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施展什么隐匿神通躲了起来,还是看势不妙提前离开。
此时无暇去细想其中的缘由,飞舟禁制全开,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
“不对,只要这两只圆环在身边,那名老魔就能找到我们,也能确定我们逃走的方向,若是再有强者堵在前面岂不麻烦?”
行出数万里后,水生突然眉头一皱说道。
“那怎么办,你还真要动手斩碎这只圆环?”
柳东海同样是眉头一皱,上下打量着一动不动躺倒在甲板之上的天蓬。暗自郁闷。
进阶失败,法力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又被那只毒蛛所伤,体内残留的毒索虽没有致命的危险。却需要施法排出,此时遇到强敌,神通肯定是大打折扣。
“别,别,别斩,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天蓬连连摇头,目光中全是乞求之色。
这只圆环若真是一件仙宝,他倒也不惧,偏偏此宝似乎不像是仙宝。
“傻瓜。只要能完全隔绝那老魔的神念,他也许就能自行脱困!”
水生的脑海中突然传来倾城的传音。
“你是说这老魔隔着如此远的距离还能控制这件法宝?”
水生诧异地传音说道。
“那有什么稀奇的,你不懂的事情还多着呢!”
倾城语带不屑地说道。
沉吟了片刻,水生袍袖一抖,祭出一只数寸高的蓝色小塔,小塔滴溜溜在空中旋转着越变越大,塔身四周蓝光闪烁,万丈虚空顿时变得冰寒刺骨。
“你要做什么?”
天蓬看到伏魔塔冲着自己头顶上飞来,不由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你到这塔中试试能不能自行脱困,如果不行的话,你就暂且待在这塔中好了!”
水生话音方落,冲着伏魔塔一指。“轰”的一声,伏魔塔中飞出一团湛蓝色光华,卷起天蓬以及阴阳圆环收入塔中而去。
口中念念有词。冲着伏魔塔击出一道道法决,丝丝缕缕的水灵力顿时从四面八方飞来。冲着伏魔塔扑去,遇到塔身四周的蓝光。却是纷纷化作冰晶。
片刻之间,塔身之外竟然积了一层数丈来厚的蓝色紧冰,把宝塔完全覆盖了起来。
柳东海神识扫过伏魔塔,竟然被一弹而回。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水生嘴角边突然浮出一抹笑容,手一扬,冲着伏魔塔击出一道法决,一阵咔咔嚓嚓的碎裂声响起,厚厚的蓝色冰层瞬间碎裂,蓝色冰晶洒落一地。
一团蓝光再次从塔身之下飞出,天蓬身影一晃,从蓝光中飞出,落在了飞舟甲板之上,一脸得意之色。
“竟然真的脱困了,阴阳双环呢?”
柳东海双目一亮,上下打量着天蓬,问道。
“什么意思,这阴阳双环如今可是本圣的?”
天蓬警惕地说道。
“你疯了吧,你能祛除阴阳双环之中的神念印记?还是你准备让老魔循着这阴阳双环追过来?”
柳东海双眼一瞪,不客气地说道。
“看把你吓得,放心吧,我已经把阴阳双环封印起来了!”
天蓬嘿嘿一笑,甚是得意,和方才被困时简直判若两人。
“我看还是把这阴阳双环丢掉为好!”
水生淡淡说道。
“别呀,这阴阳双环多好啊,连碎星剑都斩不烂,若是炼化由心,马上就多了一件护身符?”
看到水生、柳东海一力反对,天蓬心中不由万分不舍。
“你若真是舍不得抛掉这件法宝,那就继续呆在伏魔塔中,或者直接引开这老魔好了!”
水生面色不由一冷。
“太过分了,不就是一件法宝吗,用得着逼本圣离开?你们两个抢别人法宝时我眼红过吗?”
