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啊,您还是一起回去让大夫看看吧……”
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圆珠丫头给抓的死紧,又是一脸的哀求神色,项文焕还能说什么呢?
轻轻叹息一声,对上身旁明明是满眼得意的言情眼,项文焕垂眼应道,
“那,便一起回房吧。”
关起门来深入沟通
回到房中,燕青鸢仍然是懒散的靠在床上,项文焕也极为配合的一起坐在床上,小丫头圆珠忙碌碌的分别倒了热水送到王爷和王妃手中,然后便热切的守在门口等候着大夫的到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大夫来了。
因为燕青鸢和项文焕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处,所以大夫来了之后也肯定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于是也不过照例一番认真无比的把脉检查,然后便交代了项文焕一通多休息少烦忧的场面话,又从自己随身的药箱当中取了些跌打损伤类的药膏交给了圆珠以备王妃受伤的时候好及时用上。
送走了大夫,圆珠本来还要忙碌,却被燕青鸢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打发掉了。
房门一关,房间之中便只剩下燕青鸢和项文焕两个人。
自然的,燕青鸢便卸下了刚才当着旁人面前的懒散面具,改而认真的望着身边静默坐着的项文焕问道,
好了,现在没有人,我们可以关起门来深入的沟通一下了。现在你告诉我,刚才在饭厅那里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面对燕青鸢,项文焕却像是打定主意要装糊涂了,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过去,好像听不懂燕青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来!”
看着项文焕居然对着自己露出如此一副无辜神情,燕青鸢不屑的伸手过去,搭上了项文焕的肩头,逼问过去,
“要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干嘛刚才你要莫名其妙对我说什么,不会让有事之类的怪话?”
“很怪吗?”
项文焕仍然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本王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对你的重视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
燕青鸢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加了解这个擅长扮猪吃老虎的安定王爷,所以当然不会被他此刻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所欺骗,轻轻一笑,继续说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不觉得你表达的太过突然了吗?一定是你刚才发现了什么事情,却又因为担心所以故意不告诉我!”
逼问项文焕
“哦?”
看着燕青鸢一脸笃定的靠近了自己过来,项文焕挑了挑眉,丝毫不惧的迎了上去,口吻之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既然王妃大人如此聪慧过人,何必要来问本王呢?自己想嘛。”
“你……”
项文焕的话将燕青鸢噎了一下,两人就这么定定的对视着。
半晌之后,燕青鸢终于呐呐的开口,小脸之上的神情满是无奈,
“我的聪慧只表现在我关心的人或事上,比如说当事关到你,可是其他的,我真的……”
“唉……”
听到燕青鸢的话,项文焕心头不由便猛然一暖。对上面前这个满脸都是委屈和无奈神情的女子,项文焕却是更加坚定了心中要瞒住她的决定。
“到底是什么啊,你说啊。”
紧紧的望住项文焕,自然不曾放过他眸子之中在望着自己的时候这浓郁的关切,燕青鸢的心也更加提了起来,口气便也紧张起来,
“你越是不说,我就越是紧张,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担心呢?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要共同承担的吗?刚才你还说过,只要有安定王府的一天,便一定要保我这个大米虫衣食无忧的啊!”
项文焕忽然轻轻一笑,望着燕青鸢的眉眼之中神色淡然,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是,本王说过。可是刚才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你多心了。”
知道项文焕一定是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燕青鸢嘟囔着嘴唇,满心着急,
“怎么会?你刚才明明是……”
“别问了。”
正在燕青鸢嘟囔抱怨的时候,项文焕忽然便打断了她的话,伸手出去将燕青鸢的双肩揽住。
“额?”
燕青鸢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可是肩头上隔着衣裳却能够这么清晰的感受到来自项文焕掌心上的温暖,怔怔的便抬眼对上面前定定望着自己的项文焕。
对妻子的承诺
“你放心,本王的话一定算数。”
俯下了头脸,那么近的同燕青鸢对视着,项文焕的口气之中满是坚定。
“恩。”
面对着如此一张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燕青鸢登时迷乱起来。
顾不得再追问什么问题,只是痴痴的望着眼前神情别有一股坚毅之美的项文焕。
愣怔之际,燕青鸢仿佛听到自己的咽喉之中又是一口口水“咕咚”一声咽下。
面对这样一个绝色的美男子,什么样的女人还能够保持正常啊?
