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过去的伤痛掩埋，所以，从那以后，她的生命里，拒绝所有的男人。
“其实，不是每个男的，都没良心的，小衍，你还是要为自己想一想，妈……不能陪你一辈子……”
宋衍过去抱住了陈桂香，“妈一定能陪我一辈子。”
哎，陈桂香见她这样，也只能哀叹了一声。
小啸回来后，又热闹了几分。
宋家出现巨变的时候，小啸还小，虽然这些年过的清苦，但是对小啸来说，那些影响，远远不如对宋衍的那么巨大。
所以小啸仍旧是天真的，活泼的，
有着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有的稚嫩和偏执。
宋衍每次看到她，就觉得心里很开心，她没有拥有过的，一定要让小啸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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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的青春，未来，小啸都会继承，这样就好。
吃过了饭，正想帮陈桂香洗完，就听见电话响了起来。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呢。”电话是夏佑打开的，他声音迷人的很，慵懒的好像一只小猫。
宋衍一愣，说，“什么？”
他说，“下楼来，我听说你今天下班比较早。”
她赶紧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眼见着楼下正是夏佑那辆***包的跑车，她慌忙奔下去。
见到她马上从楼上下来的瞬间，他几乎是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她闷闷的说。
他拉了她上车，“上车来好好伺候着，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去……”宋衍瞪了他一眼。
他嘿嘿的一笑，靠在那里，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小衍，你辞职了吧。”
他突然这样说，让宋衍一愣，“怎么突然……”
他看着她，“为什么非要在林暮沉的地方工作，其实，外面还有许多工作，适合你做。”
宋衍说，“如果是小景哥哥，当然很多人要，但是我是典型的三无人员。”
他说，“那你来我这里。”
她说，“我才不要走后门。”
“哎你。”他瞪着她。
她看了看天，“小景哥哥，你看，快下雨了，你这个车，是够惹眼，但是实在不实用，我还是先走了。”
他拉住了她的手，“是不是因为林暮沉？”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纠缠不休你？
她摊手，“你看看我的样子，你觉得，林暮沉跟我还能有什么关系？”
她低头，指着她自己。
简单的T恤牛仔短裤，蓝色的男士拖鞋，还断了个口，头发凌乱的绑起来，没有丝毫的美感。
他唇角动了动。
她笑着，“我现在跟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跟他出现在一个画面里，也是那个完全被当做背景的市井百姓，所以，小景哥哥不要乱想。”
是吗？
他挑眉看着她，微眯着眼睛。
她到底知不知道，林暮沉如今是势力？
作为电视业的领头大亨，他动一动手指，整个行业都能吹一阵龙卷风。
但是他已经在这个不是他行业中心的海滨城市，待了整整两个月。
到底谁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他相信，林暮沉不是为了她？
但是看着她那个样子，他怎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张开怀抱，他对她肆意的笑着，“看你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来，哥哥给你取暖。”
刚刚升起的一点忧伤，立即被他的贫嘴冲散。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快走吧，引起交通堵塞的话，你要自己收拾！”
看着她进了房间，他才笑了笑，转动方向盘，离开了这里。
*
晚上宋衍还是要回到那个公寓去。
张嫂见她回来，才似乎松了口气，说，“宋小姐不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声。”
她抱歉的说，“忽然有些事，就没回来吃。”
张嫂也知道多说没什么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宋衍回来了就好了，她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嘱咐了几句杂事，张嫂离开了公寓。
宋衍将张嫂做的饭，一个一个的封好，放进冰箱，因为做的认真，并没有注意到，门什么时候开过。
只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人，还没转身，一个带着雨气的冰冷身躯，忽然贴上了她的脊背。
“啊……”一惊，手上的布，都掉在了桌子上。
但是瞬间，那熟悉的气息，已经让她松了口气。
是林暮沉。
只是今天的他，身上烟草的气息有些浓。
他双手透过了她的腋下，慢慢的环住了她，脑袋靠在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说，“放开，我在收拾东西。”
他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一会儿再弄。”他拉着她，直接出了厨房。
她觉得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
但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他见她在背后磨蹭，干脆一把抱起了她的身躯，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将要会发生什么事，她心里早已经有了规划，因此也不抵抗，任他喘息着，覆上来，动作轻柔，却急切的，将她的衣服扯了下去。
没错，今天的他，似乎特别的急切。
褪下了她的裤子，他拉起了她的双腿。
她攥住了床单，以为他会马上挺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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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双腿内侧。
