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尤其不能跟他们走,知道么?”
见他表情越来越凝重,何扶卿的心跟着紧张起来,重重点头道:“我知道了,除了你的人我谁也不能信,可是我不知道你都有哪些人。”
“改日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候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什么地方?好玩么?”他说得这么神秘,害她真想马上去看看,会不会是军营?或是像军机室那样的密室?
司徒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你就只顾着玩,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你自然明白。”
“不说拉倒。”何扶卿努努嘴,他似乎对她还有所忌讳,就是不知他在忌讳什么,反正她对他没有心机,管他忌讳什么呢。
不多时,淼先提着一壶上好的佛跳墙回来,司徒颖只说了两句话把他打发掉了,临走前他还不忘发几句牢骚。
司徒颖把酒盖打开,拿了两个小杯倒满酒,接着同时拿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低声道:“卿儿,咱们来喝一杯如何?”
何扶卿犹豫了一下,将酒杯拿过来,没等他说话,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
 ;。。。 ; ; “你、你怎么……”他怎么突然把面具给摘了?之前不是很忌讳这个吗?她一点也不想让他被这么多人看见。
“哇……将军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好帅啊!”
“嘘,你小声点,别让将军给听见了。”
司徒颖嘴角轻扬,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心中莫名地漾开了一朵浪花,眼睛再也撇不开,他笑起来真好看,天底下怎么会这种人?
“怎么,不欢迎本将军?”见她痴呆的模样,司徒颖心情大好,突然很想逗一下她,便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带着她往屋里走,“上次与你喝了不少,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淼先,去买酒来。”
“啊、哦,我马上就去。”淼先怔了怔神,这小何时跟小美人喝过酒?简直是乱来。不过,今日真是个好日,那他就去买点酒回来吧。
何扶卿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她什么时候跟他喝过酒了?她一点也不喜欢喝酒好吗!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敢挣开他的手臂,以免被人传闲话。
不得已,她只能把这些人通通支开,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跟将军说。”
“走走走,咱们都出去。”众人只当他们的公和司徒将军交情甚好,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走了,厅里只剩下何司二人。
司徒颖把手从她肩上拿开,继而快速地摘下了她的面具,天知道他多么想念她的容颜,多么想再听见她的声音。
“你干什么呀!”何扶卿心中生起了一股薄怒,伸手欲躲回面具,要是她被人看见脸,一定会出大事的!
“卿儿,让我好好看看你。”他霸道地揽住了她的细腰,不让她动弹,终于锁住了她的眼眸,一时间看痴了。
何扶卿怔怔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口处有个地方隐隐作痛,却不知为何而痛。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与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脑海中浮现出她和他缠绵时的画面,脸上微微发烫起来。
“你先放开我。”她赶紧把眼睛撇开,不敢再看他的脸。
“叫我颖我便放开你。”他轻轻一笑,反而更用力地抱紧了她的腰,最喜欢她含羞的表情,真想咬她一口。
何扶卿大眼一瞪,不经意间又对上了他的黑眸,心终于沉沦了,小声道:“颖。”
“卿儿……”他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才将她放开,随即把她的半截面具戴回她脸上,“以后只有我才能摘下这块面具,没有我允许,不准你给别人看,知道么?”
“我干嘛要听你的!”何扶卿稍微用力把他推开,身不由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料她身后就是桌,他手快又重新把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霸道,“你是我的人,当然要听我的,我也只听你一个人的。”
“我又没说、”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抬头对上他的黑眸,“你为什么要听我的?”
“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他轻轻地念出这一句,眼中带着温柔,定定地锁着她的黑眸,“我仔细想过了,等我平定天下,就带你离开这里,我要做你的一心人。”
“那是什么时候?”平定天下听起来好困难,那她岂不是要等很久?
。。。
 ;。。。 ; ; 何扶卿脸色一黑,没好气地说:“淼公谬赞了,寒舍哪里比得上将军府气派。”现在只有将军府的人知道她是女,她还得敬着他们分,以免惹祸上身。
“哈哈……”淼先大笑起来,“何画师真是谦虚啊,皇上亲笔写下‘神画府’牌匾,将军府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你想要这么好的待遇,让司徒颖求皇上要去,跟我说也没用。”何扶卿气闷地说着,转身走回府里,一边交待道,“小柱,备茶!”
