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义彬抚手说道:“如果草民是元昊的话,肯定会在石大人未回京城时对西北发难,等到石大人回到京城后,一切已成定局。所以草民看到今天石大人下棋时心神已失往日灵逸脱俗,西北已起战事?”
石坚笑笑不语,现在朝廷还不知道元昊有什么举止,没有在报纸上刊登此事,怕天下纷扰。但对于他推断出元昊用兵,石坚也不奇怪,以他的本事这点也判断不出,也不值得自己看中他了。
申义彬又说:“但是草民也判断出石大人肯定会有安排,那么这次朝廷因为轻敌,会有大败,可同样元昊也讨不了多大的好处。这场战事将会迅速结束。石大何不将去京城两个多月时间,推迟两个多月动身?”
石坚知道他说地意思是再加上去开封的两个月,将守孝时间再推迟两个月。他想了一会,说:“就依你的意思而行。”
申义彬这才告辞。他现在是看透了,自己如果采取正规途径参加科考,那到下辈子吧,不如投入石坚门下做一个门客有前途。这次是他算到石坚已要满三年守孝的时间,才特地过来提醒石坚的。
石坚回到屋中,却看到他房间里挂着红绸,一副喜气洋洋地样子。
他奇怪地问红鸢:“你们为何要这样布置?”
红芍扭着衣角说道:“少爷,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石坚奇怪地答道:“今天什么日子?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满了孝期。”
“是啊,少爷满了孝期,也要洞房了?”
石坚云里雾里,问:“洞房?谁洞房?”
送大家四千八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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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床
红鸢有些委屈地说:“少爷,你不会这快就将你说过的话忘记了吧?”
石坚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哈哈一笑:“没有想到春天都过去了,你还在春天里。”
红鸢闪着大眼睛说道:“少爷,你说得好深奥,奴婢不懂。”
绿萼在她耳边说道:“红鸢姐,少爷说你在发春。”
红鸢气呼呼地说:“发春就发春,总比老了都没有人要好得多。”
看到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石坚先是一愣,然后和绿萼都大笑起来。
石坚在她这件事上也是无奈,谁叫老太太在世时就已经明确了他们的关系。而且在这件事上他越来越无奈。那次被那个李楠强了的事,使他噤若寒蝉,提都不敢提。好在帝风月他们也感觉到事情不对,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还有慧的事。自从石坚写信给了李慧,还派了人询问李慧的父母。李慧的父亲李衡(避真宗讳,后来担任知州时改了)在梅州做知州一做就是好几年,也没有升迁变动。这在宋朝官员经常调动的大形势下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他只有一个举人,本来担任和州一个从八品的小官,也是他身为地方上的名流赏赐的。现在他凭一个举人,担任这个五品知州。下面的人嘴上不说,可不少人心中不是很服气。侥幸他努力经营,才没有出大错,可能力终归有限,加上部分下属不合作,毛病也有不少。只要这个少年有意,嘴巴努一努,自己这个地位同样也保不住。他现在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本来李慧接到石坚的信后,她还很高兴,她现在十六岁了,什么事也懂了。也明白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似乎也与自己有关。况且天下都在传扬石坚与公主赵堇以及那位蓉郡主的事。可现在看到父亲苍老的样子,而且有了那两个主儿,石坚真能象他那封信里所写的秋之为期吗?于是她苦恼之下,进了尼姑庵做了一个尼姑。随后连石坚写的几封信也没有接。
石坚接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无奈,他也不能真不顾一切,立即将李慧娶回来,如果那样。小赵祯和刘娥还不气晕过去。这事先拖着吧。事实上石坚因为看不起李氏夫妻,这次是有点用权势压迫他们的味道。但是同样他也感到慧其实在这件事很难受,使他越发感觉到对不起她。同样,红鸢和绿萼的事了拖了这么多年,也要解决了。
他说道:“好吧,过两天我叫人到你家向你父亲提亲去。”
然后看到了绿萼一脸失望,又说:“还有你。”
红鸢和绿萼大喜。不过红鸢还是嗫嚅道:“不过少爷。奴婢还是不放心。”
石坚感到好笑。说:“是不是我们要先斩后奏。将生米煮成熟饭?”
红鸢红着脸不说话。但看她表情。却是一副正合我意地神情。
石坚又说道:“不行。这次一定我作主。”
之所以有此说。他是被李楠弄怕了。可红鸢听了还是不放心。她在石家已经等了整整八年。自己都二十二了。不能等到三十岁时才被纳入门下。
她刚要说话。家里来人了。原来是那个小杨公公宣旨来了。只是令石坚没有想到随行地还有赵蓉以及赵堇。他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过还是迎旨要紧。就如他与申义彬所猜。朝廷要他回京了。石坚也按照申义彬地想法。拒绝了。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中间去了一趟京城。有两个多月时间。这样一算孝期还没有满。
小杨公公笑笑,说:“石大人。洒家这次只是宣旨副使,正使是公主殿下与郡主两位主儿。石大人去不去京城与洒家无关。”
红鸢这时说话了,她望着赵蓉气呼呼地说:“郡主,朝廷什么意思,现在朝廷有事了,就喊我们少爷,没事了就一脚将我们家少爷踢开啊。”她虽不懂朝堂上的争斗,可是也明显看到石坚回到和州后整个人一天天看到长好了,而进入京城后石坚每天忙忙碌碌,连眉头也很少展开,并且石坚还答应她过两天还要到她家提亲,这时候来叫石坚回京岂不是捣乱吗?
