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参观项目,计划笫二天过江单独实地考察江心洲,邀请林家珍一道前往,无奈她要上白班,主动让石维民陪同。当即拉开冰箱,装上了一大袋零食和饮料,让石维民笫二天带上。李芳玲心里十分感激林家珍的大度为人。
李芳玲早上起床后,特意换了一套米黄色的毛线紧身套裙,外面套着一件红色带花的小马甲,配着一双精致的棕色的长筒皮靴。这套行头包裹着她那修长匀称的美好身材,显得稳重而不轻佻,漂亮而不招摇。
抬手看看表,已是八点二十分,李芳玲想到又要和石维民单独在一起,那渴望的心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周身马上就有了化学反应……“铃子,王家渡口到了。”石维民微笑着,一声轻唤惊醒了陶醉中的李芳玲,李芳玲站起身轻理了一下衣服,背起挎包下了车。“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村里停个车,十分钟。”
李芳玲独自站在江边一会儿,终于抑制不住狂跳的心,开始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回走动,并哼唱着一首轻快的流行歌曲。偶一回首喜不自禁地看见石维民正朝这边跑得气喘嘘嘘,赶紧加快步伐走过来迎接。“玲子,我没有迟到吧?”石维民满脸红朴朴地轻声问了一句。“没有。累了吧?”李芳玲体贴地接过石维民的手提袋。石维民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不累。”李芳玲左右环视了一下,见周围并无人注意他俩,忙从衣兜里掏出一条手绢,轻轻地为石维民擦着额头沁出的汗珠,心痛地说:“瞧你?汗都冒出来了,还说不累。”“铃子,让我自己来吧。”石维民接过手绢,擦了擦了脸上和脖子上的小汗珠,俩人一起走到江边。
那儿刚好有一只小木船。艄公是个年青人,性格非常活跃。
“洒家姓秦,在此摆渡已经多年。服务周到,有目共赌。请问客家是过江还是到龙珠洲?”李芳玲一听乐了:“谢谢你的服务,客家就到龙珠洲。”那艄公又问:“客家需不需返回?”“怎么不返回?那里又没有房子。”李芳玲笑得更欢了。“请问客家,几点来接?”李芳玲征求石维民意见,石维民微笑着伸出了四个手指头。“那就下午四点吧,请准时接哟。”李芳玲预付了一半的租船费,牵着石维民上了船。“好嘞!请客家坐稳了。”艄公使劲一撑竹杆小船离了岸,艄公收起竹杆又轻快地荡起了双桨,小船如梭般地冲向江中,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江心龙珠洲。艄公撑稳了船,石维民扶着李芳玲上了岸,回头客气地对艄公说:“谢谢你。别忘了下午准时接我们!”艄公说:“请客家放心吧,洒家忘不了,祝客家玩得开心,玩得快乐。”艄公说完一声大笑,随即掉转船头向王家渡划去。“谢谢!谢谢!”石维民、李芳玲齐声答谢,双双举手向那位热心肠的秦姓艄公挥手告别。小木船已荡远了,两人立即牵手钻进了龙珠洲茂密的芦苇丛中。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一条美丽的西子江。
白云荡漾碧波中,
青山相偎江之畔。
风扬白帆去飘荡,
花引百鸟来歌唱。
李芳玲突然放声高歌起来,石维民马上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支“久违”的竹笛,贴上竹膜吹起了这首著名的《美丽的西子江》。伴随着那竹笛的欢快而清脆的旋律,李芳玲越唱越欢,歌声飞扬,激荡江中。
有人说这美丽的江畔,
像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有人问江在哪里?
