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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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初归未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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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桑墨摇摇头,“你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在我身上,但却从未走近,这段感情我是不会让人知道,但若有人挑战,我会去捍卫自己的领土自己的人,而且会尽全力。若无其事的是,你的选择;冷眼旁观的是,你的态度。”
  他们始终面对站着,裴眩在沉思沈桑墨的话,也考虑着他们的往后,思索自己的想法,最后,他抱住了沈桑墨,“谢谢你的态度,真怕你会放弃。”
  沈桑墨回拥,“记住我一开始的宣告,取决权在裴眩,裴眩舍弃,沈桑墨必不跟随。”
  裴眩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了这句话从开始就带给他的坚定不移。                    
  

  ☆、第8-1节 逐出家门

  太不了解身处之圈之人是要吃亏的,身在圈中而不承认更是要吃亏。自尊心极强自傲自信的沈桑墨头一回感到为自己的一切行为感到不知如何处理。迷茫与空白,是他如今最真实的写照。
  靠在校园一角手中握着手机,看着天空那蓝白分明的颜色,许久,他低笑,原来,这就是苏易的报复方式,对他来说,够残忍,也够留情,至少没有闹得人人皆知。
  不经意路过的同学会茫然地停住脚步,他们强悍的副主头一回露出悲凉之色。
  他不知道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是怎么解决的,但他会以一力处理,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本欲稍微收拾两套衣服,又记起家中余有的衣物,他便一身轻地回去,指不定还很快就要回来——被赶出来。
  凝望车外风景,几乎三小时的路程是否太过短暂,他竟有种想要时间延长的想法。自嘲笑笑,沈桑墨,你何时会有如此脑残的想法?
  小妹何萍和沈薇薇都给他传了几张照片,亲吻照,主人公之一正是自己,而另一个人则拍得十模糊。
  除了苏易,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能这么做,毕竟进酒吧也要看人,且除了苏易他不认识其他人。看得出来他还想维护裴眩,只想让自己一个人出丑吗?呵,真是多此一举,且欠妥考虑,如果要说,还瞒得住吗?天真无邪,该称赞吗?
  三小时后,沈桑墨踏上这片养育自己长大的城市的土地。蓦地生出一股悲凉,奇怪的感觉。
  公车很快到家,打开门,全家人包括妈妈和何萍都在。他照旧微掀起嘴角,“我回来了。”
  往常阿姨会高兴地出来迎,爸爸和爷爷有时会没事似地“嗯”应一声,而此时,全场寂静。
  低头自嘲,果然如此呀。走到唯一没人也是所有人让他坐的一边,他的动作依旧毫无压力,他们不说话,他也随人打量。
  “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给我们看看?你年纪也该谈了。”爸爸似是无意提起这个话题。
  沈桑墨轻笑,“你们不是知道了么,如果你们想看,我可以带我男朋友回来。”
  毫无周旋余地的回答,所有人心中一沉。
  “桑……”
  镇定如一,这是沈桑墨一贯的风格,不同的是,今次是他少有的无自信,依旧稍斜靠于沙发,双手呈塔状,冷静与对面的一群脸色各异家人对视,“我知道你们想说些什么,结论无非就是这种关系遭人唾弃,家族蒙羞之类的。”
  沈薇薇和何萍对视,她们家哥哥还是如此独断,这种时候还能如此镇定,还敢打断,够胆识,只是太不识时务了,为了这样一个连出现都不敢出现连陪都不陪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聪明机智的哥哥,这回你错得离谱了。
  “那个男人呢!”爷爷一掌拍在桌面,发出“呯”一声响。
  身为军官的爷爷气势不减当年,就连爸爸都稍稍被这洪亮的声音震慑住了,我们许该说青出于蓝而更盛于蓝,反观被喝人沈桑墨,他脸色不改。
  无力地闭闭眼,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让裴眩过来,后果会不堪设想。“没告诉他。”
  不是没来,而是没告诉他,二者区别甚大,前者会有不确定因素,后者则是完全的维护。
  “连面都不敢出的畜生!有什么好值得你跟他在一起,读那么多书都读傻了!早知道是这样,才说当兵当警察才是好出路,枉你们还那么维护他!”
