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舌尖刚刚透过温紫的贝齿,已呆滞许久的四阿哥,并未察觉那带着抵触的交流之意,反而微微一怔,双颊越显红晕,就似被引领着,缓缓垂眼,也轻轻启开双唇,温柔地含住了送入齿间的蜜意,极为生涩地吮着,吸着……
吮过舌尖吸过唇瓣,直到口鼻之间着实憋闷不堪,四阿哥才意犹未尽微微抬脸,低喘着将脸埋在了温紫的颈窝。
脸颊,很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喜不自禁,整个身子也都暖暖的,连小腹都有些莫名地肿胀。难怪上回在御花园,厉声喝止两个窝在他那小山洞唇碰唇的太监宫女时,那二人,会满面通红低喘不止。原来亲吻一个人唇的滋味,是这般美妙……
待觉双颊燥热略微缓解,四阿哥微一蹙眉,便再度抬起头,满目期待复又盯住了温紫的唇瓣。
“你!”
遭遇洪水猛兽般愕然瞪大了眼,温紫慌不迭将又红又肿的唇窝进口,忽闪着双眸直直凝视着四阿哥。
这小男人,折腾它的法子越来越多了!揉得它浑身不自在,压得它呼吸困难,如今,竟是又瞄上了它的嘴,又是吸又是咬!他不知道这样很痛么?竟还似越来越上劲?准备再咬一回?!
易主
小妖此刻的满面抗拒,不难理解。满心期待的四阿哥,因它的表情略微一怔,眉心不自觉再度成川,跟着,微一思忖,愈发黑了脸掐起它的双颊,凝视着它的双目闷声问道,“谁教你的?!”
想他作为一个皇家男人,这也不过是初次亲吻;可方才,引导他舔尝蜜意的,却是初到人间,看来与他年岁相当的小妖?莫非,早在异界,它就与那清松……
心底郁气瞬时上涌,四阿哥下意识便加重了力道,直把温紫捏得无奈嘟起嘴,满心不解回视着他,咕哝道,“什么?什么谁教我的?”
眯眼审视着温紫依旧纯净的双眸,四阿哥抿抿唇,松开力道缓缓翻过身,仍似先前那般揽它在怀,揪着小妖胸前的点点淡淡说道,“你说实话,那清松……是不是也时常这般对你?亲你,抚你?”
“清松没这么坏!”见这小男人诋毁清松,温紫立时罕见地狠狠瞪着他,低声怒道,“他待我好得很!从不会伤我,咬我,或是……”说着,不自觉因四阿哥轻点的手指,身子一个哆嗦,嗓音发颤低低继续道,“或是揪我……他……”
“行了。”心中疑问散去,四阿哥不耐地打断温紫的话,瞥了眼它微微肿起的唇瓣,眸中登时多了丝笑意,复又轻声说道,“明儿去二哥那,有好些事要记。我现在慢慢告诉你。听话是对的,不过不要乱说话。问着你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就装傻,说不知道,不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还有与我相伴这几日的事。总之,能不说话,就莫说话。”
“嗯。”
“嗯什么?爷还没说完。你跟我,是这么相识的……”
屋内,情窦初开的小皇子,拥着懵懵懂懂的小妖,窃窃私语;窗外,苍穹之中那弯月牙儿,似也为这甜蜜的一幕微感羞赧,渐渐躲进了缓缓浮动的乌云之中。
而此时的旒庆宫内,仰脸迎着杯中酒肆意嬉笑的太子,五指揉捏着怀中小宫女微翘的臀,眸子里,却渐渐涌上一丝阴寒。
钱氏湘儿,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不过被他随意宠幸过几次,竟做起了飞上枝头的美梦;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姿色与身份,她与那身世显赫的太子妃与众福晋,可是比得的?居然一早就与几个熟稔的宫女串通,偷偷换掉了欢爱过后的‘绝嗣汤’,想要怀上他皇太子的血脉?
幸好那唤作涟漪的宫女,因随后也被他宠幸,起了夺爱之心实言相告;否则,待来日湘儿腹中阴谋坐实,他岂非要亲手夺去自个儿的骨血?
