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一直看着我的背影,不需要,你可以……”
“土……土方先生……”我全身僵硬的开始颤抖。
“嗯?”
“你……你是变态吗?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该死,从我身后,换句话说就是从土方先生的嘴里传来一阵……恶臭!
“神志不清的那个是你吧,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啊!”我转过身放下他的手。
“呃……”土方先生忽然皱着眉看着我,几乎是用不忍心的表情?
我随着他的视线朝自己的身上看了看,
“呜哇!!!!!咕噜咕噜咕噜——”我一头栽进水里遮住我那一丝不挂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当做没看见过就是了,你把毛巾裹好快上来。”
“咕噜咕噜……”死也不要!
“快点啊,你想被淹死啊……”土方先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手伸进水里要把我拽出来。
完蛋了,今天晚上脸真的丢光了,我看我这一个月都得躲着他了。
?【特别制作】
今夏,你爱了吗?
如果没有,那么就和她一起
旅行吧
《请,唤吾之名》夏天制作
冬血,夏雪
如果杀了你能够证明我爱你,那么,我会犹豫我该不该爱你。
如果杀了我能够证明你爱我,那么,你会犹豫该不该杀我吗。
夏至夜飞翔的雪花,请带着我一起离开
飘落,他手中的……血花
冬血,夏雪
雪。
为什么会下雪,我明明记得现在还是盛夏,这种冷到骨髓的感觉是什么。
“……记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你而是雪村千鹤。”我不是我,那我还要是谁?
“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你该不会忘了这次的任务吧,装失意也不该是现在吧。”
我不明白,盛夏的天空为什么会飞扬着鹅毛大雪,我几乎快冷的张不开嘴了。我和两个素未谋面且打扮新潮的男人挤在一条小巷里。我的目光集中到了其中一人身后的麻袋上,借着点可怜的月光我注意到,那是一个人,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口中的女人。应该是被打昏了吧,要不然她绝不可能这么乖乖的坐在那里还被堵上白布。
“他们在附近了。”狭窄的小巷又多出来一个人。
“记住了,这次的任务关系到我们长洲的命运,要是被发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长洲、任务、被发现,还有真的雪村千鹤,这是要派我去做卧底啊,那么,被发现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好了,以后每个月按老规矩在老地方碰面。”
“等等,老地方是……”
“那边好像有人,过去看看。”带光的墙面上浮出了几只影子,巷子里的三人扛起麻袋就要逃走但中途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只见一银白色的剑刃在黑夜里闪过,我的手臂上立马出现一道血痕,我吃痛的捂住伤口看着几人越走越远。
“你是什么人?”回过神的时候,带刃的那一面早已离我的脖子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我认得这个人,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
我想,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噩梦了吧。
我被带回了屯所,山崎将我的伤口简单处理后我就被拎去讯问了。
屯所的几个高层分坐我两边,左手边分别是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永仓新八、冲田总司和井上源三郎,右手边是斋藤一、土方岁三、近藤勇、山南敬助,而在我身后的则是刚刚带我进来的山崎丞。
大半夜的不好好去睡大头觉做春梦,还要聚在一起审人,显然没有几个会心情好的,然而面对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被审者,他们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也不是我不想说,只不过是被刚才那些人嘱咐过要“失意”,当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本身对我比较有利。
“那么,请问,你的名字是……”山南先生开口问道。
“雪村……千鹤……”我想,我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长州的的人特意把真的千鹤抓起来而派我混进新选组,为的就是要我假扮千鹤呆在新选组为他们提供情报。当我明白身处的是这样一个时代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会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界。
“雪村千鹤……莫非你是兰方医雪村纲道的亲人?”山南先生此语一出,边上的几位脸上又添些许难看之色。
“关于这个……我也无从回答,其实,前阵子我因为一些原因,失忆了。”
“什么?!”最先惊讶的是近藤先生,不过也对,这位出了名的老好人当然是会对那些身世遭遇可怜之人给于更多的关怀。暂不说新选组的活宝三人组,其他几位的脸色已变的异样的沉默,尤其是那位被称作“鬼之副长”的男人,那层鬼魅的紫色双眸,让我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近藤先生,要不这样吧,先把她留下来,日后找到纲道先生对峙再作打算。”
“嗯……”看来是打算与其放走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还不如把我留在自己的阵营当中,往后可做多一步的打算。
“那好吧,要他真是纲道先生的亲人就这样放走不管也不太好,在找到纲道先生之前,,你就暂时留在屯所吧。”近藤先生十分憨厚的笑了笑。
“请问……那个纲道先生,他怎么了吗?”幸好我反应的够快,要不然在几位相当聪慧的人面前露出这样的马脚,怕我是有几条命都不够享用了。
“这……”近藤先生有些难以启齿。
“先不说这个,这孩子留在屯所期间总要让他做点什么吧,比如做谁的小姓……土方先生的怎么样呢。”冲田先生笑的十分邪恶。
“为什么是我!”