脸上一红，她不适应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不喜欢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她忙伸手去挡，他却拉住了她的手，抬起头，微醺的眼，望着她。
“别动，让我来。”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说着，他大手抚下去，她想要合并双腿，却被他用身体挡住。
“下面会变暗……”
“会松……”
他黝黑的眼中，带着精明的痕迹，细细地，低头看着。
第87章 去监狱查证
但是她下面没有什么变暗的痕迹，更没有什么变松了的感觉。
感到他的手指在下面一点一点的挺进，她闷哼一声，双脚更并拢起来。
“唔……不要……”
她身体难耐的拱起，向后缩去，他却丝毫不愿放手。
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同，低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通红的脸，对着他，“你……你到底在干什么？飧”
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闪烁着不一样光芒，望着她时，似乎淹没着黑暗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她不觉的咽了下口水。
看着她红的好像透明的晚霞一样的脸，他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挹。
微微看了看她，随即，整个身体，方囫囵的覆了上去。
撕咬着她的耳朵，压着她的双手，“别让我知道你骗我，否则……”
她嘤咛出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含住了她倔强的唇，“你不用知道……”模糊的说着，他搅乱了她口中的一片芳泽，垂下一点水渍，湿润了她的脖子，随即，他向下舔去。
“嗯……不行，你别……”她身体发痒，抗拒着向下。
“不用知道，只要感受我……”他舌尖回旋在她的｜乳尖，看着那刺目的红晕，他几乎是惩罚一般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她吃痛，感觉一股电流，似乎从下灌了上去。
随即，他挺身，进入了她湿润的身体。
“身体会变得湿润”这一点，倒是没错。
她变得敏感了很多，他只轻轻一动，她便缩紧了身体。
他好像觉得整个身体，都在被她深深的吸引，抚摸着她的双胸，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骗我，你知道结果……”说着，他加快了速度，让她在他的身下，彻底化为一江春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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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关于您昨天说的那个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电话里，男声十分肯定说，“我想，如果林先生能亲自去一趟301监狱，大概，会得到你想知道的一些信息。”
因为这个电话，林暮沉一早，来到了这间301监狱。
宋衍被关押了五年的监狱。
抬起头，新刷的灰色铁门，高大的挺立在碧绿的草坪上。
高墙上，铁丝网带着电光。
正是郊区，四周安静的很，里面工厂机器的隆隆声，十分明显。
进了监狱的人，都要去做工，他知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亲自到了这里。
不，他去过，小的时候，父亲被关押在另一个监狱时，他也曾去探望，就是因为见识过那里的冰冷，所以从此，他离的这里很远。
宋衍被关押在这里时，他从来没来过。
监狱长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来应该是个亲和的人，眼角带着一些笑纹，但是看着他时，却满眼冰冷，似乎对他这样的人，很看不惯。
她穿梭在档案室的横排架子间，找到了一本资料夹。
“林先生要找的资料在这里，这些本来是内部资料，不该给外人看的，但是不知道林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上面下来了电话，我也只能遵从命令。”她说着，摊开了资料夹。
里面，是两张照片，都是宋衍。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短发的样子。
手里拿着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号码。
正面的一张，侧面的一张。
都穿着灰色的监狱服。
她漠然的望着镜头，镜头里，她的眼中，暗如死灰。
他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痛，为她这样的眼神。
似乎，能体会到，她初入监狱时，那种绝望的感觉。
但是他终究不是她，他永远无法你体会到，五年前，她被人抛弃，家庭支离破碎后，自己也终将在铁门中度过的心境。
翻下去，是她的各种资料。
入狱原因，入狱时间，入狱期限，中间的各种表现。
那些，都是拜他所赐。
只是五年前，无情的将她打入地狱时，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他终将在这里，亲眼看着，自己种下的恶果。
监狱长看着他默默的翻着资料，一页一页的看下去，样子肃然。
叹了声，她说，“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外面说的那样，十恶不赦的纵火犯。”
是啊，她是不像。
他想，她那个样子，怎么能被称作是十恶不赦？
“她进来的时候，有几个星期的时间，是一句话也不说的。”监狱长回忆着，“其实进来的人，也是有她这样的，这种人，大概都觉得心如死灰，对未来绝望，而很多，都会寻找机会自杀，所以她一进来，我就特别的关注了她。”
她说，“她给我印象特别深刻的原因，是她总是很沉默之外，还特别的能吃苦，外人一定无法想象里面的生活，刚进来的新人，必定要被那些所谓的老人欺负，因为她不爱说话，又名声很差，所以一个室里的室友，都孤立了她，刚去的几个星期，她都没有地方睡，只能缩在墙角里，那时还是初春的时候，很冷，她没有冻死，真的已经是命大。”
他抓着纸业的手，一紧。
面前的资料上，仍旧是她苍白的，却淡然的脸。
“听人说，她是富家千金，学校里的活跃分子，但是，她进来后，真的跟传言是判若两人，应该是因为人事转变，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变化吧。”
