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雨落了下来,河水暴涨,就能解决天华府很多地方的干涸,可谓是功德无量。
也就是杨晨,神通广大,呼风唤雨,若是换作其他的人,纵使是求来风雨,也难以控制风雨的量,也不能做到指那里,下到哪里。
唯有杨晨呼风唤雨,能够控制好这一切,使得本地,其他的地方,风雨如常,唯有向阳河的上空,乃是狂风暴雨,似乎是换了人间一样,使人面对天地之威,心中生出几分忧惧。
好在向阳河的其他的地方,河底都几乎露了出来,没有存水,不然的话,凭着这样的暴风雨,完全可以把这一条大河彻底的冲开,化作一片汪洋都不见。
大雨倾盆,很多人家,都搬出来水缸,拿出来盆子,几乎是一切可以盛水的东西,都被他们取了出来,接着雨水。
这几个月来,滴水不降,赤地千里,就算是地下水,也已经抽不出来,每一人的嘴唇,都干涸的裂开了。
干的几乎没有了一滴水,就算是眼泪,都不敢轻易的流。
此时,大雨滂沱,挥洒人间,更让人觉得难得可贵。
“快保护好,缸里的大米,千万不要让雨水落入其中,大米一遇到水,就会发霉了。”
第656章:怪异象
此地,狂风骤雨,天昏地暗,仿若是世界末日降临此地。
很多百姓,冒着风雨,来到了盛着大米的这口大缸面前,想要保护这一口大缸,还有那缸中的米。
到了大缸的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在大缸的缸口上面,有着一层神光,闪耀着,遮住了风和雨。
在这一层神光的庇护下,没有丝毫的风雨进入这口大缸的附近,里面的大米,没有受潮。
“这一口大缸,真是宝贝,不但能够无限出米,更是风雨不侵,世间罕见。”
许多百姓,看到没有风雨进入这口大缸,更是感觉这口大缸神奇无比,忍不住出言赞叹不已。
“那个小神仙,我认出来,和渭城的当世圣贤杨晨,长大非常的像,莫非他就是当世圣贤杨师吗?”
杨晨立身风雨中,呼风唤雨,许多百姓,都看不到杨晨的样子。
这一场风风雨雨,一直延续了足足一日,这才风收雨住,雨过天晴,此时干涸大地上面,一进入充满了雨水,那蜿蜒如龙的向阳河中,也汇聚了不少的雨水。
这些水,足以灌溉向阳河附近的部分田地,可以救活不少的百姓。
“这些雨水,足以救命,我也算是不负重托,各位,在下告辞了。”
就在杨晨呼风唤雨的时候,便有着一位马文才的座下鬼神,前来报告,说是在不远处的一座破庙之中,发现了有着妖精,在暗中害人性命。
此时风收雨住,杨晨不敢怠慢,衣袖一挥,便有着两道神光,垂落下来,落在了马文才、梁山伯的面前。
二人纵身一跃,落在神光上面,被神光托着,站在了杨晨的背后。
随后杨晨凌空转过身子,向着远方而去。
“神仙,还请神仙留下名讳,还让我等百姓祭拜,一年四季,香火供奉。”
这位小神仙,到了这里之后,又是给普通的百姓,发下白花花的大米,又是求来风和雨,彻底的解决了百姓们遇到的困难。
这附近所有的百姓,对杨晨极为感恩,跪倒在尘埃中,遥望半空,放声大喊,希望杨晨能够留下名号,以供祭拜。
“举手之劳,不必相谢!”
