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的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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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的专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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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上前来,望着我的头顶,嘴角笑容更是深了几分,“依凡儿猜测,最终的赢家会是谁呢?”

  我顿了顿,稍稍退了退身子,“平某只知,十二个皇子皆有可能,唯独您……几率为零!”

  登时,屋内再次沉默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良久,才问道,“为何?”

  我镇定不惊,“八皇子早已坐拥半壁江山,如若有心,何必等到现在?”缓了缓,又是说道,“其次,您生性随意,虽有治国之才,却属无意,实属可惜!”哀叹了句,“聪明如您,可知无论谁坐上龙椅,终是您主沉浮,又何苦将自己推向那高而可危的尖峰呢……啊!”

  话还没有说完,我惊叫了起来。

  八皇子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面前,两人相距不到一尺,我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他的左手搂向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抬头和他对望。

  “凡儿似乎料定本皇子奈何不了你了!”他轻吐着气,吹在我的脸颊上,分外瘙痒,一双美眸似带着彩,异常明亮!

  我慢慢恢复了过来,嘴角轻轻牵起,“平某的命早已掌握在八皇子手中,死里逃生多回,贬值数次,贱如稻草!”

  他将手指的力度加大,“这句话,本皇子不想再有听到!”声音隐约带着些愤怒。

  “难道……”

  他的握力更是一深,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凡儿将本皇子话当作儿戏?”放大的俊美脸庞,几不可见毛孔的白皙皮肤,高挺的鼻梁几乎贴近我的,红艳的嘴唇如同樱桃般的亮泽红润,一切美得让人窒息甚至还有一丝的不敢置信,一双美眸倒影着我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他突然嘴角一弯,笑了笑,松开了手,转为握住我的手腕,“凡儿身子弱得真是让本皇子感到心疼不已,晚膳我叫厨子做了你爱吃的银耳核桃粥,另外,夜宵加补一下身子,熬了碗人身汤!”

  “承蒙八皇子的美意,平某感激不尽!”我声音稍稍沙哑了些。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尖声传叫,“八皇子,宫中有密函传到!”

  我看了看大门之处,又是抬头望向他,“既是八皇子有事,平某不便打扰!”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他拽住我的手臂。

  见他侧身回到了帘内,从床上撤下白色狐裘,靠近我,“凡儿近来身子弱,要好生保养才是,天儿凉,赶明儿我叫小数子再去多给你加个火,这套狐裘保暖甚佳,出门披上它,自是比这破烂衣服强个百倍!”边说边细心的为我解下原来外套,仍在了边上,换上了狐裘,声音透着一抹关心。

  我惊讶的望了眼他,心想着,不会是又设计了何种阴谋?

  一待他完毕,我转身作了个揖,说声谢谢,赶忙就逃离。

  漆红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门口处哆哆嗦嗦的站立着一名方旬五十左右的陌生老太监,一手拿着白拂尘,一手握着个密闭信函,上面印着一个硕大的“密”字。

  我恍了眼,为了不惹是非,默不作声的走去。

  “哟!这不是平先生吗?”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皱了皱眉头,寻声望去。

  只见两个男人靠了过来,一个高瘦,一个精壮,脸上闪着惊诧,却也透着丝欣喜。

  尹士狄身着绿色的华丽衣袍,头发高耸绾髻,手执纸扇,一派翩翩公子样儿。而一旁的李穆宇却传统的灰色衣袍,长相虽是平凡,却笑容憨直,让人甚是觉得可亲。

  “怪不得好些日子不见您了呢,原来是到了这里!”尹士狄手掌一合,扇子“刷”一声,干脆利索的动作,让人咋叹!

  我笑了一笑,弯身拜了拜,“平某拜见尹公子,李公子!”

  “何必这样客气,一次生,两次熟,现下,咱们也是友人了,省了那些劳什子的规矩!”尹士狄拍手道,“以后,只管叫我士狄兄,称他穆宇兄!”

  心里一下子热了起来,甚是觉得两人有些可爱,不禁摇笑意更深,“是!”

  “看平弟的穿着打扮,似是比两个月前高雅了许多,就连面貌也变得俊了几分,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尹士狄大笑道,“穆宇,你看平先生这件狐裘与你前些日子从皇宫中得到的是否相似?”

  李穆宇一听,登时睁大了双眸,“这哪里是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他大声说道,“外史进贡的只有两件,八皇子皆要了来,一件给了我,一件说是自己留着。这样稀罕物,不可能会有如此相似的!”

  一说完,两人纷纷的将目光投向我,而我,更是诧异得张大了嘴。

  还没有等再继续发问,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尖声,“尹公子,李公子,八皇子有请,即刻就去!”

  两人对望了眼,赶忙就撤身离去,自知有了要事,不可懈怠!

  


[正文:第三十五章]


  “先生回来了!”小倩见我一进门,就迎了过来,“这是哪里来的稀奇外套?”说着,她为我解了下来,捧在手上,摸了摸,“果是真品,看皮段,毛长而滑亮,看颜色,白而纯净,没有掺杂。”又是一翻,“哎?”