反正她燕青鸢原本对美色就没有抵抗能力,更何况如今面前的是妖孽级别的项文焕,她更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
望着燕青鸢痴痴的眼神,项文焕轻轻一笑,原本便已经灿若桃花的面容之上登时越发绚烂,忽然便毫无征兆的将燕青鸢拉进自己的怀中,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这个纯真女子的头顶,轻声呢喃道,
“你放心,有本王在,一定要先护得你的周全。”
“恩。”
燕青鸢被项文焕拥入怀中,立即便有一股好闻的清凉薄荷味道充斥鼻腔,再加上耳边传来项文焕如此轻柔却坚定的承诺,即使明知道这个家伙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可是此刻的燕青鸢却已然无力追究更多。
依偎在项文焕宽阔而温暖的怀中,燕青鸢噙着一丝甜蜜缓缓的合上了眼睛,甘心情愿的沉沦在他的美男计中。
“放心……”
抱着温软的燕青鸢在怀中,项文焕继续轻缓的抚摸着她的头顶,眉眼之中满是不自觉的温柔和眷恋。
视线从燕青鸢乌亮的发丝上缓缓抬起,项文焕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刚才饭厅当中的场景时,那一张俊逸的面孔之上便登时浮现出一抹浓重的阴郁之色。
这一次,他所要保护的人一定不能够出事!
这一次,无论是谁在暗中搞鬼,他绝不放过!
抱着他,才能入睡
暮色降临的时候,项文焕拥抱在怀中的燕青鸢也沉入了梦想之中。
项文焕轻轻挣扎了一下,想要把这个紧紧绕在自己身上的方法树熊一样的女子给弄到床榻上躺好,可是身子才刚刚一动,马上便引来了睡梦中的燕青鸢不满的咕哝声。
生怕吵醒了燕青鸢,项文焕于是赶紧重新坐好,再也不敢企图将燕青鸢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拿下来。
转眼再看看窗外逐渐暗淡下来的颜色,再看看房间中的一团昏暗。
项文焕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将燕青鸢放回床上去,和自己保持出距离的话,等一下圆珠一定会秉着蜡烛过来侍奉,那么到时候自己如此糗的被燕青鸢抱住的样子就会再一次的被一众丫头们看到。
想起上一次自己因为抱着燕青鸢睡觉结果因为听到圆珠在门外的声音,最后闹出尴尬局面的画面,项文焕实在不希望那样没气质的事情再一次的在自己身上发生。
于是,项文焕便抱着燕青鸢往床榻内侧坐了坐。
这一次,燕青鸢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手脚紧紧的攀在项文焕的身上,依然睡的很甜。
看着怀中燕青鸢如此沉静安然的睡颜,项文焕再一次尝试性的拉起了燕青鸢勾在自己腿上的腿,还好,这个女人这一次没有反抗。
于是项文焕心头一松,赶紧趁热打铁的抓起燕青鸢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也放回到床榻上去,然后趁着燕青鸢撅嘴将要发出咕哝的时候,一把抓起床榻上的软枕塞进她的怀中。
“恩,恩……”
燕青鸢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的手臂终于抓到了东西,于是面容之上重新恢复了满足的神色。抱着被项文焕塞过来的枕头,轻轻翻了个身,仍然睡的香甜。
“呼……”
看到燕青鸢仍然好眠,项文焕心中轻轻吁了口气,打算要赶紧离开。
树熊一样的王妃
可是项文焕的身体才一从床榻上站起,便只见躺在床榻里侧的燕青鸢猛然丢开了手中的枕头,一个翻身转过来。
然后便手脚并用的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一张小脸之上也浮现出那般急切的神色。
项文焕原本可以当做不曾看见那般,径直离开的。
可是看着此刻神情急切的燕青鸢,他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自己的脚步。
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床榻边缘,看着燕青鸢眉头紧皱的伸出手臂胡乱挥舞着,不由的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便从项文焕的口唇之中轻缓溢出,
“哎,你这个女人……”
“恩,恩……”
手中抓不到原本应该抓住的东西,沉睡中的燕青鸢满脸急切,口中无意识的咕哝着什么,原本安详合拢着的眼皮也开始微微的颤动,似乎就要醒来那般。
“算你厉害!”
