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我早已通知了你师父他们。”水生淡淡答道。
不多时,明弋驾驭的飞剑向下方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飞去。刚刚接近山峰,山峰上顿时响起嗡嗡之声,灵光闪烁间,一座禁制光阵浮现在众人面前。
片刻后。一名身穿蓝色道袍,脑袋大大长相丑陋的年轻道士从山腰间一处殿宇中冲出。看到空中的巨剑,以及明弋高大的身影。慌忙躬身施礼,说道:“弟子净空拜见师伯!”此人虽然长相丑陋,声音却是洪亮中正。
“净空,借你青云观一用,等下你几位师伯师叔会到青云峰来。你先撤去观中禁制,约束众弟子不要打扰!”明弋微微一笑,吩咐道。
净空点头称是,手一扬,一道乌光飞出。在空中化为一只尺长的黑色乌鸦,扑扇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一周,飞向观中最高大的一间殿宇,一闪,没入殿宇之内不见。仔细看去,这只“乌鸦”竟然是一只傀儡机关兽。
水生早就见识过神兵门元婴修士望映儿手中的傀儡飞狼,那两只飞狼,每一只的法力都不弱于金丹后期修士。当时羡慕不已,现在看到这名练气七层的小道士也能催使傀儡兽,顿时大感意外,不由刮目相看!
不多时。青云观上空开始现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禁制灵光,低低的嗡鸣声过后,一道道五色灵光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一排排观中弟子所居的精舍上空。则是灵光闪烁,看样子。正在静修的众弟子要被禁制束缚在房舍之中,无法外出了。
明弋在空中停稳飞剑,众弟子一一跃下,净空慌忙在前方带路。
玉鼎门中的炼气期弟子被划分为三大阶层。
最低级的就是那些炼气三层以下的弟子,这些弟子只能修炼一些火球术、冰锥术、地刺术等最简单的低级法术,法力最浅,不过,也正因此,在修炼上根本没有什么瓶颈,所以,这一阶层的弟子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静坐练功。
第二阶层的就是那些炼气四、五、六三层的修士和废灵根修士。炼气四层是炼气期弟子的分水岭,进入炼气四层之后,才能够驾驭法器,以及修习符道、丹道、阵法、炼器、驭兽等等辅助功法。也正是在此时,一个人修炼天赋的高低才能逐步显露出来。
这一阶层中人数最少的是那些身具异灵根的修炼奇才,这些稀有之“宝”,一经发现,就会被金丹期修士争相抢夺着收为亲传弟子。
废灵根弟子人数也不多,因为无法驾驭法器,只能一边担任琐碎的杂务,一边修习符道、阵法等辅助性功法,当然,也可以选择离开山门,到俗世中去建功立业。
人数最多的就是那些灵根和天赋都是普普通通的弟子。到了炼气四层以上,这些普通弟子的修炼进度开始变得缓慢,功法和境界上也开始出现瓶颈,一些灵根不佳者,甚至数十年都突破不了瓶颈,无法进入下一层境界,不得不寻求丹药和灵石的帮助。
正因如此,这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普通弟子,自然而然成为门中的“执事弟子”,门中的大多数琐碎杂务都由此类弟子担任。此类弟子修炼时间最少,在门中的地位也最低。当然,做为补偿,“执事弟子”只要能按规定完成自己的职责,也会得到灵石和丹药的奖励。
只要这些弟子能够进入到炼气七层,那就会水涨船高,受到重用,成为练气期弟子中的“主事弟子”。主事弟子就舒服得多了,专门负责传授功法和管理执事弟子,修炼时间相应增长不少,灵石和丹药的奖励也丰厚许多。
当然,到了炼气七层,你也可以选择不担任“主事弟子”,或者一门心思地闭门静修,或者云游天下,以求得到突破,进入金丹期境界。不过,选择此途,门中所赐的丹药和灵石就会比但任“主事弟子”少上一半。所以,许多练气七层的弟子都会担任一段时间的“主事弟子”,积累到一定的灵石和丹药之后,再选择闭关或者云游!
