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只能无措的将那老和尚扶起来,不想那老和尚更加激动:“爷爷既然来了,我代表雪汤寺就斗胆过分一点,让爷爷给送一块匾额如何?”
“呀!你这老和尚,苦苦哀求我要见我家师叔祖爷爷!原来有这样的企图!”一旁的小厮立即惊慌起来,他走去,就想要把老和尚拖走,高幸却是一笑:“匾额!哈哈,我写字很难看的哦!”
“无妨!无妨!”那老和尚豁出命的挣扎,小厮也是拼得面红耳赤;高幸见这种情形,只觉得好笑,陡然却想起一个主意来:“小胡,你不用这样和大师挣打,他要匾额我就送他一块得了。”
小厮顿时松了手,看向老和尚完全就是一副看泼皮无赖的模样:“我家师叔祖爷爷的可是无价之宝,倒是让这老和尚算计了!”
“哈哈!”高幸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有趣非常,看那老和尚年纪不小。竟然也动上了这样的心思;让高幸都不由得会心一笑;那老和尚则是早有准备。立即就朝外轻喊一声:“你们快抬进来!”
外面的两个和尚立即就抬着一张案桌走了进来。那上面笔墨纸砚一应即全,看来这个老和尚完全已经是志在必得。
“哼!原来是早有图谋!”小胡有些愤愤然,对自己被一个出家人算计格外的不满,那老和尚则是毫不动怒,脸上得意非常,一副大愿得了的情形,两个和尚将案桌摆下,眼睛都好似长在了高幸身上。
“出去!出去!”老和尚生怕这两个和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赶紧赶了出去;要知道,尽管现在长安城中对高幸的那种好奇已经冷却,但是在这些见过高幸的有一定施礼的人眼中,高幸那可是当今国相的师叔祖,一旦旁上了,可说是办很多事情都会坦荡得多。
看着那张案桌,高幸却不动笔,而是远远的走出十几丈;他想了想,准备乘此机会练习练习自己的玄劲;“呼!”一道浑红的玄气就疾射而出,这是石空所传授的到了玄者四级。高幸已经练得翻转了一遍,现在已经完全是阴阳逆转。射出的玄劲都带着寒意。
看到高幸站得远远的,小胡和那老和尚都不知道高幸要干什么,再见到这样一道劲气射出,都是轻轻的赞叹了一声;两人同时也感到身上寒冷非常,那道劲气经过的空中,竟然凝结出一些冰晶掉落在地。
只要修炼到玄者四级,那其中的乾阳劲气就会变成至阴至寒的坤阴劲气,高幸这样将八重一回转,立时就是逆转成了那极寒的玄劲。
石空的玄劲,这时才开始逐渐展现出和金鉴武劲截然不同的地方,他一开始传授给高幸,是为了让他的体格逐渐适应那种浑热的劲气,现在则是要同时在他的体内锻炼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劲气。
金鉴武晶,和高幸修炼石空玄术所凝结的玄气晶核,这时才真正的开始逐渐消融,这种消融的结果,就是高幸的元海逐渐充盈起来,那种朦朦胧胧大雾笼罩的景象,已经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唰!”
一道玄劲射了出去,高幸就感受到这玄劲不仅和之前的截然不同,还浑厚充沛了很多!一道寒劲射出去,要是现在,他几乎可以轻易就击败孟山空那样的五级玄者;当然,这个时候,高幸的修为也是只差一步就能抵达玄者五级。
试探的运转玄劲,高幸想要达到一种举重若轻的地步,不想一道寒劲射出,若是攻击,那还行,要是灵活的掌握,那还差得非常远。
想了想,高幸伸开五指,然后缓慢的运转出玄劲,就见一道道的玄劲好似银白色小蛇,颤抖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他朝前一挥,那些玄劲立时就窜进桌上已经磨好的浓墨中,那个小胡和老和尚都是看得愣住。
这两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高幸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书写匾额。
就见那玄劲裹带上浓墨,高幸一抬手,五条晶莹剔透的小蛇就蠕动其上,然后高幸心里泛起雪汤寺三个字,尽量的安定心神,就见那些玄劲带着浓墨,疾射出去,自行的蜿蜒游动在铺开的白纸上。
高幸越来越吃力,这样完全就等于同时和五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对抗,他身上不断泛动四道玄纹,手上的劲气则是越来越弱;这样运转玄劲的时候,他体内的武晶更加旋转迅速,让他体内的玄劲消散得更加快速。
“啊呀……”
他轻叫一声,伸开五指的手猛烈的一颤,那游动的五道劲气立时就消散开来,高幸勉力的朝前走出几步,堪堪站稳,脸苍白得和纸一样。
小胡和老和尚完全看呆,到了后面高幸的那一声轻叫,他们听在耳中,就像是大功告成的预示,都迈步过来,那老和尚看着案桌上的白纸,直接就瞪大了眼睛;小胡也凑头过去,同样是震惊非常。
“这样的写法,更加没法看了。”高幸缓缓迈步过来,他没每走一步,就觉得浑身骨骼好似散架一般的剧痛无比。
“哪里!这简直就是神作啊!”
