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疑惑地看孔子):……
孔子:嘿嘿,他是鬼,不信你摸摸他的手,很冷的。
南子(惊恐起来):不要啊,空调房里冷气冒烟,我的裙底都凉飕飕的,你的手肯定是冷的。
子路将手放在火炬上反复烧烤,持续着冒烟,像洗温泉一样,然后猛然扑过来扼住南子的脖子,那双手还是很冷,刺骨的冰冷。
女人是生成的,男人是合成的
女人是生成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生丽质,天香国色。男人是合成的,三头六臂、铜头铁膀、熊腰虎背,安装、加工、组合的。所以传媒美女只需选拔,健美男人却要塑造,思维男人还要集训。
女人如花,生成的,静若处子。花本无主,采者得之,动若脱兔,男人如蝴蝶,毛毛虫变成的。
不要试图改变女人,女人读书,是为了认识自己如花似玉。不要出钱给女人整容,巧夺天工是谎言,腰缠万贯该找个天然美女来爱。男人三心二意,是深知生成的美女类型太多,环肥燕瘦不可兼得,又无法把雨花石女人打磨成水晶姑娘。女人从一而终,是自信可以把劣质男人按她的理想改造变形。
女人如玉,男人如金。金童*,品质有别。牛郎织女七夕相逢,鹊桥上金风玉露,风是合成的,肆虐过花草就走,露是生成的,凝结在草尖也不事二物。玉天然生成,等待发掘,*可遇不可求;金冶炼合成,淘沙筛水,金童漫山遍野。金友玉昆,兄弟(昆)是生成的,基因决定,朋友是组成的,气味相投。金科玉律,科是分门别类,人为的;律是内在联系,必然的。金枝玉叶,树叶是生成的,一季枯荣就回归大地;树枝是合成的,旁征博引遮天蔽日,即便枯萎也好死不如赖活。金玉都不会变质,但玉可毁不可折,金可折可毁。遭遇敲击,只会玉碎,仍然玉洁冰清;不曾金损,照样金迷纸醉。真金确实不怕烈火烧,可以化作绕指柔,也可以分割,信奉黄金分割的男人容易变节,叛徒多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指责他们频频弯曲,既然是合成的,就可以分解、拆卸、折腰、下跪、顿首。
黄金有价玉无价,女人是无价之宝,男人货币计量。金相玉质,男人金相,女人玉质。女人玉质在骨子里生成,延伸到全身,*、玉腿、玉手、玉臂,真正的亭亭玉立靠的还是玉骨支撑冰肌,俗眼看冰雪肌肤,年老色衰而爱弛,慧眼看梅花傲寒斗艳,零落成泥香如故。男人金相在表,可以镀金,不可以镀玉。破铜烂铁一镀金,金碧辉煌。粪土之墙一装饰,金城汤池。男人一发怒,金刚努目。文人做诗抗敌,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男人一战败,金蝉脱壳,粉饰成胜利大逃亡。国土沦丧,厚着脸皮说金瓯无缺,金瓯本是酒器,“男士不知亡国恨,隔江犹醉金谷园。”男人多酒囊饭袋,猜拳行令。金谷酒数,就是罚酒三大杯。
毕竟男女互通有无,夫妻的合成叫金玉良缘,天设地造,竟然转变为生成。古时元宵节闹花灯,男女情人各赠信物,金扇玉帕,金题玉躞。是夜,警察局长(金吾)允许男男女女通宵达旦自由行动,不盘问盲流,不检查暂住证,管计时器(玉漏)的官吏也让更夫把现场报时,由平日的“刚才最后一敲,是京城时间三更整,再不回家就抓到派出所”,调整为“搞不清楚几点钟,尽管疯狂喽”。这狂欢夜的组合成语就是:金吾不禁,玉漏无催。 。。
我研制出了录梦机
我研制出一台录梦机,随梦随录。赶紧申请专利独家市场批量生产牟取暴利好梦成真。马上就会有盗版,价格低廉比照相机还便宜,质量优良噩梦美梦照单全收,携带方便安装简单比听耳机还容易,全球普及全民梦游。
录像机产业遭受猛烈冲击,现实哪有梦境好。别投诉我清晰度不高,是你的梦没做好,你要宣传北京,先要过滤好你的沙尘暴。
解梦事务所像雨后蚯蚓一样兴旺发达,印弗洛依德的名片,行王老五的商,佳片有约的专家们迅速吃香。做梦不如解梦,淘金不如卖洋镐。别怪我解析得不美妙,你的现实缺乏艺术性,做八十一个梦也转换不了。
安全问题可以承诺,夫妻分床睡,各自设密码,若肯再出一千块,指纹才能解码。还有识别唤醒功能,噩梦临近,马上报警,梦里也不让你受惊,客户就是上帝。现在可以做梦了吗,我的爱人?
