的那么倨傲,有些傻兮兮的学着燕青鸢的腔调说话,并且同时咧着大大的笑容。
看到面前不断笑着的项文焕,燕青鸢心中热乎乎的。
这个家伙,终于记得她说过的话了!
她说过,喜欢他这么好看的面孔,她说过,像他这么好看的面孔应该经常笑。
看着眼前这张满是笑容的面孔,燕青鸢忽然也好想对着他笑。
于是,她无比努力的扯动唇角,想要挤出自己灿烂明亮的招牌笑容,可是却没有成功。
第一美男子的风采,不复往日
因为才刚抖唇,眼眶之中便有湿热的泪水汹涌淌下,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滑入到燕青鸢的衣领之中,一片微凉。
“怎么了,可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啊?”
看到燕青鸢的泪,项文焕脸上的笑容登时消融,他一面手忙脚乱的擦着燕青鸢脸上的泪,一面紧张无比的转头向什么人寻求着帮助,
“元大夫,不是说只要醒了之后就不会疼了吗?怎么会疼的哭起来了?”
对上项文焕一脸紧张神情的,是个面容干瘦的老者,正是上一次被项文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请来王府给燕青鸢看病的帝都神医元安泰。
此刻,面对项文焕的质疑和担心,元安泰只是轻轻抚着胡须,然后用那双满含了精光的眼眸从燕青鸢的身上匆匆一扫,随即便对着项文焕,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老臣的诊断不会有错,王妃之所以落泪,想必是因为旁的事情使然。”
“额?”项文焕略微一怔,转过眼睛对上满脸泪水的燕青鸢。
燕青鸢类中带笑的伸手抚上眼前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俊逸面孔,轻轻点头。
是的,令燕青鸢无声落泪的不是身上的病痛,而是眼前这个满脸紧张的项文焕。
因为这个项文焕,即使连当初装病的时候都一副风采卓然的安定王爷项文焕,他居然在此刻面色苍白,眼球泛红,下颌布满了青色的胡茬,嘴唇也干涩到几乎看不出先前的那些红润。
这样一个因为要忙于照顾她,而有负于蓬华国第一美男子名号的项文焕,看在燕青鸢的眼里,实在叫人的眼泪难以隐忍。
看到燕青鸢亲昵的举动,项文焕又是一怔,却是飞快便抬起手来,将燕青鸢的双手抓住重新塞进被褥之下,然后便转过头脸对着身后吩咐道,
“元大夫不是交代说王妃醒了之后可以进些稀粥的吗?”
“是!奴婢这就取来。”身后的圆珠匆忙应下,转身出门。
小心眼的王爷
“麻烦元大夫再来诊次脉吧?”
吩咐过圆珠的项文焕不再回头,径直起身冲着元安泰伸手示意,自己则是站在了一边。
“是。”
望着面前有些急切着让开位置的项文焕,元安泰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无奈,不过面上却仍是颇恭敬的点头,然后走近到床边的位置,从被下拿出燕青鸢的手臂仔细把脉。
燕青鸢乖巧的将自己的手臂放在元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