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二代的修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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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的修仙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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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庇护的杜氏一脉却截然相反。

    宣奇瞳孔一缩,这个消息,便是宣家人都不知道,这位叶二公,究竟是怎么发觉的?他深深看了叶清月与叶清微一眼,眼里泛起的波光,说不清是哀是怜还是怨。嘴角微微一笑,如开在月光下的昙花,只是笑颜里,染了一丝凉薄和讥诮:“二公果然神通广大。两位姑娘身上所中之蛊的解药,宣某稍后拜上。”

    “蛊毒?”叶清宸眉峰微微一动,瞬间恢复如常,“如此,叶某静候。”

    叶清微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看了看叶清宸面无表情的侧脸,将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神色复杂的看了宣奇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清月早已暗暗运起灵力,仔细检查过身,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她的功法独特,对灵力其敏感。不可能连是否中蛊都觉察不出来。难道是那蛊虫隐蔽,抑或是对方的手段高明?还是,她根本就没有中蛊毒。

    是宣奇大意了,还是有心放过她们?

    触到叶清宸深沉不见底的目光,心里一凉,忽然就不敢想下去。

    叶清宸携起清月的手,身后,一个青衣人带着叶清微,运起缩地成寸的功法,几个呼吸间,几人便回到了天音阁的越阳峰。

    “你没有中蛊毒的事情,不得外传。”

    叶清微刚刚站稳身,耳畔便传来这样一句话。她知道这是叶清宸在给自己传音,微不可见的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叶清宸没有问她们和宣奇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告诉他们,叶聪等人都被及时救下来了,没有大碍。明日一早,可以一起出发去竹山,又分别交给了他们一个星盘状法器。这是一个小型血脉追踪仪,炼化后,可以显示离主人最近的也祭炼了这样一个法器的同族之人的方位,若是有人陨落,也能在星盘上显示出痕迹,以防有人走散。

    叶清微收好血脉追踪仪后,便告辞离开。

    “公,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侍女双手托着一张玉盘,玉盘上是两个浅粉色的玉瓶,恭声回禀道。

    叶清宸接过,打开瓶塞,小心看了一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冲清月道:“跟我来,到书房。”

    偌大的书房宽敞而明亮,下午的阳光淡淡,透过窗,映进一地细碎的金黄,就像是,大片大片的雨欢花花瓣,斑驳凌乱了玉阶。

    叶清宸看着有些拘束的清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复杂的问道:“姑姑可跟你提过,你的体质,是纯净之体。”

    清月有些迷惘,她忽然有些无措,一点也不想再听下去,摇头道:“没有。”

    叶清宸伸手按住想要站起身的清月,眸里是她看不懂的让她恐惧的复杂:“我交给你的玉佩上,有可以隐藏你体质的阵法,但一旦你结丹,就会失效。”

    “就像纯阴体质一样?”清月有些恐慌的问。她能感觉的到,这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叶清宸眸光微闪:“不止,纯净体质,又称清体质。体内蕴藏清之力,虫蛊难侵。那是一种比纯阴之力或者是纯阳之力还要纯粹的灵力,蕴含庞大生机,对灵植一类有天然的强大吸引力和压迫力。对异性修士来说,也是为难得的疗伤鼎炉和绝佳双修对象。”

    “那,结丹,结丹以后呢?”清月倒吸一口凉气,期期艾艾的问。

    叶清宸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严肃了,淡淡一笑:“纯净体质,一直都是传说中的体质,即便是在修真界,也只有婴儿出生的那一刻,才能被身边的人敏感觉察到。若非特意留心,否则,除非与人双修时,平时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端倪。结丹后,这样体质的女修灵力可能会更纯粹些,气质更清雅写,但要遮掩不难。”

    清月心下微微一松:“怎么遮掩?”

    叶清宸不答,抬手细细抚平清月衣袖处的褶皱,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让清月感觉到了一种异样而不安的温柔:“别担心,也不需刻意压制修炼速,到时候,月儿听我安排就好。”

    清月懵懵懂懂的点头,她忽然想起,原著中,本尊与这位之间的关系。自从她来到天音城,就没有听人提起过一丝一毫那样的信息。可毫无疑问,目前,自己确实是在他的羽翼下生存,如师,如父,如兄。除了叶清宸,在这个世界,她居然没有任何依靠。这样一个事实让她恐慌,她的一切,都握在那个人手里。可是,那个人的心思,她离的越近,越是心惊,害怕。

    叶清宸轻轻抬起清月的下巴,静静注视着小姑娘眼里的恐慌和茫然:“月儿,为什么怕我?”他说的很缓慢,很轻软,尾音微微一颤,像是羽毛轻轻拂过脸颊。

    天魔媚音!

