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增进神识之力的丹药,若不是你毁了这宝库。本君只要得到这些丹药,同样有机会进阶最后一步!”
“这么说来,本尊即使把碎星剑给你,你也是打不开此处秘境,你原本的盘算是借碎星剑打开这宝库,然后再图谋进阶九天魔君境界,对吗?”
水生的声音依然是不紧不慢。
“放你的屁?你以为进阶最后一步是小孩子过家家,想进就进?好了,你若不相信本君的言语。不愿出去,那就在这里一直待到死吧!”
金身傀儡再次被激怒,说罢,认准一个方向,身影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冲着远处飞遁而去。
察觉到他的动静,水生伸手摸了摸下巴,淡淡一笑。
这具金身傀儡实力虽强,却显然对碎星剑大为畏惧。这才没有像对待齐无涯一般大打出手。
“真武兄,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司徒蟊从远处飞遁而来,满脸的沮丧和郁闷。
原本以为和齐无涯联手之下能够击杀这具金身傀儡,破开宝库。正因如此,他二人不等水生到来就大打出手,却没想到这具金身傀儡神通强大而且心机深沉。示弱在先,随后狠下辣手。更想不到随着水生的到来,事情演变到了如今的地步。
“先熟悉熟悉这秘境再说吧!”
水生漫不经心地淡淡一笑。仿佛看出了司徒蟊的忧虑,又说道:“放心,此獠方才的言语如果属实,他不可能放弃离开此处的机会,用不了几天就会自行找上门来!”
说罢,祭出天风战舟,飞身而上,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司徒蟊沉吟了片刻,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后面,这具金身傀儡畏惧水生手中的碎星剑,却不怕他,不跟在水生身畔,危险随时会找到头上。
每隔一段路程,水生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特殊的印记,以此来标明方位。
司徒蟊则取出一只沙漏状的法宝来计算时间。
二人走走停停,想休息随时停下飞舟打坐休息。
不知不觉间已是过去了半个多月,二人再次回到了这片狼藉一片的山谷附近,一路上,竟是没有发现那名金身傀儡的藏身之地,也不知道此人用了何种隐匿身段。
这一次,水生干脆停下了飞舟,不再前行,回到静室之中打坐了起来。
一连数天,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司徒蟊虽说也静静地待在一间静室之中,却是无法像水生这般平心静气,有心想提醒水生布出一座防御法阵,想了几想,却是没有开口。
“真武道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又是半个多月后,这一日,金身傀儡的声音突然间响起,仿佛就在舟头之上传来一般。
司徒蟊一个激凌,猛然间站起了身来。
却听到水生的声音从另一间静室中传出:“阁下这隐匿神通同样不凡,好吧,看在你没有贸然出手的份上,前些时日发生的不愉快本尊就不与你多计较了!”
司徒蟊步出静室之时,水生的身影同样从另一间静室中不慌不忙走出,舟头之上,金身傀儡静静站立,原本几十丈高的身躯此时却幻化作了八尺高低。
“说说看,什么条件才能让道友把碎星剑还给本君!”
金身傀儡开门见山地说道。
“三个条件!”
水生淡淡一笑,说道:“其一,本尊想知道这处秘境的秘密,为何能够压制法力和神识;其二,阁下领悟到的法则之力,本尊也想知道一二;其三,你我之间必须在双方神识中互相设下禁制,而且你不能离开本尊太远,以方便本尊随时找到你,本尊才会把碎星剑放心交还。否则的话,阁下若是拿到碎星剑后单独离开秘境,我和司徒兄可就亏大了,只要阁下满足了这三个条件,本尊可以立刻解除碎星剑中的禁制交还给阁下!”
水生仿佛早已深思熟虑,并不担心金身傀儡得到碎星剑后翻脸。
金身傀儡目光闪烁,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足足有一刻钟过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本君答应你这三个条件,不过,你得发下心魔誓言,离开此处秘境之后,不得再追讨碎星剑!”