  爷爷的火气殃及父母,父母也只能低下头听教,他们还真错了。
  “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当然了,身为家中其中一份子的我曾经也是接受不了,当身陷却将一切都看淡了。我不知道这段关系能持续多久,但我知道自己的执着,既然爱,会坚守,这场恋爱我决不会喊停,不会轻易结束。”
  简单而坚定的宣言不是回答,是决心。
  而爷爷和爸爸的方式更加简单与粗暴。亲手养大的孩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忤逆他们,即使这个孩子从小便有主见,也只能燃起他们的怒火。
  “啪!”
  “沈桑墨你再说一遍!”
  屋里几个女人女孩已经傻了,她们愣愣地看着沈桑墨身体猛地重重倒向一边,待他抬起头,依旧那眼神,嘴角已渗出鲜血。
  妈妈已经不由得捂着嘴泪流,奈何被两个孩子拉住,否则她一定挡在他身前。
  “哥!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气吗!喊那个男人出来呀。”沈微微大叫,声音很是哽咽。
  “你不想叫我们来叫,这样你会被打死的。”何萍显得冷静得多,只是声音有些哆嗦而已。
  原本想要笑,无意中牵到嘴角的伤口,摸摸脸,肿了,爸爸下手还真不留情。“对不起,我不是为了谁轻易撤退的人,再说,说出来,他一定会挂吧。”他极力笑出来,却显得无能为力,好痛,看起来一定挺扭曲的。
  很明显,这个家里能说的男人只有沈桑墨而已,其他两位都是行动派人物,说再多也没用的类型。
  “啪!”又是一巴掌。
  这回沈桑墨的脸可算是平衡了。
  “就算再怎么动手,我还是这样的回答。”
  爸爸也不跟他废话,抄起扫把就狠狠地打,被喘下地的沈桑墨仅护住头,咬住牙齿连哼都哼,唯独这点倒是像极了军人子弟。
  “好,很好,”爷爷气得直哆嗦,“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孙子!”
  所有人都惊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艰难放下双手,沈桑墨口中干涩,他张张嘴想喊爷爷,却喊不出声音,从喉咙涌出的血腥让他想呕吐,极力压下那口血,他颤抖着闭上眼睛。
  “我们家没有那么丢人的,给我滚!”                    
  

  ☆、第8-2节 这一年,这一时

  意气风发可以形容沈桑墨,而此时他的两眼无神全身无力状倚靠路边电线杆正是人生头一回,被爸爸扔出门,便一直在街上游荡,腿很疼,身体很疼,脸上火辣辣已经被麻木所取代。
  临赶出门时他听到妈妈妹妹的哭声,临出门时他笑得欠揍,说,“放心,在我没有跟他断干净之前不会再回来。”再一度打击了所有人。
  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难得有一回懦弱想法,他想一直瞒着,一直瞒着,哪怕瞒一辈子也行。捅出事实那一刻他也没打算跟家人关系断裂,当然现在也不可能,那里是他的家,他不会放弃,只是暂时离开。
  既然结果是这样,反正他沈桑墨脸皮本身就厚,往后再厚脸皮跟爷爷爸爸他们过招就行,绝对,不会让他们抛弃自己!