  随着一声,我好奇的看去,“怎么了?”

  “这不是八皇子的所有物的特有标志吗?”她指着袖口处一块不显眼的地方。

  上面是用金黄线镶嵌而出的一个“燚”字,不大却也不是很小,稍摆衣袖,即可隐见,加上狐裘的稀少,穿上此衣者,只要被皇朝之人遇见,即知是八皇子府中人,朝外,相看之下,便知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名流绅士!

  我眉头攒起,坐在了椅上,端起茶杯,一副深思的面孔。

  “先生这狐裘,可是八皇子所赠?”小倩一脸的欣喜。

  我半晌没有吱声,许久,反问了句,“你说,他会有何意?”

  “还能有何意思?”小倩笑容灿烂,“当然是对先生感到亏欠,现下觉得缺少不了您,正值所用,一心想要弥补过错!”

  “只有这样吗?”不知是在问她,还是问的自己。

  小倩一疑惑,“那还能有什么,先生定是多虑了!”

  如果是多虑倒也好,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帝都十一年十一月中。

  边境之周发生暴乱,旁支小国趁机入境,八皇子自发请旨,领兵御敌,李大将军追随其后,谋士大司马,尹士狄与李穆宇跟其亲征,一来熟悉,二来有个照应。

  三皇子万俟鞅,坐守其宫,虽面色无恙,依然故我,口中讲着“以和为贵”,然面色苍白,有焦急之感,怕也终是感到了事态危机,自身处境的尴尬境地。

  皇朝中,皇上夜夜笙歌,美女环绕,皇后每每劝说,无动于衷。怕是过分依赖于八皇子,利用其能,镇守帝都。以求现下平安稳定。然心底却对其畏惧居多,想到皇位继传,却即刻逐其至外!

  天色方透微亮,草木犹沉醉在晨雾里尚未醒来,晶莹的露珠,悄悄滑曳过院中的常青藤,在叶尖处凝聚成浑圆的滴露,清脆地滴落在下方的叶片上,晨露飞纵四散的声音,象极了在空旷无人的空间中回荡的旋律。

  自晨露中渐渐醒来的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神智不太能集中地听着窗帘外的阵阵滴露声,迷离的梦境依稀在我的脑海中徘徊。

  看着红艳的火光在炉盆中燃烧,“咔咔”之声,让人不禁有些感触。

  来到这里怕是快有一年了吧!

  转眼,经历了两个冬天。

  “先生?”小倩端着盆子在外面已是等候。

  我坐起身,披好外套,走了过去,打开门扉。

  似看到我的脸色不甚特好,她眉头皱起,“好不容易趁着八皇子离开,您可以有时间睡睡懒觉,怎才两日,身子似比往日还差了许多呢?难道是昨夜冻着了?”

  我摇了摇头,跟着咳嗽了两声,“无大碍的,反正也是习惯了!”有些甚感无奈,只怕眼前之疾成为了永久,相伴一生。

  “那可不成,”小倩放下盆子,“八皇子临走时,可是特地吩咐了,要好生照顾您的身子,如有不是,回来定会怪罪于奴婢的!”说着,转身就要向外走去,“我去请张御医来为您瞧瞧!”

  “小倩之话,好让先生我伤心不已!”我拽住她的手臂,看到她的疑惑不解,我继续说道,“你不是因为我的身子,却是怕八皇子的责罚而担忧!”

  她一听,登时急得面红耳赤,“平先生,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

  “噗哧”一声,我笑了起来,“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的!”将揶揄的眼神变得温柔而感动,“城外北边,有个“炅晔號”,据说医术精湛。”

  “可以吗?”她一副怀疑的表情。

  我扯了扯嘴角,“有何不可!”将毛巾向盆子里一扔,擦了擦脸,“吃多了那些珍贵药材,身体产生了抵抗,再多只会有害而无益,不妨试一下民间土方,或许会有意外!”

  “也对!”她撅着嘴,眨着眼睛,赞同着。

  “那奴婢陪您一起去。”她欲势要去拿外套,准备马车。

  我拦截住,“小倩当先生我真是个残废之人了吗?”苦笑了下,“咳…咳…在我还没有卧床不起之前,多点自由时间吧!”

  一句话,说得小倩分外辛酸,眼眶禁不住红了起来,“先生……先生不会的!要是真有一天,小倩甘愿做您的拐杖!”呜咽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说而已!”拍抚着她的脊背,“为我准备套衣服,恩……不要那件狐裘!”

  “这……”她蘧起了眉头,停止了哭泣。

  我笑了笑,“既是珍贵,当以收藏,外面嘈杂不堪,恐有破坏,被八皇子抓住把柄,拿来说事,可怎好!”

  她眼睛一亮,“还是先生想得周到!”说着,转身,“那就穿两件外套,外面天寒地冻,日短夜长,早些回来。”

  我心里又是一暖。想到此地能有她的关怀话语,竟似一家人一般,如真是在此地长留,有她相伴,亦足矣!