监狱长指着一张照片，“这里很多照片，都是的大家工作时，监控拍下来的。”
他能看见她。
那个从来没做过重活，双手甚至没沾过油星的女孩，在工厂里，灰头土脸，笨重的，推着机器的把手，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后来，她慢慢的适应了里面的生活，但是，她还是不爱说话，也没有任何关系好的室友。她害怕了与人交往，所以，总是躲避着别人的示好。”
监狱长说，“你看，这些是监狱活动的时候，她画的。”
那是一个五彩的房子，涂料染的很仔细，她没什么画画的天赋，所以画的称不上好看。
但是他能看的出来，她画的是一个家。
一个童年里，才会出现的，美丽的，充满色彩的家。
“其实，她每天晚上，还会写一些日记，但是，每次写完，又都撕掉，所以，也没人知道，她到底写过什么。”
监狱长说，“大概，是怕人知道，所以才会撕掉，她真的很自闭。”
宋衍，很自闭？
不，她怎么会自闭？她从前，是那么活泼，那么热情四射的女孩子。
监狱长，又翻了个页。
他忽然看见了一个，他在调查的信息。
那一年的冬天，三月二十七日，她生下了一个，不足月的孩子。
随后，孩子被接了出去，之后，无记录。
心上，仿佛被人重重的打了一锤。
箜的一声。
瞬间，一片的空洞。
似乎有什么，狠狠的拽住了他的心脏，一直，一直的往下拉。
他用几乎是颤抖的手，端起了资料夹，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用眼睛，反复，反复的看着。
最后，几乎将上面每一个字，都默背了下来，他才滞愣的，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夹。
他说，“孩子……她生过孩子？”
监狱长看着他，“没错。”
他转过头，“孩子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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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声，“孩子被我送去了福利院。”
他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制服领口，“为什么要送去福利院！”
她皱眉，说，“你不要激动，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放下了手，他坐下来，“不好意思。”
她只是叹息，抚摸着那资料夹，“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每天都会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我几次值班看到，她一个人呆坐在月亮光底下，一直对自己的肚子说话。所以，我进去找她聊天，我说，你想说什么，可以告诉我，但是，她又什么都不说了。”
“我努力了几次，想要让她对我敞开心扉，我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她还是知道，我是为了她好，所以，她第一次对我开口。”
她看着林暮沉，郑重的说，“她第一次对我开口，说的话就是，求我不要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
他眼睛一动，紧紧的盯着监狱长，一句话也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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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去找那个孩子
“我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因为，孩子的爸爸，是个恶魔，她不能让孩子，在恶魔的羽翼下成长。”
恶魔？
林暮沉低着头，突然觉得，那么想笑。
她继续说，“她说，她的家，已经没了，她的未来，也已经没了，她的母亲，因为心脏病，每天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能过了今天，她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她不能，再让母亲帮她承担这个恶果。”
恶果吗飧？
他笑着，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甚至不知道，刚刚裂开的伤口，已经再次变得血肉模糊。
“她这个孩子，其实很惊险，因为在牢里，吃不好，穿不好，她总是被人欺负，肚子长的本来就很慢，人家六个月肚子已经很大，她如果穿着宽大的衣服，还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还好，这个孩子命大。”
她说，“那天，那些人看不惯她的人，在她单独的房间里灌水，她在水中躺了一个晚上，早晨时，孩子终于小产。挹”
林暮沉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冰冷的狠戾。
她说，“孩子出生时，才二斤七两，你能想象的到，那是个多小的孩子吗？”
他的手指，扣在椅背下的空隙里。
监狱长只是叹息，“孩子出生后，她求我，让我把孩子抱出去，送进福利院，因为她说，这个孩子，必须要在一个没有她的环境里成长。”
“我本来不该答应的，只是，看着她那个样子，我还是违背了我的原则，违反了我警校时的誓言，但是，我想，谁看到她那个样子，都不忍心不答应。”
她说完了，他只是低着头，沉默的，坐在那里。
窗外，梧桐的叶子呼啦啦的，被风吹着，时光坚韧，再难回转。
许久，他才慢慢的动了动，抬眼，看着面前的资料。
继续，用僵硬的手指，翻开下一页。
仍旧是她的资料，他看到，上面清楚的写着，她因为重大立功事件，所以被减刑出狱。
他问，“她做了什么，会得到重大立功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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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不久前，他正因为她七年的徒刑，减刑到五年出狱，而觉得她无比的碍眼。
监狱长低头看了一眼，说，“那天，三个死刑犯逃狱，引起了动－乱，见到人就动手，砍伤了许多人，当时，是她在最后关头，抱住了一个死刑犯的腿，拼命的把她拖住，让她没能逃走，但是同时，她也被砍伤了后背，砍伤不下数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