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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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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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俏目中闪过一丝疾厉。

她现在心头悔恨万分,昨天还认为自己对李密一向最为忠心,李密错怪自己也就由他了,哪知如今却连累了元越泽,李密此时丧心病狂,把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到自己与元越泽身上,更是侮辱自己与元越泽勾结。沈落雁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愚忠的想法,但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他与云芝之前的想法很相似,一边期盼着元越泽不要来冒险,因为李密在这里几乎步下了神鬼都难逃的阵势,另一方面又隐约企盼这元越泽能来解救自己脱离苦海。

但她目下口不能言,惟有不停地使用眼色,争取让元越泽离开,哪知元越泽根本就不理会自己。

元越泽亦冷声道:“李密,你要记好刚刚你侮辱我与落雁的话语,千万不要忘记了。”

李密早如丧家之犬一样,性格中最深处的险恶全部显露出来,狂笑道:“做了就别不敢承认!你们两人毁我基业,我今日也要索取些利息!”

独孤峰亦附和道:“夺女之仇,岂能不报,否则我独孤家的后人又如何抬起头做人?”

元越泽嗤之以鼻:“李密,我与落雁根本没有什么勾结,是你自大,又接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将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立下大功无数的女中豪杰逼上绝路的!元某的确对落雁有情意,本打算如她不嫌弃元某已有家室,那就等她理想实现后追求于她。你如果恨我,就放了她,我替她接受你的所有惩罚!”

沈落雁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元越泽的话已经足够露骨了,她此刻觉得死在这里亦知足了。但内心那种连累了元越泽的罪恶感却再度涌起,使她饱受煎熬。

李密大笑道:“黄口小儿,说话也不知羞耻,这里岂是你卿卿我我,郎情妾意,大诉衷肠的地方?”

元越泽摆摆手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

李密奸笑道:“就是因为你们,我才失去一切,如今我只要几样东西,和氏璧,杨公卿,单雄信,翟娇的人头!信中该已写清楚了,你可千万别说没拿来,否则沈落雁可就真要变成一堆白骨了!”

李密话音刚落,围在沈落雁周围的人将刀全部架在沈落雁玉颈上,刀刃上闪着怪异的蓝芒,似是喂了剧毒。

沈落雁仿佛被挟持的人不是她似的,看向元越泽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似在求他快点儿离开这里。

元越泽柔声道:“落雁莫要怪我如此唤你,今日要走就一起走,要死便一起死。”

说完,将手中包裹扔向李密身前。

李密老奸巨猾,命手下人打开包裹与其中的木匣。

沈落雁面色复杂,有幸福,有凄凉,有不可置信。

李密与独孤峰盯向包裹中的物品,目光稍一停顿,李密转向元越泽,怒喝道:“小子,你当我是傻的?”

李密眼神停住的那一片刻,元越泽早就飞身而起,如闪电般直逼沈落雁与周围几个挟持她的壮汉。

“杀!”

李密回过眼神那一刹那,元越泽的身影已经飞起,话语刚喊出口时,元越泽长剑已刺出,以无法想像的角度连刺如羚羊挂角的五剑,剑光闪动时,那五人顿觉刚刚就压得他们心跳难受的气势猛涨数倍,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下能做的就是看着把柄透明的剑越变越大。

“噗!”

只出一声,五人脖子处同时鲜血喷,死状骇人。

而元越泽飞身而起的那一瞬间,李密身后隐藏着的敌人亦出如暴雨般的飞箭,直取元越泽与被绑在地上的沈落雁。

元越泽倒不担心自己,但沈落雁毕竟无法硬接这些箭,当下大喝一声,剑势再起。

密不透风的剑势挡住射来的第一波乱箭。

第二波箭射来前,元越泽电目疾扫,觉李密与独孤峰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远处第二波箭已经要射了。

元越泽迅解开沈落雁的穴道,刚要拉她飞逃离战场,却觉他的脚是被埋锁在地下,正待将功力灌注她体内时,突起异变。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沈落雁惊骇不已,语带哭腔悲鸣:“你快走吧,他们早在地下埋了大量炸药,在后面就点燃了,不要让落雁死都不放心!”

