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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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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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生个像你的小孩儿,最好是个小女孩,”岑萌陷入了憧憬,“我就可以知道你从小长到大是什么样了……”

    陶嘉然的心脏像被捏紧,一疼,她想不到岑萌竟然是想生个像她的孩子,还想看着孩子长大。那情景,只是想想都让人激动——一个有着她们共同血脉的孩子,那将是她们人生的延续。

    和齐洛在一起的时候,她们毕竟都还年轻,两个人挥霍着爱情,从没想过孩子这件事。或许是人年龄大了,看到同龄人结婚生子,自己自然就会生出些向往。即使喜欢女人,陶嘉然也幻想过和爱人走入婚姻殿堂的场景,也幻想过如果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人生就更加完整了?她是从小就被抛弃的孩子,对孩子更有一种独特的情结,这种情结哪怕她在孤儿院照顾再多的孩子也无法抚平。如果有一个自己的血脉,她一定会倾尽所有去爱他(她),不让他(她)受哪怕一点点委屈,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她心中感动,环紧了岑萌。

    “你怎么了?”岑萌觉出她不对劲,拧转身,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只见陶嘉然双眼通红,摇着头,不做声。

    “你别难受。我一定把我们的孩子好好抚养大,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绝不会不要她……”岑萌扬起头,点吻过她的双眸。

    要么说双鱼座爱做梦,还容易入戏呢。这场景就跟俩人真生了娃还要被王母娘娘画道天河生生分开似的。要不要七夕再来个鹊桥会啊?

    让个小丫头哄自己,陶嘉然还真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儿,”她努力露出个笑脸,“你玩什么呢?”

    “愤怒小鸟啊,”岑萌特容易被她师姐转移注意力,“这关总过不去,不玩了。”说着,打开网页,进入微博。

    岑大小姐驾到众卿平身。妹子,这是你的微博名?这么狂霸酷炫拽的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陶嘉然觉得自己又涨姿、势了。

    “嘻嘻,这名字好吧?”岑萌可自豪呢。

    “……好。”

    “我也觉得好。霸气侧漏吧?”

    大小姐您真自信,还是别侧漏了,大姨妈也不容易。

    “丁凝这死女人就会笑话我,就好像她的名字起得多好似的。”岑萌不服气地点开关注列表。

    小齐的女神。

    陶嘉然擦掉额角滚落的一滴汗,你俩还真不愧是闺蜜,这酸爽……

    “你有微博没?”岑萌列着架子,就等着陶嘉然一声“没有”,她分分钟给她申请个。

    陶嘉然撇她一眼,“有,不过不常用。”

    “打开我瞧瞧。”说着,把平板塞到陶嘉然怀里。

    嘉然?

    哎呀,这名字真是无趣无亮点。

    岑萌好奇地翻看着陶嘉然的微博,更新得并不连续,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多是些旅游的照片加说明。又点开关注列表,大多是些财经、纪录片、自助游主题的微博,还有几个好友关注。

    岑萌眼尖:“这人谁啊?”指着“洛水依然”问。

    “齐洛。”陶嘉然并不隐瞒。

    岑萌鼓着腮帮,“哼,贼心不死!”小手一划一点,就把齐洛给取消关注了。

    陶嘉然这个汗啊。岑大小姐您霸气。

    “我得给你改个好听点儿的名字,不然人家要是知道你跟我混,会笑话我的。”岑萌捏着下巴做思考状。

    好吧,您随意。陶嘉然也不阻拦,只笑吟吟地看着她淘气。

    “成了,就叫这个!”岑萌打个响指,噼里啪啦输入一串汉字:然然爱萌萌。

    陶嘉然无语,这就是您所谓的“好听的名字”?

    大小姐还不甘心,又点开自己的微博,噼里啪啦地输入一串字:萌萌爱然然。

    陶嘉然更囧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号吗?可是,大小姐难道你不觉得这名字忒幼稚了吗?
第58章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陶嘉然,我们为什么非要今天回去取换洗的衣服啊?”岑萌赖在她师姐身上,真是各种不乐意出门啊。

    “今天的事情当然得今天做。”陶嘉然摸、摸她的脑袋。

    “可是明天我休息啊?”岑萌摇着她的胳膊。

    “谁说你明天休息?”陶嘉然疑惑。

    “明天周五啊。”

    “周五是休息日吗?”

    “可是,我在你这里啊,我不要上班!不要被老方当牲口使!我要在家陪你!”大小姐耍赖了。

    陶嘉然无奈地看着她。她是个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人,最受不了对工作的懈怠和对自身责任的无视。如果岑萌不是她的爱人而是她手下的员工,她肯定要骂得狗血喷头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说出来“不想上班”四个字。可岑萌不同,陶嘉然没法用对待下属的方法对待她——即使岑萌曾经是她的下属。如果不是岑子实恰巧此时有事出差,或许她陶嘉然此刻已经在华实上班了。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她倒是真想替岑萌去上班。

    岑萌还在傲娇。陶嘉然只好顺顺她的毛:“你不是想当女强人吗?女强人可不带翘班的。”

    “我现在不想当女强人了!我就想当家庭妇女!”岑大小姐耍无赖的功夫天下无敌。

    陶嘉然无语。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这算是想一出是一出吗?

