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看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副准备要先行离去的样子,翟霖忍不住问。
“她好像心情不好喝了点酒,我不放心,去看一看。”刁覃远回答。
“她?”翟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爱他的小雪。”盛志綦在一旁笑着补充。
翟霖因他的话而恍然大悟,刁覃远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先走了。”
“对了,有机会把爱你的小雪带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吧。”盛志綦仍不放过他的在他身后鬼叫。
刁覃远停下脚步,回头。
“介绍给翟霖或兆曳都可以,就你这个花心追婚狂一辈子都别想我会介绍她给你认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没理会霍然大笑的翟霖和梅兆曳,以及大声抗议的盛志綦,一颗心已然飞到蒙伊雪身边去了。
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担心她,近来的她老是为恋爱所苦,因为她喜欢的男生对她很好,却只当她是个哥们儿,她想对他表白,却又担心表白不成反倒将他吓走,因而举棋不定。
虽然她在他面前总是开开朗朗、活活泼泼的,但偶尔却仍会露出闷闷不乐的忧郁貌,让他看了心情也会变得郁郁闷闷的。
他并不是一个多舌的人,事实上还有些木讷,所以即使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情绪的好坏,大多数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因此他宁愿选择利用网路聊天室来交谈,毕竟在网路上,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生气就是生气,绝对不会有那种明明看起来心情不好,却又硬要强颜欢笑,搞得他不知所措的情形出现。
至于和盛志綦他们这一伙人成为死党,说实在的他也觉得莫名其妙,以他这种个性竟也能交到像他们这样的知心好友,或许,这跟他们某个共通点有关吧,一个花心追婚狂,一个害羞万人迷,一个狡猾娘娘腔和木讷哈啦男,全都是标准表里不一的家伙,呵。
不过那些家伙倒是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归属感,让身为孤儿的他也有拥有兄弟的感觉,而最近他则多了一个妹妹。
想到小雪,刁覃远原本开朗的眉头在一瞬间又皱了起来。
他虽然虚长了小雪十岁,但是对于爱情却远不及时下年轻人那般经验丰富。
事实上他谈过了三次恋爱,三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甩了,而且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所以对于她的感情问题,他即使有心帮她,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顶多只能在她需要有人陪时,尽可能的陪在她身边。
可是毕竟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他鞭长莫及,无法每一天每一刻都陪在她身边,所以才会让她有机会借酒浇愁。
借酒浇愁愁更愁,她应该听过这句话才对,为什么还做出这种傻事?
虽然她已经成年了,毕竟还是个学生,怎么可以喝酒呢?待会儿见到她之后,非得好好的跟她沟通一下才行。
车子迅速的来到她的租屋附近,他花了点钱将车子停进附近的停车场,不想浪费时间在附近兜圈子寻找停车位,以最快速度赶到她住处。
她的租屋处没有电铃,他只能徒手敲门。
“叩叩叩。”
“小雪,你在家吗?,是我,刁大哥。”他叫喊着。
门内似乎没什么动静,他等了一下,又敲了几下门。
“小雪、小雪?你在吗?”
她刚刚的确告诉他她在家里呀,难道她在挂了电话之后又出门去了?
正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怎知眼前的门却忽然悄悄的拉开了一个缝隙,并从缝隙中露出一张红通通的小脸。
“小雪?”
她反应迟顿的朝他咧嘴而笑,然后慢慢地退后、退后,接着整个人却忽然向一旁倒去,吓得他一个箭步迅速的推开房门,在她落地之前,千钧一发的将她抱住。
“嗨,刁大哥。”她傻笑的与他打招呼,身上泛着明显的酒气。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刁覃远眉头紧蹙的盯着她问。
“嘿嘿嘿。”她迳自的对著他傻笑。
“有办法自己走路吗?”他又问。
她的回应是伸手推开他,然后摇摇晃晃的转身朝门口的方向定去。
“你要去哪儿?”他长手一伸,一把将她给捞了回来。
“门,我去要关门。”她嘻嘻笑道。
看她摇晃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办法一个人好好的走路,刁覃远只犹豫了一秒便霍然大步朝房门跨前一步,迅速的伸手将房门关起后,又迅速的回到她身边,然后一把将她抱到床上。
“躺着好好的睡一觉。”他说完,弯腰将她放进床铺想起身时,却愕然的发现她圈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牢牢紧握著怎么也不肯放。
“小雪?”
“嗯?”她醉态酣酣的对他微笑。
“把手放下来。”
“不要。”她任性的嘻嘻笑著,然后突然一个使劲,猛然将他的脖子拉下的同时自己也向上拾起头的吻上他的唇。
第三章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刁覃远有如触电般的迅速将蒙伊雪拽开,一脸难以置信的瞪著她。
“好痛!”