躺在棉布的床上,渴望进入丝绸的梦乡,我紧闭看光明的眼,堕入黑暗的深渊,希望抓住稍纵即逝的灵光,从理想的地狱升往现实的天堂。
录梦服务器贴紧我的太阳穴,就像瘫在病榻上做理疗。一觉醒来,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我怎么把蛇看成龙,我怎么向猪狗讨工资,我怎么给虎狼喂食,我怎么与驴子聊天,我怎么跟恐龙恋爱?
好梦可遇不可求,不行,我得启用录梦机的高级装置。黑夜给了我做梦的机会,我却要用它来编织白日梦。我侧卧沙发,点燃一枝烟,像个东亚病夫,我半眯着眼,处于假寐状态,像个听取下属改革建议的公仆,我刚看完新闻联播,现在可以神游了吗,主席?
杀进雍正王朝,把*者宰了,痛快吧?闯入亲王府,没收了和绅的财产,买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失学儿童俱欢颜,可以么?梦里做梦,生产大批包治百病的药,广散民间长寿百年,怎么样,万岁爷?
做梦吧,不怕做不通,就怕想不到。鬼恋可以变尘缘,单相思升级为两厢情愿。如果遏制不住邪念,要跨国案,爬到布兰妮裙下求欢或者骑在梦露身上奸尸,那也是消费者的权利,诛心之律还没有正式发布。电影业面临崩溃,人人都可以自编自导自演随梦随录,做梦有多大胆,影片就有多大产;敢叫珠峰开雪莲,貂婵还魂当花旦,一刀毁灭原子弹,随心所欲,低成本,高产出,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对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优劣高下全凭编剧的水平。自娱自乐或者小圈子里交流的倒没有什么麻烦,上市扩散者引发结不完的人体版权案件。政府不得不制订针对性法律,禁止一切录像形式梦里自传的传播,并教育大家不要醉生梦死。
于是托古喻今成了最流行的抗议,《新牡丹亭》和《高祖还乡》泛滥得跟大禹时代的洪水一般不可收拾,另外,由于录梦图像真假莫辨,经常被不怀好意的人非商业性的利用,胡编乱造,夫妻互相猜忌,法庭取证混乱,政府进一步修订法令,宣布录梦机跟枪支弹药一样统一管理,限量生产,批准使用,县处级政府和官员以及千万富翁才能配给购买指标。除了少数不怕死又有办法的买走私货让录梦机贩子大发横财外,普通百姓只能看电视台播出的纪实图像(也可能是觉悟更高的领导的录梦图像),以正视听。
所谓假作真时真也假,真作假时假也真,民众鉴别能力差,怀疑新闻的可信度,信誉危机严重威胁国家和社会的安定团结。最后逼得政府痛下决心,宣布录梦机的研制、生产、使用均属违法。
不准做梦了,一切都是真的,国泰民安。偶尔有愤怒的青年揭露某些部门和官员还掌握了若干录梦机,甚至生产流水线,以高科技的工具撒最传统的弥天大谎,但大家都说那是造谣。
我做完了一个白日梦。三十六梦,醒为上。
武侠时代
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四大天王接到王朔的请柬,邀请到其别墅作客,收到帖子的还有李敖、何满子双雄,注明带一圈内女子,但必须不是自己的夫人。
