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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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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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什么意思?

    女人听她不语,又冷冷地道:“和我这装什么白莲花啊?你之前和别人在一起吧?男的女的啊?哼,没想到你身体素质不错啊?”说着,还暧|昧不明地冷笑一声。

    齐洛皱眉。她脑中电转,似乎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不过,自己之前根本不是在做那种事好吧?她昨晚都是累得睡着的,哪还有那个心思?死女人,色|狐狸,自己花花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开染坊的。况且,我做什么和你没关系吧?你是我什么人啊?

    这要是陶嘉然,九成九会剖白自己,不过齐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让我难受,我让你舒|服才怪!顶多鱼死网破,谁也别得好。姐豁出去了,实在不行,姐自己去找项链,宾馆还是你家开的不成?其实她不知道,那宾馆还真是人家大小姐家的,而且还是大小姐养后|宫的老窝子。

    齐洛想罢,也冷冷一笑:“是啊,我就是和别人在一起啊!要不老话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呵呵”。

    听筒里传来明显的抽|气声。果然是聊天止于呵呵,齐洛暗笑,把这只色|狐狸气翻让她心情稍缓,之前郁积在心头的块垒也大有化作春泥更护花之势。

    “哟,昨晚看你蛮|爽的啊,那么大运动量,今天又这样那样的,你那儿不会肿起来吧?真要是那样,可不能耽误了,得治……”

    女人果然厉害,几句话就扭转颓势,还把齐洛惹了个大红脸。她怎么就忘了这女人嘴又贱又不要脸这茬了?

    再继续下去,齐洛觉得自己除了被占|便宜什么好处都讨不到。

    她口气一转:“你要是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可以到此为止了。”

    “哎哎哎——”那女人急了,“别啊,别挂电话啊……”

    她原以为还能做些口|舌之争,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竖了白旗不跟她玩了,貌似情绪还怏怏的,之前不说得挺带劲吗?她挺喜欢和齐洛打嘴仗的,之前的床|友不是小猫咪,就是闷葫芦,好不容易让她遇到个旗鼓相当,那方面又挺河蟹的,她还没玩够呢。

    齐洛皱了皱眉:“我没空和你扯闲篇儿。长话短说,我的项链应该是丢在了宾馆的床上,那个项链,对我很重要……你看到了吗?”

    女人双眸微凝,端详着捏在指尖的白金细链,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如果不是为了这破细链子,你是不是就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齐洛第一反应是想说那不是什么“破细链子”,她瞬间了然了这话中的意味,“你见到那链子了?”

    “回答我的问题。”女人压根不接她的话茬。

    齐洛有些不快,对方突然的强势让她心中很不舒|服,她咬着嘴唇,“露水|姻缘而已,做不得真。”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女人的眼中闪过不快,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复魅|惑,而是放射出危险的光芒。“你这么在乎这链子,因为是迟皓送你的?”

    齐洛如遭雷击,险些把手机扔在地板上。

    刚刚,不是她幻听吧?这女人说“迟皓”?她说了“迟皓”!她认识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完了?

    相较于她,陶嘉然小两口可用岁月静好、海晏河清来形容。

    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身上,不要太美好啊。即使已经习惯了在每天早上第一眼看到岑萌熟睡的小脸,陶嘉然还是贪|恋。

    小丫头赖床,每个工作日总要连哄带吓的才能慢腾腾地起来。陶嘉然心疼她昨日的奔波,还有脚踝上的伤。一想到那样的状况下,自己还忍不住对她这样那样,还让她难以自|抑地攀上了极致,陶嘉然就暗骂自己。这个时候,更是不忍心吵醒她,穿好了衣服,顶着寒风,颠颠地去给她买早餐了。

    想着在看到热腾腾的早餐时,那张小脸会对自己绽放出最甜的笑,还有那张诱|人的小嘴会贴上自己的面颊,陶嘉然就有些微醺。小饮怡情,大饮伤身。感情不要冷淡得没滋没味,不要甜|腻得让胃反酸,一切都恰到好处、不温不火,就像岑萌小小的梨涡,这样最好。陶嘉然喜欢这样的感觉,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似乎多凛的西北风也都无所谓了。

    陶嘉然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张沉静的睡颜,没想到居然看到岑萌在……接电话。

    只见她状似认真地“嗯,嗯,知道了”,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实则正专注地抠|着脑门上的一颗小小的青春痘。可能是最近天气干燥加上长途奔波,岑萌一向白净的小脸上也不争气地长了几颗小痘痘。陶嘉然不许她抠,还吓唬她“毁了容,就不要你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偷着抠。

    见陶嘉然回来了,虎着脸盯着自己在脑门上不安分的爪子,岑萌赶紧把爪子背在身后,还讨好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很乖的,爱你——mua……”

    陶嘉然挑眉,这谁啊?怎么这么……腻|歪?小丫头难道不知道她会吃味的吗?