    “可我明天不能在家陪你。我得去趟华文,把我的私人物品都搬回来。”

    “我跟你去!我也有私人物品!”大小姐可理直气壮呢。其实岑萌也忍不住腹诽:不是说两个人热恋中应该如胶似漆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吗?为什么只有她这么想?师姐貌似都没什么感觉。岑萌好失落,她好想时时刻刻和她师姐在一起,让她做任何事都陪着自己。

    你又能有什么私人物品?在华文待了几天?哪天不是在那儿盯着我或者卖单儿、放空?陶嘉然都不好意思说她。

    “听话,后天周六就休息了,我再好好陪你。”陶嘉然耐着性子。

    直到出门之前,岑萌都没再理她师姐。陶嘉然只当她小孩儿心性。

    已经入冬,气温渐渐地低了,眼看着太阳一点点往西斜,陶嘉然恐怕她冻着,找了条自己的围巾,临出门时一圈圈裹在岑萌的脖子上,又在外套前系了个漂亮的结。

    岑萌默默地看着她漂亮的手指摆弄那条长围巾,她喜欢她师姐现在的样子,自己此刻是被在乎着的,她唯恐自己冷,她的眼神那么专注、认真,她心里有自己。

    “怎么了?”小丫头突然扑上来环住她,让陶嘉然措手不及。

    “你不许不在乎我!”厚厚的外套和刚刚被围在胸、前的围巾隔在两个人身前,岑萌好想把它们扒、掉,通通都扒、掉,那样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感受她师姐的温度了。

    “我没不在乎你,”陶嘉然叹息,抚过她的小脸,“我们不能因为恋爱耽误了正事……”

    “恋爱不是正事吗?”大小姐不愁吃不愁穿,只奉行爱情至上。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陶嘉然认真地看着她,“我想全力以赴地工作,得到你爸爸的认可。也希望你能认真做好你的工作,你不是不想当米虫吗?”

    岑萌突然冷着脸推开她:“陶嘉然,你与其讨好我爸,不如直接讨好我!未来华实的大股东是我。”

    陶嘉然一涩,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她皱着眉:“萌萌,我不是唯利是图的人。”

    岑萌咬着唇,她很清楚陶嘉然是怎样的人,不然也不会暗恋了她七年,更不会这么全心全意地依恋她。只是,人在求而不得的时候,情绪就特别容易走极端,恶言恶语就忍不住地往出冒。她毕竟太过年轻,何况过去还一直是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还没学会怎么去控制恶劣的情绪。

    陶嘉然见她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毕竟经过风雨,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拉过岑萌的手,“走吧。”

    岑萌任由着她牵着自己手,心里酸酸涩涩地说不清什么滋味。她想说“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这样”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想说“对不起”,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对不起”的。她只是像所有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一样,渴求爱人能和自己分享每一分每一秒,这何错之有?

    岑萌不得不承认,过日子真像陶嘉然说的那样,是很现实的事,可能时时刻刻都会遇到问题。而生活中,当两个人实实在在地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所谓的对,或者错,只有磨、合。

    岑萌发现陶嘉然是个很体贴的爱人,她会让自己戴好手套再牵过自己的手,怕冻着自己;会在过马路的时候站在自己的左边,因为通常来说那一侧先有车开过来;会在打车的时候,提醒自己系好安全带;会在下车的时候,第一个下去,手搭在车窗框上,怕自己冒冒失失地磕了头……

    岑萌已经开始贪恋她的所有好,这让她更加紧张。是不是每一个和她在一起的女人都会享受这些?她怕自己某一天失去这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可她依旧不敢想象若某一天自己失去了又该何去何从。于是,她问了一个所有热恋中的女人都会问的问题。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陶嘉然一进门,刚想脱掉外套,听到她的问话,停住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会吗?”岑萌追问。她特别想马上从她师姐嘴里听到那个“会”字。

    陶嘉然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实事求是:“一辈子的事儿,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她和齐洛又何尝没山盟海誓过?那种话,每对恋爱中的情侣都会说吧?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当时的两个人,谁都不知道。相对虚幻的山盟海誓,陶嘉然宁愿每一天都踏踏实实地和对方一起珍惜。直到生命的尽头,可以彼此微笑着,说“看,我们终于是在一起走完了一辈子”,然后坦然地携手同归另一个世界。