赵蓉苦笑。在石坚这件事上刘娥做得太急,前面宫里局面还没有控制下来,后面就按排吕夷简升迁,以便朝中有人与石坚抗衡。她向杨公公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小杨还是比较识相的,他立即打了一个吹欠,说:“这和州几年洒家没有来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了。洒家出去看看,郡主,石大人就教给你劝说了。”
现在的和州是比以前发生了许多变化。首先这次王坤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加上石坚也回到了和州,于是将这几个工厂全部搬到了和州,这给当地的经济造成了无比的繁荣。因为手中有了钱,并且和石坚处得久了,而且经手地钱数目越来越大,他对钱也看淡了。于是出资修了几条马路。一条是通往江宁府,一条是通往裕溪口,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这里适合造深水码头,二是离裕溪河不远,这条裕溪河虽然不长,但上通巢湖,下达长江,乃是江淮一条要道,无论是陈琳北上还是孙曹争霸,都利用了这条河道。同时还修一条马路到达京城。最后这条马路有一千多里路,耗资无数。但是对王坤影不大,凭着他现在的三成收入,这点钱还不在乎。
与此同时,海客们在江芨的响应下,也在全国大造马路,一条是京城通往泉州的大道,这条道从开封直穿亳州,下庐州和州,奔江宁,真达泉州,因为考虑到沿江一带还有许多富户海商,在江宁又修了一条岔道,奔淞江,回杭州达泉州。还有一条大马路从京城出发,穿湖北湖南奔广州。还有朝廷修建到西北的马路。
这些马路的修造可不是光造几条马路这么简单。因为这时候人们对这马路一点也不懂。所以石坚都是按照他前世普标混凝土马路修造的。他可不想出现前世修了毁,毁了修反复浪费人力财力的事。这样不但需要大量地石子、黄沙、水泥,还有钢筋。因为炸药的出现,使矿石开采变得容易起来,可石坚不想使用国内的矿藏,他不但在大洋洲、两湾大陆标出了前世所有著名的矿藏,还在菲律宾群岛和印度尼西亚群岛、马来群岛上标出了所有著名矿石分布区。这让宋朝政府还真的以为海外地土地比宋朝本土资源丰富,造成了他们更加不想放弃这些地方。当然为了节约成本。朝廷听取了石坚的建议,在淞江吴淞江口开始再次修建大规模地炼钢厂。这样一来,进一步提高了海客的地位。最主要一点,使得人力资源变得金贵起来。
原来因为石坚新式纺织机器的公布,吞并土地现象进一步扩大,并且宋朝整个朝代并没有对吞并土地进行管理。这几条大马路的修造提供了大量的开矿业、建筑业、运输业、服务业的就业机会。因为缺少人手,不得不涨工人地工资。据户部一份奏折写道:“兹是祥符年间,江南富裕地区工人日薪不足七十文。偏远山区低于二十文。现日薪已至一百余文,还劳者不足。”
现在那些土地大户也在喊有了土地,可没有人或者雇不起工人种植棉花。没有办法,于是终于出现了后世地情况,有许多不法地海客专门去非洲或者大洋洲等海外地方掳掠人口。不过相比于那些老毛子。显然宋人对这些外来户要人道得多。只要你好好做事,伙食和待遇还是不错的。一时间宋朝土地上黑人、白人还有棕色人种到处都是。这种风气还在扩大。连辽国和西夏人也有不少人潜入宋朝打短工。
朝廷先是有许多大臣对这种浪费钱物修建马路还是很不赞成。可后来地户部统计报告指出。朝廷上半年支出并没有因为修造马路而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只是许多大臣面对这股洪潮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情况,并且他们想弹劾都没有理由。因为从户部的另一个统计地报告指出,天下贫户自祥符中期一百六十多万户降低到四十几万户,这还多是灾区。也就是说天下开始渐近文人所描写的那种五谷丰登,衣食无忧地美好境界。
为此。刘娥甚至看到国库里的钱多得用不完。她又想修一条到达河北的大马路,不过被大臣以怕辽国人误会给阻止了。这些大臣都在算小帐。反正让这些有钱的海客折腾去吧,也不用朝廷的钱。你看。现在朝廷有钱多好啊,太后一遇到开心事,首先就说一声赏。不过只有少数大臣才明白石坚为什么到现在才放开那种机器地用意,因为现在水到渠成了。要是当年放开,还不会因为天下土地严重兼并,导致许多流民流离失所,天下纷扰。
小杨公公走了出去后,赵蓉才缓缓将前后道来。原来接到三川口大败的事后,朝廷都为之震惊。现在刘娥好不容易才将朝政稳定下来,如果此事公开,将对她地威信造成无比大的打击。她现在还将消息封锁起来,连报纸上都不敢刊登。朝中更是众云纷说,她才这想起有石坚的好处。无论什么事,他都一语中的。就连宫中那件大案,也让他抽丝剥屑,查了出来。她不由地怒道:“你们只顾吵,到是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要是石不移在此,那有这么多事!”
