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除了吓了本小姐一跳,倒是无碍!”凌飞飞参透不得他话中的玄机,自然也未计较,这才挥挥手,表示自己丝毫不在意他这样忽然出现。
“你找我何事?”无言倒是开门见山,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一切,神色未变,丝毫不觉惊奇!
“我……”对了,什么事来着,凌飞飞抓抓脑袋,才道,“这空间是否根据自己的内力修为变化的,自己上次才将灵力加强了许多,这灵泉周围便长出了青草,今日更为奇特,如此多花香袭人!”
“就是为了这个?这本就是你的空间,自然一草一木,每个生物都是依照你的意思来的。”无言才答道。
“上次我与别人交手时,这大鸟的形体也随着剑气而出,这是不是言明虚无空间的一切我都可以带到现实世界中?”难得有一个明白人,凌飞飞怎么会不趁此机会问个明白!
“据我所知,除非你到达神识之境,不仅可以将空间中的一切带出去,就连敌手也能关在空间之内,任你宰割!”无言朝着前方踱去了几步,望着那清澈见底的灵泉,颇有兴味的模样。
“神识?”是什么鬼?自己练武多年,从未听过神识之境,听起来很有品味的模样,可是凌飞飞如同听天书一般,“麻烦你说人话!”
无言才回过头来,无奈摇摇头,“其实你不必担心,世间还未有任何人到达那种境界,你还是安心修炼你自己的灵力吧,能不受人挟制便好。”
“你不愿讲,本小姐还懒得听呢!”凌飞飞微微撅嘴,很是不满,好吧,自己知道拥有虚无空间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人,别人是什么境界,自己不知,只是无言如此肯定世间无人能拥有神识,自己还怕什么?自己需要的只是能与敌人抗衡之力,多的本小姐还不是非常稀罕。
“呵呵……”那无言高深莫测一笑,瞬间消失在凌飞飞眼前,搞什么鬼,一个大活人便这样眼睁睁不见了,他肯定不是人,是鬼!
暗暗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大堆,与没说有何分别。
罢了,先试试不用出口,试探靠着灵力出虚无空间?
掌心合十,屈膝盘腿而坐,才入了定。
缓缓将体内的灵力顺着耳边风声的方向顺流而上,对,似乎在意识混沌间看到了不同的光源由着四面八方笼罩着自己。
朝着光源处而去,意识猛的清醒了许多,美目已然睁开,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燃烧而尽,自动灭了,天色还未亮,果然,自己如此轻松的便回来了!
简直是意外之喜,非但此刻没有丝毫睡意,凌飞飞只觉得精力充沛,似乎在暗夜中的视线开明了许多,只要自己想,便能看见房间内的各处摆设,连同外殿守夜的丫鬟平静的呼吸声也能听得清楚,格外敏感这暗夜中的一切。
相信自己依照娘亲与爹爹给予的心法口诀连下去,即便到达不了无言所言的神识之境,至少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是自己对手。
自己是有仇必报,在自己身上种下死蛊之人,本小姐怎么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他?
眼下先将禁足一个月解除了,自己想办起事来,还不是得心应手,那人就暂且让他嚣张几日,等本小姐将手中的烂牌打完,转运的时刻也将到了!
“喔”
公鸡打鸣了,看来已经五更了!听力灵敏后,这些倒是听的清楚,不过也好,趁着天色并未大亮,自己要去找一趟楚莫,希望他与本小姐一样起床了,免得自己出现在他的温柔乡前,怕将他魂吓走,几步推开窗门,便闪身纵入黑夜中
第两百一四章 有话好说
“喂,喂,醒醒……呼”
耳畔痒痒的,无意识挠了挠耳畔,一只手复又搭在身旁的娇躯上,无意识叮咛道,“美人儿,还早,容我睡睡……”
“睡你妹!”凌飞飞一把揪起某人的耳朵,吓的他猛然从床上惊坐起来。
“哎哟哟~痛死我了!”楚莫痛的哇哇大叫。
“你是”身旁的美人早已惊醒,一见黑暗中有两道身影,不觉出声惊叫道,哪知身上被蓦然一点,彻底说不出话来,惊慌间乱动又是被一点,彻底成木头了。
楚莫这才回过神来,方才还以为美人儿再闹,听着身旁的惊叫声,不知几时屋内来了不速之客,下意识伸手就朝对方劈去。
却被对方见机轻轻控制住手腕的命门,楚莫未免冷汗一惊,才笑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你妹!”
是她!
楚莫难得才松口气,这才正经道,“现在天都未亮,你便擅闯民宅,似乎有些不妥?”
