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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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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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裹伤,上药,简直就是在做梦。这个院子是他的地盘,从来都清幽淡美,姬任好住进来,简直是求之不得。最过分的一次,他甚至偷偷的想到了金屋藏娇。那一刻,他觉得成语是好东西。
  他武功虽好,也有智计,但在姬任好面前,他简直想把自己缩起来。他原本长的就不好看,还在一次任务毁了半张脸。他从小穷出来,一个大字不识,勉强到现在,才歪歪扭扭的能写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只能站着傻傻的看。
  他知道姬任好十全十美,简直就没有不好的地方了。唯一就是脾气差了点,但这样的人物,脾气再不差,那简直不叫人了。
  
  “铜面?”
  他差点一哆嗦。
  姬任好,姬任好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的伤快好了,有劳你。”
  他僵硬如石头,尤其肩上按下来一只手,想走掉,却挪不动步。
  姬任好又道:“大略还有两天,我会和梅袖手谈的。”
  铜面觉得脑子有些发晕,他看见一小点指甲尖,很玉润。他觉得肩膀已经不属于他了。再加上姬任好温和的口气,简直是飘飘然在云端。
  姬任好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下的什么毒,我有些不舒服。”
  铜面一呆,道:“我……”姬任好却进屋去了。
  
  他一晚上坐立难安,杵在屋子周围。姬任好已经睡了,他也少了心思窥探。守侯一晚,清晨时就极不安。帐子是覆下来的,帐中人身影朦胧,似在酣睡。
  他甚至在数他翻了几个身,除了半夜偶尔,姬任好再没动过。
  姬任好最迟,在辰时也该起了,但今天还没动一下。
  他越加的不安,呼道:“姬阁主……姬阁主?”
  没有动静。
  铜面终于站不住,开门进屋,他犹豫着,拉开了帐子。
  他几乎不敢看里面有什么,但还是把眼睛垂下去。
  他与姬任好的距离从来没这样近过,也从来没这样大胆。
  淡淡的香,朦胧缭绕到鼻端。姬任好长长的睫毛合着,长发是打散的,纠缠美丽,唇色却苍白胜过任何时候。
  他有些抖的抬起手,按下去。
  
  姬任好缓缓松开手,将那根刚针留在了铜面颈上。
  他推开他,一抄剩下的十九根。守卫自从被得手后,就分外小心,铁门紧锁。他再次偷袭,被避过了,追进院子里来。姬任好两根针落空,旋身往树后一避,听喀嚓一声,刀砍进树干里。那人奋力拔刀,被一针扎在手上。另一柄刀也到,一缕长发飞落,树又喀嚓一声。
  姬任好反手刺他后颈,得手。一脚踹去,树干缓缓倒下,恰好架到墙头。这棵树不近不远,不粗不细,实在恰当。
  跳下墙头,直奔一线天,没有任何阻碍。姬任好谨慎的谛听,进了甬道。
  “姬任好。”
  “我该说是佩服好呢,还是愤恨好呢?”
  喉头瞬间被掐住!
  “不要指望怀天阁来接应你!”
  
  各位,让我们撒花鼓掌小尘出场吧,他下章就要华丽的登场了,华丽的虐的开始~狰狞又YD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Sth。大,@ @是这样么,但是我有特意查过的,三个都是对的~
皮影仙大,我喷了
耳朵大,看到最后,乃才能明白我亲妈的本质
虫子亲,微笑~好的,为了激发乃的激情,我会努力的!握拳,我会达到不虐小尘不虐小姬,光虐乃的境界,狞笑~
傀儡是很萌啊~要不考虑写写?我想这次更了后,鲜应该不会乱码罗~我会让美人得势的= =~要不让小尘失势也是一样的
采桑子大……一口气……我想不是……
思晴亲@@我只是把开头的一段搬到中间来了啊~并没有添减什么~唔,意思是,这其实我的恶趣味……
湖大,我喜欢乃说的这几句话,有感觉~
静静大,前面素的,后面不素
玄冥洛诵大,微笑微笑~~放心,他下章就出场了
早晨的雪片亲,有很奇怪么?……器部后面会出场~
色色殿大……是攻,是攻!= =
不起床大,摸摸~
风晓悠大,请转,呃,那是因为没看见……
皮影仙大……你想太多了……是的,我在电信的神州~我想应该是的= =,四线吧~
清秋月亲~~今天出来啦~
142大,我想到虐小尘,我就兴奋的像打了鸡血= =……
虫子亲,没有啊?我可以上的哦!亲的电脑是不是有某些地方出了问题还是?其实梅爷爷没有要剥皮的说,汗~
辗反侧
  姬任好走了。瑄分尘在后面看,慢慢的看不见背影了。
  他俯下身,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崖旁深处,有一座小石屋,专门闭关思过的。
  他觉得自己是应该进去。
  “师兄,师兄!”