小胡和老和尚立时都惊讶的大叫起来。
高幸凑头过去,就见那雪汤寺三个字,果然写得韵味非常,这时看过去,倒像是立即就要破纸飞出来一般。
尤其是自己最后不能控制玄劲,那玄劲带着墨水溃散,一下均匀的散在那纸上,好似给那三个字笼上了一层薄雾,看起来格外的脱俗非常。
“师叔祖爷爷!”
小胡直接就想要抢夺过去,那老和尚也是探出了手。
“哗啦!”就在两人抢夺的时候,他们各自拉住字幅的一边,其下的案桌则是一下粉碎成了满地的碎末。
第一百七十八章 纵马呼啸阻路凶
“哗啦!”
那案桌就一下碎裂成粉末消散开来。
小胡和老和尚都是一愣;下面的案桌可是用陕国的刚木装成,坚硬程度更甚钢铁,现在却一下变成这种粉末状;两人都是骇然非常。
高幸则是完全明白过来,他刚才用玄者四级巅峰的修为,射出玄劲后,驱使那玄劲书写,完全等同和五个修为相当的玄者対击;那张案桌就好似变成了六人交手的场所,在六个修为四级的玄者手下被击溃成那样,完全是理所应当。
“小胡,我们走吧。”高幸心中颇为满意,通过这书写,他大致已经估摸出自己目前的实力,应该和五个四级玄者相抗,都可以全然而退。小胡听到高幸这样一叫,只能不舍的放手,那老和尚则得意非常,小心的收起来后,走过来拜谢。
“不必。”这时的高幸,就觉得全身通泰非常,那是一种彻底将身体玄劲运转而出后的感觉,他心中暗想:难怪石空会如此迫切的希望和金鉴对抗,这种彻底的放开相斗,可以让体内之前的玄劲全部挥发出来,下一刻再修炼的时候,要想晋级就会容易很多。
每个修者的体内,都有那样一片元海,到了后面还会在上面形成一块玄劲凝晶;这是不论修炼武技和玄术的,其实玄术武技,归结起来,都只是修者修炼方式的一种。高幸体内的元海之上,同时存在金鉴武晶,和自身的玄劲凝晶,这是非同寻常的。
一般来说,一个修者的体内,只可能存在一块凝晶。这就好比是天空,通常情况之下,是不可能出现日月并行的情况;而高幸体内,因为金鉴武晶是硬生生融进他体内的。算不得是他本体炼成;而他自身的玄劲凝晶也是同时存在。
这样的情况。在一些武贼的体内也存在,若是修者先修炼武技。凝结成武晶,后来又修炼玄术,那么玄术就会逐渐的将武晶消融,最后一点不剩;这也是很多武贼为了避免玄部追杀的常规方式。在罪大恶极,作恶多端之后,积攒下大量的财富,然后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将一身的武晶全部消散干净,再重新修炼玄术,或者干脆就做一个普通人;这样漂白的例子非常多;当然。大多数都是后来转为修炼玄术,因为那样至少在玄部的干涉之下,有一定的保障。
高幸此时的情况,刚才五指疾射出玄劲。完全是他本身的全部修为一分为五,这种情形就好似他和五个四级巅峰修为的玄者相斗;最后高幸勉强占据上风,然后驾驭那五道玄劲,书写出“雪汤寺”这三个字。
这样的一番打斗,让高幸现在体内的玄劲一丝也无,整个人就好似完全被放空,当然,等到高幸接下来再一修炼,修为会比之前提升不少,甚至有可能直接突破四级的修为达到玄者五级。
这可一个人的自身情况一样,要是完全填满的一杯水里面,要再加入水,那是非常困难的;寻常的修者,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是拼命的添加水,将这杯子硬生生的撑大,这种提升的方式,是特别困难的。
要将一个杯子撑大,那是相当困难的,因此也导致大多数的修者修为提升起来,非常困难;而高幸现在将身体的玄劲全部挥散出来,极大程度上提升了自身的承载,就好像倒掉一杯已经盛满的水,然后再换一个杯子一样;当然,处在换杯子这个过程中的高幸,现在一点修为都没有,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孱弱得多。
高幸走出雪汤寺,下台阶的时候,都差点跌倒;让一旁紧跟的小胡诧异不止:泡一个温泉,就将师叔祖泡得腿发软了?