    “嘻嘻,陶嘉然,看你一脸醋的傻样子,是妈妈啦,来,给姐姐笑一个——”说着,跪起身,捏着陶嘉然的两个嘴角一扯。

    你好幼稚!陶嘉然小小地鄙视她,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啧啧,貌似很丰盛的样子。那,亲爱哒,我们开动吧!”岑萌肚子早饿了,看到爱吃的食物就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不行,洗手!”陶嘉然抓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刚抠完痘痘就拿吃的,你也不怕细菌。

    岑萌垮着脸:“陶嘉然,你真像我妈……”还配上个幽|怨的眼神。

    “我有那么大岁数吗?”陶嘉然小心地扶着她,看着她洗了脸、洗了手,又刷了牙。

    “小妈!”岑萌快被她的繁琐折磨死了,不就是想吃口好吃的吗,至于吗她师姐?牙一龇,再不让姐吃信不信姐咬死你啊!

    陶嘉然揉|揉她的小嫩脸,宠|溺地笑笑:“你妈妈说你了?”

    “可不嘛!”岑萌边说边狠狠吸了一大口牛奶,略满足,“她骂我胡闹,不该不听话大老远跑出来。哼哼,我就知道他们会告密。”

    当然啊,人家老张和阿姨吃的是岑家的饭,挣的是岑家的钱,当然得对岑家负责,不然真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责任。陶嘉然表示理解。

    “你妈妈还说什么了?”不可能不提她陶嘉然吧?这事儿啊,怕是越来越遮掩不住了。

    岑萌眨了眨眼睛,盯着陶嘉然的脸:“学霸,你知道哦克蓝的是什么意思吗?”

    嘛玩意?什么蓝的红的?

    陶嘉然瞪大眼睛:“你刚说‘哦克蓝的’?”

    “嗯。爸妈似乎在机场,我听到机场广播了。”

    哦克蓝的?不就是——

    陶嘉然猛地抓住她的手:“你爸妈去奥克兰了!”
第73章 我必须去
    “爸爸妈妈为什么去奥克兰?”岑萌奇怪地问,“奥克兰是在澳大利亚吧?”

    没文化真可怕!陶嘉然回她个白眼,“大小姐,你咋不说法兰克福在法国?”

    岑萌囧。拽着她的衣襟儿,“那你告诉我嘛,学霸姐姐。”还使劲儿摇了摇。

    “在新西兰,”陶嘉然摸|摸她脑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知啊?可不可以退货啊?”

    “不行!货已售出,概不退货!”岑萌赶紧捂住她师姐的嘴,可害怕她后悔呢。

    陶嘉然觉得好笑,那只油乎乎的小手按在她的嘴上,是要腻死她,还是要闷死她?她拽过张湿巾,擦干净了那小手。

    “要是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去看我亲妈。”

    “!”岑萌本来是蛮享受被她师姐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的,闻言一惊,“她不是已经……”

    “是,已经故去了。不过听你爸说,她和她丈夫合葬在奥克兰。应该是后来在那里定居了。”

    “爸妈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岑萌埋怨地嘟着嘴,“陶嘉然,你是不是很想去看看你妈妈?”

    “想。”陶嘉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有人不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吧?即使那个生她的女人已经不在人世,她也很想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她安息的地方。还有她最后的日子,是不是很孤独?一个人守着她已经故去的丈夫。是不是因为太过思念,太过忧郁,以致成疾?如果当时她身边有人陪着她开解她,她是不是还能多活些时日?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陶嘉然暗叹口气,她生母一定是个太过傲气的女人,不然国内有她的亲人,还有陶嘉然的生父,毕竟他们曾经倾心相恋过,初恋是最纯粹美好的吧?有这些关爱她的人,为什么不回来和他们在一起?哪怕见见他们也好,何必自己一个人苦苦地承受?

    陶嘉然见识过她生父看到她这张肖似她生母的脸时的喜悦,那眼神是遮掩不住的,很亮,很炽|热,她深信即使现在她生父也爱着她生母,当年他们一定是爱得刻骨铭心吧?她更相信如果她生

    母当年回国,她生父一定会善待她,会陪着她,总不至于两个人如今这般阴阳相隔。想来岑子华的故去对江法言打击太大了吧?不然他不会病得这么重。

    斯人已逝,生者当坚强。陶嘉然想着不论她生父如果对她,她都该善待她,为他多年的痴恋,也为她父母当年的轰轰烈烈。

    “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好活着,好好在一起。”她搂紧岑萌,喃喃道。她不要再失去,不要再重蹈她父母的悲剧。眼前的幸福让她贪|恋无比,惟愿一直这样,一辈子这样。能时时拥眼前这个人入怀,能刻刻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真好。

    岑萌回抱住她,感同身受她心中的悲凉:“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陶嘉然有点儿怕“永远”这个词儿。《周易》说“水满则亏,月满则溢”,这世间本就没有长久如一的事,一切的平衡都是博弈的结果。她不信什么永远如何如何,情感上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就这件事而言,她是矛盾的。若究其原因,只能说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人终究是情感动物,再理性的人也挨不过情感的关。

    “我认真的,真的!”岑萌不喜欢她师姐此刻迷离的目光,她不完全了解陶嘉然心中所想,无法理解那种“理性的纠结”,只是觉得那目光很陌生很遥远,让她有点儿害怕。

    “我知道,我都知道。”陶嘉然轻轻挣开岑萌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的小爪子,抱着她吻了吻她头顶的发旋。大清早的,吃饱喝足了,应该大踏步奔向美好前程,不该想些不该想的——虽然那小小的胸很……柔|软,咚咚跳的心脏让人手心发|痒,忍不住想把它握在指尖疼爱。陶嘉然深呼吸,把些个不合时宜的念头统统甩掉。

    “别怨你爸爸,我想他大概是考虑我现在得陪我亲爹吧?”