  崖下传来呼喊,阐羽星提着一只篮子,看到一地狼籍,皱眉道:“那个人……”又道:“师兄,我给你送饭来了!”
  瑄分尘在屋里坐着,人进来了,才道:“谢了,放下就好。”
  阐羽星放下,又道:“师兄,你什么时候下去啊?他都走了。”
  瑄分尘淡淡道:“师父命我思过,时间未到。”
  阐羽星看出他心境不佳,连忙把篮子提过:“我今天特意和厨房说了,做了师兄你喜欢的菜,还捎了茶叶,你看看,合不合意?”
  是粥,放着莲子,还有鸡汤香。瑄分尘知道最近脾胃不好,阐羽星是照顾自己,但就是有一股冲动,想站起来,哗的把它掀了。
  他最后还是没动,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阐羽星欲言又止,最后低头道:“那我去了。”
  走了两步,回头看看他,终于离开。
  瑄分尘默默的坐了一个时辰,最后躺上石板床,什么也没动。
  姬任好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二十七年,也就这样结束了。
  他呆呆的看窗外,窗外已有星。
  第二天早上阐羽星送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道:“师兄你……”
  瑄分尘叹了口气,仍然道:“你放下吧。”
  阐羽星说了一大串,嘴皮磨干,瑄分尘仍然是那句话。他束手无策,叹道:“师兄,师父也是为了你好……”
  瑄分尘道:“我知道……”他极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道:“今天有什么菜。”
  阐羽星见他有兴趣,十分高兴,把碗端出来,又泡好了茶。瑄分尘勉强吃了几口,喝了杯茶,实在食之无味,把筷子放下了。
  阐羽星急道:“师兄你!”
  瑄分尘道:“我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急。”
  又叹道:“我还有事要做。”
  阐羽星没法,过两天他有事下山,换了人送饭,瑄分尘开始吃了,偶尔也开开玩笑,看起来是挺正常,别人也渐渐不放在心上了。
  这天换了个小师侄,才十二岁,天真无邪。瑄分尘有时也逗逗他,他总是鼓起大眼睛,大力辩驳,十分可爱。而且也颇喜欢他,一来就呆很久。这天孩子跑上来,却把篮子一放,就要下去。
  瑄分尘一把拉住,道:“怎么,今天跑这么快,不和我玩啦?”
  小道士转身道:“今天山下来人了,可热闹呢,我要去看。”
  瑄分尘笑道:“哦?来什么人?这可稀奇了。”
  小道士用力挣开,道:“好像叫什么……怀天阁?师祖也出去了,真是的,放开放开啦!”一溜烟跑掉了。
  瑄分尘呆了。他一直等,等到晚上,却再没人来送饭。
  走出屋外,却又回屋,床上翻覆许久,一晚上没睡着。饶他满腹智计,竟什么也猜不出来。第二天早早的起了,专行坐在门口。
  终于阐羽星来了,他放下篮子,道:“师兄,我回来了。”
  瑄分尘点点头,道:“观里是不是有事?”
  阐羽星呆了呆,随即笑了笑道:“没有啊……就是有人拜访一下,不是大事。”
  瑄分尘摇摇头道:“你老实告诉我,怀天阁为什么来?”