蒙伊雪痛呼出声,心想她的手腕大概被他抓瘀血了,没想到只是轻轻的一吻,他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大。
看来她是不得不借酒装疯来非礼他了,要不然以他迟顿加上一本正经的老实个性,她大概等到头发白了,也等不到他主动对她做出任何情人般的亲密举动,例如接吻,又例如婚前性行为,而这两者却密切的关系着他们的感情进展。
唉唉唉,这个阿呆怎么会反应这么迟顿呢?男女之间是没有绝对单纯友谊的,他难道不知道吗?她会这样紧巴着他不放,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喜欢他,偏偏他就是有办法不知不觉,搞得她在逼不得已之后,只好以身试法。
她,并没有喝醉。
事实她酒量极好,而这都得感谢她那对向来活得过份随性自在的父母,从小学开始就把调酒让她当开水喝。
所以在经过向他抛媚眼,被他误认成眼睛抽筋,硬要带她去眼科看病;假装绊倒对他投怀送抱,却被他一本正经的训诫走路要看路整整半个小时;找藉口问他课业想在他家过夜,他却找来三个菲利浦大灯泡来当她的免费家教等等,多不胜数让她足以吐血而亡的事之后,她的耐性终于耗竭。
反正都已经确定非他不嫁了,她一点都不介意利用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来逼他对她负责,进而达到独占他一辈子的希望。
唉,别说她大胆或不要脸,实在是他的迟顿太过异于常人,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况且说真格的,每个人都有追求自我幸福的资格,只要不犯法,外人实在没有置喙的余地,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娶到她的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没福气的人想娶她还娶不到呢。
听见她的痛呼,刁覃远立刻像二度触电般的猛然将紧压在头部两侧的双手放开,然后继续瞪着她。
她知道自己刚刚对他做了什么吗?
吻他。她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呢,该不会真是醉晕了,而把他误认为她喜欢的男生了吧?
“小雪,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当然,要不然她怎么会吻他,而且待会儿还要对他霸王硬上弓,不过这些话不能说,而且她不能忘记自己现在正在扮演一个醉鬼。蒙伊雪在心里作答。
“你是我最爱的人。”她眼眯眯的微笑道,说得是实话,但在他听来自然成了醉话。
“我是刁大哥。”刁覃远闭上眼睛然后叹气,“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现在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不要,我还不想睡觉。”她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下一秒却又被他给按回床上。
“别闹了,小雪。”
“我不要睡、不要睡。”她像小孩般无礼取闹着。
“你要怎样才肯睡?”刁覃远无奈的看着她,他可从来就没有照顾过喝醉的女生,根本就不知道会遇见哪些情况,或者该怎么处理。
“我不要睡、不要睡。”她继续的ㄉㄨ。
“小雪……”刁覃远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有眉头紧蹙的看着她。
“我不要睡,不要一个人睡,要不然——”她抬头看着他,双眼水漾漾的微笑着,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你陪我睡好不好?”
被火烧到屁股也没刁覃远此刻跳得那么高,他在一瞬间远远的跳离蒙伊雪的床铺,一脸惊吓得就像恨不得能立刻夺门而出一样。
他双眼圆瞠的瞪着她。
陪她睡?还来不及思索她怎么会提出这么吓人的要求前,她却已突如其来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
“怎么了?”他立刻关心的问,却不敢向前靠近。
“呜呜……”
“小雪?”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她抬头看着他,一张脸哭得惨不忍睹,看起来好可怜。“呜……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喜欢我?呜……”
原来她真把他当成了她所喜欢的那个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那些越界的举动。刁覃远眉头紧蹙的忖度着。
但是陪她睡——
老天,她差点没把他给吓死了!
他稍微放心的走到床边,她则在第一瞬间立刻伸手紧紧的抓住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呜……”她凝睇着他哭着问道,泪水不断地从她眼眶中滑落两颊。
看她难过的样子,刁覃远隐约也能感觉到伤心的滋味。
“不要走,呜……不要离开我。”她哭求道。
“好,我不走,不离开你。”他立刻允诺。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伤心难过的女生,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很清楚的了解一件事,那就是只要让她不再哭泣、不再伤心难过,不管要他做什么事,他都愿意。
“不要不理我……”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我也绝对不会不理你。”
“抱我。”
他立刻坐到床沿,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就像哥哥抱妹妹般的拥抱着她。
“吻我。”她又趁机近一步的要求。
刁覃远浑身一僵,怎么又是这种吓人的要求?他低头看着眼中盛着伤心与哀求的她,然后折衷的选择在她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呜……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喜欢我?呜……”才稍稍停歇的泪水再度从她眼眶中决堤而出,她伤心欲绝的哭问。
“我喜欢你。”为了止住她的泪水他急忙的说。可是,她怎么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你骗人,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会吻我的唇,但是你没有。”她伤心欲绝的指控。
刁覃远浑身僵硬的将目光从她眼睛向下移到她的红唇上,内心挣扎着。难道他真要顺着她给她一个真正的吻吗?