江在秦平啊我的家乡。
悠扬清脆的笛声和优美的歌声惊动了栖息在芦苇丛中的白鹭,一群又一群地飞向蓝色的天际。好美的自然景色!……还有身边这一位帅气十足的石头哥。李芳玲心里快乐地感叹着。石维民收起竹笛,不停地按着照相机的快门,摄下了那碧蓝的水天一色,摄下了那“亭亭玉立”的芦苇和那纤纤飘扬的芦花飞絮,摄下了那一群群冲向蓝天的白鹭,又不停地摄下了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李芳玲。
龙珠洲洲上因为没有开发游人不多。石维民陪着李芳玲转了几圈,一路上他谈了自己的建议,这块五百亩的芦苇地可以进行适当的旅游开发,但前提必须要保护好湿地,否则大家都要成为历史的罪人。李芳玲说,这里也是我的家乡啊,我朝思夜想,魂系这块热土,为把她建设得更加美丽,决不能以牺牲自然环境为代价,这是你石头哥念念不忘的口头禅啊。两人对视而笑。
走进芦苇腹地,一路上遇到了几对恋人。李芳玲触景生情又牵起石维民的手,来到了芦苇纵深处,“铃子,你看,那是什么?”顺着石维民指向的方向,李芳玲惊喜地看见了芦苇丛中有一窝的白鹭鸟蛋。“这些该不该保护?所以我希望芳子公司在作具体规划设计时,一定要充分考虑如何搞好西子江的鸟类保护。”李芳玲笑了,“石头哥,你念念不忘市长的职责啊?你放心,具体设计会让你审查通过。我们说点别的吧,这个话题已经议论两天了。我们现在都换个身份好不好?就像刚才一样,唱唱歌吹吹笛多好。”
找到一块平坦的高地,放下行李包,石维民手脚并用地踩平了一小块芦苇,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塑料布铺在地上,蓦然间一座天然小帐房呈现在眼前。好一个清静的世外挑源,李芳玲的心颤抖着……她迫不及待投进了石维民的怀抱,时间顿时凝固了……
天地间出现一片寂静,静得只有俩人的喘息声。那一刻依偎在石维民怀抱里的李芳玲,感到非常地幸福。她羞涩地轻抚着石维民的头发,无限柔情地呢喃着:“石头哥……如果我们天天都能在这儿,那该有多好啊!”“是啊,那该有多好啊!”石维民心里也十分动情地感叹着。李芳玲翻身坐了起来,从背包的小口袋里蟋蟋嗦嗦地掏出了一首《多想》,开始轻轻地朗诵起来,那声音恍若隔世的哀怨从灵空中缓缓传来。
也许是这命运的安排,
让我走不尽人生的漂泊,
漂泊在那无穷的未来。
也许是这一生的错过,
让我这样孤单地徘徊,
徘徊在你的心窗之外。
我好想冲出世俗的牢笼
多少回想放弃又感无奈
我渴望你的情你的爱
渴望我醉死梦中不再醒来
犹如一种剜心的忧伤感穿身而过,石维民整个表情凝固了,凝固的就像一块冰凉的石头,两眼直视着远方一动不动,慢慢地那眼角忽然滚出两颗泪来。他的心灵在哭泣,在呐喊:铃子,石头这一生亏欠你啊,你原谅我吧。来生,来生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新娘,我会一辈子呵护在你的身旁。
李芳玲泪眼婆娑,已看到了石维民表情的变化,她心痛了自己又开始心痛他了。“石头哥,你别太难过。”她抱住石维民开始亲吻他的眼,石维民无语,仍然一动不动,像个乖巧的孩子任由她亲吻和抚摸。“石头哥,你别太难过。我曾答应过你,我一辈子都不会伤害林姐,一辈子不会让你难堪。为了你今生的幸福,我会慢慢学会坚强,就让我一个人承受这感情的折磨吧。我的石头哥……”
慢慢地石维民收回了久久远望的目光,缓缓地伸出双手抱住了李芳玲,声音里充满着无限的伤感:“铃子,这一辈子我实在没办法,我实在对不起你。来生吧,来生我一定会深深爱你,做你的好丈夫,做你的好男人,一辈子心不变。今生,你就把我忘记吧……”石维民无限怜惜轻轻地吻着李芳玲,然后那香唇又迎合上来,长久地粘在一起。“石头哥,还有一首呢,你来念好吗。”石维民接过诗稿见是一首《渴望》,笑了一下,“还是你念我听吧。”“好。”李芳玲开始背诵,声音不再是先前的忧伤。
多少个无眠的夜晚,
我常这么静静地想。
多想见面问你一声,
你是否已经把我遗忘?
