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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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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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听完了一整部春宫曲的婠婠大窘,任她再大胆,作风再开放,在没脸没皮的元越泽面前,都只是小儿科。

平复下来后,婠婠抬起隐约泛着某种秘不可测光辉的俏脸,平静地道:“婠儿几年前得知师尊天魔大法大成时就惊骇万分,再后来师尊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她从前对婠儿也像亲生女儿一般,但她的眼中是看不出其他感情的,可就在天魔大法大成后,她经常都对婠儿说不要让任何东西束缚婠儿,当时人家只以为是天魔大法大成后,练者的气质会起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才没多想,岂知今日师尊竟会在你走后将你们的事情全部告诉人家,并立下死志,再想起当两个时辰内黑变白,婠儿才真的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浓烈。”

说到这里,婠婠停了一下,又仿佛自言自语道:“在婠儿心中,师尊就是娘亲,她是天底下最命苦的女人,苦到只有死,才能解脱。婠儿一直以为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她,即便是石之轩,又或者是你,都不配。”

元越泽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随后怅然道:“既然玉妍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该知我未到这里来时,最想见的女人就是她,那种感觉很炽烈,我也不知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但你所说的配与不配,都是个旁观者的看法,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是最明白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句并不适用在爱情上。”

婠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担心地道:“原来向雨田还活着,那你要是为助师尊练成种魔大法,关中之行岂不是危机重重?”

元越泽断然道:“我意已绝,不要说了。等我异日恢复后,再助你也练成种魔大法,你也别怪我厚此薄彼,毕竟我这样的上好‘炉鼎’只有一个。”

婠婠愕然,呆呆地盯着元越泽。半晌后,闷哼道:“哼!人家又不像师尊对你爱得那么深,你若不死,人家的种魔大法会有破绽的。”

元越泽失笑道:“那就死呗,又能怎么样?”

婠婠又是一呆,再娇哼一声道:“人家才不上你的当,你若想要人家自愿嫁你,除非你到洛阳天街上跪地求我。”

元越泽身形前探,一把扣住婠婠小手,起身就往外走。

婠婠惊道:“干……干什么?”

元越泽头也不回道:“到天街求婚!”

婠婠用力挣扎,骇然道:“不!”

※※※※※寇仲与徐子陵呆望着桌上的信笺,落款是:秀宁。

师妃暄早已离开。

良久,寇仲托着下巴,匝巴着嘴道:“李世民不是只请了元大哥一家吗?怎么还来请我们?”

徐子陵面色复杂地望着师妃暄消失的方向,缓缓道:“听贞姐说,当日就是李世民托李秀宁邀请的元大哥,他这一手对你来说也正让你无法招架。”

寇仲苦笑道:“当日在洛阳一见李秀宁,我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这一手真的厉害,唉!”

徐子陵犹豫半晌道:“听贞姐说,李秀宁好象……好象是对……”

寇仲伸手打断他,颓然道:“不用说了,我又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

徐子陵无奈道:“现在除了我们很少的人知道宝库早已被元大哥拿走了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元大哥接受邀请就是走进陷阱,李世民看来还是不放心,所以也邀请了我们,自然是要分化你和元大哥的关系,唉!试想你与元大哥被安排在李秀宁的两侧,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难堪的事吗?”

寇仲咬牙道:“居然还是让师妃暄来送信,就是要我无法拒绝,他娘的!”

徐子陵道:“你都答应人家了,不去也不行了,你准备好怎样去面对李秀宁了吗?”

寇仲答非所问地道:“李小子休想我会落在被动,我不但要去,还要把他李家闹个鸡犬不宁!是了,离去关中还有段日子,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师妃暄的好,她锲而不舍的精神,连我都差点被感动了!”

徐子陵望了一眼群星灿烂的夜空,叹息道:“天晚了,回去再商议吧。”

※※※※※婠婠挣脱不开,只好哀求道:“冤家,你放过婠儿吧。”

元越泽趁回身,一把将她颤抖的娇躯抱住道:“连玉妍被我夜夜入梦骚扰了五年,都承受不住,你这小妮子又怎可能坚持这么久?”