  城外,依然的热闹异常,小贩的叫卖声不绝如耳,新增了一些新鲜玩意儿,做糖人,糖葫芦,还有一些红得似火的对联左右高挂起,将快要迎来的节日气氛搞得升上一潮!

  只是,街旁的两排树木却有些个萧瑟不堪。

  如若健康之人看着,倒也无妨,总之不过是自然的规律。

  但若是被抱病之人望着,却想到了生命的短暂,命运的作弄,一股辛酸不言而喻。

  “哎?公子来了?”刚一踏入“炅晔號”,普陀便惊喜的叫了起来,从柜台前绕出。

  声音洪亮得足以让方圆十米处人都听到。

  登时,后门推开,一个颀长而瘦削的男人迈了出来,白色的衣袍显得洁净不已,温和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的欢喜,幸福。

  “来了?”慕容烨声音沙哑,仿佛历经了沧桑的老人,脸色不知是因为感冒还是见到我的羞涩,红润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有些个歉意,“很是抱歉,本来说是一个月,现下竟过了如此之久,”说着,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银票,递到了柜台前,“整整一百两,看是否够数,如若……”

  “够了,”他赶忙抢话道,“其实……咳,我并不是在乎这些钱,只要你能过来就好!”脸颊更是一红。

  “呃……我去沏茶!”机灵的普陀从后门跑出。

  顿时屋子中,只剩下两人相视而站,显得有些个尴尬。

  “咳……”禁不住嗓子发痒,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他眉头一皱,一副紧张面孔,三步并两步迈了过来,搀扶我坐在了椅上,“让我给你号号脉!”

  我本想要推拒,却是执拗不过他的力度。

  时间愈久,他的表情愈加复杂,眉头纠结在一起,“心脉俱损,无气无力,按理应当是活不过一年,逐日弱去,但其中有一股真气窜流而入,五脏六腑,皆有所感,加上大滋大补,却也延绵了寿命!”

  我苦笑了下,这些话不需要他再陈述,只怕我也知晓,遂话一说完,我赶忙抽回了手臂。

  他愁眉依然未展,“小晴如若还相信我,可否告知,为何会变得如此?”声音带着一股力度,仿佛积压着怨愤。

  我摇了摇头,“既以成真,知道原因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时光倒流不成?”低头嘲笑了下,“眼下,能过一日,是一日!”最好是将手头的工作完成,或许会还有一丝的机会。

  他听后,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沉默了下来。

  许久。

  “我能否有个请求?”他抬起头,眼神真挚的望着我,“既是放弃,不如让我来医治一番。”

  “死马当活马医?”我即刻回道。

  “也不尽然……”

  “师傅定有方法的!”普陀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将两个青瓷杯向桌子上轻轻放下,冲一旁的我笑道,“他很喜欢研究一些新药物,且每试每成,从未失手,相信这次定也不例外。三个月前,有个多年眼疾的病人来访,她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被打击数次,断定为永久之病,谁知,在师傅底下,不消半月,竟是奇迹般的复明了。”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望向对面而坐的慕容烨,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可以吗?”

  “如若小晴愿意相信,就给我一次机会!”他诚恳的说道。

  “公子就试一次吧,多一次机会就多一丝的希望。”普陀在旁敲锣打鼓,“就像是寻找我们的师兄,只要是有迹象,我们就不会放弃!”说得一副坚定的样子。

  师兄?那个白面男孩儿?

  他,竟然没有回来?

  到底是怎回事?

  相信八皇子说会放掉,定会放掉他,毕竟这样的事情,骗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小晴?”慕容烨再次叫道。

  我赶忙转回了神思,冲他微微一笑,“试试也好!”总比坐以待毙强过许多。

  这一过,就是一日。

  直到戌时,才猛然惊醒,该是回去的时刻了。

  慕容烨反复要求要送我回到慕容府,幸好,被我一再的推拒掉。

  每日如此,一个星期的治疗快要过去。

  好与不好,事实上,自己已分辨不清,或许也早已看开,本是一副死躯,能过得长久一些,就是福分,其他别无所求,该是满足。

  “先生,先生?”一早儿,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

  我披好外套,趿拉着鞋子,半睁半闭的惺忪睡眼犹如一个昏迷不堪的猫咪一般,一点点的爬去开门。

  小倩登时掩嘴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信函交与我,“八皇子特派人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

 
[正文:第三十六章]


  我有些意外,拆开看了起来。

  “凡儿最近可安好?这些时日,没有本皇子的陪伴是否感到寂寞?”我打了个冷颤,几乎可以想像他的戏弄眼神,“近日,周边小国叛乱,虽人数不多,但程度异常,有鲜少的异月国官兵加凑,本皇子亲率大军驻屯岭南,尹士狄,李穆宇二人伴之。大司马在岭西,李大将军率三万官兵在岭东。设两个方案:一是声东击西,如若不成功,采用二,四面包抄,十面埋伏,将他们一举俘获。凡儿意下如何?”

  我摇了下头,这些有关战役的事情,干嘛要和我来说?

  先不说我并不大懂得,难道也不怕我会背叛于他,告知敌军。

  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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