玉鼎门大开山门,广招门徒,一下子招来上千名年轻弟子,人满为患之下,干脆把炼气四层以下的弟子全部安置在了玉鼎山内谷外的几座山峰之中修道,只有其中的佼佼者,才会渐次进入玉鼎内谷担任“执事弟子”的资格。至于负责管理这些弟子,并传授这些弟子法术的,自然是玉鼎门中练气七层的“主事弟子”。
净空正是一名炼气七层的“主事弟子”,也是青云观的主持。
这些山峰中的灵气虽然不如玉鼎山内谷,可要比起数千里之外的天目山来,还是要强上许多。
看到面前白墙青瓦的道观,听到净空的名字,水生突然就想起了龙阳城外的云台观和观中的净善、净心,心中一酸!
这坐青云观,远比云台观要气派许多,翠树青竹掩映下的房舍外,石板铺地,白雾缭绕中鹤舞翩翩,观中几处大殿外还隐有禁制波动。水生用神识扫过,一间间房舍内,数十名年轻弟子突然被禁制隔阻,先是一阵诧异,随后却犹如没事一般,或盘膝打坐,或手不释卷地钻研着经书典籍,看来,这些弟子平日里也会被禁制在房舍内修炼,已经见怪不怪。
众人刚刚在一处雅静的阁楼中坐定,青云观上空突然传来长剑的厉啸破空之声,一团刺目的白光中,一名身材高大的胖道士脚踩一枚宽阔的银色长剑划空而来,紧跟着,一道神识不客气地扫过整个道观,最后落在阁楼之中。
水生只看到青光一闪,胖道士高大的身影已到了阁楼之内,至于脚下的飞剑,早已化为一道银光钻入袖中不见。胖道士身上的肥肉把一件半旧的青色道袍涨得鼓鼓囊囊,疙疙瘩瘩的胖脸上,满是怒意,一看就是一名脾气火暴之人。
胖道士一眼望到明弋,拱手施了一礼,高声叫道:“明弋师兄,我那四名弟子伤势到底如何?”说罢,把目光扫向明弋身后。
众人正在忙着见礼寒暄,阁楼顶上再次飞来两道遁光,一名面貌冰冷的银袍男子和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道士联袂而来。没多久,刘通和端木嫣夫妇二人的身影也出现在阁楼之中。
最后到来的,是一名身材廋小枯干的老年道士,身着灰袍,须发花白,尖嘴猴腮,所不同的是,此人竟然象元婴修士一般凌空虚渡而来,直到步入阁楼之内,才伸手在腰间一拍,脚上蹬的两只六耳麻鞋上顿时飞起两道白光,一闪,化作两张巴掌大的符篆,没入袖中不见,看起来,这两张符篆似乎与其它符篆不同,能够反复利用的样子,水生不由暗暗纳罕!
看到这名老道,几名刚刚落座的金丹期修士慌忙起身见礼,就连明弋都站起身来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见过明元师兄,师兄不是正在闭关吗,莫非伤势已经痊愈?”
老道士拱手还了一礼,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正常地痱红,紧跟着一阵剧烈咳嗽,待咳嗽过后,才尖声说道“多蒙师弟挂心,贫道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闭关?再这样下去,自己老命还没死掉,门下弟子倒先死个精光!”
说罢,目光扫过几名金丹期修士,最后落在刘通脸上,冷冷说道:“灵符殿就可以这样任由他们欺侮?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现在又不知会与我?难道当我不存在吗?若不是我正好找明智师弟有事,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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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遇真宫
刘通尴尬一笑,说道:“都怪小弟考虑不周,主要是担心师兄的法体,再说,明德、明海二人口口声声说是奉玄叶师伯谕令行事,小弟几人也没有办法阻挡,更没有想到明海会如此丧心病狂!”
那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道士正是明智,看到明元责怪刘通,生怕引起师名弟之间的误会,慌忙接过话头,对明元说道:“师兄,这次多亏了周师叔和明弋师兄二人,若非他们二人及时制止了明海,这二十几名弟子恐怕已经陨落!”
