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我去找马基!”
说罢,勘九郎一溜烟就跑出了好几十米。
他要问马基把那一包丸子拿来,他要请罪!呜呜呜……
“他怎么了……”那边的小樱对勘九郎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十分不解。看起来又不是很厉害,他干嘛那么怕那红头发的家伙啊?
说实话,看到勘九郎这样,手鞠也有点傻眼。她没想到自家老二会这么怕天夜,尽管她可以理解……不过这也是他自食恶果,就让他负荆请罪去吧。
“走吧,我们可不是来这里玩的。”我爱罗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了一下快被自家二哥出格的举动弄崩坏的表情,决定再次踏上寻找天夜的征途,“我们要赶在夜幕降临之前把东西交给他。”而且就这样放任勘九郎不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
手鞠点了点头,跟上我爱罗的脚步。
“等一下,”自己的话没问出个结果,执拗劲又犯了的佐助落到地面,叫住我爱罗,“你说的他是指天夜吧?要给他什么东西?”
我爱罗回过身,碧绿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佐助,风呼啸着刮过。
时间如同禁止一般在两人的对视间凝滞下来。
这场由风卷起的灾难,究竟是沙扑灭了火,抑或是火烧尽了沙?
作者有话要说:2014…10…22 ;23:58:00 ;更新
第83章
偌大的会议室内;村子里中忍级别以上受命于火影的忍者早已齐聚一堂。
而前方位于坐席的老人却迟迟不肯开口,一旦开口便意味着……
老人家神情严肃,连一贯叼在嘴边的烟斗都暂时搁置一边,他表情肃穆地扫视众忍。
“我召集大家前来不为别的,看我这副表情各位应该知道了吧?”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举行一场考试,褪去下忍的称号晋级成为中忍几乎是每个下忍都梦寐以求的事;因为这是他们实力的证明,然而……却鲜少有考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和残酷,而这自然就更谈不上它背后的真实含义了。
“都到这时候啦。”说实话,这种每年都要来个两次的考试,卡卡西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但这届不同,佐助他们是他的第一批学生;他对他们的期望远远比这更高,所以现在他对这场考试充满了期待。
“这件事情已经通报过其他国家了吧?”阿斯玛回忆起先前在街上看到的一些并不熟悉的面孔。
“没错,五大国的邀请函已于数月前交到他们手中,其余小国的简函也已由鸱鸺送至。”作为木叶乃至整个火之国的影子,天夜一直站在三代身后,狐面具下的薄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轻翘起一丝弧度,“想必……他们已经出现在村子里了。”
“什么时候开始呢?”红的谈话将内容切入了正题。
“一个星期之后。”三代合握起双手搁在桌上,他正襟危坐,像是要压制住下方的担心一样,三代发挥了平日里跟自家孙子小吵时一半的功力说道:“现在我正式宣布,将于七日后的七月一日举行中忍选拔考试。”
小声的嘀咕停了下来,只是……不知是被三代那浑厚有力的嗓音震慑住,还是那饱含威严又单纯的宣布之辞。
“那么,在中忍选拔考试正式开始之前,请负责指导新人下忍的人员往前一步。”
四名上忍依言上前。
“卡卡西、红、阿斯玛、上野,如何?在你们带领的下忍中,有值得推荐应试的人选吗?”三代一一过目,虽话已至此,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不需要我多说,按规定只要完成八项以上任务的下忍就可以由你们举荐应试。不过依照惯例,完成两倍以上任务的人更为适合。”
伊鲁卡在后面默默点头。这还用说,对他们来说为时过早。
“那就从卡卡西开始。”
话音刚落,卡卡西便单手立未之印说道:“我卡卡西率领的第七班,宇智波佐助、玖辻天夜、漩涡鸣人、春野樱以上四名,以我旗木卡卡西之名推荐参加中忍选拔考试。”
——什么?
伊鲁卡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卡卡西,而紧接着,红、阿斯玛以及上野也同样举荐出自己的学生。
“我红率领的第八班,日向雏田、犬冢牙、油女志乃以上三名,以我夕日红之名推荐。”
“我阿斯玛率领的第十班,山中井野、奈良鹿丸、秋道丁次以上三名,以我猿飞阿斯玛之名推荐。”
“我上野率领的第十一班,六之川、桐谷和智、佳田濑子以上三名,以我上野志水之名推荐。”
“嗯,你们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呀。”在听他们汇报期间,三代重新叼起烟斗,他缓缓吞吐烟云,不知在思忖什么。
与此同时,下方的小声议论也一个传一个,逐渐加剧。
“他们四个都推荐了。”
“新手居然参加中忍考试。”
“五年来头一回啊……”
就在三代望着他们沉思不语间,伊鲁卡跳了出来。他面色凝重,语气也异常焦急。
“请等等!”