杨晨的声音,从半空中,遥遥传来,声若雷震,渐行渐远渐无踪,慢慢的在那天际深处,只剩下三个黑点,再也看不清他们的背影。
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是怀疑他是当世圣贤杨师,也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又向何处去,可是他的功德,众人铭记在心。
可以说,这许多的百姓,都是被这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小神仙所救。
“这位神仙,救了我们,他不愿意留下姓名,可是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无论如何,都要为他建立庙宇,供奉香火。”
“他保护百姓,使我们得以生存,恩德比天还高,比地还厚,既然他不愿意留下姓名,我们便称呼他为保生真人,保佑我们生存下去的真人仙尊。”
且不提众多的普通的百姓,感念杨晨的恩德,要为杨晨、马文才、梁山伯三人,立庙祭祀,单说杨晨三人按着马文才座下鬼神提供的消息,一路朝着一座庙宇而来。
这一座庙宇,地处繁华,人口众多,杨晨寻了一出偏僻的地方,带着马文才、梁山伯二人,落下云头。
“说是这附近的一座庙宇中,有着妖魔出没,害人性命,今日里,需要用功,除了她,还此地一片宁静。”
杨晨本就是受了渭城县尊所托,行走四方,斩妖除魔的,探听到此处有着妖魔作祟,自然是不敢怠慢,早早的飞了过来。
三人落下云头,按照鬼神指引,直奔有着妖魔作祟的庙宇而来。
待到了地方,三人举目望去,这庙宇果然非同小可,但见琉璃瓦明同宝一鉴,朱漆柱红着丹砂。
白石台阶打磨的光光溜溜,绿油斗拱妆点的整整齐齐。
头门上斜站着两个金刚,咬着牙,瞪着眼,威风凛凛;二门里端坐定四员大帅,托着塔,撑着伞,像貌堂堂。
左一带金身修士,一十八尊;右一行散花天女,三十六个。
这庙宇外面看着光鲜,也不知道几时建成,如今却是很是荒凉,没有一个人住在其中。
杨晨、马文才、梁山伯三人,艺高人胆大,并不畏惧,仗着有着一身修为在身,便举步进入庙宇之中。
这座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到了里面之后,风光却是不同,只见那钟楼倒坏,殿宇歪斜。山门尽长苍苔,宝阁都生茺草。紫霄圣母,迥非金斗默运之时;碧霞元君,大似赤羽逢劫之日。
试看独角小鬼,口中鸟雀营巢;再观两面佳人,耳畔蜘蛛结网。
没头书吏,犹捧折足之儿;断臂奶娘,尚垂破胸之乳。正是修造未卜何年,摧崩只在目下。
向着里面,继续走了几步,止见腐草盈阶,荒榛遍地,两廊下塑着许多携男抱女的鬼判,半是少头没脚。正面大殿三间,看了看,中间塑着三位娘娘,两边也塑着些伺候的妇女。
正走走动间,只见庙外跑入个妇人来,紫袄红裙,走动如风。
从目前一瞬,已入殿内去了。
杨晨、马文才、梁山伯惊讶道:“这时候怎么有妇人独来?”
语未毕,只见那妇人走出殿外,站在台阶上,像个眺望的光景。
杨晨急忙一觑,只见那妇人面若死灰,无一点生人血色。
东张西望,两只眼睛闪闪灼灼,顾盼不测。
少停,只见那妇人如飞的跑出庙外去了。
杨晨大为诧疑,心里想道:“此女绝非人类,非鬼即妖。看他那般东张西望光景,或者预知我今日到此,要下手我。”
又想了想,笑道:“随他去,等他寻着我来,再做裁处。”
正想算间,只见那妇人又跑入庙来,先向杨晨所在的方向一望,旋即急急的入殿内去了。
杨晨道:“不消说,是寻我无疑了。”
少刻,那妇人又出殿来,站在台阶上,向庙外望,口里咶咶,长笑了一声,到与母鸡咶蛋相似,止是声音连贯,不像那样断断续续的叫喊,又如飞的跑出庙外去了。
杨晨道:“这是我生平未见未闻的怪异象,似他这样来来往往,端的要怎么?”