  阐羽星眼睑闪动:“师兄,你……你真的,你何苦还喜……记得他呢,他回去怀天阁,与你再没有关系了,多听,反而搅乱心境,殊为不好。而且他们是来找师父,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瑄分尘何尝不知道,但他不放心。
  心里有些慌,脸色一沉,道:“这话我不会信的,你从小就喜欢跟着我,现在长大了,反而疏离了么?”
  阐羽星后退一步,慌道:“不是……我!”
  “我只是,只是担心师兄。”
  “我不是没主意的人,你说就好。”
  阐羽星见抵不过,终于道:“姬任好没有回去,怀天阁找上门了。”
  后面的事,顺藤摸瓜一般扯出,瑄分尘听着,惊怕无法言语。
  他曾说过要与姬任好共抗生死门,而敌人未来,两人已裂。
  姬任好孤身被掳,凶多吉少,敌人会怎样对他?事情已过去十几天,恐怕,恐怕……
  目前还没传出死讯……
  “师兄!你到哪里去!师兄——”
  飞驰山路,啪的门被打开,瑄分尘一个头磕下,道:“师父,弟子不孝,要下山去了!”
  “你敢!”
  蒲团上的老道士骤然张眼,森然犀利。与姬任好面前完全不同。
  瑄分尘咬了咬牙,道:“他身陷敌手,我无法坐视!”
  老道士冷笑道:“你若下山,就再也别回来,你若下山,我就死在这里!”
  气氛一时僵凝,瑄分尘紧紧握拳,半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老道士缓缓道:“我有许多弟子,只有你从来不安份。”
  “爱管武林道上事,也算善心,就罢了。偏偏和姬任好扯上这等关系……让你放,却又放不下,怀天阁能人甚多,最近又来个萧史,若天要他的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又去做甚么。”
  “玄天道信的是天命,信的是玄机,万事万物,自然有其运转道理。这天下绝不可能因为生死门而毁灭,也不可能因为你而变化,只稍几十年,又回到从前。以一己之力抗天者,从来没有好下场,姬流光是你熟识,他现在,也骨头都烂啦。”
  他叹了口气,道:“姬任好要作上位者,自然要做他该做的,坐的最高,天塌下来第一个砸到,他偏偏要迎上去。那师徒俩就是一样的人,合该一样的命,你去了,也是白去。你若硬抗天命,只怕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决裂之前,瑄分尘其实想过很多。
  他与姬任好终不能长久,不如早点断了好,又想两人立场不同,日后难免争斗。谈弈秋既然容不下自己,怀天阁众人也未必如脸上般笑的欢。又想到顾姬天凤,心里十分古怪。他感情如一张白纸,初恋着,手足无措,只是鬼使神差的道,我不会离开你。
  玄天道骤然插手,杀的他措手不及,忽然下定决心,一刀斩断。
  原本这样下去,也是一段人生。
  “他来之前,我传你乾坤刃,就是让你下定决心。”
  老道人叹了口气,道:“你素来最得我心,我也老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瑄分尘默默磕了个头,道:“弟子……弟子去思过。”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外退,退出门口,吱呀一声,木门合上。
  他蓦然转身,向山下疾奔而去!
  
  萧史调动人手,潜在树后。这里是一处别庄,生死门的。
  “颦姑娘,你可确定?”
  “阁主被掳,一定用车接送,车辙指向大路。一路去平阳,一路去乾北。我已在各个关卡排人检查,这十几天没有收获,他们必然不出方圆五十里。按地势隐蔽,采买便利,这里最好不过了。”
  若颦眉头紧蹙,心急如焚,又道:“方才有个人出庄子,我认出来啦。”
  她成天不离姬任好左右,端茶递水,叠床铺被,别说寻找,姬任好摸过哪一棵树,只怕她也能指出来,萧史多看了她一眼。
  那天梅袖手连点十余指,一指杀一人,她也在其内。但姬任好贴身侍女,又岂是普通侍卫能比,她专修内功名圆转如意,随心而动,最擅卸劲,闭目而倒,却没有死。
  萧史笑道:“很好……”将手伸出。
  庄园外不知是天然还是人工,薄薄的瘴气包裹。普通宫众服药丸外,特地为宫主制了一个药布面具,百毒不侵。
  一道白影闪过,他手中一空。
  萧史呆了半秒,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瑄分尘,你这个王八蛋!”