多少回驻足窗前遥望
我常这么痴心地盼。
多想依偎你的怀抱,
你是否还能爱我依然?
李芳玲脸庞潮红得像那三月的桃花。她紧闭着双眼又开始满脸地亲吻着石维民。石维民已感觉她浑身发软,呼吸急促,一颗心也随之狂跳起来。双手开始游动着,他轻抚着李芳玲丰满的乳房,还有那双修长而白皙莲藕般的大腿。然后那只手顺着大腿根部进入了神秘领地。燥热的身体已经散发出一片香汗味,李芳玲强烈地渴望着,昏沉迷乱中已抽出手来大胆地探索着石维民的全身。两双游动的手节奏加快起来,李芳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几乎呐喊般呼唤着:“石头哥……快来吧,我要你!”高潮顿时叠起,伴随着震撼灵魂的电闪雷鸣,天地也仿佛猛烈地相撞在一起。
许久,俩人终于分开了,一切又归于沉寂,一阵长久的沉寂。两对眼睛共同仰望着上穹:那天好蓝好蓝,云儿好白好白。两颗心也在共同的呼唤着:愿天地撮合,来生让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寂静,一阵长久的寂静。石维民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信号差无法通话。石维民刚挂上机盖,不大一会儿又响起了短信提示的铃声,石维民一摁键,屏幕上马上显出了几个大字:“有急事,请速到市委办公室。史树友。”
第058章 深爱难舍
石维民和李芳玲被史树友的一个手机短信,惊醒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春梦。石维民心里明白史树友这个泰平官场的老大,非紧急的事儿不会打不通电话就发短信。可究竟有什么事儿这么急呢?石维民左猜右想始终找不到答案。而此时的李芳玲已如大梦初醒,被那个短信弄得雅兴全无,恹耷耷地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装束,帮着石维民收拾好物品,然后浅吻了一下石维民,牵起他的手,快步奔向龙珠洲的渡口。
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来了一只渡船。过了江上得岸来,两人一起跑向停车处。石维民快速起动红旗车很快就将李芳玲送到江天大酒店。“好好休息一下,晚餐见。”石维民没有下车,只是微笑着目送李芳玲下车走进大厅。
办公室的两道门都是大开着,估计史书记正在等着他。果然一走进会客室,就见史树友正端在里间办公室里翻着文件。“史书记,什么事这么急啊?”走进办公室的石维民浑身冒着微汗,略显得有点气喘嘘嘘。
史树友见石维民来了,马上放下手上的文件,端着茶杯起身来到会客。“这两件事说急也不急,说不急也有点急。来,坐下说。今天跑远了?看你都冒汗了,先喝口水儿。”史树友笑着端过一杯茶来,然后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想要递给石维民一支,石维民马上摆摆手。“哦。忘了。你戒了。戒了好。”史树友收回手自个儿点上了那支香烟。石维民真的有点渴了,吹吹杯口的茶沫儿,轻轻抿了两口,静等着史树友发话。
“明天上午候南军、李芳玲他们就要离开泰平了。上午我让市委办公室为他们每人买了一件绸缎睡衣,一箱石榴,都是泰平的土特产品。”
“哦。这两种土特产挺好的,花钱虽不多,也是对我们泰平的一个宣传。”
“有三件事需要同你商量一下。一是今天晚上的欢送宴会,我想请你致词,我主持。二是明天上午送他们最好送到锦绣机场,也想劳驾你再辛苦一下亲自跑一趟。你看如何?”