“不,不,不!”明弋连连摆手,说道:“此次全仗周师叔一人之力,我就是想插手也没有来得及!”
老道士目光跳过诸人,刷地一下落在水生身上,细细审视了片刻,原本昏黄浑浊的双眸中突然一亮,闪过一丝异色,面上神情一变,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弟子眼拙,不知师叔大驾在此,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在老道士目光扫过之时,水生竟然感到身上猛然一凉,面容上更是如同针扎一般隐隐刺痛,就连面对元婴修士,水生也没有这种感觉,心中不由一凛,暗自猜测这满脸病容的老道士修炼的究竟是何种功法,还了一礼,口中淡淡说道:“明元道友客气了,我也是奉了掌门师伯的谕令才会想到要去找寻明海!”
看到明元现身,又听到水生把正阳真人的“大牌子”挂了出来,明弋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道此事恐怕更难就此收手。
这位明元老道。和明德二人,都是玉鼎门金丹期弟子中入门最早之人。甚至比玄光道人入门还早,在金丹后期顶峰已经呆了一百多年。一直是灵符殿的主事之人,符篆之道在玉鼎门金丹期修士中当数第一,炼制的各种中级符篆,就连元婴修士见了都会眼馋。
若不是三派围攻玉鼎门时身受重伤,明元的法力在金丹期修士中也足以排在前三。
玉鼎西峰上的主殿名日“遇真宫”,高约二十多丈,气势雄伟,碧蓝色的琉璃瓦和淡青色条石彻成的殿墙相得益彰,一层淡淡的青色光幕在大殿外若隐若现。高高的台阶下。十数亩大小的一个广场上,四角各自蹲伏着一只二丈多长的青铜巨狮,正中一个高约三丈的青铜大鼎中香烟袅袅。
大鼎附近,一字排开站着二十名弟子,这二十名弟子有男有女,有道有俗,唯一相同的是,一个个站得七扭八歪,面上神情痛苦不堪。正是被明海击伤的那批弟子,大牛、王龙、小娟三人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在此。
遇真宫殿门洞开,陆陆续续有金丹期修士从各处子峰上御剑而来,落在广场之上。对众弟子查看一番后,先后步入大殿,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摇头不语,更有人直接破口大骂。
守护大殿的八名蓝袍道士人人都有练气七层的法力。虽然站得笔直,却把目光不时扫向广场上的众弟子。一个个目光闪烁,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穿过大殿,隔着二重有人执守的门户,是一间宽阔的议事厅,禁制森严的大厅内,此时竟然聚集了二十多名金丹期修士,几乎占了玉鼎门金丹期修士的八成。这些玉鼎门中的中坚力量,围着两张长长的青玉案相对而座,正在唇枪舌剑地争个不停。
横头位置,一张短一些高一些的青玉案旁,放着一张宽大的玉椅,此时却是空着。
大殿中气氛剑拔弩张,争吵声不绝于耳,若不是议事大殿中禁制森严,限制了众人七八成的法力,指不定早就动起手来。
左侧青玉案正中的位置,坐着一名中等身材的灰袍道士,四十出头,脸膛红润,须发乌黑,仪表堂堂,暂新的道袍上纤尘不染。
在其左右两侧,各坐着六名金丹期修士,不但有神农殿弟子,还有灵兽殿和炼器殿弟子。
对面,面黄肌瘦的明元老道如同一只灰毛大猴子一样蹲在宽大的椅子中,明元的左侧,灵符殿中的五名金丹期修士一个个面貌阴沉,右侧,端坐着明弋以及神禁殿的几名金丹期修士。
“明德师兄,我桑家上百名晚辈中,只有这一人有点出息,原本指望着能够给宗族中争口气,没想到却被明海所伤,今后能不能进入金丹境界都成问题,更别说步入大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总要给个说法吧?”灵符殿那名面貌冰冷的银袍男子冷声说道,声音生涩刺耳,如同金属剧烈摩擦一般难听。
青袍道士目光落在银袍男子脸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桑师弟想要个什么说法,贫道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明海师弟不明不白陨落,此事孰是孰非难以说清,你还想怎么样?”