  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黑夜闪耀,不同于星星的闪烁,它能刺伤眼,因此,沈桑墨才会觉得自己的双眼干涩。
  麻木于街道,灯光与眼镜片相辉映,透露着各种眼色,看不清双眼情绪。身体在隐隐作痛,被下死手的后果是一撩起衣服就能看到青黑,脸颊的巴掌印依旧是红肿,轻动嘴角都有扯痛感,怎么看都不止流血那么简单。
  公车有很多都途经一些医院,随便上一辆,扶着扶手低头,仍吸引了不少人窃窃私语,不少年轻妈妈还扭过自己的孩子不让看,教育孩子不能做那种人,穿得得体却打架。
  他心中在笑,是呀,不能做他这种人,太失败了。
  这时候他会庆幸,还好他的同学没有放假,否则碰上真是丢大了。面子他是很在乎的,有时候属于那种情愿亏一些也要面子,但有时候又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管不顾。矛盾体,这是高中几个要好男同学的评论,女同学则说这才是真丈夫,而他自己则觉得是心情因素而已。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上伤太重了,也伤到了口腔,替他上药后给了他几种药膏抹与口服消炎药。
  麻烦大了呀,为了形象他立刻寻找超市买了冰块,考虑到家人不会到繁华的红灯区,他特地选了那片既繁华又乱的地区住宾馆。
  冰在脸上敷着很是冰冷,凉到心中,从未挨过打是因为打小懂事,这回被挨打后说的最后一句并不是想要气他们,而是更正的想法。为什么,他们要误解自己的表情。
  直至脸部麻木,他才从行李箱拿衣服出来洗澡。现在他庆幸,爸爸他们还肯将他的行李扔下楼,即使行李箱破裂了。背部的伤随便一抹就是伤处,一触摸就是疼痛感,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算了,背部白天再抹。
  白天时他也不出去,一天三餐叫外卖,差不多五天后脸上好了些才出去自己吃。住进宾馆时就请了半个月假,他想大概也要那么久才行吧,这个月课程不是太多,回去之去恶补一番就行。打电话告知时老师和同学追问是难免的,也只能说家中有事对付过去。
  第六天,他抹了药膏就出去,有些事总得交代一下,那两个妹妹只长年龄而已。沈薇薇就在本市上大学,当然不可能如同以往偶尔过来找她一回去时守在大门口,仅是一通电话约出来。
  收着你的脾气,别动不动就以沉默抗议。
  哥,教训我时能不能想想你自己,要知道你才抗议最强的。
  何萍那边我也会说,她们那边会照顾,而爷爷只有你们照顾了,我不在家,最好时常看看爷爷,哪怕他不出声,其实也是很高兴的,可能我几年都不会出现,但我希望再度回来时能看到你们都好好地。
  仅此而已,希望他离开几年后她们可以长大一些,可以独挡一面,爷爷的孙女,爸爸的女儿,他沈桑墨的妹妹,不至于做一个柔弱女子,这是肯定的。
  身上的伤痕没那么快恢复,脸上也挺明显出来,也不能去找裴眩,也不能让他知道,只能拖着了。跟他说半个月不在校,还得稳住他,花时间安慰他,期间他没有觉得累而是甜蜜,也许是将窗户纸捅破了吧。
  每晚必打电话这是稳住也是拖住裴眩省得他跑出去混的方法,时间久了裴眩也会担心,会要过来接他,只是沈桑墨很淡定地借口其他拖延时间。
  “小墨墨,你怎么一直都打电话过来,跟朋友们多玩一下嘛。”多天不见,裴眩很想沈桑墨了,这种被限制的自由呀,沈桑墨是怎么了,态度变化有些大呀,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太多的柔情。如此一来,他气不顺,又想出去又没办法。之后他将手机放在旁边,就此出去,欢声笑语作伴。
  沈桑墨听出了他的不耐烦,脸上的淡淡笑容很快消失,是呀,确实有些烦了,以前,裴眩这样烦他的时候他也很不耐烦,只是,心里是开心的。只是,他不确定裴眩是不是同一情感而已,“那把手机放在你旁边吧,不用挂。”之后,真是沉默,他听不见声音,他可以想象到,裴眩应该是出去了。但是,他还是拿着电话闭目听音,哪怕一点点也好,否则,真不知该做些什么。
  其实他也想过他们的感情是不是不堪一击与经不起考验,只不过在选择后他更愿意相信裴眩说的白首到老。哪怕真的被厌烦,也要到尽头,真的让他失望挽回不了后才能放弃,否则,他所做的一切就真是一个失去所有的笑话了。