东宫于他来说,就似皇阿玛的后宫,所有女人皆是他兴致来时的玩物。可他不愿似皇阿玛,处处留下龙种,还因此抬高那些女人们的身份。身份卑微,只是解他一时新鲜的女人,根本不配为他生养子嗣。他是最为尊贵的皇太子,身上流的,是最纯正的皇族血统;所以他的子嗣,断不能被奴才的血沾污。
况且,大婚之前,皇阿玛已早有警告。世上的女人,只有三种。一种,如太皇太后,识得大体,才智权谋皆不输男子,可为男人大业鼎力相助;值得敬。一种,如他未有机会相见的皇额娘,和现今的皇贵妃,毫无野心温柔似水,是男人累乏之时,最为惬意的解忧酒;值得疼。而最后一种……
不自觉眉峰一耸,转瞬已是满目柔情的太子,轻轻拿下湘儿手中的酒盅,将她打横抱起踱去床际,俯身轻啄着她的唇,温柔地将舌尖抵去了她的贝齿。
最后一种,便是如这湘儿……生性蠢笨却自作聪明。若只知争风吃醋,只需睁眼闭眼,随她在女人间闹腾,为那些无所事事的女眷们,添上一丝消遣;可若敢将诸种手段,施与男人身上,那么,玩弄过后,最适合她们的去处,只是黄泉……
连着两晚突击教育,第三日刚一下学,四阿哥便独自溜去靠近旒庆宫的偏僻角落,吩咐温紫幻化了人形。
小妖早在晨间就换上了一席浅粉色的宫女装,还仿着四所女婢的模样,用法术盘起了柔黑的长发。此刻打眼看去,就似一个刚刚入宫的小女婢,一脸生涩好奇。
极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一番,四阿哥深吸一口气,便领了垂下小脑袋的温紫,故作镇定往宫门行去。
而昨夜行过好事,刚赐了钱湘儿毒酒,将其尸首偷弄出宫;此刻拥着怀中新人的太子,听闻四阿哥前来,不由微微一怔。
这小女娃,还真挺让四弟上心?
往宫内安插新婢不易,顶替或者除去,则易如反掌。本就打算将那钱湘儿三日内处死,才会在当日应了四弟;想着若他执意相求,便借此送他一个人情。日后,还可将那小女娃略作调教,待她回去四阿哥身边儿,充作耳目利用。
只是,那娃娃如今才九岁,新奇之心来得快,去得更快。两日未见四弟再提及此事,他还以为,小娃娃已忘得一干二净;不料,竟真的按时偷偷领了那乞儿进宫?
不错……本就如此上心,若得之又极为不易;想必这小女娃日后,真可为他起些作用。
垂眼略一思忖,太子已是敛笑挥去女婢,恢复了常日人前行走的高贵神色。
“臣弟见过太子,太子吉祥。”
稚嫩的嗓音在门边响起,太子微微挑眉,忙起身迎前几步,摒去周围奴才,淡淡笑道,“四弟起吧。这没外人,不必拘礼。这个就是你说的小乞儿?”
“是……”极为恭谦地直起身子,四阿哥点点头,低声说道,“温紫,快见过太子。”
脑袋快要垂去胸部的温紫,闻言低舒一口气,忙按着该有的规矩,蹲身抬脸浅浅笑着揖道,“奴婢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
满意地抿了抿唇,四阿哥一脸欣喜望向太子,正要感恩,却在一看之下,不自觉微微蹙起了眉。
缘何二哥此刻的神色,还有那挪不开的目光,让他觉着很是别扭?
而太子心头的冲击,也不比四阿哥少。
方才看这女娃的身板儿个头,该只十一二岁左右;腰肢比同龄宫女更为细弱,胸部,也只是微有隆起的痕迹;更何况,她不过是个乞儿,想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只略合四弟心意罢了。
可为何,她一抬脸轻笑,这看似稚嫩清秀的面容,竟让他忽然想起‘娇艳媚惑’之词?目光,更是渐渐舍不得从她面颊挪开……
尚在幼龄,顾盼之间,便有着如此荡人心神的风情;待她略微大些,定会是个让男人,极难抵抗的尤物。
极为不解地回视着目光迷离的太子,温紫眨了眨眼,有丝求助地望向四阿哥,可见小男人莫名其妙一脸不满,不由茫然地抿了抿唇,垂眼轻轻说道,“太子爷……奴婢,奴婢会很听话的。”
四阿哥闻言一愣,心间那丝无法言喻的别扭,更为严重;而太子,在这清脆动听的轻唤中,抿唇微微一笑,回神看向四阿哥,淡淡说道,“四弟眼光不错……来,咱们坐下细说。”
言罢,缓缓伸手捏起温紫的下巴看了看,越发眯弯了双眸,轻声吩咐道,“去门前候着。日后,你就唤作,钱湘儿。记得了么?”
