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每修复一件,就给你总价的十五个点,就当结交你这位古玩界的小友。你觉得如何?”
正文 14 二十三万酬金
十五个点?林紫苏表面神色不动,心里却在暗暗计算:刚才李家那副画,据说修复好后能卖到五六十万,按六十万算的话,十五个点就是九万。也就是说,自己出手一次,就能有近十万的收入!
这倒是个赚钱的好办法,只要做上一两次,马上就能解决目前的窘境,有足够的钱带着母亲搬离罗家!
算明白这笔账后,林紫苏一口答应下来:“叶老板真是大方,我就先谢过了。”
“哈哈,多谢林小姐!我这就去取画来给你看。”见她点头,叶江心中大喜。要知道,他开出的酬金虽然高,但古玩本身价值也是极高,付出的酬金越多,他自己也赚得越多。
到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只锡匣,叶江又匆匆回来把它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后小心翼翼地揭起包在外面的重重绢布,露出一张霉迹斑斑,陈旧泛黄的古老宣纸:“这是明代心学大家王阳明先生的手书真迹,十几年前我在一个濒临破产的收藏家手里收来的。这些年我想尽办法,请教了许多高手,都没能去除上面的霉点,不知林小姐有没有办法?”
林紫苏低头一看,只见这半张复印纸大小的宣纸像是被甩过墨似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斑点,上面的三十来个小字,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差不多每个字上都有或大或小的霉点,泛着黄黑难看的颜色。
对于纯靠手艺来修复的人来说,无疑大有难度。但对林紫苏而言,却算不得什么。只要修炼一个晚上,积蓄了足够灵力,她就能发动异能将之复原。
不过,林紫苏当然不会让别人摸出她的深浅。做出沉思的样子想了一阵,她说道:“这有些难度,如果叶先生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带回家,一个星期之后,我再把修复好的字纸送回来。”
“一个星期?!”虽然刚才已亲眼看见林紫苏施展过手艺,叶江还是被吓了一跳:“好快的速度!林小姐,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它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重新将这张大家手书郑重收起,叶江取出个计算器按了一阵,说道:“林小姐,我很崇敬王大家,这张手书我是要当成传家宝传下去的,但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它的价值不会低于一百万。如果是交给大规模的拍卖行出手,又遇上崇敬喜爱王大家的顾客,卖出两百万也有可能。我就取个折中值,按一百五十万计算,这样的话,你的酬劳就是二十二万五千,我就再添些取个整数,给你二十三万。你看是收现金还是支票方便?”
二十三万!
如果不是前世也算见过世面,听到这个数字,林紫苏只怕马上就要喜形于色。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心脏怦怦直跳。默默运转起新学的凝神静气心法,她微微颔首,尽量不动声色地说道:“叶老板果然是个公道人。这样吧,到时我给你个卡号,帮我转账就好。”
“好说,这是我最心爱的珍藏之一,还请林小姐帮我修复得完美一些。”
“请放心,我一定竭心尽力。”说罢,婉拒了叶江一起吃饭的邀请,林紫苏带上这份价值百万的大家手书,离开了金店。
目送着她的背影,一名店里的心腹不解地问道:“老板,这小姑娘能修复好那份连故宫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真迹吗?”
叶江笑斥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眼力也没有。之前那副画,我找了许多人都没成功,结果不是在她手上复原了么?而且你看她虽然小小年纪,穿戴打扮得又很平常,但见了上六位数的酬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见肯定是见过世面的,一定是哪位前辈高人的传人。修复古玩这门手艺,不但需要见识无数的珍宝古玩,更还需要大量的真品来练手,这两点,无论是哪一件都需要大量金钱做后盾。如果不是财大气粗的世家,根本培养不出修复高手来。这林小姐才二十不到,手艺就如此高妙,肯定是倾注了无数财富心血培养出来的。这样的人才,这样的背景,一定要好好结交!”
如果林紫苏还在,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哭笑不得:她那个渣爹虽然有钱,她自己却是穷了两辈子,背后哪里有什么世家大族的背景?
抱着锡匣走在街上,阳光依旧同来时一般灿烂,街头也仍像平时那么热闹,但林紫苏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几个小时前,她只是想利用异能开家小店,修复下电器什么的,赚点生活费。但几个小时后的现在,老天突然为她打开了另一扇门,让她看到了能将异能价值发挥得更好的法子。
妈妈,我们以后再也不必为钱发愁了,等离开这里,我马上就找最好的医生为你治病!
林紫苏默默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想立即回到家修炼恢复灵力,尽快把手书修复好。
步履匆匆的她并不知道,暗处有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走到家门前时,林紫苏却意外地看到巷口处停放着一张大众,驾座上方悬挂着一串平安铜钱。
盯着这张眼熟的轿车看了几眼,林紫苏眼神微沉:罗至然这个人渣,来得还真快!