“当然,我们几个也不要什么侍从跟进跟出的,你土方先生可就不一样了,可能新选组里最忙的就要数土方先生您了,而且,这孩子是你带回来的,不是吗。”我大概是听懂了冲田先生那番话的含义,有意无意的说他的副长两句我就不说了,最后那个意思是说,“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人,那你就得负责监视好她。”吧。
“呵呵,总司这么一说倒也是,不过,让身为客人的雪村君做这种事……”
“不,没什么的,本来呆在这里白吃白喝就不太好意思,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倒忙的地方,我很乐意为大家效力。”虽然我心里是有一千个不愿意。
“小千鹤……是吧。”
“啊……是。”我被冲田先生叫的措手不及。
“近藤先生,你看人家小千鹤都答应了。”冲田先生好笑的看了看都快朝他吹胡子瞪眼的土方先生。
“嗯……那好吧,就这么决定了,雪村君,那以后就麻烦你了。岁,你也要好好照顾雪村君啊。”近藤先生看似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土方先生的肩。
“呼~散了,散了,回去睡觉咯~~”新八欢呼着协同他的另两位好兄弟迅速的走了出去。
“喂,等等……”完全没有人听取他的意见。
“那么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我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说是土方先生的小姓,倒不如说我是整个新选组的佣人,什么洗衣拖地的事情全都让我干了一遍,要不是斋藤先生亲眼见到了我的厨艺,指不定他们每天的伙食是不是也要我处理了。
“哎呀,听说一君吃了小千鹤的料理之后,一直不舒服啊!”冲田先生得意的坐在走廊上笑着。
“并没有吃,只是闻了而已。”
“斋藤先生!”大概这个时间段是他们负责监视我。
“哇!小千鹤,你真厉害啊,一君,你也有福气啊,我是想尝也尝不到啊!”
“是吗,那以后我一定煮给冲田先生吃!”只见冲田先生的笑脸凝固在一瞬间。
“对了,一直没问,你一个人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是怎么生活的?”斋藤先生突然停下手中的事。
“你是说失忆的事吧。”开始讯问我了呀。“那时候我已经在外头了,我想是在外头吧,身上有出行的必备用品和干粮,还有盘缠。”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即使发现了我不是那个雪村千鹤,也说得通了。
“那么,有没有人袭击你?发现你的时候,你好像是被袭击了吧。”
“嗯……这个……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啊,偶尔倒是会遇到有人抢我的钱包什么的,我好像挺遭贼的,呵呵……”我挠挠脸。
“那是自然,你一个姑娘家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居心不良的家伙当然会盯上你。”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出自冲田先生之口,有点儿讽刺?
“不过,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信心的,只是小毛贼的话还是能对付的。”
“哦?这么说来,小千鹤身手很好咯。”冲田先生的坏主意都写在了脸上。“那你就和一君比试比试吧。”
“哎?!”刚刚来完文的审讯,现在又来武的啦?!
“反正,你呆在屯所很无聊的吧,如果你打赢了一君,我就请土方先生特别放行,你顺便也可以出去找找纲道先生的下落,好早日验明正身。”斋藤先生看了冲田先生一眼。
“那么,就请多关照了。”开什么玩笑,打赢斋藤先生?小时候打架倒是有过,不过对方的职业可是杀人啊,搞不好一个万一我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好像看上去更加危险的样子。不过……我要是不出手,这两个人会认为我是想隐瞒实力也说不定。但是,高手之间不是没有过招就能知道对方几斤几两了吗?这到底是怎样啊!!!
借了冲田先生的爱刀,我和斋藤先生面对面的站着。
“别紧张,只是过过招而已。”怎么能不紧张?你倒是很轻松的样子,我这边可是在为性命担忧,如果你是想借机除掉我,我不是连说“不要!”的时间都没有吗。何况,这个崩坏了的世界,我身处的环境,所遇到的人和事,这一切的一切我尚未弄个明白就要冤死,这,我可得说,抱歉,我办不到啊!
“是只要我赢了就可以了吧。”
“是。”
“那好,还请斋藤先生手下留情了。”现在不是耍帅的时候,斋藤先生虽然是个左撇子,但却是新选组数一数二的高手,以我的速度,是绝对赢不了他的,而且论观察能力我也技不如人,所以我绝不能先动手,这样只会被斋藤先生一击毙杀。再者,当我提起冲田先生的刀时,我就知道,我根本驾驭不了它。
过了很久,斋藤先生见我拔刀之后不再有任何动作,便自己先冲了过来。
最初的几刀只不过是为了试探,被我躲了过去,不过,之后的攻击便越来越凌厉,虽然我能以退为守,不过要以守为攻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身体适应斋藤先生又快又狠的剑术。
情况对我很不利,再躲下去怕是体力都要耗尽了,只好出击了!