    清月被迫平视着叶清宸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很清澈,泛着浓郁的不容人拒绝的哀伤和忧郁,又似乎很深沉,像是看不到尽头的天河,流光璀璨,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忽然涌起千般说不出的委屈,泪水潸然而下,她一下挣开叶清宸的手,拖着哭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娘亲,我想……娘亲!”

    叶清宸轻轻一叹,一向试灵的天魔媚音,在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面前,居然失效了。

    他轻轻揽过清月小小的身,只觉得那娇软的身体,那般小,那般轻。仿佛一片雪花,随时会飞走,随时会融化。抬起衣袖,轻轻拭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痕,指腹轻轻摩画着那精致如画的眉目。喃喃自语:“竟是怕成这样么?可惜,我已经不可能放过你,我们都没有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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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我等你
    琴声悠悠,一声声,一叠叠。像是流水出天山,像是月照松林寒。

    仿佛有一朵云,载着你,飘过连连绵绵的万里方诸山,飘过浩浩汤汤的千丈无尽海,飘过紫樱花一季的花开花落,也飘过碧落树千年不变的粉色霞光。

    客心流水洗风烟,霜钟流响碎残阳。无限江山远,凭栏君莫叹。

    天高地阔,豪情染春秋一寸;月上中天,清风满广袖盈盈。

    清月有些迟疑睁开眼睛,月光如水泠泠,琴声入耳清清。心中,脑中,烦恼疲惫渐去,一时俱静。

    目光落到窗前,一人银衣墨发,临窗抚弦。

    月光静静流泻在他松散披在身后的青丝和白衣上,指尖轻拢,袖角的暗金色纹饰随着指尖的舞动,轻轻在如水的霜色月光和七弦清韵里流动。

    清月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听过琴声,也从来没有在前世听过这样灵动清澈的音乐。

    如一卷缓缓展开的画卷,七弦如墨,一笔一青山,一挑一万年。

    清月沉浸在琴声里,但觉身轻如燕,心似澄空。千山万水尽在足下,过往云烟,不过微风浮动襟袖轻漾。唯目处云水悠悠,心似海,与天长。

    七弦渐凝琴声住,烟云散,水茫茫。回处,月悠悠,人也悠悠。

    清月晃过神来,正要跳下床。

    “可好些了?”

    月光石亮起,盈盈清辉,一时有些晃眼。清月眯了眯眼睛,恰好见到叶清宸转过身来,不知是不是那琴曲的关系,此时的叶清宸眉目清逸,气势天成,周身环绕着一股天然的端华尊贵气韵,让人不敢直视。清月心中暗赞一声,有些人生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叶清宸无疑是此道。眼神一闪,抖觉右肩一沉,叶清宸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清月有些不自在,目光游离,本能的使劲挣了挣。但叶清宸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松手,反而顺势也坐到床上。不顾清月无声的抗议,抬手将她的脸扭到自己跟前。

    清月有些慌乱,不敢注视那双常常是如冰一般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凤眸。

    叶清宸的眸色一深,他没有带徒弟的经验,只有御下的手段。要么服从,要么为寇。这么多年以来,很少有属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是不是,对这个孩,他的手段温和了。这般情绪,使得的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些微清寒:“月儿,为什么躲着我?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清月没来由的一阵恐慌,眼前的人让她陌生、害怕。或许本来他就是这个样,只是平时自己常常忘了他真正的面目。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情,好像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但之后的一切,她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不,她好像还很没出息的哭了一场。想到这里,清月的眼神不自觉有些躲闪,不敢去看正对着自己的那双神深不见底眼睛,小声嚅嗫:“二哥,我,我没有躲着二哥。”

    可惜叶清宸明显不允许眼前的小人儿含混过去,嘴角淡淡一笑,手下却微微用力,恰好使她能感觉到疼却又不至于留下痕迹:“不想说,还是不能说?或者,要我亲自去问叶清微,还是宣奇?”

    清月心底一寒,眼里泛起水雾,知晓眼前人是真的动怒了,急急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是月儿长大了,与二哥亲近,对二哥名声不好!”

    话一出口,清月就后悔了。

    叶清宸收回手,一双与清月相似的凤眸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清月:“我的名声如何,就不劳月儿你费心了。你也不必担心受我连累,修真界一向以强者为尊,只要实力过硬,没多少人会跟凡人似的,去计较什么名声问题。我叶家的女儿,总不会嫁不出去的。”

    叶清宸停了一下,轩眉玩味的一扬,像是不经意的玩笑道,“再说,你总归是我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孩,若真是嫁不出去,我负责娶了也是可以的。”

    清月心里一跳,脸色微白。她分不清,这话是真还是假。

    叶清宸看在眼底,心下了然。虽然震惊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却也放下心来,清月虽然还小,却一向聪慧,有些事情,先做些准备也好:“月儿是害怕,怕我心思深,仅仅是把你当作一颗棋,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放弃你?”