上了轻便马车,小胡尽量平稳的驾驶,高幸则在车厢里修炼,这种时候,尽快补充玄劲,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马车走了一会,高幸闭目修炼体内也集聚出一丝玄劲。
“嘎吱!”这时酸涩的响起一声,高幸整个人往前倾倒,一下撞出了马车,坐在车座上的小胡赶紧将他扶住;高幸有些恼火:怎么会突然一下停住;抬头朝前看去,就见一队军士正耀武扬威的堵在路的中央。
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军官,骑着一匹青色的骏马,冷厉的俯看着狼狈至极的高幸。他的身后是一队俊朗的蓝衣城卫军,从这些军士的服装,可以轻易看出,肯定是内政一系官方配置的护卫。
因为在陕国,一般军部配备的军士都是黑色重甲军和绿衣软甲军士。
“你们想干什么!”小胡恼火非常,他撑身出去,不想那个军官随手一甩,一鞭子就将小胡抽到了地上,然后几个人就上来将小胡架住,直接一顿耳光,末了在来上一拳,直接就将小胡下巴打得脱臼,那小厮愤怒的娃娃啦啦大叫,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来。
青年军官将长鞭倒转,十分无礼的指向高幸:“你,刚才在雪汤寺的泉眼净身沐浴了?”这个军官脸上大为光火,他刚才侍奉家人礼佛,他家中的女眷正在净身,就听到两个和尚说有人在泉眼净身沐浴,顿时大为光火:他的家人身份何其尊贵,到了雪汤寺,已经将那里包下来了,怎么还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走上前朝那两个和尚一打听,就驾马追了上来。
这样大胆的狂徒,他本来还猜想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在看到只是这样一辆小马车后,立即毫无顾忌的冲了上来,一下就将这马车拉住;小马车陡然一停,他再一看,车上的两人,也都不是那些熟悉人的面孔,顿时气度上升不少。
为了防止是泉玄宗修者扮猪吃虎,他还悄悄检测了一下车上的两人的修为,却发现一个人的身上只有薄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修为,而另一个,却是地地道道的凡人;有了这样仔细的勘测,完全确定下来:车上的两人,既不是长安城中的什么权贵,也不是泉玄宗或者玄部的玄者;也不是军部的什么重要人物,因为军部的那些重要人物,要是出行,绝对不会坐这样的马车,那些人恨不得直接带上一队重甲军士呼啸而过。
有了这几重认定,这个年轻的内政一系的军官,已经可以确定高幸不是什么惹不得的人物,心里猜测,肯定也就是什么城中的暴发富,有了点玄币,就到雪汤寺中大致张扬。心里再一想:应该也不是什么著名的富豪,那些人可看不上雪汤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嚣张城卫待打脸
“哼!哪里来的卑贱家伙!”
那青年军官可以的将腰际的一块闪闪发光的腰牌显露出来,他旁边的一个非常有眼色的的城卫军赶紧上前吼骂:“小子,见到我们城卫军统领慕容白,还不赶紧下来跪拜行礼!”
高幸冷冷一笑,心里暗想,看来当时去迎接自己的果然都是长安城中一等一的权贵;因为这个城卫军统领,当时他没有见到,应该是没有资格跟国相一起出行去迎接高幸吧;这时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的马蹄声。
“拦下来了吗!”身后传来一声娇喝,高幸心中一动,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倒有些想纪琳,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一身红色劲装少女,纵马而来,她的身后跟着一溜少女,也都是劲装着身,背弓配剑。
“玉儿,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慕容白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减,微笑着看向冲来的少女;那少女性格泼辣,纵马而来,就到了高幸的马车前,二话不说,抽出腰际的长剑,一剑就砍在马车的护栏上,然后竖起一双秀眉:“野小子,滚下来!好好给我磕头道歉!”
“道歉?”高幸神情自若:“为什么要道歉?”
那少女见高幸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顿时恼火起来:“你可知道!在雪汤寺中焚香礼佛的是我家!”
“不知道。”高幸语气平淡至极。
旁边那个眼色颇准的军士就赶紧上前拍马屁:“小子!你果然是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人!竟然连长安城城守家的人都不认得!这位就是现在长安城城守之女陈玉!”
“哦,原来是这样。”高幸迈步下来马车。
慕容白和陈玉,都以为高幸是被吓住了,下车要来向两人道歉认罪,一时都高昂着头,从鼻端哼了一声。不想高幸下了马车,并不走向两人,而是朝小胡走过去,伸手在他下巴一按。就将他脱臼的部位复原。
“你们好大胆!竟然敢……”小胡张嘴还没说几句。侧面就是一鞭子狠狠抽过来。
那个慕容白和陈玉,见高幸一副处之泰然。完全没将两人放在眼中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挥动手中的长鞭,就是一下抽向高幸;高幸拉住小胡往旁边一纵身。不想由于体内的玄劲已经被之前挥洒一空,这时朝旁边纵身一腾,竟然只出了半步,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跌软下来,堪堪停在不远处。
“啪!”
那长鞭子就狠狠的抽在高幸背上,旁边的军士顿时哄笑起来:“就是这样的修为,也在这里跳来跳去!”
“我们慕容白城卫军统领。可是已经达到三级修为!野小子,怎么跑!这一鞭子抽得好响哦!”
那些军士都是如看好戏,这种时候,更是极力的将吹捧的词语说出去。那个慕容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本来就是想在陈玉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现在刚好高幸送上门来,让他格外的心中庆幸:真是好运,这下可以在陈玉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了!
他身为城卫军统领,要想下一步的升迁,最有帮助的当然是城守大人,因此他才会主动要求这次护送城守家眷到雪汤寺净身礼佛;本来一路之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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