“此剑原本就是阁下的本体所铸,还给阁下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你我都已答应在对方神识之中设下禁制,这心魔誓言又有什么必要?再说了,碎星剑在你手中,你已经如虎添翼,我还担心你会对我和司徒兄不利呢,又岂会自找麻烦?”
水生淡淡一笑说道。
司徒蟊神情中却是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传音说道:“你不怕他得剑之后翻脸吗?”
“司徒兄难道有更好的办法离开秘境?”
水生不着痕迹地传音说道。
司徒蟊顿时一阵沮丧,不再言语。
金身傀儡再次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吧,本君就相信你这一次!”
……
望着金身傀儡离开飞舟,在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峰上停了下来,不再远遁,水生心中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沉吟了片刻,就这么盘膝端坐在了飞舟之上。
第七卷第二百四十六章法则之力
神识海内,神魂固化而成的五色小人同样是神色肃然地盘膝端坐,双手掐决,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勒在其身上的血色光丝弹跳个不停,纷纷冲其掐决的右手飞去,渐渐的,这五色小人右手上的小指和无名指竟然先后变成了鲜红欲滴的颜色,而勒在其身上的血色光丝却越来越是稀少。
直至这些血色光丝全部转移到了右手的三根手指之上,五色小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左手冲着右手一指,右手手背之上顿时浮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卍”字符文,符文越来越亮,如同一个光罩一般,不多时,已把整只右手都罩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过后,百里之外,盘膝端坐在山峰之巅的金身傀儡突然睁开了双眼,抬头望了一眼天风战舟所在的方向,察觉到水生的身影已不在舟头之上,而是回到了静室之中,眼神中顿时浮出了一抹讥讽之色,喃喃自语般说道:“可笑,竟然想用神念禁制来束缚本君!”
声音低不可闻,随后,手掌一伸,掌中乌光一闪,多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剑。
上下打量着碎星剑,金身傀儡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沉吟了片刻,手一扬,长剑顿时飞到了眼前空中,静静地悬浮了起来,双手掐决,十指连弹,一道道纤细的血色光丝纷纷从指尖飞出,没入长剑之中……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过后,金身傀儡才停下了动作,心随意动。长剑无声无息地冲天而起,在空中飞舞盘旋了几十周之后缓缓落在了金身傀儡面前。
满意地收起长剑。金身傀儡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目,就在这山巅之上盘膝打坐了起来。仿佛方才所做的一切颇为耗费心神一般。
这一座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连一步都没有挪动过,除了偶尔祭出碎星剑驾驭一番,并未见他有任何其它举动。
天风战舟之上,水生同样没有走出静室一步。
司徒蟊却不是金木傀儡之身,也没有水生这般心性,在这一个多月内忍不住数次走出静室观望,看到金身傀儡的举动,难免心中疑惑。暗自思量这傀儡这内的那缕神魂是不是金蝉脱壳,已经带着碎星剑远走高飞?
不过,神识扫过傀儡,根本无法察觉到傀儡体内的法力波动,更无法察觉到傀儡体内的那缕神魂有什么动静,有心想问问水生,看到水生所居的静室禁制森严,顿时又绝了念头。
这二人互相在对方神魂之中设下禁制,想必这金身傀儡若是神魂离体而去。水生一定会有察觉,而水生的神通也是强于自己,即使真有什么危险,水生也会提前预知。做出对策。
接连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渐渐地,司徒蟊也就松懈了下来。安心在静室中打坐了起来,把当日金身傀儡所述的关于法则之力的感悟一遍遍在脑海中过滤。思索着该如何把这些经验融入到自己的修炼之中。
修士对于天地法则的感悟,虽说因人而异。却也有一定的共通之处。
同为魔道修士,司徒蟊对金身傀儡所述的天地法则的感悟,应该比水生还要更容易领悟和融会,而对于一名上阶魔君来说,这些经验的珍贵甚至超过了丹药之力,如果真能从中领悟到一些真谛,也算不虚此行。
至于金身傀儡所述的关于此处秘境的种种特殊之处,以及如何在这威压之下最大化地催动法力,司徒蟊却并没有去多想,毕竟,就连金身傀儡自己都无法破界离去,即使学到了这些方法又能怎样?