婠婠提起赤…裸的玉足,狠狠踩了元越泽一脚,没好气地道:“你还说!”

元越泽贴向她的晶莹小耳道:“你只说有没有动心就可以,若你不愿意,我怎会强迫你!”

婠婠泫然欲泣道:“可是人家怎么面对师尊,你这样就来和人家说这些事,对得起师尊和师姐吗?”

她其实早被元越泽弄得六神无主,只是脸子上放不下而已。

元越泽无奈一笑道:“玉妍嘱咐我要主动一些,否则以我的性子,怎会如此?”

随手从怀中抽出一物,放在鼻前大力一吸,又在婠婠面前得意地一晃。

婠婠看清楚后,小脸儿‘唰’地一下红透,仿佛可以滴出鲜嫩蜜*汁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元越泽手中之物,正是半年多前从婠婠身上硬取去的洁白肚兜。

素来大胆开放的魔女此际羞涩万分,美艳得不可方物,一愣后伸手就抢。

元越泽岂会让她得逞,二人又开始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单美仙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二人叫到祝玉妍睡着的房间内。

婠婠不敢看向祝玉妍。

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就醒来的祝玉妍也不敢看婠婠,只是强装镇定道:“婠儿,我把宗主之位传给你,待我种魔大法成功后,就将阴癸派再夺回来。”

婠婠一生的最大目标是振兴魔门,此刻又坐上无人不羡慕的魔门第一大派的宗主宝座,心中却是一片空白,没有半分惊喜。

祝玉妍红着脸继续道:“你们两人的事,自己解决吧,不要……不要顾忌什么。”

越说声音越低,此话虽是自真心,非但没能去掉婠婠心中的魔障,反是使她更加下定决心不与元越泽走到一起,否则只会让祝玉妍难堪。

四人用过饭菜,开始商量正事。

※※※※※时近腊月,冰天雪地,处处银妆素裹。

点点雪花,徐徐飘降,填满整个天空,仿佛刹那间将刚刚的时空转化到另一天地。每点雪花都带有飘移不定的性格,分异中又见无比的统一。襄阳主街上人来人往,一副车水马龙的热闹情景,较远的地方全陷进白蒙蒙的飘云中,为襄阳城增添了丰富的层次浓淡,有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把一切都以雪白的颜色净化。许多居民为此欢欣雀跃,以欢呼和微笑迎接瑞雪的来临。

襄阳城主府。

辟守玄、席风、赵德言、钱独关四人围着火锅,把酒言欢。

对饮一杯后,席风凝望窗外的茫茫雪雨道:“这场瑞雪是个好兆头,只要我们的计划不出乱子,中原必定掌握在我们手里,圣门中兴的日子就要到了!”

钱独关却叹道:“石之轩又怎么办?”

一提起‘邪王’,屋内的几个绝世高手竟都沉默起来。

窗外的雪花下得更大更密,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被浓得化不开白皑皑的冬雪笼罩,茫茫一片。

赵德言一双鹰目精光暴闪,闪起智慧的光芒,笑道:“根据圣门先祖遗训,两派六道约每二十年须举行一次聚会,推举领袖,上一趟聚会在二十年前举行。现在统一契机隐约已现,西有慈航静斋通过李家占尽上风,东有名为我圣门中人,却不为圣门争取利益的元越泽,两派六道此时再不团结,待天下一统后,将重陷沦亡之险。在这种形势下,圣门诸派的‘二十年聚会’有再次举行的必要。其他几道虽不承认辟师叔的身份,但我们三人若以灭情道,魔相宗,阴癸派的名义联合起来,就有绝对的资格召集大会,石之轩必来出席,合我们三人之力,便有机会杀死他。”

席风嘿嘿一笑,脸带狡诈地道:“言帅可将召开地点选在成都,石之轩的女儿就住在离成都不远的黄龙,到时候,嘿嘿!”