    清月有些羞愧,她怎么会这么想?眼前的人,做的已经足够多,也足够好,那明明应该是她可以放心的人啊!可她的确这样想过。她的确不放心过。或许,骨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满足的人。

    叶清宸淡淡一笑,褪去了骨里的寒冷,带着些温暖。他握住清月的双手,一双大掌完全的将一双小手包住,认真的说:“傻丫头,不是你心眼小,只是你在意了。你我相处时间还短,我不会强求你相信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但我会全力指点于你,这是我曾经应承姑姑的事情。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看清我,了解我。我等着有一天,你能让我离不开你,不敢放开你。可好?”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清月。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有那么一天,她看清了自己真正的模样,不管愿意与否,他都不可能给她另一条退。这无关爱恨,他于女色亦无感,只是习惯使然。他从来就是个霸道的人,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起,只因为他需要,就从没打算过放手。

    “好!”清月重重点头,眨去眼里的泪意。覆在手上的大掌掌心灼热,像是有一团火,一直烫进心里。

    叶清宸一愣,这回答的也坦荡,痛快了吧?再彪悍的女孩,面对自己的终生大事,多少都会有些羞怯才对。

    他看着清月清澈无比的眼神,心里苦笑一声。

    他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不是有人泄漏了消息,而是,这丫头一直就没多想过,真拿他当血缘亲人了!也是,这样才对,毕竟还是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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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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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天明时分,一座庞大的云舟停在天音阁山门上空。

    云舟通体呈纯白色,占地方圆数里。舟上,屋宇林立,像是一座移动的宫殿。

    云舟之下,密密麻麻站着许多衣色各异的修士,他们或静立一侧,或五成群,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师兄,这就是咱宗门的飞行仙器,渡云舟?我还以为呃,这次宗门顶多提供几座普通云舟呢!居然连仙器都出动了,乖乖,幸好爹爹早就出门了,整日关在里门派里,闷都闷死了。啧啧!就只冲着能坐一回仙器,这一趟也值了!”一个粉衣的女修惊叹的望着停在半空里的云舟,满眼都是星星。

    她身后的男修苦了苦脸:“哎!小师妹,可怜可怜你师兄吧!你好歹也是快筑基的人了,还是一副这样没见过市面的样,师父知道了,又该说为兄教导不利了。为了为兄的耳朵着想,姑奶奶,你就消停一会吧!”

    粉衣女修不以为意:“挨骂的又不是你,要你多管!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渡云舟,是门派拿出来在瑶华宫端木宫主面前撑门面的,是不是?唔唔,大师兄,你干嘛,干嘛捂我的嘴?”

    “呵呵,小师妹,你看,云公和方师妹也来了!那方师妹,呃,好像又漂亮了!你说,这世上,真有能让人越练越漂亮的功法吗?”

    粉衣女修柳眉微微一扬,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嗯?杨诚,谁又漂亮了?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那男修心里一松,果然,只要在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不管什么她都能马上忘掉:“呵呵,小师妹放心,师兄心里,小师妹永远是最漂亮的。只是师妹,那方姑娘的相貌,前前后后,变化的也大了些!”

    粉衣女修瞥了撇嘴:“假的就是假的,再变又如何?”

    那男修一笑,似有所感:“不错,小师妹说的对。假的,就是假的。”

    修士修行,本是执于道,执于心,若是执于外物,则终不免本末倒置,难有所成。方晴,固然聪慧,亦有机缘,可还是摆脱不了源自于资质的自卑之感,总是在意外物,执于他人眼光。

    哪怕她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已经当得上门派精英,哪怕常常机缘逆天。可骨里,她还是那个身份卑微,资质不显的小庶女。为了能争得一点儿地位,用美貌、聪慧、才气,拼命遮掩那些连她自己也不愿面对的难堪。

    资质低劣的弟常常难有成就,不仅仅是资质低劣拖慢了修行速,还有长久以来的刻进骨里的卑弱,不管你能走多远,总是无声提醒着你,你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于是,自负、狭隘、仇恨,诸般情障入心,心魔一点难去。

    修行,是为修心求道,是为去伪存真。

    这样刻意伪装成的外在,早晚不是荣耀,而是负累。

    所以说,假的,始终都是假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男修微微感叹,难怪师父常说,小师妹虽然心性单纯,但颇有慧根,是天生的修士。如今,他深以为然。

    清月过来的时候,恰好见到方晴跟着云笙走进来。

    方晴一深鹅黄色曲裾深衣,长发用一根浅粉色丝带束起,眸中含笑,温温暖暖的,像是一杯醉人的新酒。女儿的娇嫩柔软和修仙者的清华自持,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不是特别让人惊艳,但与一身霜雪之色的云笙走在一起,居然有种莫名的契合。

    “云公!方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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