隐藏山石后的许多气息亦开始紊乱四散,元越泽刹那间明白到,这完全是李密布置的陷阱,那些士兵们什么都不知道,遭遇突变,只有尽力逃跑了。

元越泽此时再无法多想,猛然间放出所有元气,形成一道若隐若现,有形无实的气团,将二人罩在其中。

“轰隆!”

震天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山北麓坍塌一大片,碎石乱飞,黑烟腾起。

半晌后,似是察觉到周围已经平息下来,沈落雁缓缓睁开一双红肿的秀眸,见元越泽正紧紧地抱着自己,而二人身体周围则被一曾真气遮住。

元越泽松了口起,体内一片虚浮,轻轻将沈落雁拉出,使出最后一丝力量破开她手脚上的铁链,再次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都结束了。”

沈落雁无声抽泣,她眼下的心情,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但兴奋的心情却是最明显的。

“落雁差点害了你,你为什么要来!”

沈落雁抬头看了一眼似乎连抬手力气都没有的元越泽,喃喃地道。

元越泽闭目调息一刻钟后,恢复了一些,随即笑道:“我来救我家娘子,又有何不对,这该是被人表扬称颂之事才对!”

沈落雁见元越泽静静调息,也就无言地盯着他,见他脸色逐渐红润,当下心中一喜,再闻元越泽的话,双颊立刻飞红,低声呸了一口:“谁是你家娘子,在哪里?”

对上元越泽的星目,半晌后,终于抵不过那灼灼目光,沈落雁率先垂下头去,只听元越泽不胜凄凉地叹息道:“看来落雁还是嫌弃我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沈落雁大急,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目光,俏脸通红,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后才自怨自怜地低声道:“落雁怎敢高攀,你家中娇妻哪个都胜落雁百倍,不要再戏弄落雁了。再说,落雁这次害你这么惨,又哪有脸面再……”

元越泽笑道:“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自己的心情,我是一定要表达的。不过我从没觉得你害我或是连累我。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子,更是有着宏大的理想,不该就此放弃。”

沈落雁眼神中闪过失望之色,苦笑道:“你是第一个理解落雁心思的人,更是个男人。落雁此生有你一个知己已满足,其他事情也不敢强求。”

元越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那如果我强行把落雁抢回家做夫人,你说如何?反正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沈落雁羞赧得垂下头去,芳心欢喜异常,却觉得挺翘的香臀上似是传来一股麻酥的热流,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这才察觉到原来元越泽那双怪手已经在抚摸着自己了。沈落雁大窘,却又不舍得让对方放手,只得轻微扭动身子,哪知那种酸痒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如是平时的沈落雁,定然不会如此害羞,可眼前这男子与她关系一直朦朦胧胧,敌友难分。可以说元越泽今日不来救沈落雁,她也毫无理由去怪罪元越泽,可元越泽不但来了,还真的救下她,更是毫不掩饰地表达倾慕之心,向来作风放荡,性格豪爽的沈落雁芳心尽醉,完全成了一个沉醉在情郎怀抱中的小女人。

“咳!”

元越泽与沈落雁同时望去,只见独孤峰一手提着昏迷的李密,一脸玩味笑意地看着二人。

沈落雁心头一凛,见元越泽淡淡的表情,心念电转,苦涩一笑:“你们可真会做戏,落雁被骗得很惨,心服口服了。”

独孤峰尴尬笑,将李密提起道:“沈军师过奖了,我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是做了这一件事而已。”

元越泽讶道:“岳父如何擒住李密的?”

独孤峰答道:“偷袭人还不容易?尤其是偷袭一个得意忘形的人。不过如平时对上,我还真不敢保证可以擒住他。”

元越泽点点头笑道:“岳父看来是认输了,不知下面有什么打算?”