像是心中下定了什么难以作出的决心那般,项文焕带着几分不情不愿重新坐在了床榻之上。
才刚一碰到项文焕的腰身,原本满脸急切的燕青鸢立马便手脚并用的缠绕上来。
像是缺少安全感的婴孩终于找到了母亲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那般,满脸迅速恢复了平和和安详,满意的抿了抿唇,继续着刚才未尽的美梦。
看着燕青鸢睡梦中如此安详,如此放心的容颜,项文焕的唇角不自觉的便浮起一丝笑意,心头上也忽然有一个柔软的角落悄然的张开,释放出满腔的温柔。
二十几年的岁月之中,项文焕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被人需要,如此的能够带给人安心。
即使是当初他那么深爱着的简舒眉,也不曾让他感觉到如此强烈的被信赖。
可是如今这个睡的迷迷糊糊的女人,她却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不过是这么沉静的睡颜,就已经让项文焕深刻的感觉到了责任。
暧昧昏暗之中,吻
莫名的,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无论如何,拼却所有,也要保留住燕青鸢此刻睡梦中的安心容颜。
这种感觉强烈的地步,甚至胜过当初他因为怜惜简舒眉而允诺说要帮她获得皇位,然后给予她全天下女子最尊崇的荣耀。
房间当中昏暗的光线之中,定定的注视着怀中沉沉睡着的燕青鸢,项文焕忽然生出一种恍惚,不自觉的便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女子。
抚摸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抚摸她温软轻滑的脸蛋,抚摸她挺直小巧的鼻尖,最后来到她红润鲜嫩的樱唇。
这样鲜艳的两瓣嘴唇微微的翕动着,仿佛是人间最鲜美的樱桃在肆意的盛放着甜美的气息,对他发出不可抗拒的邀请,恍惚之中,项文焕忽然就不受控制的俯下了头脸。
他想要采撷下这人间至美的樱桃,好好的品尝一下她的鲜嫩。
此刻,那两瓣红润诱人的樱唇懵然不知自己正在散发着蛊惑的气息,仍然在微微的翕动着,仿佛此刻她的主人正在梦境中体味着最玄妙的美好。
项文焕的眼中只有这两瓣红唇,他不受控制的朝她们接近,接近……
就在他接近到了足够近的距离,就在他只需要一张口便能够采下这最美味的樱桃时,忽然一大滴口水猛然出现在项文焕的眼前。
项文焕愣怔着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迷离的神智也在这一刻迅速回复。
项文焕猛然抬起头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刚才,他居然是想要吻她吗?
项文焕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忽然便满眼的迷乱。
他心中最爱的不是简舒眉吗?
他喜欢的不是那个艳丽如同火焰一般耀眼的美丽女子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会对着这个如同清水一样寡淡无味的燕青鸢动了心呢?他居然还想要吻她?
青涩如同初恋
在他的心里,这个燕青鸢不应该只是介于朋友的位置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此刻的项文焕青涩如同一个初恋的少年,满脸赤红,可是眼神之中却透露出大片的迷茫。
按下心中的疑惑,项文焕再一次的垂下眼睛,望着正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子。
首先映入项文焕眼帘的,是口水。
好大的一滴口水。
在燕青鸢红润润的唇角上,正缓缓的流动着,眼看就要淌下。
看到燕青鸢甜美睡梦之中的沉静容颜上,居然挂着这么一条夸张的口水,项文焕不自觉的便皱了皱眉。
然后,有些小洁癖的安定王爷就还是如同上次为睡着的燕青鸢抹掉口水那样,带着满眼的嫌恶,伸出手去。
只不过这出手的速度似乎比上次要毅然了许多,也迅速了许多。
食指中指,两根手指一并,轻轻探上燕青鸢的口唇边缘。
刚触碰到那红润润软嫩嫩的嘴唇,就仿佛是被黏住了那般,不受控制的微微一个停留之后,便旋即一挥。
那滴挂在燕青鸢唇角的口水便被安定王爷项文焕给抹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然后收回手臂之后再那么潇洒的一个挥舞,手指上那粘腻腻的口水便抹到了从袖兜中掏出的娟帕之上。
然后再将视线投向熟睡中的燕青鸢脸上,项文焕的眉眼之中登时升起一抹愉悦之色。
这才对嘛。
明明是如此可爱的一张小脸,却偏偏要挂上那么一滴破坏形象的口水,还好他眼疾手快,呵呵……
陡然之间,项文焕突的一愣。
深邃幽深的黑眸也骤然收敛,项文焕带着满眼的吃惊皱起眉头。
因为他在猛然之间忽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望着燕青鸢嘴角口水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那口水会破坏了这个女人的形象,而不是担心弄脏了自己的手指。
不自觉的悸动
那么,刚才之所以自己会满眼嫌恶,也只是单纯的针对那滴口水,而不是针对这个滴口水的女人喽?
天哪!
项文焕极为受惊的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然的落定在自己刚才抹了燕青鸢口水的手指上。
明明有娟帕,可是自己为什么却偏偏要用手指去抹这个女人的口水呢?
为什么不直接用娟帕去抹呢?
为什么他要如此多此一举的先用手指抹,然后再把手指上的粘腻抹到娟帕上呢?
难道他不洁癖了吗?
难道他不厌恶旁人的脏乱了吗?
项文焕咬了咬唇,再次将视线投向沉沉睡着,浑然不知她的口水引发了他是如何一番剧烈的思想活动的燕青鸢身上。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沉静睡颜,项文焕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抬起眼睛,笃定的告诉自己。
燕青鸢是因为自己才千里迢迢嫁来蓬华国的,自己对她好当然也是应该的。
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之后,项文焕怡然自得的将那块粘有燕青鸢口水的娟帕重新塞进自己的袖兜之中,然后拉过床榻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