另一间静室中,水生盘膝端坐,双手掐决,一层淡淡的五色灵雾在身周盘旋飞舞,不多时,这些灵雾却又幻化成了黑白两色,流转不息之下,最终却是化作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白光之中隐隐有一片片透明状的符文闪烁不定。
而在水生身畔不远处,同样盘膝端坐的主元婴双目半睁半闭,仿佛是在神游天外,又似乎是在用心倾听着什么。
这一日,正在打坐的主元婴猛然间睁开了双眼,扭头望向了金身傀儡所在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
而在那个方向,金身傀儡从山巅之上纵身飞起,大步流星地冲着天风战舟走来。
不多时,水生、司徒蟊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舟头之上。
一道刺目金光从远处划空而至,不多时,金身傀儡的身影离着飞舟已不足千丈,猛然停下了脚步,大手向着虚空一抓,乌光一闪,碎星剑出现在了掌心之中,四周的虚空微微一颤,一层湛蓝色的光焰从长剑之中一浮而出。
“看来道友已经把碎星剑炼化的心神合一,莫非现在就要施法破开这界面离开不成?”
水生拱手一礼,神色淡然地问道。
司徒蟊突然间却是浮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心神所动,几件法宝呼之欲出。
“离开当然要离开,不过,在此之前,本君却还要先向道友借一件物事!”
金身傀儡嗡声说道,目中寒芒一闪。
“哦,不知道友想借什么?”
水生神色泰然,仿佛没有察觉到金身傀儡的不对头一般。
“当然是你的性命?你毁了本君苦苦守侯数万年的宝库,毁了本君踏入最后一步的机缘,你竟然还想活着离开这里,真是可笑!”
金身傀儡恶狠狠地说道。
随着其言语,手中长剑一阵嗡嗡颤抖,方圆数十里内的天地原气也跟着剧烈颤动了起来,星星点点的五色灵光翻滚着冲碎星剑扑去,一道凌厉的杀机却是从金身傀儡体内冲天而起,与此同时,四周围的界面威压却仿佛一下子增强了数倍一般。
“想不到你还是走了这一步。看来是本尊看走了眼,你和当年的七曜魔君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水生神情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一声长叹。
右手一伸,掌心之中乌光一闪。多出了一杆不起眼的黑色长棒,长棒之上,点点暗金色符文闪烁。
随着这杆长棒的出现,四周的虚空同样是猛然一颤,而原本扑向碎星剑的五色灵光有一部分竟然冲着长棒扑来。
与此同时,一团湛蓝色光华从水生体内冲出,飞快在身周化作一面面大小不一的晶莹冰盾,而水生拢在袖内的左手之中却是悄然多出了一枚古朴的铜镜,真气从三大丹田之中蜂涌而出。冲着铜镜之中源源不断涌去。
“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充什么好人,你以为还了碎星剑,给了本君离开此处秘境的机会,本君就要对你感恩戴德?我呸!你若不是贪图这宝库中的宝藏,又怎会找上此处秘境?”
金身傀儡上下打量着水生手中的黑色长棒,眼神中却露出一丝不屑之色,话音方落,口中突然间念起了一连串低沉晦涩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水生洁白如玉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一道道血色光丝。身躯也跟着晃了几晃。
“去死吧!”