尽管遭王朔炮轰过,但金庸见帖子上云“化干戈为玉帛”,不计前嫌,欣然赴宴,问题是带谁去才体面。想到自己在大陆开的客栈美女如云,金庸便去挑选;执行经理介绍说春雪姐姐才貌双全,但已经被古龙挖走。其实古龙本来是要抓干妹子红袖,不料让温瑞安抢了个先。金庸往客栈各处溜跶,在灌水一号台,一支花样游泳队正在表演,看台上欢声雷动,震耳欲聋,竟有五百多人捧场。金庸大喜,指着领衔主演的那位姑娘,“就是她了,就是她了。”今何在提醒道:“还有更年轻、不施粉的。”金庸道:“人缘第一。”于是南珠有幸与偶像同行。
金庸与南珠是第三对抵达王朔别墅的,温瑞安与红袖妹妹、春雪姐姐已经在沙发上喝茶,古龙因为在飞机上喝醉了酒,正在客房打鼾,王朔和三个女秘书分头应酬。不一会李敖来报到,做伴的是琼瑶姑姑——这是王朔点的名。李敖一进门就对主人表示不满:“你这是厚香港而薄台湾,为什么对他们的政策更优惠?”红袖妹妹笑得酒窝荡漾:“古龙也是台湾人呀。”李敖说:“古龙是死人。”本来笑得花枝乱颤的春雪姐姐花容失色。王朔道:“什么时候两岸统一,当一视同仁。”琼瑶阿姨说:“莫谈国事。”李敖说:“有什么关系。”
梁羽生只身一人赴约,他说:“我创造的女角都是天仙,人间哪有?宁缺毋滥。”温瑞安毫不在意,金庸心里惭愧。
何满子迟到一个小时,与池莉联袂而至。得知池莉也是王朔的安排,何满子并无自选权,李敖心中平衡。何满子不理睬女人,不认识温瑞安,只兀傲的看了两个香港男人一眼,跟台湾男人握手。
人到齐了,古龙还未醒酒。何满子说让他继续醉生梦死吧,多数人不同意。琼瑶姑姑、池莉阿姨、南珠姑娘要去叫醒他,春雪姐姐、红袖妹妹要去温柔地摇醒他,王朔要去粗率地吵醒他,梁羽生建议服他带来的醒酒药,金庸提倡灌他配制的醒酒茶,李敖说:“没有用的,我说过他是死人。”温瑞安笑道:“往他头上泼水,先试清水,再试肥皂水;还不醒,吐口水;再不行,泼尿,尿越骚越好。”
古龙一身尿骚的起来,让红袖替他擦了脸,向大家道歉,要自罚一杯。大家都笑,不允,说还是先吃菜。菜是根据金庸、梁羽生武侠小说中的菜谱做出来的,吃得几位女士略皱美眉,吃得几位男士倒尽了胃口,只好中途撤换,上王朔准备的替补阵容。
王朔殷勤劝酒并请客人评价。金庸说:“此酒醇厚补身,含有天山的鹿茸。”梁羽生说:“加有云南的孔雀粪,有病治病。”女士们迷惑,李敖惊奇:“没有这么玄虚吧,不就是酒精兑水吗?”何满子厌倦:“我不喝也分析得出两样东西,腐烂的米污染了水。”古龙哈哈大笑,“我根本就没尝出什么滋味。”温瑞安笑他:“你不是品酒,连喝都谈不上,你是把酒直接倒进肚子里去了。”红袖说:“古大侠的招式就是一个字:快。”
酒过三巡,女士们不胜酒力,退席吃水果。把女人晾到一边去的男人们毫无顾忌了,趁机品评各自的女伴。李敖说:“琼姑姑是一只老燕子。”何满子说:“池莉阿姨怀念声名狼籍的日子。”金庸道:“南珠姑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很古典,但女扮男装会更神秘。”温瑞安道:“红袖娴静,白里透红,如果梁大侠替她稍稍易容,当更完美。”古龙说:“春雪胸脯高,屁股翘,腿直而修长。”大家都背书,王朔大笑:“还是古先生实惠。”李敖说:“没小王潇洒,他都三个。”何满子说:“他是流氓他怕谁。”
王朔笑他扯谈,转移话题,请大家谈梦中情人。梁羽生的玉罗刹,王朔不知道是什么人,温瑞安解释说就是白发魔女,吓了王、李、何一跳,暗想:梁先生喜欢在梦中被人虐待不成?