屋内其他几人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蓦地,四人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一身素白劲装,长披散双肩的祝玉妍仿佛从土里冒出来一样,凭空出现在宽大的桌子一角,随意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在檀口中。

席风四人表面虽无任何表情,心中却升起前所未有的惊惧感:屋内除了钱独关外,哪一个不是修为天人的不世高手?却在毫无知觉下被祝玉妍潜了进来,看她那淡雅中带着风情,随意嚼菜的慵懒诱…人姿态,绝不是靠内功保持的十八岁容颜,怎能不叫四人震惊!

入鬓秀眉轻轻一蹙,祝玉妍为自己倒满一杯,举起对四人示意,以清越剔透中带点诡异的甜美声音道:“为了今冬第一场大雪,干杯!”

四人心中顿时又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玄之又玄,却绝非好事的预感。

自顾自地饮了一小口,祝玉妍放下酒杯,美眸飞快扫过四人,瞳孔突然变得神采飞扬,如若电闪,其中更好似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配合着有若天仙的曼妙体态及幽雅气质,使人非但没有怪异的感觉,反是心生余悸。她的眼光利若刀剑,修为如其他四人者,亦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身体内外的状况完露在祝玉妍的观察下。

“哈哈!”

席风率先出一阵长笑,惊醒同桌其他三人。接着目射神光,紧盯祝玉妍,缓缓道:“祝尊者不但死而复生,功力更提升至如斯强的地步,席某人即便不甘心,也要向你写个‘服’字,天魔大法,果真名不虚传!观人察物术亦是高明无比!”

‘观人察物术’乃魔门秘传,但失传已久,正是向雨田将口诀传给元越泽,再由他转传给祝玉妍。

祝玉妍如葱玉指掩上檀口,轻笑一声:“过奖了!”

席风四人顿时面色大变。

天地骤然色变,周围一切消失于无形,四人只觉身处一个阴风阵阵,鬼哭狼嚎,邪气铺天盖地的地狱中,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极真实,绝非天魔大法上所记载的‘天魔音’可以达到。

周围一切再次恢复如初。

修为最低的钱独关已经瑟瑟抖,冷汗不住地流了下来。

席风三人倒抽一口冷气,几乎异口同声地失声道:“道心种魔大法!”

祝玉妍淡然一笑,若是元越泽在场,肯定会被勾走魂魄,可席风三人却是被那一笑弄得汗毛倒竖,遍体生寒。

辟守玄强行压下狂乱的心跳,平静道:“玉妍若是有恨,尽管对师叔来吧,虽不知你有何奇遇,但如今的你,一定可以光大圣门了。”

祝玉妍轻摇头道:“玉妍再不孝,也不会让师尊唯一的师弟死在自己人手上,师叔若是真的一心为圣门,玉妍绝不怪你,但你可知他们的背景?”

她指的是席风与赵德言。

辟守玄一愕。

祝玉妍又道:“席风是大明圣尊手下两大神将只一,言帅亦与突厥邪教合作,他们怎会一心为我圣门的前途而奔波?”

就在祝玉妍还在以动人的声音娓娓讲述时,席风与赵德言眼中精芒连闪,仿佛比雨天的雷电更能摄人心魄,二人一起出手,围攻祝玉妍。

祝玉妍依旧端坐在桌角,目光深邃地望着二人,一字一句地道:“你们二人若肯交代大名尊教与突厥邪教的秘密,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直把这一整句话说完,祝玉妍方抬起藕臂,轻轻拍出两掌。

这随意的两掌,看在席风与赵德言眼里,以他们刻下足可位列天下前十名以内的绝修为,也是大吃一惊。

祝玉妍在开口时,二人的攻势已起,可偏偏她那缓慢的语讲完整句,二人的攻击竟还没落在祝玉妍身上,而她分别向两人拍出的手掌更是突破了时间的局限,使席风二人的灵觉现在击中祝玉妍之前,必会先给她拍中。