天蓬愤愤不平地说道,一脸的愠怒之色。
见识过这两只圆环的威力,他说什么也不舍得把其丢掉,水生正是因为有了碎星剑,才能斩杀同阶如探囊取物,他若手中有了这两只圆环,和同阶争斗时同样多了件杀手锏。
而就在此时,肚腹之间却是突然间亮起一团刺目银光。
天蓬面色顿变,嘴巴一张,喷出一只银灿灿的小鼎,鼎盖之上横七竖八地封印着数张符篆,而此刻,小鼎正在一阵阵剧烈涨缩,鼎盖一弹一弹,鼎身之上甚至浮出一道道黑白两色魔纹。
“这……”
天蓬伸手抓了抓头皮,愁眉苦脸地说道:“不可能啊,我已经给阴阳双环贴上了‘封灵符’,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当年你丢弃碎星剑时,不一样是用‘封灵符’封印的吗?”
“你这家伙,这怎么能比呢?七曜魔君已经陨落,当年掌控碎星剑的只不过是器灵魇龙的残魂,封灵符自然能够对其压制,而这老魔却还活得好好的!”
水生没好气地说道。
“主人,那老魔似乎是追了上来!”
噬魂的声音突然从灵兽环中传出。
听闻此语,三人面色齐变,不约而同地放开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果然,几十万里之外,一道惊虹正在冲着飞舟风驰电掣般追来。
(这几天忙得是焦头烂额,想多更新几章也没时间;只能把章节字数拉长一些!)(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一百八十六章不得不战
“不会吧,这老东西怎会如此之快?”
天蓬失声怪叫。
“那有什么稀奇,别忘了他可是懂得空间法则!”
柳东海双眉紧锁。
天蓬脸色阵青阵红,犹豫了片刻,抬手冲着小鼎击出一道法决,小鼎顿时冲着远处飞了过去。
“你做什么,想要让这老魔再拿阴阳双环来对付我们?何况,他有了这只小鼎,你我岂不是更加无处可躲?”
水生冷声说道。
“丢又丢不得,留又不让留,那你说怎么办吗?大不了我自爆了这只银鼎!”
天蓬脸上肌肉抽搐,目中凶光连闪。
听到天蓬最后一句,水生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说道:“好吧,你若能把握时机自爆这只银鼎,我就给你加点料!”
说罢,伸手在空中手镯上一拂,取出五颗核桃般大小的紫金色圆球。
“震天雷?”
天蓬双目一亮。
这五颗圆球正是水生当日在白界时从那名魔君手中夺来之物,虽说不一定能够重伤一名九天魔君的分身,却肯定会让这阴阳双环有所毁损。
紧跟着,水生袍袖一抖,一团乌光从灵兽环中飞出,在空中一个盘旋,化作一名十四五岁的黑衣少年,落在了水生身畔,正是噬魂。
“你负责盯着这老魔!”
水生冷声吩咐道,双手掐决,击向飞舟中枢禁制,百丈之长的飞舟一阵扭曲变幻。不多时,竟然变成了十余丈长短。不过,速度却再次快了几分。
天蓬犹豫了片刻。手一招,收回银鼎,小心翼翼地把鼎盖打开一个小缝,控制着两只圆环不让其飞出银鼎,把五颗震天雷抛入鼎中,随后在银鼎之上横七竖八地贴上了十几张封印符篆,这才把银鼎远远地抛了出去。
“哼,算你们识相!”
察觉到天蓬的动作,灰袍老者远远地冷声说道。
心随意动。阴阳双环在银鼎之中一阵涨缩,不过,也仅仅是涨缩而已,却还无法从鼎中脱困,这只银鼎以及几张“封灵符”虽说无法隔绝老者的神识,却还是能够束缚住阴阳双环。
双手一挥,瘦骨嶙峋的身影突然间在远地消失不见,下一刻,身影却是在数百里外凭空出现。四周的空间一阵扭曲变幻。
这老者虽说无法完全摆脱空间的束缚,却仿佛能够一脚踏到数百里外,这样的遁速着实恐怖。
飞舟之上,水生、天蓬、柳东海面面相觑。心中各自倒抽一口凉气,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老者就追到了身后。
“怎么办!”
天蓬苦笑道。
“还能怎么办,逃一时是一时。大不了和他拼了!”