    不过,岑萌的思维明显和她不在一个节奏上,闻言一声没吭径自上楼了,瞧都不瞧她一眼。

    陶嘉然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讪讪的,手心还有小丫头的味道,那个人却对她不管不问地走了。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的年龄、生活经历相差的太多,整整两个代沟的年龄差,加上从小的无忧无虑、锦衣玉食,陶嘉然几乎笃信,爱情在岑萌的眼中,定是完美的,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但是她陶嘉然眼中的爱情却不是如此,即使美好,那也是残缺的美好。且不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物质保障的爱情什么都不是,单就说爱情中两个人可能面对的矛盾、龃龉甚至争吵、分分合合,都会将那种种美好击得粉碎。所以,两个人的分歧,就是现实派和理想派的分歧。

    可不管怎么说,陶嘉然都比小丫头大了六岁,总要有个大人的样子。山不就我,我就山。

    岑萌很烦躁,掏出行李箱塞了几件衣服就又撇到了一边。像所有的双鱼一样,她讨厌任何闹矛盾和不愉快的状况,却又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烦人,陶嘉然,都不来哄我!

    陶嘉然一眼就看到了她鼓着腮帮闷坐在床头,旁边的行李箱张着大嘴歪在地上。她暗叹一声,走过去,蹲下身:“怎么这么暴躁?”

    岑萌见她终于来管自己了,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脸一扭,撇过头不理她。

    这还傲娇上了?

    陶嘉然索性单腿跪地,把她的两只小手包在手心,微微一笑:“总皱眉总生气,容易衰老。”

    岑萌对她类似求婚的姿、势略满意,心情也舒缓了些:“哼,我老了,正好你就有理由不要我了!”敢不要我,咬死你!

    “谁说不要你了?”陶嘉然觉得好笑,这孩子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岑萌小脸又一扭:“哼,你都不敢承诺我一辈子!肯定琢磨哪天甩了我!”

    额,这是什么逻辑?

    陶嘉然站起身,把她拥到怀里。岑萌扭啊扭的,不让她得逞,终是舍不得她师姐的怀抱,老老实实被她环着。

    “我承诺一辈子,就能一辈子了?”陶嘉然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那怎样才能一辈子?岑萌盯着她。

    “日子要一天天地过,我想和你安稳地一起度过每一天,不要什么轰轰烈烈,只要岁月静好。然后,未来的某一天,你就会突然发现,原来我们已经过了一辈子……”

    岑萌动容,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又不服气地撇撇嘴:“陶嘉然,你真没情、调!”哼,说句甜言蜜语能死啊?

    “我怎么没情、调了?”

    “你有情、调?那我们晚上……”岑萌说着,附在陶嘉然耳边低声地说了几个字,“……你敢吗?”说完,脸有点儿微红。

    陶嘉然脸上也瞬间染上两朵红云:“那个……到时候再说……”

    “出去!你出去!”岑萌鼓着勇气求、欢,却得到这么个答复,顿时又羞又臊,推搡着她。

    陶嘉然还以为她又生气了:“哎哎哎,别推我……怎么还生气啊?”

    “你才生气!我要收拾衣服。”继续推。

    “我帮你收拾……”

    “谁要你帮!你个偷、窥狂,还偷我小内、内!”

    陶嘉然这个汗啊,那是偷吗?我是怕你暴、露狂帮你遮羞好吧?
第59章 照片中的女人
    陶嘉然无奈地退了出来,信步溜达到岑子实的书房。老财就是老财,看着几面墙的书架塞得满满当当的,陶嘉然就不由得羡慕。小时候奶奶没有多余的钱给她买闲书,她就在图书馆办了借书证,如饥似渴地读能借到的每一本书,从那之后养成了爱书的习惯。直到现在这个电子书横行的时代,她还是偏爱纸质书,时不时地到网上淘几本,深觉只有捧着纸质书读,那才叫读书。

    书房不算小,却被几面大书架占得满满的。靠近窗户的,是一张颇具古韵的书桌,桌后面是一张大班椅。桌子上有一台电脑,还零散放着些文具、纸张。桌边歪歪摆着一本书,细看下是一本《通往奴役之路》,显然是主人急着离开来不及放回书架原处。

    哈耶克也是陶嘉然很喜欢的一位学者,他的书陶嘉然也读过几本。既然闲着无聊,陶嘉然索性就坐下来,翻看那本书。突然眼前一晃,一个片状的物事从书页中飘落。

    陶嘉然以为是书签,忙低下身拾了起来。原来是张黑白照片,看质地显然是有了些年头。等到她看清照片上的人,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那个人,那个女人,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女人,或者说女孩,不过十六七岁。如果不是那黑白的底色、颇具年代感的穿着,以及照片本身的岁月痕迹,陶嘉然甚至会误以为那是自己初中或者高中时候无意拍下的一张照片。

    太阳缓缓落山了,窗帘遮住了阳光把阴影投射过来,光线暗了下来,那张黑白张片更显年代感,陶嘉然甚至从那暗淡的黑白色中察觉到一丝说不清楚的忧伤。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种穿越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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