“嗯哼~”示意他继续,凌飞飞手中的力道不过加重了几分,那楚莫吵急忙喊停。
“方才是我的玩笑话,我随时都恭候您大驾!”嬉皮笑脸,无赖至极。
“废话少说,快起身!我在外面等你!”话毕,只听的一阵风声,哪里还有人影。
哟,一段时日不见,功力竟然精进了如此多。
楚莫才翻然下榻,迅速将床榻边到处散乱的衣衫一披而上,瞥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美人儿,罢了,指尖轻点,睡吧,睡一觉天就亮了。
脚下却不敢迟疑,沿着凌飞飞来的路一路追踪而上。
“想不到你对我这么热情,刚回来就惦记着来找我?”楚莫一向没有个正形,自然玩笑之话脱口就来。
凌飞飞才懒得理会与他,俯瞰全城,不错,她来到了洛城还算高的的屋顶边缘,现在尚未破晓,只是天边已同鱼肚泛白,巍峨飞皇宫在那屡晨光中隐约而现。
“说吧,这段时日,城中形势如何?”凌飞飞坐在屋檐上,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要听哪一部分?”楚莫也随之而坐,想不到她还颇有闲情雅致,在屋顶吹吹冷风。
“庆王,魏王,离王还有元裴!”凌飞飞才回望了他一眼,眸子间尽是深沉之色。
“庆王的事你不是已经听说了么?他掌控了完颜浚与朝臣之间勾结的把柄,现在完颜浚已然被抓,庆王也如愿以偿,得到皇帝器重!”楚莫这才道。
“谢谢众人皆知的我没有兴趣,你就言明你所知道的!”凌飞飞冷哼一声,自然不太满意。
“据我所知,皇帝可是秘密派了离王出过洛城,至于是去做什么,我可没空去追踪,只知道他去了域外,至于什么地方,我却只能打听至此。
只是这魏王离开了洛城一段时日,这皇帝怎么可能不知?为何还偏偏不动声色?你要知道皇子擅自离城那可是重罪!除非……至于元裴,他的行踪一直是迷啊,我已经好一段时日不曾见他,他也并未归洛城!”楚莫不经意间挑明了些话中的关系。
凌飞飞闻后略一沉思,才道,“上次袭击你的人……你知道是谁?”
“**不离十!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安王的处境危险!”楚莫眸子才深了些许,自然对上次折磨自己的人心有不满,所以自己也在找寻绝妙的隐蔽之法。
“你也小心,这猛虎归山,你也未必是安全的。”
凌飞飞斜瞥他一眼,算是提醒。
“我自有办法!”楚莫倒不是十分担心,自信一笑。
沉默了片刻过后,凌飞飞才道,“我要你帮我做几件事!”
“愿闻其详!”楚莫只能在心中叹气,哎,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一去不复返,顺便自己住的地方也可以换了!
“第一件事,拿着妙音笛去我曾经跌下的山谷间找到另一半,里面虽然野物不少,我会教你吹奏一首曲子,可以保你平安无恙而回!”凌飞飞才笑眯眯的望着他,此事非他去做不可,他随身带着妙音笛,早就心意相通,自然找寻另一半时比常人容易的多。
我能说不吗?显然不能,楚莫只好点点头算是应允。
“第二件事,便是回来后将妙音笛交付我手上,我再告知你!”凌飞飞不急,现下让他心无旁骛找回妙音笛为首要之事。
此刻天边几缕阳光已经穿破云层照射在这繁华的城上,天亮了,自己也该回去了,自然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蛋。
“你去吧,记住小心,确定无人跟踪再出城,那妙音笛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凌飞飞这才慎重对他颔首。
楚莫不过足尖微点,如同一道光影便消失在这绵绵不绝的屋檐之上。
凌飞飞也提气运功,飞跃赶奔着回到王府……
“王爷,你醒了,妾身服侍你更衣!”
萧楚桓不过刚刚想静悄悄下床,便见身旁的人已然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眸子,带着谨慎细微,与一丝流露的期望来。
萧楚桓望了望殿外,才道,“不用,本王向来自己做惯了这些事,你再睡睡吧,天不过刚亮!”
“侍候夫君乃是妾身本分,王爷不必推辞!”话毕,便下榻,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双手为他仔细盘上扣子。
萧楚桓下意识的想后退,见她如此小心翼翼,自然不愿伤了她的面子,待她终于扣完,便无意识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自己来吧!”
“妾身明白,可是太后娘娘的耳目怕是……还请王爷忍忍吧,否则姐姐怕是会……”魏嫣然这才对他福礼,望了望门外守候的人,对着萧楚桓示意道。
“委屈你了……”萧楚桓也不由心软,太后的旨意非常明白,只要能与然妃同房,便会放过凌飞飞。
两人这才做了一场好戏,整晚和衣而睡,自然话也不多,至于几时睡着的,萧楚桓也不清楚。
陌生的女子,陌生的气息,两人虽然相敬如宾,却让自己诸多不自在,脑海中全是柔软温热的娇躯压着自己的画面,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逃离这里,去看看她,睡了没有。
第两百一五章 计谋
可是偏偏压抑着自己,自己对凌飞飞越亲密,怕是越害了她,太后若是有心置她,自然凌飞飞插翅也难逃,宫中向来颠倒黑白,自己深刻体会,怎么会不知,对她最好的事便是冷淡一段时间,让太后放心,也让母后放心。
“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哪里有委屈不委屈的说法,都是妾身心甘情愿,王爷不必觉得愧疚!”魏嫣然对他莞尔一笑,最是懂事。
“那本王就不陪着你用早膳了,本王去早朝了。”萧楚桓很是赞许,这样的人儿自己实难讨厌,不知为何飞飞偏偏很是介意她。
或许对于魏嫣然不公平,可是如果想维持现在的平衡,自己也只能暂且这样安排。
“妾身恭送王爷”规矩的向萧楚桓行了个礼,这才目送着萧楚桓出门。
服侍的丫鬟这才顺势而进,“珍服侍就够了,其他人退下!”魏嫣然这才淡淡吩咐一声,已由珍扶起身子坐在铜镜前。
待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那珍才道,“老奴恭贺小主心愿达成!”
