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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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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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萌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照你这么说,我过去二十多年虽然没做过什么大仁大义的好事儿,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估计老天爷不会折磨我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陪着你的。”

    岑萌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最喜欢你陪着我!”

    说着,“吧嗒”一声在陶嘉然的脸颊亲了一口。

    大街上呢!能不能矜持点儿啊?陶嘉然嫌弃地朝她瞪了瞪眼。

    岑萌才不怕她,又凑过来在她另一边脸颊亲了一口。亲完,还歪着头挑衅地看着她。

    有完没完了?陶嘉然刚想开口,突然听到很细微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她的眼睛敏锐地察觉到被什么可以反光的物事晃了一下。她心中一动,联想到之前被盯梢的疑惑,立马有了主意。

    她轻声对岑萌说了句“待着别动”,接着迈开长腿,电光火石间就跨到十几步开外的街角处。那里是一个小胡同的入口,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陶嘉然左手一伸掐住藏在那儿的鬼鬼祟祟的男子的后脖颈,右手发力掰过男子的右手臂扣在背后。男子“哎哟”一声被打个措手不及。不等他反应过来还手,就被惯性掴在地上,带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墨镜的脸被陶嘉然按在雪地里,腰眼儿要害处被陶嘉然的膝盖狠狠顶住。

    男子哪想到还有这戏码?前一秒他还喜滋滋地偷拍俩人秀恩爱呢,谁承想下一秒就变成一坨狗啃屎了?他使劲挣扎着四肢,甚至勾起左手以及双腿想要伤陶嘉然。可陶嘉然也不是吃素的,即使力气上和体型上她不占优势,但她有技巧,又是突发制人,已经占尽了先机。

    陶嘉然本不想伤他,可这人不但不老实,还一脚踢在自己的小腿上,踢得她生疼。一时怒从心头起,陶嘉然抽|出掐在男子脖颈上的左手,照着他的左手臂就是一通招呼。男子刚刚冲口而出的国骂只来得及发出个“cao”的音,就哆嗦着瘫软在地,手臂脱臼让他疼得小脸煞白,一脑门子冷汗。

    陶嘉然见制住了他,略觉放心。岑萌这时也急火火地跑了过来,此情此景也是把她惊着了。

    “你没事吧?”岑萌吓得四下摸索她师姐的身体,唯恐她师姐受了伤。

    “没事,别担心。”陶嘉然答得简洁干脆。

    看了看因为刚才的冲突被男子掉落在地的相机,陶嘉然瞬间明白男子之前在做什么了。她性子严正,对这种偷拍人隐|私的勾当深恶痛绝,心中气急,抬脚照着男子腰眼儿就是一脚。

    那男子本来就被卸脱了臼,疼得边吸气边乱叫个不停,这会儿又被一脚踢在要害处,更是像被要了命一般,杀猪似的惨叫。

    “他……他谁啊?”岑萌还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的现场直播,还有她师姐除暴安良的高大形象,岑萌简直要星星眼了。又惊又喜之下,强自按捺下求签名的欲|望,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别嚎了!”陶嘉然突喝一声。

    可地下那主儿早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哪管她喊得如何声嘶力竭。

    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抗揍,陶嘉然也无奈了,只好继续运用暴|力手段,一脚踏在男子的胸口。

    男子正满地打滚恨不得他妈没生过他就不用遭这份洋罪了,突地胸口一痛,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隔着因为满地打滚七扭八歪的墨镜,他看到踩在胸|口上的一条修长的腿,一口老血闷在胸|口险些吐出。他要是早知道这大长腿的主人有这么强的爆发力,打死他也不带这么玩的了啊!哎呀妈啊,疼死哥了!特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特么女汉子都不是啊,活刺啦一尊瘟神啊!

    陶嘉然手一伸,拉下男子歪扭的墨镜,一把撇在一边。哟,还真是熟人,果然和她猜测的不差。

    男子没有墨镜的遮掩,下意识地使劲儿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

    岑萌可乐了,“于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这熊样,还出来混呢?”

    陶嘉然也觉得可乐,不过她忍住了,又一探手,把于戈的黑色|口罩也扯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沉着声音,盯着这个曾经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于经理。

    本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原则,于戈才不愿意在情敌以及喜欢的女人面前掉份儿,他梗了梗脖子,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做派,翻着白眼正眼都不瞧陶嘉然。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不就是不服‘华文’开了你吗?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都对‘华文’做了什么?但凡深究你,直接走法律程序,你早进去吃牢饭了,还敢偷拍我?你想干吗,嗯?”

    于戈被她戳穿了不堪,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大觉丢面子,也没了风度,更忘了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忍着钻心的疼痛,直着嗓子嚎:“陶嘉然!我cao你姥姥……”

    不等他骂得痛快,一串无影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还夹杂着岑大小姐的怒骂:“尼玛!你敢骂她姥姥!我踹死你!叫你嘴贱!叫你贱!”