“叮!”我咬着牙抵住斋藤先生砍过来的刀,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加大力道,我被退了回去,斋藤先生毫不留情的朝我刺了过来,我连忙转身朝他的腰上刺去,可惜动作太慢早被他躲开。
连连几次攻击都以失败告终,体力早就已经超越极限。
“呼吸乱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算我想藏也已经藏不住了。看样子,胜负马上要揭晓了。
斋藤先生干脆下了狠手,一连串的砍、扫、刺都朝着我来。越是这样我就越明白他那句“过过招而已”根本就是虚有其表,他们是真想杀了我一了百了是吧!
“该死!”我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一把挡掉斋藤先生砍过来的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行动了,我狠狠地朝斋藤先生劈了过去,他看似节节败退,但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找我的破绽准备将我了结。突然,在我想提手的瞬间,斋藤先生作势要从我身侧下手,我急中生智,立刻蹲下身抓了一把泥土就往斋藤先生脸上撒。
“……”斋藤先生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冲田先生惊讶的目光。
“你耍小手段。”依旧面不改色。
“哦?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胜负之分吗?”我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收起刀还给冲田先生。
“拿起剑的小千鹤还真不一样呢,好像……很习惯的样子,眼神变得十分可怕啊。”我是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可笑的联想混进来,我暂时没有功夫理会,现在的我,情绪好像不太稳定啊。
“总之,武士道什么的我管不了这么多,修罗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吧。”似乎说得太多了。“反正,我赢了,土方先生那里就拜托你们了。”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在那不久之后,池田屋事件便发生了。
伸手,只能看到上面沾满血迹。我不杀人,人便杀我。即使有无数次的颤抖,最后也只有一种选择。
“怎么?到现在,心情还不能平复吗?”长时间的跑神让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我。
“土方先生……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吗?”
“当然,那一刻怕得不得了。”
“呵,原来你也会怕啊……”我掩面,双手,已经逐渐好转。
“这什么意思?不过,就算是害怕那也没办法,既然有自己必需斩杀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与其让别人入手,还不如自己痛快做个了结。”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无论是谁,都必须面对,当你手上沾满他人的血时,你的一生就是在偿还这份罪孽了。
因为在池田屋事件里的表现,组里的人似乎都对我比从前信任了一些,像现在这样放我一个人在街上晃都可以了。
“啊~~斋藤先生真慢啊!”正当我靠在街角等待着斋藤先生远去的身影时,突然间感到有人靠近,正想回头,却已被硬物击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便昏厥了过去。
脖颈部分略带一份撕裂的疼痛,神经尚还迟疑,刚想缓慢的撑起身体,结果却给谁猛地压制下来,反应过来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脚,踩在我背上。
“丫头,别给我装死!”来人狰狞的脸庞凑近我。
“这不……被你踩着呢吗。”我不识风趣的说着。
“混蛋!”气不过的往我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痛得我吐出一口水来。
“喂,打死她了可不太好吧,”我从眼缝中挤入一道光,看见一个皮肤黝黑头发微卷的男人,拿着三根手指捏着我的脸。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啊。”男人觉得好笑,这张脸孔,总觉得哪里见过……啊,不知火匡!这不是跟在风间身边的那个不知火吗!可他好像是……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是说好每个月到老地方会和的吗,这么多日子,怎么一直没给我出现。”果然,抓了我的人是长州藩的。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人质,可还在我们手上。”人质?我朝着这间原本光线就不太好的屋子里最黑的角落看去,
一位妇人被带了出来,看上去腿脚是不太方便,衣衫褴褛。眼睛被一块肮脏的粗布蒙着,嘴里在叫嚷着什么,但喉口的发音却很是奇怪,不难猜出,应该是被人弄哑了。
“你的母亲可还在我们的手上,要是你不乖乖的合作……”这时我才看清,屋里除了踩着我的那人和不知火外,还有一大帮人。我毫无退路。
之后,我被几个人狠踢了几脚,要不是不知火喊停,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皮肉之苦,还真的感谢他一番。
那个女人,并不是我的母亲,唯一的解释,就是长州藩的混蛋白痴们把我错当成了某个人,而那某个人正好是要顶替千鹤混进新选组的。
挨千杀的这种时候,让我去哪儿找到那个真正的“我”?亦或是那个“我”觉得任务太危险了,而弃之不顾,弃下她那位怎么看怎么让人悲情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