哪知魏嫣然已将手中的首饰一把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珍不明就以,急忙跪在地请罪,“娘娘息怒!”
“什么心愿达成!不过是本妃配合着王爷做给太后的样子罢了!”魏嫣然美艳的眼眸中泛过一丝愤然之色,这才冷声道。
珍也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不觉吃惊,“这娘娘固然讨到了王爷的欢心,可是时日一长,娘娘若怀不上世子,怕是太后那儿,那儿……”接下来的话却不敢继续说下去。
“太后那儿怎么?是将本妃视为弃子?还是重新为王爷物色新的人选?”魏嫣然眼中骤然一凌厉,眸底一片冰凉。
“恐怕娘娘说的……便正是会发生的。”珍自然看到了魏嫣然此刻的恼怒,只是如若认不清现在的形势才是最危险的,就算小姐再生气,自己的命早与她的连接在一起,所以该说的话自己再艰难也要说出口。
“那本妃如何办?王爷对本妃甚为客气,更别说是男女之情了?”魏嫣然正是清楚才是心中最恼怒的,自己从第一眼见到他,便心中对他念念不忘,太后那里就算不喜爱自己,只要能得到他得垂怜便够了。
可是他一心只有凌飞飞,所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太后放心,自己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
越想越不甘心,魏嫣然越是谦卑,心中对凌飞飞的厌恶之意就越发深厚,她如此粗鄙的女子,外貌家世哪一样比的过自己,自己还要偏偏矮她一截。
最可恨的便是自己能感觉到她与王爷之间怕不再是从前的光景,王爷不说自己也能感觉王爷对凌飞飞十分在意。
她果然得偿所愿,看着眼前镜中的美艳女子,魏嫣然越发不满,果然没人爱么?从小受尽庶出的心酸,不成想侧室也一样,手中的指甲已然没入了掌心,也察觉不出丝毫的痛意!
“娘娘,接下来如何打算?”珍毕竟多年在后宅,争斗也是司空见惯,眼下形势虽然如此,可是如果没有作为,怕小姐的下场便是惨淡一生。
“,这便是本妃单独与你说的缘故,怎么让王爷与自己同房,只要有世子在手,王爷到底到顾及世子的母妃,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魏嫣然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不觉抓紧了衣衫,自己绝不允许失败。
珍赶紧起身,不觉长吁一口气,附耳在魏嫣然的耳边道了几句。
“娘娘以为如何?”
“事到如今,本妃还有退路么?呵呵,便按照你说的办,记住,不要留任何痕迹!”魏嫣然冷笑两声,这才吩咐道,“梳头吧!”
“是!”那珍连连颔首,“等会儿老奴就出府亲自去办,娘娘放心。”
魏嫣然才端坐在镜前,久久并未作声,任由珍将松散的发丝梳成了精致发髻,明明淡扫蛾眉,便是倾城的姿色来,为何他便偏偏看不上一眼?
……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
凌飞飞边抄边念,麻蛋,太后那老太婆,不过借由谢谢话语才嘲笑自己的修养,自己对她百般符合,说到底自己粗俗并不是最重要,到底家世才是她首要之选吧!
小黑是她家族支持的皇子,自然王妃也是能帮到小黑的人,自己怕是不管如何做,那老太婆只是在表面一套,心中另作他想吧!
呸!自己才不稀罕做她的孙媳,小黑,小黑他……
手下的笔稍稍一偏,这篇算是白写了,索性扔下笔,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朝着门口扔去,心烦!
“哎哟~”不偏不倚正好扔到了刚跨入房门的吴管家脸上。
“噗”不由的笑出声来,凌飞飞这才转移了注意力来。
“你怎么来了?”凌飞飞挑眼道,这吴管家一来便没有好事。
吴管家定睛一看,原来砸到脸上的不过是一团纸,幸好幸好!才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禀娘娘,这是淮城来的书信,怕是娘娘家里来的,老奴才赶紧给娘娘拿了来。”
“是么?快给我!”凌飞飞这才笑道,将笔一扔,天知道,自己多想听听爹爹娘亲的话语。
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欣喜之意,将书信一把抓过,这才挥手让吴管家退下。
“吾儿:
多日不见,当初不告而别,爹娘很是担忧,得知你与婿回了洛城,又知你既解毒,爹娘甚为安慰,勿忧爹娘!
爹娘上!”
此消息又免去心中一桩心事,那么魏王也不能撼动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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