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声道。
三桃含着热泪将银票收好,挥手与七朵道别。
有了徐老爷子叮嘱,三桃在绣坊很快立了足,过上了平静而简单的生活,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在房间里休息。
虽是粗茶淡饭,但她很知足。
三桃的事儿算是比较圆满的解决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七朵家又买下了紧邻芦花坡的两百亩良田,用来种植莲藕。
徐霖轩将她家的莲藕带去了外地,十分受欢迎,可谓是供不应求。
七朵就想多种植一些。
良田虽价格高,但在芦花坡旁边,便于管理,而且良田土质好,产量会更高,也不用再花大精力去垦荒下肥。
温修宜的信再次寄了过来。
这回在信中,他提及了谭德银。
对于谭德银近几年的所做所为,他已有了一些消息,正在进一步深挖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看着信,七朵眸子轻眯了眯,谭德银啊谭德银,你最好保佑自己没做对不起姐姐我的事,否则定不会轻饶了你!(未完待续。。)
第395章:被盗
芦花坡取得了巨大成功,古县令特意在县衙门口举行了一个表彰的大会。
表彰大会当然是为七朵所举办。
为了让桐林县的荒山荒地都能变绿洲,能为自己的政绩添彩增色,古县令可谓也是煞费苦心啊。
锣鼓一敲响,县衙门口顿时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百姓们见古县令大张旗鼓要表彰的竟然是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众人连声称奇。
不出一天的功夫,七朵的名字传遍了桐林县,很快成了名人。
甚至有不少百姓慕名前来七朵家取经,问如何才能让荒山荒地长出庄稼来。
一时之间,七朵由名人变成了忙人。
对于上门来求教的百姓们,她十分热心的接待,并带他们去参加芦花坡,同时不吝将自家优质的蔬菜瓜果种苗相赠。
“多谢七姑娘。”
“七姑娘,你人可真好。”
“七姑娘,等这西红柿结了果,我一定第一个送来给你尝尝。”
面对七朵的热情和慷慨相助,百姓们也都十分感动,用最朴实的语言表面内心最诚挚的情感。
七朵则笑着应,“呵呵,好,我到时一定要尝尝大娘您种的西红柿,肯定特别好吃。”
大家笑着离开,七朵亲切温和的形象深入他们的心中。
不出多久的功夫,芦花坡的名声家喻户晓,而且不经意间带动了芦花坡的生意链,上门来购菜购鱼的人变多了。
生意走上了正轨。加上又有徐家的帮忙。七朵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县城谭家庄芦花坡三头跑了。
她每日在家里写写算算,拟定一些计划,有时会去芦花坡看看,或者去县城里与客户们交流联络下,增进感情,其他时候会去沈家,看看沈家养的鸡鸭,陪郑婉如说说话儿。
沈楠三兄弟再过两个月就要秋闱了。郑婉如的心情也变得莫名紧张起来。
儿子们十年寒窗苦读,很快就要见分晓了,做母亲的哪儿能不紧张呢。
别人家一个儿子参加秋闱,她却是三个同时参加,这心情可比一般更加忐忑。
此次秋闱要是三人都能中得举人,那么就要去京里参加会试,离仕途又近了一大步。
当然,中了举之后,就算会试落弟,举人在县里也同样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们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举人老爷’的。
“七姑娘。夫人见了你呀,这心情就好多了,往后,你可要多抽空来家里陪夫人说说话儿。最近,夫人一直寝食难安呢,夫人在担心三位少爷呢。”李嫂见郑婉如心情好了,她也高兴,私下拉了七朵,如此说道。
“放心吧李婶,我会常来陪伯母的,伯母吃不好睡不好这也是正常的,任谁家有三个儿子一同考试,都会紧张的。”七朵柔声道。
参加秋闱和前世的高考倒有些像。
记得以前自己高考时,爸妈比自己还要紧张呢。
所以现在特别能体会郑婉如的心情。
七朵知道郑婉如紧张,就特意多陪她说说话儿,缓解她精神上的压力。
有了七朵的相陪,郑婉如的注意力被转移,心情果然不再那般压抑了。
进入了盛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也不知是不是前几个月雨水下得太多,最近已有十几天未下雨了,土地都快被干透了。
天太过干旱,可就苦了农民们,天天都要忙着担水浇地,车水灌田。
再过几日就是双抢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捆稻把需要用的草绳,磨着割稻用的镰刀。
谭家大院里同样也在忙碌着。
往后这些事都由谭老爷子带头来做,现在交给了谭德财来带领,他自己则在酱坊忙着。
今年的双抢,他是要雇人来干田地里的活儿的。
“咦,老二,你怎么回来了?”正在磨刀的谭德财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只见一身蓝衫,手上还提着包袱的谭德银进了院子,不由好奇的问。
这快要割稻双抢了,他谭德银这时候跑回来,难道就不怕被老头子抓去割稻吗?