小柱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公,咱们府里没有茶叶。”
何扶卿翻了个白眼,改口道:“白开水奉上。”
“好咧,公稍等片刻!”小柱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
淼先连连摇头,这么大一座府邸里只有原先破豆腐坊里的十几号老弱病残人士入住,看着都觉得浪费。不过,何扶卿为他们争取到这么好的住处,他们日后必定为她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何扶卿领着众人来到前厅里,对于古人的礼仪,她实在不懂多少,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胡老头看来她一眼,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
淼公见她坐了客座,心想她也许不懂这些礼仪,便没放在心上,坐到了另一个客座上,打趣道:“何画师,如今你已经是连城国第一画师,日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继续办我的报纸,不然怎么养活这一屋人。”何扶卿想也不想便说,她要养她的家人,光靠一个称号是不行的,报纸必须继续办下去。
“原来如此。”淼先会意地点点头,“何画师,在下有个建议,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府邸,在下建议你在附近租个铺面专程来卖报纸,如此一来报童门不必满大街跑,不知你意下如何?”
何扶卿顿时陷入了沉思,之前要报童们去跑大街,因为她不够钱。如今她有了一个新家,那就没有必要再叫他们出去跑,累人了,租铺面的钱凑一下就可以凑齐,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淼公所言甚是,不过在下手头上没这么多钱,淼公可否帮一下忙?在下感激不尽!”
淼先挑挑眉,小美人先下手为强实在是卑鄙!不过她既然开了口,他想拒绝都难,只好点头道:“既然何画师开了口,在下没有不帮的道理,此事就交给在下吧。”
“嘿嘿……”何扶卿得意一笑,她就认准了他拒绝不了她,这回又生了一笔钱。
“话说回来。”淼先突然岔开话题,“何画师,皇上赐封你为连城国第一画师,日后必定会有许多达官贵族慕名前来拜访,甚至是邻国人士。到时候你可要注意了,哪些人得罪不了,哪些人不得靠近,这些都要去你弄清楚。”
“我可以不见客么?”何扶卿早就想到了这些问题,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只能坦然面对。
淼先笑道:“有些人你可以不见,但皇宫里出来的人你一定要见,还有咱们将军若想见你,你必须得见。”
“我干嘛要见他……”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一张狰狞的面具突然映入眼帘,她的心莫名一颤,他怎么来了?
“咱们将军来了,何公,还不快去迎接?”淼先提醒道。
何扶卿撇撇嘴,尽管不情愿,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必须得卖司徒颖一个面,只好迎了过去。
司徒颖随手将面具摘了下来,不顾周围十几双眼睛看着,对上她的黑眸,低声道:“何兄,恭喜你。”
。。。
 ;。。。 ; ; 淼先思片刻,还是摇头,“不会,很多人都对虾过敏,吃过药便没事了,不会留下后遗症,就算留下后遗症也不会伤及心脏。”
司徒颖沉默了,既然不是因过敏导致内伤,那她的内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颖,小美人的体质十分古怪,我希望你下次跟她亲热时注意一下,她若是魔教中人,我探不出她的内伤缘由也就不奇怪了。”淼先语重心长道,魔教中尽是些邪魔歪道,专练逆天邪术,小美人平白无故身患内伤,让人不得不对她生疑。
若小美人对颖不利,他绝对是第一个不放过她,但愿她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否则她绝不会有好下场。
“卿儿心思单纯,她不像魔教中人。”司徒颖沉默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相信她。”
“颖,你别告诉我才短短几****就爱上了小美人?”淼先心中不悦,小美人除了一张脸还看得过去,其他地方哪里好?真不知颖这小怎么想的。
司徒颖嘴角边扬起一个好看的弧,轻笑道:“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这是她想要的生活,不巧我也想要这种生活。”
淼先竟无言以对,一生只有一心人陪伴的日是大多数女的追求,天底下能做到的男能有几个?颖既然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真要为了小美人而将全天下的女都拒之门外?