金身傀儡突然怒喝一声,右臂一挥,一道湛蓝色的剑光从碎星剑中冲出,尖锐高亢的剑啸声中。直奔水生而去。
一股令人心悸般的恐怖威压先一步从天而降,方圆数万丈之内的空间瞬间凝固了一般,原本冲向碎星剑的一片五色光霞就这么定在了空中。一动不动,唯有那道蓝色剑光仿佛要毁天灭地般斩下。
司徒蟊面色惨变。一瞬间,他肩头之上竟然如同压上了万均巨山一般。想要遁走已是不能,体内真气凝滞,骨骼喀喀作响,就连几件本命法宝都无法祭出。
“空间束缚!”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金身傀儡竟然把法则之力和碎星剑中蕴含的强大威压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连牵动了这秘境之中的界面威压。
这种境界上的巨大差异根本不是法力的深浅可以弥补。
司徒蟊一时间心如死灰。
“砰!”
一声闷响从身畔传来,一股恢宏的强大灵压却是从水生体内冲天而起,身周的空间陡然一松,体内的真气又流畅了起来。
眼看着剑光当头斩下,水生并没有挥动右手长棒去挡,而是左手一扬,一道刺目白光从焚天镜中飞出,迎着剑光撞了上去。
“轰!”
司徒蟊眼前一花,目中除了一团刺目光团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浑身肌肤突然间火辣辣刺痛,一股狂暴之极的灵力倒卷而来,刚刚顺畅的真气再次不畅了起来,身影以及脚下的飞舟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巨力挟裹着向后远远抛飞了出去。
一团白、蓝两色灵光冲天而起,飞速扩大,眨眼之间已是几十亩般大小。
狂暴的灵力四散飞卷,金身傀儡同样是立足不稳,而水生、司徒蟊以及天风战舟全部被眼前的刺目光华遮挡,仅仅是犹豫了片刻,金身傀儡身影一晃,闪电般向后飞退。
没等他退出万丈的距离,身周空间却是骤然一紧,一道莫可匹敌般的强大威压从天而降,身影猛然一窒,竟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道牢牢束缚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那团比天空中的骄阳还要亮上几分的刺目光团却是滴溜溜旋转了起来,非但不再继续扩大,反而冲着他飞了过来。
一个黑白两色漩涡在光团四周一浮而出,四周围的天地灵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手挤压着,齐齐冲漩涡之中扑来。
这光团之中蕴含的强大威压似乎比碎星剑中斩出的那道剑光还要强上倍许,而这漩涡中突然间涌出的诡异吸力更是令人心悸,一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都要冲着漩涡之中扑去一般。
“空间束缚?不可能,这……”
金身傀儡惊呼失声,提起全身力道,手臂用力一挥,碎星剑蓝光大放,一道剑光破空而起。
第七卷第二百四十七章坎元真晶
只可惜,仓促间的这道剑光,威力根本无法和方才的那一剑相比。
剑影斩在漩涡内的光团之上,犹如泥牛如海一般,连一点大的浪花都没有掀起,漩涡却已呼啸而至,一股诡异的强大力道从漩涡之中生出,金身傀儡身不由已地腾空而起,被吸入到了漩涡和光团之中。
光团的体积越来越小,漩涡的体积却是越来越大,尖锐的爆鸣声中,漩涡如同一个飞速旋转的黑白两色巨大漏斗,把四面八方的天地灵力蜂涌着吸来,就连天色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离着漩涡数千丈远,水生凌空而起,面色苍白无血,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体表方才凝聚而出的一面面冰盾,竟是无一留存,全部碎裂在了方才两件仙宝的对撼之中。
从“两仪虚无阵”中走出之时,他已经窥到了如何把五行之力快速转换为更为强大的阴阳混沌之力的法则,这次从金身傀儡的口中更是听到了一些关于空间法则的明悟,而眼前的这个光球以及漩涡,正是他刚刚领悟到的对于法则之力的运用,焚天镜、碎星两件仙宝中蕴含的法则之力同样被强行糅合在了一起。
不过,毕竟领悟这法则之力的时间太短,他并不能举重若轻地掌控法则之力,仅仅这一次施法,已耗去了他体内一半的法力。
心随意动,混元珠中储存的强大灵力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