谭德财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哦,没事,回来看看。”谭德银挥了挥手,略显宽松的蓝衫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了几下,好像瘦了些。
人不仅清瘦了些,而且眉目之间隐隐有些愁苦之色。
谭德财哦了下后,继续垂头磨刀子。
谭德银则背着双手往正厅走去。
过了片刻,他又走回谭德财身边,问,“老三,爹和娘怎么不在家?”
“哦,爹去了酱坊,娘带着桂花在老大家,好像中午要在老大家吃饭吧。”谭德财又哦了声。
谭德银轻轻点头,一双精明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
“那成,热死了,我去屋里坐会儿,然后再去老大家找爹。”谭德银点点头,然后复又进了正屋。
谭德财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认真磨起刀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谭德银再次从正厅里出来了,手上依然提着之前的蓝布包袱。
“老三,我走了。”谭德银对谭德财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拎着包袱,匆匆的出了大院。
谭德财也没留客,放下刀子,去厨房喝水。
正在做饭的吴氏好奇的问,“老二这是回来做什么呢,现在又是去了哪儿?也不知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你管那些做什么。”谭德财看了眼吴氏,十分平静的应着。
吴氏撇撇嘴。
谁也没将谭德银忽然回家一事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
午饭后,谭老爷子夫妇带着谭桂花从酱坊回来。不到半刻钟功夫。正屋里传来他凄厉的吼叫声。
这声吼叫。令坐在滴水檐下闭目养神的谭德财吓了一跳,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忙睁开了眼睛,看向正屋方向,然后撒腿跑了过去。
“爹,爹,怎么了?”谭德财一进屋子,忙扯开嗓子喊。
厅内无人,内室里有哭泣声隐约传了出来。
“老三。你个死东西,你是不是跑来我们屋子里了。”赵氏掀了帘子,从里面冲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扫帚。
她呲牙咧嘴狰狞的样子,似要将谭德财给吃了。
“娘,我没有啊,今儿一整天我就忙着整草绳和磨镰刀,就连吃饭也是在我屋里吃的,根本就没进正房。再说了,您房门上还上了锁。就算我想进去,那也进不去啊。”谭德财十分委屈的叫冤。
赵氏眯着眸子冷冷的审视着谭德财。然后将一样东西扔向他的脚旁,“锁?呸,你将锁给毁了,那内室还不由着你进去嘛。死东西,给老娘跪下,跪下,将那偷的东西给老娘拿出来,老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老娘无情。”
“娘,您在说什么呀?什么偷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谭德财懵了,不知自己这好好的怎么就变小偷了。
就在谭德财与赵氏争执时,谭老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老爷子背佝偻着,双眼红肿,一下子仿佛苍花了十岁。
吴氏与儿子们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也都跑了过来看个究竟。
“二郎,去将你大伯和七朵喊过来。”谭老爷子有气无力的指了指二郎,声音在颤抖,双眼浑浊,全无了平日里的精气神。
二郎看爷爷这样,也吓了一跳,也不敢问缘由,匆匆跑出了大院,去了七朵家。
“大伯,七妹,家里出事儿了,爷爷请你们赶紧过去一趟。”二郎来到七朵家,说了原由。
一举一动很沉稳,不似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年后,二郎与四郎开始在酱坊干活,虽然做得不够出色,但也没捅出什么大篓子来,这对他们来说,真的十分不容易了。
七朵见此,也就同意他们留下来,每月的工钱和其他人一样。
见孙子有了长进,谭老爷子也高兴,看他们的眼神也有了变化,平时有什么事儿,也会让他们去帮忙做一做。
可能是得到了爷爷和家人的看重吧,二郎与四郎的劣性也渐渐的收敛了起来,与以前相比有了莫大的进步。
“啊,出了什么事儿?”七朵与谭德金同声问。
“我也不知,但爷爷好像还哭了,应该是大事。”二郎轻轻摇头。
谭德金与七朵二人心均一沉,老爷子都哭了,这事还真不是小事,他们也不敢耽搁,对徐氏简单说了一句,就匆匆随着二郎一起去了谭家大院。
正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呼吸不过来,谭老爷子面寒如水,赵氏双眼喷火,一副吃人的表情。
“爹,娘,到底出了何事?”谭德金十分紧张的问。
他见到父母亲都安好,心里略松了口气,不管出了何事,只要人是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事都好解决。
七朵也他想法差不多,只要人无事就好。
谭老爷子肩膀在抖动着,抬起泪眼扫视了儿孙们一眼,嘴唇动了动,然后又垂了头。
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人担心。
七朵是急性子,急得差点儿摇晃爷爷的肩膀去问是怎么回事了。
“老头子,都到这时候了,还是说吧。”赵氏长叹一口气,一在旁道。
谭老爷子点点头,然后道,“家里银子全被人偷了!”