“明海残害同门,又忤逆犯上,怎么会是不明不白陨落?明德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需要贫道再把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重复一遍吗?大殿外众弟子体内的‘青蚁针’独门法宝难道是假的吗?”明弋面容一板,沉声说道。
看到明弋开口,明德顿时沉默下来,沉吟片刻,满心不情愿地说道:“即使明海真的丧心病狂,想要杀害众弟子,那也是他个人的事情,又与我等何干?明海已陨,贫道能做的也无非是把几名弟子体内的‘青蚁’针拔除,然后再赐些丹药以滋抚慰!”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每人赐下百粒‘玉芝丹’吧!”那名满脸横肉的胖道士嗡声说道。
明德面色一沉,冷冷说道:“明威师弟开什么玩笑?本门培育多年的玉叶灵芝,早已在三派围攻时,被冰封谷弟子拔除一空,如今整个神农殿也拿不出几瓶此丹来,如何能够给每位弟子补偿一瓶?再说了,此丹是金丹期修士服用之物,怎能轻易赐与练气期弟子?顶多给每位弟子补偿一瓶‘清莲丹’和三十块低阶灵石!”
胖道士霍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指着明德大叫道:“‘清莲丹’?这种练气四层弟子固元培实的丹药,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来,既然如此,老子也不要你赔了,这就去把你神农殿入门弟子每人击上一掌,再赐上一瓶‘清莲丹’。”
此人不但脾气火暴,嗓门之大,更是震得大厅内到处嗡嗡作响。
“明威师弟不要欺人太甚,击伤众弟子的是明海,又不是我神农殿,你有本事冲明海发火去,拿我神农殿撒什么野?”明德右侧的一名褐袍老者两眼一翻,冷冷说道。
“大家今天难道是来吵架的吗?象你们这样能解决问题吗?若再如此,贫道可就不奉陪了,我那里还有一炉子材料等着炼制呢!”一名身穿褚红色道袍,头发焦黄稀疏的中年道士不耐烦地说道,看这名道士的法力,同样有金丹后期修为。
一直未开口的刘通,伸手拉了一把胖道士明威,示意其坐下,接过话头说道:“明炎师兄说得不错,吵架是吵不出个结果来的。明海是神农殿的人?天目山分殿属于神农殿管辖,外派人手更是明德师兄一手安排,出了事情,不找神农殿找谁?明德师兄为何不敢正视现实,只是一味推诿,难道大伙来这里是听你废话的?”
端木嫣夫唱妇随,随口接道:“妾身原本就奇怪,此次宗门外派弟子为何单单挑上我灵符殿门下,如今看来,竟然是想把我灵符殿精英弟子一一杀害,若是今后我灵符殿再没有金丹期修士出现,对你神农殿会有什么好处?对本门会有什么好处?今天敢对我灵符殿下手,明天说不定就会对神禁殿、灵兽殿下手,莫非玉鼎门中只需要神农一殿吗?恶举已经败露,明德师兄只是一味推诿,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歹毒的念头?又是仗了谁的势?今天各殿中都有人在此,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灵符殿只能去请掌门真人来处理此事!”
端木嫣虽然轻言细语,娓娓道来,话语里的意思却如枪似剑,直指明德以及明德背后的玄叶道人。
残杀同门,而且一次想要杀害二十多名弟子,这样出格的事情,若是传到了正阳真人耳中,即使玄叶道人,也不敢遮掩。
各殿弟子顿时低声议论起来,虽然此事是灵符殿和神农殿之间的纠纷,却又实实在在和各殿有关,毕竟现在主持玉鼎门事务的是明德,若是以后这样的事情再出现在其它各殿身上,又该如何处理?
明德以及坐在其右侧的四名金丹期弟子一个个面色骤变。
一名面色发青的白衣男子,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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