独孤峰道:“娘应该已与族人回到洛阳了,现在该去见凤儿了吧,我就尽自己一分力助你们完成大计吧。”

元越泽淡淡一笑:“岳父先回去吧,我与落雁再说些话。将李密交给素素即可,她似是与翟娇有过什么协议。”

独孤峰点了点头,没再言语,飞身而起,消失在远方。

沈落雁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元越泽猜测到她的想法,开口劝道:“你定是想为李密求情,但如今不行了。他该为他的作为付出代价。更何况他刚刚出口辱骂你我,辱骂我,可能我心情好会放过他,但辱骂你,那就要为那一句脏话做出百倍的偿还”沈落雁幽幽长叹一声,无力地点了点头,元越泽的爱怜之意让她芳心欢喜到不得了,当下又好奇问道:“你与独孤阀主这场戏做得太好了,能和落雁说说吗?落雁一直也是怀疑他,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相反他还一直在尽力帮助密……李密,使得落雁越来越相信他。”

元越泽拉着她坐下,讲述起来。

和氏璧失窃当天,元越泽击退大明圣尊后,与单美仙几女商量很久后才回城。独孤凤则是一脸担忧之色,元越泽知道她心结所在,索性偷偷摸入皇宫,会见尤楚红与独孤峰二人。

他二人对于元越泽依旧是仇恨占主导的,安排独孤凤在元越泽身边本就是一步计划。元越泽没与他们废话,直接表现出强横的实力,又将自己的身世,计划等和盘托出,听的母子二人目瞪口呆,直消化了一个多时辰方清醒过来。二人第一次为与元越泽这等人为敌而感到恐惧。

其后元越泽送他二人两颗丹药。因为一直与李密有勾结,独孤峰将所有事情告诉元越泽后,又认为如果元越泽不直接参加战斗,那么眼下李密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二人遂打了个赌,又上演了一出‘强抢民女’的好戏。这也只是玩笑,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迷惑王世充。

而今日,眼见元越泽在土火药的威力下根本不可能存活,李密为自己的计划而庆幸,退走路上已经开始得意地与独孤峰筹划如何与钱独关合作,东山再起。独孤峰则认为李密已经完了,于是不等元越泽追来,独孤峰出手偷袭正得意忘形的李密,亲手了结这再无意义的赌局。

因为元越泽的话里包含了元越泽的所有秘密,包括他的身世等等,沈落雁只听得大气都不敢喘。元越泽讲述完毕后,待沈落雁自己慢慢消化。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落雁逐渐定下神来,望向元越泽,叹道:“今天将是落雁一生都难忘的一日,因为听到了比梦还要虚幻的事情,这些事情却偏偏就在眼前。”

元越泽轻轻一笑:“那落雁会否陪伴我与一家人共同走过永无止境的生命之路呢?”

沈落雁面色复杂道:“你家里哪个娇妻姿色不在落雁之上?莫要再作弄人家了!”

元越泽见她又如此说,当下叹道:“不可否认,相貌的确是互相吸引的一个因素,但却不是唯一,比如心地,机智等等都可以是一个人魅力的象征。而你吸引我的地方不单单在容貌,落雁如炼完身体,定不会比美仙他们差的。”

话都说到这程度了,沈落雁突然娇笑道:“那人家害你这么惨,姐妹们怎么会让人家进门呢?不欺负落雁才怪呢!”

元越泽见她转变如此之快,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心忖这俏军师也有魔女潜质啊。

坏笑一声,元越泽在黄莺出谷般清脆的轻呼声中,一把揽过沈落雁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大嘴直接印上她那犹如玫瑰花瓣娇嫩湿润的樱唇,沈落雁大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强行破开沈落雁的贝齿关,元越泽不断挑…逗着怀中佳人那条湿滑香软的丁香,沈落雁小巧的瑶鼻中娇哼连连,芬芳四溢的气息尽数打在元越泽脸上,让元越泽陶醉无比,沈落雁逐渐地忘记了一切,只知将一双藕臂环在元越泽腰间,笨拙的小舌与元越泽纠缠在一起。