第657章:吊死鬼
须臾,只见庙外走入个男子来,却头戴紫绒毡笠,身穿蓝布直裰,足登布履,腰系搭膊,那妇人在后面用两手推着他走。
那男子垂头丧气,一直到正殿台阶上坐下,眼望着西北,长叹了一声。
只见那妇人取出个白棍儿来,长不过七八寸,在那男子面上乱圈;圈罢,便扒倒地下跪拜;拜罢,将嘴对着那男子耳朵内说话。
说罢话,又在那男子面上用口吹;吹罢又圈,忙乱不一。
那男子任他作弄,就和看不见的一般,瞪着眼,朝着天,想算他的事件。
那妇人又如飞的跑出庙外,瞬目间,又跑入庙来,照前做作。
只见那男子站起来,向那庙殿窗槅上看视,像个寻什么东西的光景。
那妇人到此,越发着急的了不得,连圈,连拜,连说,连吹,忙乱的没入脚处,又不住的回头向庙外看视。
只见那男子面对着窗槅看了一会,摇了几下头,复回身坐在台阶上。
急的那妇人吹了圈,圈了拜,拜了说,说了吹,颠倒不已。
少刻,只见那男子双睛紧闭,声息俱无,打猛哩大声说道:“罢了!”
随即站起,将腰间搭膊解下,向那大窗槅眼内入进一半去,又拉出一半来。
只见那妇人,连忙用手替他挽成个套儿,将男子的头搬住,向套儿里乱塞。
那男子两手捉住套儿,面朝庙外又想。
那妇人此时更忙乱百倍,急圈,急说,急拜,急吹,恨不得那男子登时身死方快。
杨晨看了多时,心里说道:“眼见这妇人是个吊死鬼,只怕我力量对他不过,该怎处?”
又想道:“我若不救此人,我还读什么书,修什么道?积什么功德?”
想罢走出,用尽生平气力,喊叫了一声。
只见那妇人吃一大惊,那男子随声蹲在大殿窗槅下。
那妇人急回头,看见杨晨,将头摇了两摇,头发披拂下来,用手在脸上一摸,两眼角鲜血淋漓,口中吐出长舌,又咶咶咶了一声,如飞的向杨晨扑来。
杨晨运转法力,把丹气金光凝聚在拳头上面,一拳打在那妇人脸上,那妇人便应手而倒。
杨晨即忙看视,见他一倒即化为乌有,急急向四下一望,形影全无,止见那男子还蹲在阶上。
杨晨起先到毫无怕意,今将此妇打无,不由的身冷发竖,有些疑惧起来。
“你们都小心点,以防这鬼物害人。”
马文才、梁山伯点头称是,他们看得出来,这个吊死鬼的道行不浅,但是受了师父一记丹气金光,怕是受伤不轻。
杨晨于是运转法力,神光罩体先入殿中,次到西廊,都细看了,仍是一无所有。
随即到那男子面前,也蹲在槅子下,问道:“你这汉子,为着何事,却行此短见?”
问了几声,那男子总不言语。
杨晨道:“你这人好痴愚,你既肯舍命上吊,你到不肯向我一说么?”
那人道:“说也无益,不如死休。”
又道:“你既这般谆谆问我,我只得要说了。离此庙五里,有一范村,就是我的祖居。我父母俱无,止有一个妻房,到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十二三岁的也有,六七岁的也有。一家儿六七口,都指我一人养活。我又没有田地耕种,不过与人家佣工度日,今日有人用我,我便得几个钱养家,明日没人用我,我一家就得忍饥。本村有个张二爷,是个仗义好男子,我也常与他家做活。他见我为人勤谨,又知我家口众多,情愿借与我二十两银子,不要利钱,三年后还他,着我拿去做一小生意。我承他的情,便去雁门关外贩卖烧酒。行至东大峪,山水陡至,可惜七驮酒、七个驴,都被水冲去。我与驴夫上了树,才留得性命。”
二十两本银全丢,还害了人家七个驴的性命,回家没面目与张二爷相见。
不意人将折了本钱的话,向他说知,那张二爷将我叫去,备细问了原由,反大笑起来,说道:’这是你的运尚未通。我今再与你二十两,还与你一句放心话:日后发了财还我,没了也罢了。’
我又收他银两,开了个豆腐铺儿,半年来,到也有点利息。
又不合听了老婆话,说磨豆腐必须养猪,方有大利。
我一时没主见,就去代州贩猪。
走了两天,都不吃食水,到第三天,死了两个,昨日又死了一个。
我见事已大坏,将剩下这两口猪要出卖于人,人家说是病猪,不买,没奈何减下价钱,方得出脱干净。
连死的并活的,止落下五两九钱银子,到折了十三两九钱本儿。
我原要回家,将这五两多银子交与妻子,再寻死路。
不期走到这庙前,越想越无生趣,不但羞见张二爷,连妻子也见不得。
说罢,拍手顿足,大哭起来。
这世间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算不得什么大问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杨晨那里有不管的道理。
杨晨道:“你且莫哭,这十三四两银子,我如数还你。”
那男子道:“我此时什么时候,你还要打趣我。”
杨晨道:“你道世上只有个姓张的帮人么?”