  不管过了多少年,裴眩都不会了解到,沈桑墨那年那时一到晚上就会打电话过来,还打很久,哪怕不说话,也会一直听着,这是沈桑墨的执着与争取,不想打扰,于是让他将手机放在枕头旁,这样可以听着他的呼吸,以解他夜晚被疼痛所困扰的失眠。
  不管过了多少年,裴眩都不会知道,所有人眼中冷漠的沈桑墨,真的对他动了情,且是一生一世的情,除了他,再无其他男人可以得此待遇,可以享受他的温柔。
  不管过了多少年,裴眩都不会知道,他当年的不耐烦会让沈桑墨沉默得不想让他烦躁而选择让他不挂钱,往后,再也不会如同那夜般搜肠刮肚寻找话题就为与他说更多的话。
  

  ☆、第8-3节 口舌之快

  于街上晃荡了差不多两个星期,再过两天就要回去上课了,远望公路疾驰车辆,可算有些好心情的沈桑墨有些迫不及待地见裴眩。
  几天来在这条街上逛着,其实跟其他城市的差不多情况,都有一些另类的酒吧,不过比裴眩的规模大了许多而已。
  奇了怪了,往日走都没事,偏偏今日走过就有麻烦自动找上门,沈桑墨不禁觉得烦躁。
  如同平时一样经过那间酒吧,这是来往于街市与宾馆的必经之路,就在门口不远处,有人似乎想了许久就指着他叫,“我的朝代,我拍板!”
  不巧,沈桑墨本人并非那种眼望四面耳观八方之人,他奉承的是走自己的路,因此那句话并未影响到他什么。
  因此,那人身边的人见他没反应且这话太过诡异,仿佛强硬插入一段话中,便说:“森少,喝多了吧。”
  叫森少的一摘墨镜,邪笑道:“没错,就是他!”
  很快,沈桑墨被挡去前路,打头的还长得强悍,他突然想了个冷笑话,这个年头打劫的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叫打动。
  “路如此宽,人如此多,偏截吾前路,未曾相识,未曾结怨,敢问先生此乃何意。”
  沈桑墨有个不算坏习惯的习惯,因为随时对人保持礼仪,偶尔会冒出夹着古语的话。况且,对待找茬的人,客气完全属多余范畴,他们不会因为客气而放弃。
  几人面面相觑,一上来怎么古语方式,果然认错人了吧,这人是穿越来的还是cosplay来的。
  森少也愣了愣,又很快笑起来,“看来第一感觉不错,就你的话来说,文化应该是不错的。”
  敏锐察觉到有几个意思,“多谢抬举。”不动声色地挪挪脚步,沈桑墨盘算现在肢体不易大动干戈,可以试着跑。
  “你刚才的意思应该是我们不认识吧,可是,你错了,我两年前见过你,在本市广场,你当时跟几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男男女女在一起,你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安排人分别做该做的事,挂断电话你朋友惊叹你的方式太过奇特,你就说了那句:我的朝代,我拍板!”森少言简意赅地说明两人相识之源。
  “那么,这是……”若有所指瞟瞟周遭,沈桑墨并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哦,当时我在旁边,但有事先走了,觉得你这人挺好玩的,想要结识一番,只可惜当时有事,不想时隔两年还能撞见,缘分真是奇妙。”
  注意到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要将自己纳入关系网中,沈桑墨笑笑,“是啊缘分这东西奇妙得很,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见面呢,先生您是一直在本市吗?”
  “是呀。”
  “巧了,我也是,从小便在,所以说缘分奇妙得很,二十多年一次呐。”
  是人都听出来这什么意思,森少脸上有些不好看。
  “难得一见才最值得珍惜不是吗。”森少往前几步直逼沈桑墨,本以来他会后退已经准备好了强来,只是他不知道沈桑墨一向都不会遇强则弱。
  原地不动,沈桑墨继续微笑,“值得珍惜是肯定的,昙花一现终究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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