水生冷声说道,取出几颗快速恢复法力的丹药抛到口中。身影一晃,盘膝端坐在了舟头,自顾自地打坐了起来。
有噬魂用神念秘术牢牢锁定老者的行踪,他反而省心。
天蓬脸色阵青阵红,犹豫了片刻,同样盘膝端坐在舟头之上,一丝神念始终留在那只银鼎之上,不敢有一丝放松。
柳东海左右无事,干脆放开神识向着正前方察探而去。
不多时,一声轰然巨响从身后远远传来,随后,一大团紫金色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好了,这老东西中招了!”
天蓬一跃而起,哈哈大笑,片刻过后,神情却又沮丧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老狐狸,你倒是躲得快!”
银鼎和五颗震天雷同时自爆,威力之大足以让一名上阶魔君大为吃不消,这老者,竟然从自爆中心处抽身而退,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伤一般,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追了过来。
“小辈,老夫要把尔等碎尸万断!”
老者恶狠狠的声音雷鸣般远远传来。
天蓬心神一阵狂跳,扭头望向了水生,神情慌乱地说道:“怎么办,真要和他拼命吗?”
“我手中有两颗丹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法力瞬间提升两到三倍!”
水生头也不抬,答非所问地说道。
犹豫了片刻,天蓬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给我一颗丹药,拼就拼吧,我还不信他一个人真能杀了我们几个!”
话语中的底气却是大为不足,三人中,他的法力最低,老者杀上前来,他自然也是最为危险。
“另外一颗丹药给我吧!”
柳东海接过话头说道,有水生的碎星剑牵制老者,他和天蓬若是能够迅速把法力提升数倍,也不是没有机会击杀老者。
水生也不啰嗦,随手取出当日从黑煞星君手中得来的那两颗丹药抛给了二人。
气氛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飞舟和老者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近,半个多时辰后,老者竟然追到了不足十万里的距离。
“哎呀,我怎么把这件宝物给忘了?”
天蓬突然一拍大腿,随后,手一扬,祭出一只雪白的玉如意,口中念念有词,玉如意在头顶上空飞舞盘旋着化作丈许之长,迸发出一团白濛濛的光影,转眼间,把天风战舟裹在了正中,天风战舟竟然凭空隐匿了踪影,不过,速度却没有丝毫减慢。
水生心中暗自一喜,扬手击出一道法决,天风战舟顿时变了个方向。
远处,老者突然间在空中停下了脚步,眼眶之中喷出两道数尺来长的绿色光焰,牙关咬得嘎嘎直响。
随后,猛然间放开全部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只可惜,天蓬祭出的那件玉如意似乎是颇为奇妙,就连神识扫过也难以发现踪影。
“哼,掩人耳目的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老者冷声说道,袍袖一抖。祭出一只银灿灿的小钟,待到小钟滴溜溜旋转着化作数丈大小。双手掐决,十指轮番弹出一道道光影。
随着小钟的出现。百里方圆的天地原气竟是一阵剧烈沸腾。
“铛!”“铛!”“铛!”
清越的钟声一声紧接一声冲着四面八方传去。
数千里之内的虚空却是一阵阵扭曲变幻,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银色音波如同波浪一般冲着远处飞速涌去,一波紧随一波。
钟声入耳,即使隔着数万里的距离,水生、天蓬、柳东海、噬魂四人心头也是一阵阵烦闷。
而笼罩飞舟的那团白光在这音波攻击之上却是一阵阵翻腾,飞舟的影子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老者得意地嘿嘿一笑,身影一晃,再次冲着飞舟追了过去。
“奶奶的,这老东西是存心找死!”
天蓬跺了跺脚。怒骂道。
“看来只能一战了!”
柳东海目中寒芒一闪,吞下那颗暗红色的丹药,手中乌光一闪,多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刀。
“好吧,既然要战,大家就全力一赴!”