    你妹的!知不知道她姥姥就是我奶奶啊!

    岑萌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打人,还是打个落水狗般的贱人,觉得打人是好|爽的一件事。

    陶嘉然眼睛都直了,细胳膊细腿的大小姐,暴怒地踢出一串无影脚,简直不能更违和。她怕真的弄出人命来,赶紧一把拽住踢得欢畅又过瘾的大小姐,“好了好了,我有话要问他。”

    岑萌这才收住脚,哼,要不是师姐给你讲情,今天一定踢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愤愤地叉着个小腰做茶壶状,看她师姐审坏人。

    于戈此时已经被折磨得掉了半条命。本来只是脱了臼,外加挨了一记拳脚,他还有点儿刚性,这会儿却被喜欢的女人踢了,还是为了情敌踢了自己,于戈的天空都灰了,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什么的就是为他准备的吧?他此刻瘫软在地,嘴角、鼻孔、眼角都是血迹,也没力气挣扎了。亏得岑萌力气小,没有功底,不然于戈的人生估计于此就要画上句号了。

    陶嘉然半蹲|下身,鄙夷地睨着这个猥|琐的男人:“于戈,你想要前途还是想要命?”

    于戈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深恨此刻的无力感,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陶嘉然你等着,等哥缓过来的,怎么收拾你!

    陶嘉然见他不做声,也不急,手一抬,拎着他的领口,靠近自己,声音凉凉的:“你知道岑子实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于戈这会儿有了反应,眉头动了动。他听到陶嘉然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地在他耳边响起:

    “岑子实是我的亲舅舅。”于戈一激灵。

    “知道c城的‘大江’公司吗?董事长江法言知道吧?那是我亲爹!”于戈这次变成了浑身抑制不住的哆嗦。

    “要是还想要命的话,就别再做蠢事。”

    陶嘉然说完,抓过他的手臂,一推一送,接上了脱臼的关节。又翻出相机和于戈背包里的储存卡,掂了掂。

    “我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吧?”她俯视着地上软成一团的男人。

    于戈已经被她的身份吓尿了,早知道陶嘉然是这身份,打死他也不敢动她的心思啊。又暗骂盛之樱个王八蛋,他不信盛之樱不了解内情,却还是利用自己,果然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于戈听到陶嘉然的问话,不敢不应承,他不知道以这个女人的身份,她还会怎么折磨自己。忍着剧痛,他勉强地点了点头。

    “自己能走吧?”陶嘉然可不想见到他横尸街头,警察来请喝|茶。

    于戈又艰难地点点头。

    “那好,于经理,再见!最好,再也不见!”说完,牵过岑萌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95章 我们出柜吧
    “你刚刚好帅!简直帅得爆表!”岑萌星星眼她师姐。

    想想她师姐之前威武雄壮收拾于戈的样子,也是醉了。她怎么就这么爱她呢?怎么就总能给她惊喜呢?如果不是在大街上,顾忌着走了鱼戈会不会来鸟戈、兽戈,岑萌真要按住她师姐这样那样了。

    陶嘉然倒是没她这么乐观,对她的崇拜也提不起兴致。她皱着眉头,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

    于戈是个小人,受了气理所当然地想要报复。但是越是这种人,越是欺软怕硬。如果他想要报复的对方是个没钱没势的,他就会嚣张得无所不用其极,因为无所顾忌,他以为对方不过如此,亦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若对方是个大有来头的,他就要仔细掂量掂量报复的收益成本分析了。陶嘉然深知,在他这种人的思维中,别人也如他一般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对方是否会采取行动,并不取决于对方是否还击,而只在于对方有没有能力还击。

    所以,陶嘉然一反自己低调的性格,刻意地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灌输给他,其目的无非是让他知难而退,不敢再窥探她们的**。于戈也定然会上道,因为他怕得罪权贵,怕自己丢了前途,甚至

    丢了性命。他认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都是心思狭隘、唯利是图的小人。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她和岑萌的事,终究是个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握住的把柄。今天解决了于戈,天晓得明天会不会再有人拿她们的事儿做文章。她和岑萌在一起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女人在恋爱,她们背后有岑家、有江家甚至包括季家的庞大利益圈,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陶嘉然想想都觉头疼。她只想和心爱的女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却没想到还要面对这么多的罗乱。还有盛之樱那个女人,陶嘉然想到这个不省心的货,更觉头痛。从于戈的所作所为,陶嘉然都能想到这货根本就没做到自己要求的“封口”,这女人绝壁就是想看自己的热闹啊,看热闹不怕事大,简直不用怀疑。

    陶嘉然宁可遇到个猪一样的队友,也不想遇到这种狐狸般的队友。

    若想防患于未然、一劳永逸,或许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陶嘉然盯着岑萌黑溜溜的圆眼睛。

    “萌萌,我们出柜吧!”