这太滑稽了,完全不合情理。后的掌势怎可快过二人先至的攻击?但这感觉却偏偏是那么地真实。

震惊下的席风二人猛地收招,顾不上气血倒流带来的痛苦,再聚起攻势,左右夹击祝玉妍。

祝玉妍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从地席上缓缓站起,向前方的虚空处点出一指。

直到她舒展挺直窈窕的柳腰前一刹那,一侧的辟守玄惊异地现,她还是在坐着。

种种诡异却又无比真实的现象,在祝玉妍身上层出不穷。

毫无花巧,所取方看小说^。V。^请到向莫名其妙的一指,正点在席、赵二人气机相连的位置。

赵德言突然觉得有点冷,低头望去,右胸口处出现了一个婴孩拳头大的洞,鲜血正汩汩地流出。辟守玄与钱独关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祝玉妍好象动都没动过地依旧坐在那里吃菜。

席风早就不见了踪影。

第七十六章 另类情结

(小弟还在尝试调整每章字数;请兄弟们见谅;我还没确定好到底每章3ooo字还是6ooo字。)大雪既停,天地间一片银白。

襄阳城主府内院大花园左侧的一所厢房。

里面是个大书房,画桌上摆了文房四宝和写画的宣纸等物。四壁则挂满字画,充满书斋的气息。

祝玉妍悠哉游哉地半卧在大书桌后的卧椅上,一言不地打量着座下众人。她一动也不动,庄严圣洁得仿佛一尊菩萨,但其身上所暗透的诡异气质却是魔门心法特有的气息,又好似是妖冶的魔像。两种极端相反的气质,构成了慑人心魂的玄异魅力。

婠婠恭敬地站在她的身侧,万低垂螓。

辟守玄、闻采亭、旦梅、云长老、霞长老、白清儿、钱独关一众人承受着祝玉妍那仿佛可看透玄黄的目光洗礼,人人不期然心生颓然,只觉在座上不知有什么奇遇方练成魔门失传了的‘道心种魔大法’的祝玉妍眼前,心中再无半分可以隐瞒的秘密的可怕感觉。

座下几人皆是心神俱颤,要知道他们选择臣服在辟守玄之下,究竟是为了圣门,还是为了自身利益,没人能说得清,祝玉妍若是怀恨在心,虽然为了魔门的将来不会下杀手,却绝对可以将他们狠狠折磨一番,以做警告。

气氛沉默至尴尬之时,祝玉妍轻轻叹息一声,收回凌厉的目光,仿佛从九天外传来的飘渺声音响起:“你们都起来吧,这次事情就这样算了,下不为例。”

祝玉妍在宗主位子上坐了几十年,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座下数人心中一松,如获大赦,暗自惊喜不已。几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日后若再有异心,甘愿受宗主任何惩罚。”

祝玉妍起身拉着面无表情的婠婠的素手,对几人道:“我早在一个多月前已决定将宗主位子传给婠儿,你们日后要好好辅助她。”

座下几人大惊,各有所思却又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施礼后方站到一旁。

祝玉妍望了一眼依旧低头跪在地上的辟守玄,眼中失望神色一闪即逝,淡淡道:“师叔起来吧,我连言帅都能放,又怎会难为你,何况你已把所有事情都讲清楚了,玉妍没对你说清楚那些改革的详细来由,我也有错。”

辟守玄忙道谢起身。

几人再次施礼后走了出去,只余书桌后的师徒二人。

婠婠秀眉蹙起,轻声道:“师尊,师伯公他……”

祝玉妍没有答话,放眼望向窗外的白雪,声音开始转冷:“我们已仁至义尽,接下来就没什么顾忌了,哼!我就好好来一场‘反客为主’给他们看看!”

※※※※※元越泽来到城主府,慰问了一番劳苦功高的沈落雁,当然,具体用的什么安慰手法,恐怕外人是无法知晓了。

出得清幽后院的拱门,元越泽正好遇到从拐角处出现,迎面而来的任媚媚。

“哎哟!”

任媚媚漫不经心,不知在想些什么,竟一头扎进元越泽怀里,似是被撞痛了,出一声轻呼。

元越泽顺势一把揽住她的水蛇腰,贴着她的小耳低声笑道:“任大姐怎么如此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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