这让众官面面相觑。事实要李德明和宋朝处于蜜月阶段,石坚就首发倡议要提防党项人。然后在朝廷还要以为元昊是强弩之末,攻打李士彬做做样子时,石坚又预料元昊必下李士彬,然后佯攻延州,在三川口伏击宋朝援兵,并据此让范雍和朱历取得了延州城外反击战的大胜。这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才华和眼光,就连曹玮也自愧不如,况且他还留下那本《百战策略》。
但是王曾一班大臣却在心中诽谤,要不是你千防万防地,怎能将这少年逼走。当然他们也理解刘娥地心情,可是连石坚也要防范,这朝中岂不是没有你值得信任的人?况且石坚就等于是真宗临死前地托孤大臣,连真宗都破例同意他婚姻不得谏。也可以例外对待。现在出了大事,这才想起他。
看到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刘娥也没有办法。于是宣告散朝。这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八王元俨。自从英王妃李织事发,元俨便一直在家装病,真正是闭门不出,不问世事,连自家几个儿子也管教着叫他们不要出门。
听到刘娥的来意,元俨说:“我已经生病了很长时间了,对朝中地事并不知道。又怎能拿主意?”
刘娥说道:“王叔真的不管了?这可是事关赵氏子孙大事。朝廷先受制于辽国,后受制于西方党项,长久下去,朝廷困窘,对我朝可是大大地不利。”
元俨这时才说道:“不是还有那个少年吗?”
刘娥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可是。”
元俨虽然不管世事,可是他却在一旁冷眼相观,对政局清楚得很。他对刘娥当时急吼吼地做法也有些不满。当时石坚为了使宫中那场危机化解。可冒了很大的危险。当时李织经营这个天理教,不但自己,就是丁谓这些人杰也没有得知半点风声,硬是让他抽丝剥屑,将一场天大的危机化解于无形之中。但他这样做没得到好处。却让刘娥生起了猜疑。虽然也承认她治国的本事,可对她的肚量元俨也算了解了。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敢出门,以此避嫌。
元俨说道:“臣老了,太后要是问此事,你问蓉儿吧,或者她有办法。”
刘娥这才想起赵蓉,要论智谋,这个小郡主可是都使石坚佩服的人。于是元俨将赵蓉喊来。刘娥只是说了一句:“石坚现在才十六岁。已经做了少师。参知政事,以后他做的大事还有许多。将来以何封,请蓉郡主教哀家。”
她这才也说的是实情。现在不管石坚这个参知政事是真是假,可离宰相也只是一步之遥了。这次要是真是石坚在西夏立了功之后,也只有让他担任宰相了。那么以后怎么办?
赵蓉叹道:“太后,石大人自幼丧失父母,一度视太后与先帝若父母。”
刘娥听了也默然,真宗临死前,石坚痛哭流啼,那种发自内心深处地悲伤可是不装做的。
赵蓉又说:“最爱推锤客,功成听山风。闲来读黄老,五石冶炉筒。这首诗太后也听过了吧?”
刘娥点了一下头。石坚在这首诗里写了三个人物,一个是诸葛亮,她知道是石坚最祟拜的人,一个是李广,还有一个是张良。这首诗写得也只一般,不过逍遥淋漓,又因为是他写的,所以迅速天下传唱。
赵蓉又说道:“其实太后还不了解石大人,他对金钱官位视若粪土。可以说他这朝中百官中性格最疏散的人。只不过深受先帝和太后厚爱,他想为朝廷做一些事情,使朝廷变得强大富裕起来,使天下宋人有一个好日子过。其实石大人并不是要朝廷给他多高的官职,而是朝廷对他的信任,让他安心地为朝廷做事。”
听了赵蓉的话,刘娥这时也恍然大悟。本来她也觉得对石坚地做法做错了,现在终于明白事情的症结所在。她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事已至此,哀家怕他为了避嫌,还不会来朝廷。不如这样吧,这次你和堇公主一道去将他请回京城。”
说完没等赵蓉反应过来,她就摆驾起程。这让赵蓉哭笑不得,自己好心给她出主意,却没有想到给她摆了一道。
赵蓉现在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她也不怕赵堇听到,本来这件事就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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