“伊鲁卡,你有什么意见吗?”如果能有一个说服他的理由的话……
三代瞥向一旁无比淡定的孙子,他认为自己相当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他更希望看到天夜对这件事的态度,毕竟他也已经不年轻了啊。
“火影大人,请听我一言。”伊鲁卡的语气尤为焦躁,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毁了那些孩子的未来更令人焦急的事,尽管如此,他的用语仍旧没有丢失最基本的礼貌,“这可能有些失礼,不过刚才提到的十三名下忍都曾是我的学生。他们虽然很有才华,但还为时过早,应该让他们积累更多的经验后再参加考试,我实在不同意各位上忍推荐他们的理由。”
卡卡西可不认为,“我当年成为中忍时比现在的鸣人还小六岁。”因为在他看来,伊鲁卡的说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们不该以年纪来埋没甚至去否定一个人的才能。
“鸣人跟你不同!你们所处的时代根本不一样!”然而这番话却招来护雏心切的伊鲁卡更激烈的驳斥,“难道你想毁了他们吗?”十三名下忍中,不管是谁,他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有没有能力他比谁都清楚。
我是不会让他们去送死的,尤其是鸣人!
“不同?”冷淡的声线冷不丁地插‘进了卡卡西和伊鲁卡的对峙中,原谅他实在无法对那种自打嘴巴前后矛盾的说辞视而不见,一双沉寂的眸子落在了伊鲁卡身上,“你一面夸赞他们很有才华,一面又加以否定,伊鲁卡老师,你在否定的究竟是他们,还是——你自己?”
“我——!”比卡卡西更加犀利的话语令伊鲁卡一时语塞,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说话者,对方那过于平静的眼眸,竟让他端然生出一种在看冬日里沉寂的湖面一般的错觉,清冽如渊,毫无顾忌地反映出人最真实的部分。
自己的丑陋在那双眼睛面前无处遁形。
那双静谧透彻、掀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眸,平静得甚至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绝望。
这数年来,有多少人被这双眼睛夺去生命……
光是想想,一阵冷颤便闪过背脊,伊鲁卡赶紧低下头,仅仅是一个眼神,虚握的手心就沁出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到现在也还是一事无成,都到这年纪了,还停留在中忍的阶段,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能力把他局限在这里,因为他不是天才!但是……是,他怯弱,他害怕丢掉性命,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没有完成。
想起忍校里的孩子,想起他们说想成为忍者时天真烂漫的笑脸,伊鲁卡一直紧握的手松开了,他轻吁了口气,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全为了守护那些笑脸,守护住那些小小的生命,所以——
伊鲁卡抬起头,重新面对天夜说道:“还为时过早,这对鸣人他们来说还不是时候。”说什么他都不赞同把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学生往悬崖下推的做法。
“那你认为什么才是时候?”
“至少不是现在。”
天夜对伊鲁卡的言辞不予置评,“那么换个说法,如果我说……站在这里的我如今也不过是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你怎么看?”
虽然他听说过,岺央是历届暗部中最年轻的上任者,乃至五大国中也挑不出一个比他更年轻的,但怎么说也……
“不、不可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伊鲁卡惊惶地摇了摇脑袋,他绝不相信。
原因很简单。
如果岺央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算算他的上任时间——怎么可能有人以一个小鬼的年纪就担上村中最重要的职务,这太可怕了!
不止是伊鲁卡,刻意坦言的事实也同样震惊了后面一大片忍者。
先不论那些不知道实情的,知晓岺央真实身份的部分忍者一时没搞明白天夜这突然是唱哪出。
况且往届的中忍考试,天夜是从不参加这种会议的,这一次怎么……
他们的目光在三代和天夜之间流转,难道……
火影大人并没有主动抢走话语权,不但如此,甚至放任天夜的言行,难道那是真的?