  
  瑄分尘脚步轻捷,避到一块照壁后,正想掳人问个清楚。一团白色咻的射到面前,急抄抓住。
  他大为诧异,打开纸团一看,是一副山庄地图,一处点了一个红点,一条绿线直达红点处,纸中包了个小瓷瓶。
  萧史有内应?敌人引他入彀?
  来不及多想,飞遁潜入,一路居然极少守卫,有也是轻巧躲过。左弯右拐,进了一条甬道,直到看见一个院子。小屋是空的,再无路可走,而红点对应此处。他急中生智,发觉脚下不对,跪下一敲,空空的声音。
  地板忽然滑开,黑暗中烛光闪耀。
  急绕下楼梯,斗室方圆不过一丈,一石床,一石桌,桌上摆了个盘子,金属光泽森森然,细刀小刃,夹子镊子一样不少。盘子边放了十几个药瓶,不知道是些什么。
  姬任好躺在床上,衣衫半敞,不知生死。两个黄衣人围在床边,正在做什么。瑄分尘急叱一声,和光飞旋,两人猛撞上墙壁。
  “任好……任好!”
  他把人扶起来,床边喀哒一声,忽然警铃声大作!响彻洞窟!
  还有脉息,但仍然昏迷。知道错碰机关,他急速将人负上背,扯下上衣紧紧缚住,打了几个结。院外已有守卫赶来,瑄分尘一手护姬任好,一手持和光,翻墙而出,兜了个大圈子,将人甩开,直奔甬道。他最担心就在这里,一旦敌人抢先把守,想出去恐怕难如登天!
  但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四周骤然黑暗,只有壁上油灯,瑄分尘才进甬道,背后一声震地,一道铁闸结结实实堵住来路,所有灯焰一齐震灭!他知不妙,头也不回,向前狂奔。
  几声机括,风声削然而至。瑄分尘飞旋和光,叮叮打落。
  又是风声,忽然触剑沉重,啪的液体溅出。瑄分尘不知何物,怕沾毒液急退,前方飘来轻笑。
  “小小年纪,一头白发,我送你顶帽子如何?”
  黑暗中,亮起一点绿火。
  一只手捧着一块头盖骨,乌黑长发垂下,梳的整整齐齐,还缀了一串水晶。水晶透明,折射出无比斑斓。
  地上滚了几个半拉的人头,显然是方才劈开的,瑄分尘眉头深皱,缓缓道:“梅袖手?”
  几朵惨白的梅花现出来。
  深黑的袖子隐没,雪线的梅就格外起眼。绿色火焰是一盏油灯,它缓缓上移,照出了梅袖手的脸。下巴很尖,人很瘦。右眼晶莹剔透,左眼却是一个洞。四道爪痕从上到下,皮肉深深翻起,旧年的伤痕。
  瑄分尘不由得按紧了姬任好。
  今日留得命在否,还未可知。
  梅袖手笑道:“你终于来了。”
  瑄分尘骤然发难!
  和光呛然出鞘,青铜剑上清圣气散,带起一阵啸风!梅袖手身形一飘,鬼魅青烟般,刷的绕在他身后。瑄分尘大惊,猛然旋身,衣袖已撕下半截。
  他功力原本不及梅袖手,又不敢放下姬任好。
  瑄分尘心中盘算,一手剑诀,一手刷的挽起剑花,望前急旋。与梅袖手擦身而过,左手忽扬,乾坤刃从袖中拔出,如霜似雪!
  嘶拉一声,纷纷扬扬,无数长发落下。梅袖手闪的快,手中却被削了一把,头盖骨秃了半个。瑄分尘暗道不妙,膝盖忽然一痛,扑的跪倒在地。
  一细股鲜血溅出,洒满裤腿。梅袖手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瑄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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