    “啊!”

    狐狸般的盛之樱这会儿正鼻孔喷火,大马金刀地霸|占着齐洛办公室的大班椅。

    齐洛的御用狗腿大堂李经理化身李公公,哈着腰、陪着笑,唯恐惹毛了这位祖宗。啧啧,瞧这一脑门子红头发,这得火成啥样啊?话说,上回来没见这么短啊?纹理还弄得这么奔放……李经理

    忍不住腹诽,又暗暗叫苦:老板哟,您可是真坑我啊!这主儿是我能拦得住的吗?您说您一单身的,谈个小恋爱不是挺不错的吗?我是真不介意您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您年底给我多发点儿奖金就成了。您倒好,消失个什么劲儿啊?还说这位盛总来了,让我想办法打发了?这是尊大神,是我等小辈能打发的了的吗?我和她,还不定谁打发谁呢!

    “你们齐总呢?”盛之樱烦躁地手指无意识地瞧着桌子。

    李经理哈个九十度腰,一脸标准的服务业微笑:“盛总,您喝点儿什么?茶、咖啡、饮料还是红酒?”

    “别跟我废话!”盛之樱被他的答非所问惹得愈发暴躁,手掌一拍桌子,蹭的站起,“齐洛是不是躲起来了?怕见我?”

    “齐总说她最近有事,暂时不来店里,要不您过几天来瞧瞧?”李经理硬着头皮打太极,心里惴惴的,这主儿不会心头火起把店拆了吧?老板不得扒了我的皮啊?哥可不能有事儿啊,哥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着哥养活呢。

    “有事儿?什么事?”盛之樱才不管李经理心里想的啥,斜睨着他,一双凤眼迸射出寸寸冷光。

    李经理被她的目光盯得一激灵一激灵的,都想给她跪了,他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老板要办什么事,没告诉他,他哪敢问啊?

    他实在没招了,只能祭出最后一招——苦情戏。

    “盛总啊,您行行好,我就是一打工的,老板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您别为难我成吗?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七岁的娃儿,一大家子指着我赚钱呢……”巴拉巴拉巴拉……

    盛之樱被他的絮絮叨叨烦死了,想来对个无辜的第三人施|淫|威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李经理的继续煽情。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盛之樱修长的食指一伸,冲着门的方向,分分钟让李经理消失不见。

    “额……”李经理挣扎着捡起掉落在地摔个细碎的下巴,壮着胆子,“盛总,那个,您要找什么,您和我说?”

    谁告诉你我要找什么的?盛之樱凤眼一瞪,吓得李经理一哆嗦。

    “李经理,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听……听说过。”

    “那就好。”盛之樱说完就不再言语,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李经理被她盯得脊背发凉,回味着她刚刚那句话,明白了。您是说您想得到什么可以无所顾忌对吗?走的是霸道总裁狂霸酷炫拽的路子?可是,哥好恨你们有钱人以权势压|人。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李经理叹了口气,至少这祖宗现在自己是得罪不起的。

    “您有事儿喊我……”李经理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关上门,盛之樱充满电似的,先是在齐洛的办公桌上一通划拉,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果然和设想的差不多。

    “狠心的女人,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还敢关机!”盛之樱边拉开齐洛办公桌的抽屉,一边愤愤地小声抱怨。

    齐洛这女人永远对她冷冷的,无论她怎样热情如火地扑上去。原本是刚刚剪了个新发型,想来店里瞧瞧她看能不能给她个惊喜。没想到电话、短信均是石沉大海,甚至后来关了机。

    盛之樱关心则乱,心里是真有点儿毛了,想着想着就不往好处想了。她一开始设想是不是齐洛的手机丢了?这倒没什么,一个手机而已。可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来,盛之樱担心她会不会出了意外。急火火地加大油门直奔齐洛的店,甚至路上做了最坏的打算,联系了最好的医院,还有交警队。不知道蹽到哪去的齐洛,肯定是想不到此刻有一大波预备队等着为她服务呢。

    抱怨归抱怨,到了店里,听了李经理说的话,盛之樱算是松了一口气,基本上齐洛没出什么意外,只是有事不在。可轻松之后,盛之樱又开始恨上了,什么“有事不在”,分明就是想躲她!

    话说她有那么面目可憎吗?不就是想搞个对象、谈个恋爱吗?又不是要吃了她!

    愤愤然,盛之樱拉开了桌下的几个抽屉。

    齐洛从没有锁抽屉的习惯。也难怪,她是这儿的老大,除了小贼,谁敢触那个霉头来翻她的东西?

    偏偏此刻就有个姓盛的小贼。

    第一个抽屉里,并不满,一个倒扣朝下的相框。盛之樱翻过来瞄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合影了不起啊?还不是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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