此话一出,谭德财一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银子全被偷了,那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未完待续。。)
第396章:铁证
不管谭德财一家人如何惊讶,但银子被盗,他们一家的嫌疑却是最大的。
今日一整天,谭老爷子夫妇与赵氏都在七朵家,在家的只有谭德财夫妇、四枣、八梨和张晓珍,中午二郎与四郎回来吃了午饭。
家里无外人进来,银子却不见了,谭老爷子夫妇当然会怀疑三儿子一家人。
“爹,娘,我们真的没做这种缺德事啊,今儿一整天,我们都没进正屋。”面对怀疑,谭德财夫妇十分委屈喊着冤。
二郎与四郎兄弟也道,“我们早上和爷奶你们一起出门的,吃午饭是在东厢吃的,饭后,我们二人去睡觉了,从始至终,我们都进过正屋一步,不是我们。”
“哼,家里只有你们几个人,不是你们又是谁?休得再狡辩,真将我们当孬子不成。”赵氏恨恨的骂。
七朵眉头微拧,问谭德财,“三叔,今日家里可有外人前来,或者正屋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传出来?”
吴氏眼睛一亮,忙道,“我想起来了,二叔上午回来了,待了约半个时辰,然后说去大哥家找爹您说事儿,刚一急,倒将这事给忘了。”
“什么,老二也来家里了?那他可进来正屋了?”谭老爷子眼神一凛,忙问。
“进了进了,当时我在磨镰刀,他说外面太热,一人提了包袱就进了正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正屋出来,然后就走了。”谭德财也道。
七朵眸子也微眯了眯。
今日谭德银去了自己家中借银子。
去年为了解决林家那件事。杨氏写欠条借了韩和成二百五十两银子。他一直未提及这笔银子。
后来三桃嫁给了韩和成。谭德银与杨氏都认为这笔银子肯定算了,不用再还给他了。
谁知两天前,他韩和成亲自带了欠条上门来要银子,连本带利的共计五百两。
韩和成说要是不还银子,不会让他们一家人有好日子过,并说欠债还钱,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有理的,谁也管不了他。
当时,谭德银说得十分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谭德金救救他们一家老小。
后来,虽然七朵不愿意借银子,但谭德金还是借了二百两给谭德银。
那些银子还是当着谭老爷子的面借的。
而谭德银拿了银子,连午饭也未吃,就匆匆离开了七朵家,说回去还要凑银子还韩和成。
七朵在心中一下子就将怀疑对象延伸到了谭德银身上。
爷爷的钱早不丢晚不丢。偏偏是谭德银来的时候丢了,而且当时爷奶都不在正屋。他谭德银一人坐在屋里做什么呢?
还有,眼下谭德银家比较缺钱,还记得去年分家之时,他还提起过一件事,说爷爷在墙根处挖了一坛银子出来,据说有好几百两呢。
爷爷挖到银子这事,别人都不清楚,只有他谭德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若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谭德银在缺钱的情况下,来打那些银子的主意极有可能。
当然,也不排除这件事是谭德财一家人所为,正好今日谭德银来了家里,他们一家人偷银子,到时可以一切推到谭德银身上,让谭德银成为替罪羊,这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呢。
七朵在心里分析了一下,然后看向谭老爷子,问,“爷爷,不知您丢了多少银子?”
谭老爷子面现犹豫之色,似乎这个问题比较难以回答,表情讪讪的。
一旁的赵氏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仿佛他们不是丢了银子,而是偷了别人的银子一样。
“是啊,爹,到底丢了多少?”吴氏也忙问,这可是一人打探家底的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七朵见爷奶这副表情,心里沉了沉,看来谭德银当初说得话是真的了,爷爷还真的有一笔隐藏的银子呢,不然,他现在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想到这,七朵心凉了凉。
若爷爷真的有银子的话,那性子也未免太薄凉了,当初六郎病得那样重,等着钱救命呢,可他竟然口口声声说无钱,最后还狠心将自己一家人分去了旁边。
此举,真的让人寒心啊!
难道在他老人家的心中,银子真的胜过人命吗?
七朵忽然有些兴致缺缺,不想再费心思去查这银子是谁偷的了。
于是,她沉默了,没有再开口,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又过了好半晌,谭老爷子似想起什么,眼睛一亮,高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些银子上面我都做有记号,谁要是拿去用的话,一定能查出真正的小偷来。”
他回避了数额这个问题。
然后他看向七朵,“七丫头,你帮爷爷想想办法,看如何查出这银子到底是谁偷的?”
七朵本来已经站在了角落里,就是不想出头。
可现在谭老爷子点了名,她只得道,“爷爷您丢的银子应该数量不小吧,偷了它的人要么将它们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