“是,太子爷。”
受制于人
“为何?!不是两日么?”
几句相谈,四阿哥已是愕然望向淡淡微笑的太子,低呼出声。明明当日说好,留下温紫使唤两日即可,可为何太子忽然改变了主意,竟似有意让她长居旒庆宫?
“四弟……”太子微微皱眉低咳一声,直到四阿哥有丝歉疚地复又满面恭谦,才满意地起身缓缓踱着道,“二哥这是为你好。”
“……”不解地抿唇凝视着太子,四阿哥下意识攥紧了手边的杯子,压低了嗓音恭敬地说道,“请太子明示。”
“哎,不必拘礼么。”佯怒地摇着头摆了摆手,太子回身坐回木椅,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极为优雅地轻呡一口,才沉吟着低低说道,“这小姑娘,今日是第一天入宫吧?别的宫女儿都是经由层层筛选,才得以侍奉你我。方才我也看了,她身上的乡野之气,一眼就瞧得出不妥。放在二哥身边调?教一段时日再给你,顺道让她好好适应下自个儿的新身份,来日,方能伺候周到么。”
“可……”顺着太子的话想了想,四阿哥总觉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好半天,才忽地亮了双眸,踌躇着轻声回道,“太子,温……钱氏来日去了我那厢伺候,我会仔细调?教着,也不让她踏出四所一步,行么?”
“你还小……”微有不耐挑挑眉,太子瞥了眼门边,淡淡说道,“市井乡民入宫,需得狠得下心教她规矩……再者,既一日为我旒庆宫的人,出去自不能丢我的脸。我应你,只要这小丫头让我瞧得入眼,便将她送过去。二哥的话,还信不得么?先回吧,今儿个着实累乏。”
“太子……”皱紧眉心伏地叩了首,顿感懊悔的四阿哥,压着心中怒气,依旧恭谦却是沉着小嗓音,不容抗拒地低低说道,“臣弟遵命。只是,月满之夜,臣弟期望太子可准钱氏去四所相伴。她是没有家人的孤女,之前臣弟允过,花好月圆夜会陪她一同度过。皇家男儿一诺千金,望太子不会令臣弟失信于人。”
“唔?”已端茶送客的太子,闻言微微一怔,垂眼盯着跪地不起的四阿哥看了看,才放下水杯轻轻弹了弹衣袖,低低笑道,“行,小事一桩。”
抿紧了唇压抑着呼吸,四阿哥刚一退出房门,尚未跟满目询问的温紫再做交代,便听里间传来太子的轻唤;只好深吸一口气,不舍地朝小妖点点头,目送她缓步踱进,满心懊悔离开了旒庆宫。
老实按着四阿哥所教礼仪,温紫一入房门,便再度蹲身轻唤着请了安;只是,在方才与四阿哥四目相对那刻,她的心头就隐隐有着奇怪的感觉,似乎轻轻在抽,却又不似蝎针刚入心际时那么痛;好像,是不想他留下自己独身而去……
下巴又被轻轻抬起,温紫连忙回过神,唇角含笑,弯起双眸看向太子。这个,是她新的主子;可她知道,更记得,她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小男人四阿哥。过上两日,他就会来接她回去,之后,说不好哪天心下开怀,就要还给她仙珠呢。
眯眼儿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娇容,太子眸中渐渐涌起惯用的温柔,低低笑着拥住温紫的肩,往炕前缓步踱着轻声笑道,“不要怕。知道该如何侍奉主子爷安歇么?”
温紫一怔,脚步随着太子轻踱,眉心却渐渐凝起,思忖着悄声回道,“回太子爷话,奴婢不知……不过,奴婢会好好学,很听话。”
同是被人类轻轻碰触,为何四阿哥拥着她时,她虽觉得有些别扭,却不似此刻这般,心下抗拒?而且,本以为这酷似清松的男人,会让她有着熟悉的好感;此时真的只二人相处,她却有着想要逃离的感觉呢?