司徒颖又道:“淼先,你我都不懂男女之情,如今我遇到了卿儿,她让我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我觉得可以一试。”
淼先轻叹一声,既然颖下定了决心,他也只能选择支持,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他们都明白,谁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半个月后。
连城南城迎来了一位新人,街上挂满了喜庆的挂饰,一支人的迎新队伍拥着一位面戴半截面具的“男”,从街头走到街尾,鞭炮声不断,最后队伍来到了“神画府”前。
何扶卿从轿里走下来,她脸上戴着面具,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私底下没少惹来闲话,至于那些闲话,多半照搬了司徒颖之前的流言蜚语。
“听说这位画师相貌奇丑无比,满脸都是疮呢。”
“我也听说了,这位画师因画司徒大将军一画成名,有人说画师把司徒大将军脸上的疮都给吸走了才会这样的。”
“哎哟喂,这样也挺好的,司徒大将军可是咱们连城国第一美男,天下第一丑男的绰号总算有个人来继承了……”
对此,何扶卿完全没有反正心上,大摇大摆地走进新家里,小柱和小贵立即迎了过来,满脸笑意。
“公公,你可算回来了,咱们的新家好气派!再也不怕漏雨了。”
“公,你累不累,丫丫给你煮了些点心,要不要吃点?”
何扶卿摇头道:“你们就别围着我转了,我现在头很大,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
这时,胡老头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敬道:“公,将军府派人来贺喜了,淼公等人已到门口,按常理来说,公您应该要亲自去迎接他们。”
“只有淼先,司徒颖没来?”何扶卿挑挑眉,说起来她之所以一举成名,全靠司徒颖那张脸,将军府对她有恩,照理说她确实要亲自出去迎宾。
胡老头道:“是的,司徒将军没来。”
“没来就好,走,我们出去看看。”说罢她便转身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来到门口,只见淼先带着几个佣人,扛着几箱东西走进来,胡老头赶紧上前去接礼。
淼先笑盈盈地说道:“恭喜何画师搬入新宅,这座府邸可不比将军府差多少啊。”说到“画师”二字时,他有意无意地瞟向她的胸部来看。
。。。
 ;。。。 ; ; 司徒颖低哼一声,满脸不屑道:“本将军若想娶你,即便你真是个男人,皇上也奈何不了我。”
“你不怕皇上砍你的脑袋么?”何扶卿挑挑眉,他居然不怕皇权,胆真大。
“他若砍了我的脑袋,谁帮他收复边疆?皇上年纪虽小,人可不笨,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画师而降我欺君之罪。”
“你居然敢骂皇上笨,我要打小报告!”何扶卿只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便忍不住跟他开起了玩笑。
“你觉得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他稍微用力抱紧她的细腰,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她脸上的红疹消得差不多,只剩下皮肤还有些红润,心中甚是满意淼先的医术。
何扶卿努努嘴,真不公平,她才认识皇上一天,而他却和皇上很熟的样,跟他斗她明显斗不过他,便说:“将军,小女斗不过你,你就放过小女吧。”
“叫我颖我便放过你。”
“颖、额……”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又吻她!欲要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竟搭在了他的肩上,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二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她的脸色又红了几分,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他的身体,感受他炙热的气息呆在她脸。舌尖早已被人拨弄得不听使唤,只能任由他吮吸着,心跳越来越快,带着一种莫名的闷痛感。
“唔……”她痛得皱眉,忍不住发出抗议,他突然放开了她的唇,大掌滑入她的衣衫中,她马上在他耳边求饶,“颖,不要这样。”
听见她动情的呼喊他的名字,他的心颤了一下,听话的把手抽出来,轻轻地环住她的细腰,轻声道:“喜欢么?”
她羞愧的把脸埋进他怀里,心中有些懊恼,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抗拒不了他的进攻?一点也不像她的作风。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他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她的唇瓣,这才将她放下来,随手将面具戴回脸上,今天就暂且放过她,下次他绝不心软。
何扶卿重获自由,马上转身背对着他,身不由主地捂住发闷的心口,努力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沉默许久,才说:“将军,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他叫住她,等她一转身,他默契地将半截面具戴回她脸上,“卿儿,这张面具戴好,别给其他人摘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何扶卿固定好面具,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他,又说,“将军,我是个感情很专一的人,一旦爱上了,我会想要占有他的全部。可如果他不是个专一的人,我会远离他,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司徒颖脸上一惊,她又说出了这番惊人话语来,他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他如今还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过几****会再去找你。”他没有马上给她答复,不是给不起她想要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
何扶卿轻轻颔,抬起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待她一走,淼先从屋外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颖,我刚刚给小美人把脉,发现两个怪象。”
司徒颖抬头看他,“什么怪象?”
淼先道:“一是上次发现的内力完全不见了,二是她有内伤,之前并没有发觉,好似这几日才有的。”
“怎么会有内伤?”司徒颖心中疑惑,自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