正文 15 老白脸渣爹
穿过有意无意围在自家门前,竖起耳朵听动静的邻居,林紫苏推开虚掩的大门走入客厅,迎接她的是一只迎面砸过来的玻璃杯:“你这不孝女,昨天居然敢在电话里吼我!”
这一幕在前世也曾上演过,当时林紫苏被砸得头破血流,这一次,她自然不会再吃同样的亏。
侧身躲过杯子,林紫苏看也不看动手的那人,径直走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林晓梅:“妈,你拿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见她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罗至然顿时觉得面皮挂不住了:“我和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你们母女昨天居然敢顶撞奶奶她老人家,把她气得连晚饭也没吃。如果我今天没赶回来,还不知你们要怎么虐待她呢!你们两个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还敢怠慢我的母亲,我赚的钱可不是拿来养白眼狼的!今天我就去找律师,一定要让你们净身出户!而且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的赡养费!”
罗至然自以为林晓梅有慢性病,女儿又还在上学,一旦得知即将失去经济来源,肯定会痛哭不止,苦苦哀求自己。他当然不会为她们的哀求心软,反而会狠狠羞辱她们,好帮母亲出口恶气。
不想,林紫苏根本只把他的威胁当成狗叫,眼皮也不动一下,只管搀扶着林晓梅往房间走去。
见状,罗至然儒雅英俊的面孔不禁气得发青。他出身贫穷,白手起家,靠着倒腾假货、坑蒙拐骗和石头里也能榨出油的精明,挣出了一番家业。现在更是靠着对女人而言极具迷惑性的外表与甜言蜜语,博得了一位很有背景的富家女青睐。这让他分外的骄傲也分外的敏感,容不得半分轻视与忤逆,谁敢这么对他,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报复回去。
如果是商场上的大客户,罗至然或许还能暂时忍耐,但被向来看不起的发妻与女儿如此无视,他不禁怒从心起,彻底褪去人前的风度翩翩的假像,拍桌怒吼道:“你们别以为我是在说笑!林晓梅,当年要不是听说你家祖产丰厚,我根本不会娶你,可等结婚后我才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家的祖产早就被你那个傻瓜爹败了个精光!本来我想马上和你离婚,但瞧在我妈夸你老实能干的份上,勉强将就着和你过了。但你居然不知感谢,反而得罪我妈!这回我说什么也得把这婚离了!你休想得到一分钱!还有你——罗紫苏,你这个赔钱货!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不孝的玩意儿,你刚生下来老子就把你掐死了,也省得现在看着就来气!”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但亲耳听见丈夫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女儿和自己,狠心薄情到了极点,林晓梅仍不免觉得黯然神伤。
察觉到母亲身上的颤抖,林紫苏更加用力地扶住她,同时大声回敬道:“你口口声声都是钱钱钱,又乱嚷乱骂,无非是想掩盖你的心虚罢了。我妈的为人轮不到你来评说,她对你那个为老不尊的妈如何,这些年邻居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既然你不念旧情,一心想伴个富家女当老白脸,我们也不拦你,离婚就离婚!但到底是谁净身出户,轮不到你说了算!还有,我现在叫林紫苏,不叫罗紫苏,你以后可别再叫错了!”
被女儿揭穿险恶用心,罗至然不禁目瞪口呆。因为老家c城是个风气保守的地方,谁要是有了外遇再离婚,直到十年后还会被三姑六婆拿来津津乐道,所以他一直将出轨的事瞒得死紧,除了杨老太之外谁都没告诉。可现在看来,林晓梅母女似乎已知道了真相?
见儿子怀疑的目光向自己瞟来,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杨老太急得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晓得的,但肯定不是我说的。”
这话一出口,门外立即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议论声。虽然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听出来,是听壁角的邻居们在指责罗至然忘恩负义,负心寡情,更还有个刻薄的大妈说,像他这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就算一时走狗屎运将富家女骗到手,用不了两年也得被掏空身子变成废人,落得个扫地出门的下场。
听着门外越来越响的哄笑嘲弄声,罗至然脸上青青红红,煞是精彩。苦心积虑隐瞒的丑事被捅破,让他格外恼羞成怒:“你们母女先别得意!回头我把你们赶出家门,有你们哭的时候!”
“这种家,我们也不稀罕待。”林紫苏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回房拿出母亲昨晚打点好的行李,拉起她就往外走。
杨老太却不愿就此放走她们母女,拦在门口说道:“要走可以,把那块玉坠留下来!”
林家老爷子当年倾尽家产换玉坠的事情,她也曾听说过。要她眼睁睁看着一件值钱的宝贝从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可比饿上几天几夜还要难受。
见这老太婆居然无耻到这个地步,林紫苏脸上现出几分怒意。抬手止住想要说话的林晓梅,沉声说道:“我妈被你欺负了近二十年,被生生折腾出一身病来,你还不知足?就算是在古代,也没有离了婚还要留下嫁妆的道理,更何况现在是法制社会!再说,你儿子不是伴上有钱小三了吗,想要什么,找你的新儿媳买啊!”