水生缓缓站起身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老者和飞舟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已不足百里之遥,老者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左右观望了一番,嗅了嗅鼻头,随后。嘴角边浮出一抹狞笑,身影一晃,继续冲着飞舟扑去。
飞舟已在目光所及之处。舟头之上,水生、天蓬、柳东海临风而立。
一枚枚丈许长短的飞剑在水生头顶之上盘旋。天蓬手执一枚银色斧头,身畔同样有七枚长剑盘旋飞舞。柳东海手中长刀嗡嗡颤抖。
老者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袍袖一扬,银色小钟从袖中飞出,滴溜溜一个旋转化作丈许之高。
“铛!”
震耳欲聋般的钟声陡然响起,四周虚空瞬间碎裂,一道道银灿灿的音波如同有形之物一般冲着飞舟之上的三人猛然撞去。
钟声入耳的那一瞬间,水生、天蓬、柳东海三人身躯不约而同地晃了几晃,面红耳赤,体内气血瞬间沸腾,一道道音波撞在飞舟禁制之上,更是轰然作响。
“斩!”
水生冷哼一声。
三十六枚天罡剑激射而出,只看到蓝光一闪,刷地一下就到了老者面前,这数千丈的距离仿佛不存在一般。
天蓬怒喝一声,手中银斧一挥,爆鸣声起,一片银灿灿的斧影撕裂虚空,直奔滴溜溜旋转的银钟斩了过去。
柳东海却是脚步一抬,跟在天罡剑之后箭一般冲了出去,身影在空中扭曲变幻着化作百丈之高。
眼看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剑影袭来,老者嘴角边却是浮出一丝不屑之色,袍袖一抖,一团灰光飞出,卷起身影和铜钟瞬移般到了千丈之外。
手一扬,“铛”的一声,钟声又起。
剑影、斧影同时落了个空。
水生、天蓬、柳东海三人的身影却再次晃了一晃,脑中竟是一阵微微眩晕,体内真气仿佛要失控一般。
柳东海暗叫不妙,猛然间在空中停下了脚步,怒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挥,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响起,百丈之长的刀光撕裂空间,直奔老者而去,一股庞然威压随着长刀从天而降。
体内法力突然间暴涨三倍,这一刀中蕴含的威压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水生目光寒芒一闪,心随意动,三十六枚天罡剑在空中一个盘旋,却是冲着那只银钟激射而去。
天蓬正要挥动手中巨斧,眼前却是乌光一闪,突然间浮出一枚黑色短匕,直冲脖颈之间斩了过来。
心中一个激凌,瞬间清醒了过来,手中银斧一晃,挡在了身前。
“铛”的一声,火花飞溅,黑匕被一弹而飞,银斧之上却生出一个豁口来,天蓬更是被一股大力推着向后飞出几十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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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一百八十七章两败俱伤
“老东西,就知道欺负你爷爷!”
天蓬破口大骂,身影凌空飞起,法力一催,一团刺目银光从体内飞出,浑身骨骼一阵暴鸣,摇身化作一名身高百丈四首八臂的银甲壮汉,手臂挥动之间,七枚紫金色长剑顿时落在了大手之中。
怒喝一声,纵身冲着灰袍老者扑了过去。
刀光劈头斩下,疾如电闪,就连四周的空间都为之一紧,凌厉的杀机扑面而来,灰袍老者身周护体灵光瞬间溃散,肌肤刀割般刺痛,心中不由暗自一沉。
他断然没想到,这三人中竟然是柳东海的法力最为深厚,似乎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如今以一对三,不愿硬碰硬地挡下这劈面一刀,身影一晃,再次瞬移般从远地消失不见。
来不及带走那只银钟,手一扬,一道法决击打在银钟之上,银钟滴溜溜旋转着冲天而起。
刀光斩空,钟声入耳,柳东海前扑的身影再次晃了几晃,体内原本就为之沸腾的气血更是仿佛要冲破血脉一般。
目中凶光一闪,手一扬,长刀脱手飞出,冲着灰袍老者斩了过去,百丈高的身影却是就地一滚,化作一头白色巨虎,身周一道道银色灵纹闪烁不定,四爪腾空而起,咆哮着扑向灰袍老者。
服下那颗丹药之后,体内法力从未有过的充沛,奈何却是始终无法击中灰袍老者,而且在这钟声影响之间,气血更是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