“爷最喜欢听话的女娃……”
愈发笑意满唇伸手抚了抚温紫的面颊,太子松开怀,微一思忖,便满目柔情笑望着温紫,缓缓将手,抚上了她的领口。
轻柔的纱罗,渐渐散落脚边,温紫极为听话地一声不出,抿唇忽闪着大眼,任太子行事;而太子,也默不吱声眼角含笑,轻车熟路,一件件褪下了温紫身上的衣物。
斜斜倚在榻前,如欣赏字画般,一边儿饮茶一边儿细细打量,太子望着一脸茫然轻轻咬唇的温紫,眸中的赞赏与得意,愈来愈浓。
这小女娃,容颜带着一股媚惑之气,眸中神色却又极为纯粹稚嫩,只这两相冲击,已让他心神荡漾;肌肤,白皙而又光滑,胸前粉色蓓蕾周遭,圆圆鼓鼓略微隆起,瞧着来日形样,也该极为丰满;盈盈一握的腰肢,并着那平滑紧致的小腹……只是,再怎么看,也都尚未长熟,想要采摘最美的滋味,怕至少要等上年把子了。
欲?火,随着太子目光的流转,逐渐充塞他漆黑的双眸;眯眼捏了捏温紫的腰,将她渐渐拉入怀中,下腹挺起的硬物刚隔衣触上温紫,太子脑中,竟是不期然闪过四阿哥毫无笑意的双眸,顷刻一惊,重重喘着狠狠掐住了温紫微翘的臀部。
“唔!太子爷?”
吃痛低呼出声,温紫抿了抿唇,忽然想起四阿哥交代过,尽量少张嘴,只管听话;不由一愣,再度紧紧闭上了嘴,眨巴着眼等待太子继续这令她不舒服的举动。
这些人,好奇怪。想它们妖界,丝纱不管何时都轻柔地包裹着身子;可人呢?出门儿要穿,进门儿要脱;麻烦不说,也极为令人不适……而且,四阿哥喜欢揉她,亲她,眼前这太子,怎就开始掐她?她痛着,他们却似,很喜欢?
敛笑沉下眼睑,太子不耐地遍遍攥着五指,眯眼儿思忖起那倔强的四弟。自个儿那么些弟弟,看的入眼,值得一用的,也就只有这四阿哥。若因小女娃在二人之间筑起隔阂,似是有些不值……
下腹的燥热,因怀中温软略微的颤动,更觉难耐;太子猛地将温紫抱起挪去一边儿,俯身拾起衣衫蹙眉低低说道,“今晚睡这,明儿,爷再好好教你。”
话音刚落,欲?火高蹿的他,已是疾步跨出房门,唤过心腹略作交代,便匆匆赶去了嫡福晋瓜尔佳氏房内。
今日四弟的反应,着实令他惊诧。往日对他毕恭毕敬、不谙人事的小娃娃,竟会为了这身份卑微的女婢,几次三番目露不敬;如此看来,对四弟而言,这小女娃分量不轻。可如此尤物,即便利用,他也必要亲尝芬芳,否则,岂不暴殄天物?
匆匆离去的他,几步行开,已是心有定数。
就慢慢养着吧,宫中女子那么多,即便被这女娃挑起了欲?望,也有数人候着任他泻火;只要静心等到四弟成人,着了这女娃引导他行过房,那之后的她,不是任他把玩么?
满心不解将件件衣衫复又裹上身,温紫蹙眉望着桌上那盏烛火,眼前不自觉又浮现出,四阿哥时喜时怒的面容;不由微微翘起唇角摇了摇头。
这些人,没有一个正常的,总是莫名其妙就发脾气……那个四阿哥,如今晚晚都要抱着她嘀咕许久;也不知今夜她这人肉被子不在,那小男人睡不睡得着?
的确如温紫所想,四阿哥自打踏入四所,便一脸郁气念着她、怨着太子。
若早知太子会将小妖占为己有,他就该耐心等待,等待自个儿开牙建府那日,无所顾忌地让温紫身边陪侍;偏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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