林紫苏一番话连打带消,纵是杨老太老脸厚皮,也禁受不住。看着林氏母女一齐离开,她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敢再说什么,只委屈地向儿子说道:“至然,你看她们!”
“妈,你放心,她们得意不了多久,我这就去找律师打离婚官司,把她们母女弄得身败名裂,出了今天这口恶气!”罗至然发狠说完,扬手一推,桌上成套玻璃茶具彻底摔了个粉碎。
正文 16 渣爹玩计
“紫苏,要不我们先去你小姨那里借住几天?”离开罗家后,林晓梅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发愁今晚的住处。
林紫苏却摇了摇头:“妈,小姨那个人最势利眼,而且这几年来她没笑话你,说你被抛弃了什么的。我们要是去她家,肯定会被赶出来。依我看,我们不如先去宾馆住几天,等离婚手续一办完,你就和我去省城。”
“去陪你念大学吗?这样也好,我可以在那边找份工,一边赚钱一边照顾你。不过,现在住宾馆是不是太浪费钱了?我这几年积攒了一些家用,但也只有五千来块钱,能省一点是一点。”林晓梅迟疑道。
见妈妈为了几千块钱愁成这样,林紫苏只觉一阵心酸:“妈,你听我的。实话告诉你,我这几天也在打工,老板开给我五千块的工资,过两天就能到账,你不必为钱担心。”
林紫苏本来怕吓着母亲,故意把酬金说少了很多,但饶是如此,依旧让林晓梅吃了一惊:“紫苏,你做的什么工作,怎么工资这么高?”
“销售工作,底薪其实很低,全靠提成。我运气好接了个大单,所以提成很高。”林紫苏面不改色地说道。
见女儿说得头头是道,林晓梅这才放心,苦笑道:“唉,别家的女儿这时候都还伸手向父母要钱呢,我这当妈的却反而要花你的钱,真是……”
“妈,你又来了。我们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林紫苏打断了母亲的感慨,拉着先去吃饭。
与此同时,罗至然已经找到了c城最大最有名的中天律师事务所,说要打离婚官司,指名要最好的律师。
听罢他的要求,接待的中年女子说道:“一般来说,离婚时只要夫妻双方协商好财产分配方案,一切就非常简单,不需要资深律师也能处理。”
“哼,这点我比你清楚!正是因为有不好处理的事要律师出面,我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见他态度傲慢,接待人员不敢怠慢,立即请了一位擅长办理离婚案件的女律师出来。
上下打量了这位姓张的女律师几眼,罗至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律师,我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除了应付的律师费之外,我再单独给你三万元做为报酬。”
“不知是什么事?”
“其实很简单,我想让你做这个女人的律师。但在开庭那天,你要拿出她出轨的铁证,证明她才是过错方,让她净身出户!”说着,罗至然把手里林氏母女合影的照片递给张律师。
端详着照片上秀丽憔悴,穿着朴素,一脸老实模样的女子,张律师马上猜出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这男人厌倦了黄脸婆,又不愿离婚时财产受损失,所以想对发妻大加污陷。
身为一名善良的女性,她很同情这素未谋面的女人。而做为一名律师,她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她这么做。于是,她把照片还给罗至然,找了个借口推辞:“需要走法庭的离婚案快则半月,慢则一年,我最近手头案子很多,没这个时间。先生你另找高明吧。”
“你——”罗至然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自然听得出这是张律师的推托之辞,不禁向她怒目而视。
这时,之前退出房间的接待人员端了茶水进屋,一眼看到桌上的照片,突然瞪大了眼睛:“先生,照片里的这女孩是不是叫林紫苏?”
闻言,罗至然心中更加恼火:原来紫苏早就改了姓氏?看来她们母女是早有防备了,自己可得加快动手,尽早把婚离了才是,否则在新欢那边不好交待。
负责接待的中年女子正是之前和林紫苏起地冲突的李太太。见罗至然一脸悻然,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儿子说那小丫头正在找会打离婚官司的律师,看来果然是她爸妈要离婚了。刚才听这男人说想让她们母女净身出户,这可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自己千万不能错过!等那小丫头一无所有,看她还怎么嚣张!
想到这里,她眼中掠过一抹混杂了得意和怨毒的神色,压低声音对罗至然说道:“先生,张律师比较死板,不会同意做这种事,我倒可以另向你推荐一位。”
“哦?”罗至然只当她是想赚外快,万万没想到她竟是同林紫苏有仇。当即爽快地取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在她手里,说道:“那就麻烦你给引荐一下。”
收下钞票,李太太洋洋得意地离开房间,重新带了一位律师过来。罗至然和对方聊了很久,等离开事务所时,他特地带来的三万现金,已经少了一万,正是交给了对方做定金。
“哼,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瞧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