金庸的是黄蓉,温瑞安一肚子坏水的问:“到底是黄蓉还是翁美玲?”金庸说:“都一样,玲玲就是蓉蓉的转世灵妹。”王朔沉思道:“听说她什么时候死了。”金庸说:“所以央视打算用周迅来代替,可是好多金迷反对……”温瑞安打岔道:“不是金迷,是翁迷,他们抱着你玲玲的遗照刻骨铭心呢……”王朔赶紧说:“往事不堪回首,古大侠谈谈。”
“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古龙双眼朦胧地说。李敖质疑道:“可天使和魔鬼有谁见过?要不让上帝砍了天使和魔鬼的头,重新装配?”温瑞安急忙解释:“现实一点就是中国美人的脸,美国美人的*,北欧美人的大腿。我的标准也一样。”李敖、何满子都觉得无聊,“这需要杂交很多代才成。”
酒过几十巡,酒量最好的古龙却最先醉倒。梁羽生先服了解药,千杯不醉;金庸发内功把酒化成汗,从脚底流出;温瑞安吃了伟大的哥哥;李敖的酒,96%吐回手巾上;王朔叫女秘书代了一大半;何满子一直喝矿泉水。这时上了最后一道菜,古龙抬头两眼昏花的问:“是乌龟还是王八?”王朔笑道:“我看你醉得乌龟认不到王八了。”大家一致批评他说话太损人,连何满子都要罚他的酒,“骂街不是严肃的批评。”王朔求饶,“开开玩笑,活跃气氛,要认真就谈作品吧,请宣传自己,不必谦虚。”
金庸说:“我的作品销量第一,赚钱最多,不过这个仅供参考。别人把我在大陆排第四,亚洲排第二十九,我也不敢当。”
梁羽生说:“我是新武侠小说的鼻祖,占有的读者群年龄最小,所以未来属于我……”
古龙挣扎着起来说:“我的销量仅次于金老,但传诵的格言要更多,加十分……”
温瑞安说:“我暂居老四,不过市场更宽广,比如海外华人……”
李敖冷笑一声,“要论白话文,前五十年,后五十年,都是我第一。”
王朔说:“我现在改行了,述而不作……”
何满子则跟王蒙打电话:“叫文化部稽查大队来,这里有几个鸳鸯蝴蝶神魔派的作家,扰乱文化秩序,把通通给我抓起来!”
众人大惊失色。李敖提醒道:“这不符合法律程序。”王朔劝道:“何老给小弟一个面子,小弟的本意是联谊兼谈生意,经济社会嘛,钞票为先。”何满子作罢,其余人虚惊一场,倾听王朔的业务的具体内容。
“小弟想开一个王朔文学网站,敬请五位屈就版主,同行女伴做副斑竹,只挂个名,无须真上班,顾问费每月5000元。各位意下如何?”
金庸答应回去考虑一下;梁羽生说承蒙看得起;温瑞安表示愿意捧场;何满子说要做就真做,亲自批阅每篇文章;李敖表态每周上班一天,到精品中去圈点精品。南珠等女士询问发表作品方面的优惠条件。
古龙苦笑道:“我都已经死了……”
从百家讲坛到百姓乱弹
百家讲坛终于讲到武侠小说了,在易中天小心翼翼地调侃三国,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刘心武肆无忌惮地意淫红楼,于丹变本加厉地污染论语,大有掘地三尺不将经典糟蹋个遍不罢休之势,孔庆东终于大摇大摆地将手伸到武侠界,百家讲坛完美地实现了挂羊头买狗肉的战略转移。
学者们从通俗化的经典到经典化的通俗,一以贯之地道藏于器——商业的道藏于文化的器,它从10米的高台,快乐地跳向金子铺路的地面。
不要担心安全问题,展开翅膀可以确保无事故,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用的就是这招。欢迎进入武侠世界,牛顿第一定律在这里失效,距离强德拉塞卡极限还远,一不小心跟儒家攀上了亲。
那个北大副教授说,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多是用掌(无须炉火纯青地驾驭兵器),喜欢“肉搏”(原话),原因有二。一是枪炮等滑膛兵器没有出现,好像他忘记了远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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