“呜……”
老天,吻吧!就当是国外常见的一种礼仪,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触,应该还不至于会造成侵犯才是。
深吸一口气,再屏住呼吸,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倾身迅速的在她唇上轻轻一触。
“再一次。”
“嗄?!”
“再一次,再吻我一次好不好?”她说完忽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并主动献出自己的红唇,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吻上了他。
不同于他先前蜻蜒点水般的轻触,由她主导的这个吻吻得扎扎实实的,两唇紧密交接的不留一丝空隙,而她甚至伸出舌头企图钻进他口中。
刁覃远浑身剧烈的一震,他挣扎的伸手想要推开她,却发现她揽得他好紧。
“小……”他挣扎的开口,怎知她竟趁机将舌头伸进他口中,横冲直撞的胡乱瞎搅。
天啊!刁覃远再度剧烈一震后,终于遏制不住的颤抖,他的双眼因她毫不保留的生涩之吻而加深了颜色,眼神逐渐陷入茫然饥渴之中。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碰触女人了,欲望如蛰伏已久的野兽,就要破笼而出。
蒙伊雪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注意这点,她提心吊胆的依照着情色小说里所写的方式勾引、诱惑他,生怕自己一个步骤做错了,就会功败垂成。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是碰到像他这么一个迟顿又一本正经的男人,她害怕他还是会将她推开,所以她一定要努力用力的勾引挑逗他,直到他失去理智反被动为主动才可以。
口中充满了他的滋味,有点怪、有点晕、有点热,但却一点也不讨厌,还有种想永远沉溺在其中的感觉。
但是不行,这只是勾引的第一步,她还得离开他的嘴角向下吻他的下巴、脖子,才可以顺势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
虽然不舍,她还是将舌头从他的口中退出,但下一瞬间,他却倏然将她紧紧的压在他唇上,舌头快迅的冲进她口中,激烈而深入的与她的舌交缠,而且毫不留情。
她被吓了一大跳,却也欣然接受,因为她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他终于失去了理智。
感觉他激烈的吻,感觉他将她压在身下,感觉他的重量,感觉他滑入她上衣内的手,开始毫无禁忌的抚触。
天啊!她不自觉轻吟出声,拙在他肩背的双臂迅速收紧。
这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她从来都不曾经历过,一种混杂需求、渴望、紧绷、难过又舒服的感觉。
她闭上双眼,感觉更明显、难挨。
天啊,她难耐的挺起身子摩擦着他,却倏然感觉他浑身一僵,一切动作在一瞬间皆停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他突然不再动了?
她睁开浑沌的双眼,迷蒙的看向他,却猛然看见一张充满压抑的脸。天啊!他的理智不会在这时候回流进他体内吧?
仅存的一丝理智立刻让她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做出挽留他的反应,她分开双腿,紧紧、紧紧的圈住压在她身上的他,以防他离开,殊不知这个举动可以逼疯任何一个男人。
坚硬忽然撞上柔软,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整可以将他箍得更牢的姿势间,不断地摩擦、坚硬,更形巨大。
刁覃远再也受不了更多的刺激,猛然低吼一声,开始急切的拉扯两人身上的衣服。
他先拉掉她的上衣,推开她的胸衣直接吻上她坚挺的蓓蕾,他一边用力的吸吮,一边同时急切的扯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自己赤裸的胸膛熨烫上她的。
衣服、长裤陆续丢下床,然后是贴身内衣裤,颤巍巍的两人终于毫无阻隔的赤裸接触,刁覃远压上蒙伊雪,以最火热的碰触逗得她低吟出声,自己也汗流浃背。
忍耐到了极限,他再也遏制不住的分开她的双腿,置身其中,他小心翼翼的探入她体内,在接触到那层一点也不意外的阻挡时,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猛然一鼓作气的冲到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蒙伊雪的指甲瞬间陷入他的背肌里,他几乎没有感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结合的部位上,紧窒而灼热。
不确定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开始有频率的冲撞对方。
此时此刻,所有的理智、计谋、小心翼翼全部犹如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剩灼热与欲望。
女人呻吟男人低吼,在小小的套房内交织出煽情的乐章,而此后的聚散离合,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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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在躲她?!那个不负责任的阿呆,真是气死她了!蒙伊雪蹲在刁覃远的租屋门外欲哭无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直以为那阿呆耿直憨厚,绝对会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的,没想到她一觉醒来后,他跑得不见人影就算了,竟然连手机都不开,也不回家。
她是不是踢到铁板了?
呜呜,肯定是,要不然她现在不会那么无助又想哭,他怎么可以躲她呢?如果他不想负责可以跟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