二人你来我往,学习本领异常强悍的沈落雁片刻后变反客为主,主动挑拨起元越泽来,弄得元越泽心头暗爽不已。

半晌后分开,沈落雁沉醉在热吻中,浑身滚烫的她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私密之处有了温热滑腻之感,虽未经历过这种事,却也再清楚不过了,不感也不想离开元越泽的怀抱,只知伏在他胸口上,娇喘吁吁,似是在沉醉,又似是在回味。

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完全陷入爱河的女人是何等的幸福。

见元越泽的魔手依旧在自己娇躯上抚摸不停,私密处似是越来越湿润,沈落雁扭动着腰肢,按住元越泽的怪手,嗔道:“急色鬼,你要作弄死落雁吗?”

元越泽干笑一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沈落雁一愕,随即‘扑哧’一声笑地花枝乱颤,横了元越泽千娇百媚一眼后,神情略带黯然:“不知道姐妹们会不会嫌弃落雁,毕竟我们之前一直都是敌人。”

元越泽捏了捏她水嫩的脸蛋道:“你该与她们都见过几次,她们什么样,你应该有所了解了吧,再说这种话不但是对你自己没自信,更是对她们的侮辱。”

沈落雁媚笑道:“人家知道啦。还是说说正事吧。”

元越泽又满足了一下手足之欲后,正容道:“的确,我们该说说关于赌局一事了,落雁说过输了后会任我处置,对吧?”

沈落雁一脸不解的神色,点了点头。暗忖这不是都任你处置了吗?

元越泽笑道:“你我感情之事皆是自内心,不属于这个赌局范畴内。”

沈落雁讶道:“那你要落雁答应你什么呢?”

元越泽神秘一笑:“我要落雁坐上洛阳城主的位置。”

“什么!”

沈落雁原本偎依在元越泽怀中的娇躯登时坐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正文 第五十章 落雁春情

沈落雁呆望元越泽半晌后‘扑哧’一笑,媚眼中波光流转。

“你家里众位姐妹才华都不在人家之下吧?还是你看准了要利用落雁给你当小兵,你做太上皇?”

元越泽本来一脸淡淡的笑意在这一句话后立即消失于无形,眼中射出无比的失望之色。

“唉!”

仰天苍凉一声长叹。

沈落雁的笑脸亦僵硬起来,垂低声道:“落雁说的不是事实吗?”

元越泽转过头来盯她半晌,点点头,语气冰冷道:“是,那你我就后会无期了,请!”

言罢,抽身就要离去。

沈落雁大急,用尽力气拉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人家和你闹着玩儿也不行吗?”

“闹个屁!这种事你可以拿来玩,老子没那份心情陪你!”

元越泽双目喷火,大骂道。

沈落雁心里一委屈,刚刚精明的样子全不见了,眼圈一红又嘤嘤抽泣起来,却依旧不敢松开元越泽的胳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底线,也许沈落雁的心里可以拿这种事情来开开玩笑,也许是元越泽不懂情趣,但这恰恰是他性格中的特色,沈落雁玩笑之话,听在他耳中仿佛是侮辱了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一般。

事实上沈落雁的话并没有哪里说错,现今形势下看,无论是谁,第一想法几乎都会与沈落雁一样。

可元越泽的心中,别人谁都可以说三道四,唯独沈落雁不行,因为他认为以沈落雁的精明,早可以弄懂他的那一份心情。正是因为沈落雁在他心中高高的地位,所以才不允许她随意玷污自己的情感。

剧烈呼吸平复下来后,元越泽深呼吸一口,替她擦去不断滚出的泪花,望上那双通红的秀眸,语气冰冷地道:“我元越泽在许多人眼中都是块死木头,我自己有什么优点,缺点,自己也比较清楚。刚刚算是我错了,你放手吧。”

这本是一对小情…人间打闹说笑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到了元越泽身上,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沈落雁哪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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