致欢送词,送客人到机场,这算个什么急事?石维民心里嘀咕了一下,嘴上却很干脆:“行!就这么办。这不算什么辛苦。”
史树友非常高兴,接着说得这件事确实很重要,不亚于深圳市政府的帮扶和西子江旅游开发的招商投资工作。下午三点,卫民生市长从京城打来一个电话,说西部石化城的项目,国家计划发展委员会和国家石化总公司很快就要定点了,全国各地对这个项目竞争激烈,建议马上派个市级领导带上一两个精干的人去京城活动活动。史树友琢磨这事最好还是要请石维民出马。“你在部里工作过,熟人多,还有个老部长作后盾,卫市长也可以帮着一起跑。维民,再辛苦一趟,你看怎么样?”
这事确实重要。石维民一听非常兴奋,“行。我跑一趟。”
“维民,你看这事又辛苦你了。先准备一下,四天后出发如何?”
“没问题。”
史树友建议石维民多带点资金,该送的还是要送,该请的还是要请。现在跑项目要资金哪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哈哈,跑部钱进嘛。至于买不买什么土特产捎去由你定。带几个人,带谁去也由你定。还有,你来泰平九个月了,林医生也在泰平,建议带上她一起去,顺便看看你们的女儿,可以多住几天,一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二来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热情的关怀,细心的体贴。石维民直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谢谢史书记的关心。”一句由衷的感激之情脱口而出。
第二天,深圳联合考察团离开秦平,石维民直把他们送到林城锦绣机场才挥手告别。返回泰平后,史树友、石维民再次率领相关人员对石化城的选址进行了一次实地考察,最后形成了两种方案:罗林森主张将地址定在城边,理由是可以拓展城区面积,扩大城市规模。石维民主张将地址定在离城区二十公里与泰西县的交界处,理由是离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区距离较远,更有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市委召开了石化城选址的讨论会,对两个方案进行了分折比较,史树友带头发言肯定了石维民的方案,结果很快确定。
石维民北上京城的时间最后敲定,随行人员只有秦正联和毛小伟两人。林家珍得知能和丈夫一起去京城看望女儿已是兴奋不已,还未成行就到医院请好了公休假,又为女儿和二哥二嫂买了一大堆土特产和衣物。她想婆母一起去,老太太当然想看小孙女儿,只是这屋子也要人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看家。石维民利用剩下的三天时间下了一次县,检查了农村的秋收秋种。这林家珍上班也好,在家也好,天天歌声嘹亮,就等着和丈夫一起出发了。
正式动身去京城的头天晚上,石维民不顾连日奔波农村田坎地头的疲劳,按照李芳玲事先的约定,打开了电脑QQ。楚小兰已在上面留了言:石头大哥哥,你是一个好官,好官做的好事,老百姓永远记在心里。国庆将至,小兰子祝你节日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事业发达,合家幸福。“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又改称呼了?”石维民笑了一下,回复了几句祝福词就关了楚小兰的QQ。
李芳玲今夜在线没有隐身。石维民用英语快速地输进了几句别后的问候语。
“石头哥,晚上好!别来无恙?”李芳玲同样用英语回话。
“铃子,衷心感谢你为泰平父老乡亲所作出的杰出贡献。泰平人民永远记得住你。我们企盼着明年春天花开的时节,恭候你青春的芳影。”
“石头哥,铃子永远记住你的情,记住你的爱。你是我心中的偶像,是我精神的支撑。”
“希望你多多保重身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一个好女人,石头更寄希望玲子早日找到属于你的,让你真正能够有所依托的那块情感天地,衷心地祝福你一辈子快乐和幸福!”石维民努力控制着情感的迸发,输完了这几句话后,开始等待着她的回答。
石维民等待着,等待足有十多分钟,银屏上却没有一个字。看那头像依然是亮的。“铃子,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石维民又输了两句仍然没有回复。也许是接了一个长话吧?石维民猜测着,然后笑了一下。出来了,出来了一大篇文字。
……
石头哥,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