而且听说前阵子的防御网事件中,天夜的表现相当出色,更是让早已把天夜当作自家女婿看待的大名又对这位准女婿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是时候了。
最快,待中忍考试一结束,这位暗部的领军者就将继任为第五代火影。
看来木叶又到了革新换代的时候了。
“真是太遗憾了。”天夜的嗓音如同恶魔愚弄无知的愚者一般带上一丝低低的笑意,用冷冽毫无温度的嗓音无情地宣布——“这是事实。”
他真的被吓到了。
他甚至不敢去深究岺央的上位时间。
伊鲁卡急急忙忙的把视线投向三代,在得到三代用过于认真的表情给出肯定答复后,脚下险些失足摔倒。
伊鲁卡稳住身形,脖子就像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样“咯咯咯咯”地转向天夜。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这名少年究竟是谁。
曾经,他听闻过暗部部长的传闻,对暗部、对木叶、乃至对整个火之国,这名暗部的统治者都有着功不可没的战绩与辉煌,可是他却不曾设想,他从不曾设想这样的暗部部长竟是这样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年。
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他是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火影大人、木叶上层……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让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坐上暗部部长之位?
只比鸣人大个一两岁……伊鲁卡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脑海中搜寻到与这名少年相似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的话,那是谁?
不管他如何询问、如何想要追寻答案,伊鲁卡都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得到,作为村子里最黑暗的部分,所有关于暗部的事都是村子里的绝对机密。可正因此,才激发出人无限的好奇心。
奢华的绮衣,一成不变的狐面具,将这个人永远笼罩在谜团之下。
此时此刻的伊鲁卡就如同一位好奇心极大的孩子,死死地盯住天夜,想要从天夜的身上捕捉到谁一丝丝的影子。
啊啊……看来天夜少爷是铁了心要他们参加中忍考试了。
卡卡西插着兜,顿时觉得自己无事一身轻,顺便还能欣赏一下某位大少爷的自爆行为。
不过这确实是天夜的风格。
想起数年前那让人记忆犹新一拿出来就能砸死人的训练单,卡卡西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挠痒痒似的一阵寒颤。
没错,恶名昭彰的部长大人最擅长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并且乐此不疲,从诱骗暗部去执行超s级任务就可以看得出那家伙的本性啊。
“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比逼到绝境的弱者更难以预测的生物了。”
对对,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人。卡卡西一点也不意外天夜会这样说,早在暗部的时候他就深刻领教过了,要他说……天夜就是个性格恶劣的大魔王。
“你……你说什么?”伊鲁卡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简直不敢相信,尽管知道暗部跟他们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但是……但他们还是孩子啊!
“伊鲁卡,你应该明白的吧?”轻轻掀起的眼帘中凝聚起某种尖锐的光,只稍一动意念,那身著奢华绮衣的身影便来到台前,“迂腐的思想、陈腐的规则只会让木叶止步不前。时代、年龄,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真正能取决于一个人的——是逆境与天赋,和成千上百倍的努力。”
这支声音和大多数时候听到的一样。
张弛有度的口吻给本就清冽干净的声线赋予了凛然的威严感。
伊鲁卡不禁慢慢低垂下视线。
至今为止,究竟有多少优秀的忍者乖乖听从这副声音的差遣……
究竟有多少人……又死在这像死神一般的声音之下?
无法反抗。
很不甘心。
他不甘心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家伙这么说,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人的身份,自己就毫无反驳之力。
伊鲁卡的心中有很多疑问。
这名少年跟火影大人是什么关系?面具下的脸又是谁?是他以前的学生……还是就这样在暗部长大、被秘密藏起来的孩子?这样的年纪究竟经历了什么,就像他所说的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多少困境与逆境才站上了这个位置——统御着木叶最黑暗的部分、守护着整个木叶甚至火之国?
又为什么……要站出来?
伊鲁卡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混乱一片。这个少年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已经多到他无法思考。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就马上又会抛出另一个问题,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永远没有终点。
伊鲁卡的表情渐渐转为愤怒、焦急,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忘记初衷,让孩子去涉险这种事——“也许您说得对,但是中忍考试又称为……”
“不要忘了,伊鲁卡,从你将护额交到他们手上的一刻起,他们就已不再是孩子,护犊的行为更不会令他们成长。”冷淡的话语再一次刺中了伊鲁卡的内心,“你只是他们曾经的老师,除此之外,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
面对你现在有什么权利说这种话的质问,伊鲁卡忽然选择了沉默。
没错,他被这句话冲击得毫无反驳之力。
就好像自己亲手扼杀了他们成长的机会一样……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伊鲁卡下意识地看向这里资历最老的忍者。火影大人从一开始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也是支持岺央的吗?
周围人的视线、沉默,一时间快压得伊鲁卡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年纪不及15的少年竟然如此深得人心。
他说不出此刻的心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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