    “不管他们,”岑萌小手一挥,觉得自己特别善解人意,“等你亲爹我前姑父好点儿了,我陪你去看你亲妈,那也是我姑啊,虽然我都没见过她。”

    陶嘉然微笑,心中却泛苦,她清楚得很,她亲爹啊,怕是不会“好点儿”了。只盼他能多挨些时日,让她有机会多陪陪他,在世上的日子也少受点儿折磨。人啊,就算是再有权有势,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更跳不出“情”之一字。

    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没想明白。就是当初她亲妈为什么没再找她?

    依常理来说,儿女是妈妈的心头肉,没有哪个当妈的能舍得不管亲生的儿女。要不人夫妻俩离婚一般都把孩子判给妈妈呢。小孩儿跟着妈妈,就算是生活条件再不济,也会被全心全意地疼爱,被用心地照顾。要是跟了爹呢?那可就没谱了。着调的爹没准还能让孩子吃饱穿暖不至于冻饿,不过可不敢保证是不是给孩子上顿方便面下顿kfc啊。那不着调的,就不定领着孩子干吗去了。说不定自己馋酒了,夹着孩子去酒桌玩呢。更没谱的也许找个女朋友,对孩子轻则左嫌右厌的,重则打骂虐待都是有的。

    照岑子实的说法,自己当年应该是被人贩子偷了。可她既然是她亲爹亲妈因为相爱而生的,她妈又为了她承受了来自岑家老两口的巨大压力,既然知道她还活着,这几十年来为什么不找她?以岑家的实力,江家的实力,加上她亲妈那位丈夫当年就有能力出国的实力,陶嘉然不信他们认真想找的话,会找不到她。难道这些年,她亲妈不想她不牵挂她妈?陶嘉然从没见过亲妈,此时都格外挂念她,想去看看她的安息地,何况当年的自己应该还在襁褓中吧?她抱过自己,自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挂念自己?

    还是,中间真有什么隐情?

    陶嘉然不是傻甜白,岑子实所讲的往事既然有了漏洞,她就无法全然相信。既然上一辈的人对她有所隐瞒,她就打算靠自己去把这件事弄清楚,她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世这么稀里糊涂的。只是此时她越想越乱,理不出个头绪。看来有必要和薛姨谈谈了。陶嘉然暗想。她是传信人,应该知道很多内情。

    “乖乖待在这儿,别乱跑。”陶嘉然去医院临走前,还不忘给大小姐打预防针。

    岑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瞧着她,像某种呆萌的小动物,还配上副幽|怨的小嗓音:“我也想跟你去……”才不要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有什么趣儿?还不如闷在家里舒服。

    陶嘉然无奈地看着她,手指点了点她的脚踝,“蹄髈都这样了,还想乱跑吗?当心熟食店抓了你去焖猪蹄儿。”

    岑萌眨眨眼,她师姐一脸严肃地看玩笑的样子好违和,一下就戳中了她的萌点。她凑过去在陶嘉然脸颊上亲了一下,星星眼道:“要想我!”

    这脸变的,真快!

    陶嘉然也回吻了一下她。岑萌更嗨了。好吧,她充满电了,孤独难耐凄风苦雨寂寞无助什么的,统统来吧来吧,姐不怕了!

    “对了,有件事和你说下。”陶嘉然没忘了报备。

    “说嘛,亲爱哒!”岑萌笑眯眯地看着她,含糖量四个加号。

    陶嘉然嘴角不经意地一抽,妹子你要不要这么嗨啊?

    “就是,我那个妹妹,和你说过的,叫陶小破的,”岑萌突然横了她一眼,让陶嘉然一寒,卡了下壳,“那个,毕竟来c城了嘛,我打算今晚和她吃个饭。可能会晚些回来……”

    不等她说完,大小姐一个枕头飞了过来,“陶嘉然你也是坏人!之前讨好我就是为了去陪你的什么妹妹吧!”

    陶嘉然冤枉死了。捡起了匍匐在地的枕头,拍拍上面的灰,又小心地挨着岑萌坐下:“她是妹妹,我只当她是妹妹。那孩子挺可怜的,我也就是和她吃顿饭,关心下她过得怎么样而已……”

    “她也是坏人!”岑萌扭着脸,嫌弃地瞧都不瞧她。

    陶嘉然这个汗。在你大小姐眼中,我身边的就算是只母蚊子都是坏人吧?不对,都是坏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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