随向身边取出银包,拣了三锭道:“这每锭是五两,够你本钱有余。”
说着,将银子向那男子袖中一塞。
那男子见银入袖中,心下大惊,一边止住泪痕,一边用眼角偷视杨晨,口里哽哽咽咽的说道:“只怕使不得,只怕天下无此事,只怕我不好收他。”
杨晨笑道:“你只管放心拿去,有什么使不得?有什么不好收处?”
那男子一蹶劣站起来道:“又是个重生父母了。”
连忙跳下殿阶,扒倒地下,就是十七八个头,碰的地乱响。
杨晨扶他起来。
那男子问杨晨道:“爷台何处人?因何黄昏时分在这庙中?”
杨晨道:“我是渭城人,姓杨。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姓。”
那男子道:“小人叫段祥,这庙西北五里,就是小人的住家。杨爷此时在这庙中,有何营干?”
杨晨不好说实话,便诓骗他道:“我因赶不上宿头,在此住一宿。“
段祥道:“小人家中实不干净之至,还比这庙内暖些,请杨爷到小人家中。”
杨晨道:“我还要问你,你到这庙中,可曾看见个妇人么?”
段祥道:“小人没有看见。”
杨晨道:“你来这庙中,就是为上吊么?”
段祥道:“此庙系小人回家必由之路。只因走到庙前,心内就有些糊涂,自己原不打算入庙,不知怎么就到庙中。及至到了庙内,心绪不宁,只觉得死了好。”
“适才被杨爷大喝了一声,我才看见了,觉得心上才略略有点清爽。”
杨晨道:“你可听见有人在你耳中说话么?”
段祥道:“我没听见,我到觉得耳中尝有些冷气贯入。杨爷问这话必有因。”
杨晨笑道:“我也不过白问问罢了。”
段祥又急急问道:“杨爷头前问我看见妇人没有,杨爷可曾看见么?“
杨晨笑道:“我没见。“
段祥大叫道:“不好了!此地系有名的鬼窝,独行人白天还不敢来,快走罢。“
当下不敢久留,慌忙出了破庙,回到家中,请杨晨、马文才、梁山伯三人吃饭。
段祥拿出一大沙壶烧酒,两碟咸菜,出去买了二十个小馒头,配了一碗炒豆腐,一碗调豆腐皮,摆列在一小木桌上,与杨晨斟了酒,又叩谢了。
杨晨让他同坐。
两人吃着酒,段祥又问起那妇人的话,杨晨备细说了一遍,段祥吓的毛骨悚然,又在炕上叩头,直话谈到三鼓已过方歇。
次早杨晨三人要去,段祥那里肯放,杨晨又绝意要行,嚷闹了好半晌,杨晨吃了早饭,问明去向,又亲送了十五六里,流着眼泪回家。
第658章:山中灯火
杨晨三人辞别段巷,再次踏上征程。
每到一处,见到那民不聊生的时候,就会施展五鬼搬运的法术,从那些富贵人家中,搬运出来粮食,来救济贫民。
分发完粮食后,更是呼风唤雨,使干涸大地,有了雨水滋润。
在天华府周围,一路行来,杨晨不知道救了多少百姓。
很多百姓,都是对此感恩戴德,泪流不止,待杨晨离去之后,更是奉上香火,日夜叩拜不止。
慢慢的也有人知道了杨晨的真实身份,知道杨晨乃是当世圣贤,惊才绝艳。
不过知道杨晨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已经有着很多的百姓为杨晨建立了道场,供奉杨晨,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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