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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巴里安的并盛临时基地，医疗班专门收拾出来的那几个病房之中。房内总共有两个病床，正是正午，窗帘被全部拉开，阳光射入房内。处于义务和金钱诱惑，玛蒙怎么说也要来照顾一下还躺在病床上的路斯利亚和贝尔菲戈尔，省的贝尔那个家伙一醒来没看到他又要闹脾气。现在贝尔还没有醒，房内清醒的人就只有路斯利亚和玛蒙，答应出钱想要享受一下自己孩子照顾的路斯利亚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歪着头看向一旁的玛蒙，额上留下几滴冷汗。“玛蒙酱？”“……”“玛蒙……酱？”“……”“……”“……”果然他在走神啊！路斯利亚发现了玛蒙心不在焉的真相，一脸心疼看向玛蒙手里的苹果，玛蒙这一天究竟是怎么了？总是在出神的样子？之前就来到病房里的时候手上就端着蛋糕，估计是在吃蛋糕的时候走神了又想起要过来看病人，一个没留神就一起端了过来，之后还在吃的时候走神，手里小叉子一戳一戳就是不往嘴里送，现在放在床头的半块蛋糕都变得不堪入目了好吗！？再加上现在削苹果的时候那忽厚忽薄的苹果皮和像是被什么东西乱啃一通的果肉，他究竟是该哀伤自己要吃下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还是该感叹玛蒙技艺高超即使这样也坚持着没把苹果皮削断？“玛蒙酱，你——哎呀！小心！”路斯利亚想要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来开导一下自家的孩子，一回头就看到玛蒙手里的刀子直接向着自己的手指削去，惊得所有话语在舌头上转了一圈，转变成超高分贝的细声尖叫，那可是小婴儿的柔软白嫩的手指啊！真的削上去可不得了！“喂！玛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玛蒙回过神来，就看到面前一只手凭空伸出，抓住了他握刀的手，刀刃离他的手指只剩下几毫米的距离。一时之间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玛蒙的视线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到斯库瓦罗眉头紧皱，呆呆地“嗯。”了一声，唤道：“斯库瓦罗？”“太好了，斯库酱来了～”路斯利亚松了一口气。斯库瓦罗将另一只手上的盘子放到路斯利亚的床头，握着玛蒙手的那一只手手指轻转将小刀拿到了自己手里，刚刚空下来的手夺过玛蒙手里的苹果，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三下两下把剩下的皮削干净，一下子塞到了正冲着床头的午餐感叹“昨天刚说不想吃那些人的手艺今天就有人亲自下厨，斯库酱真好～”的路斯利亚口中，惹得人家大叫：“斯库酱你温柔一点，妈妈我还不能动啊！”双手都空下来的玛蒙，看了自己的双手好几秒，十指张合好几次。“玛蒙。”斯库瓦罗出声吸引走玛蒙的注意力。“你今天怎么了？总是走神。”他面色严肃，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玛蒙，重复道：“究竟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有点混乱罢了，不会影响正事。”想起自己之前一系列异常的举动，玛蒙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不过是史卡鲁的一句话而已，他又何必这么在乎。不过……原来一直感觉史卡鲁有时候有点奇怪是这个原因啊，这么说来，这种感觉……玛蒙一瞬间僵住然后疯狂摇头驱散心里的想法。是因为史卡鲁那句话的原因吗？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周围的人中有些也对自己有意思呢？不可能的吧，他又不是钱，怎么可能会有很多人爱。玛蒙自嘲的笑笑，他怎么竟草木皆兵了？他松了口气，下定决心不去理会这份情感，反正那种情感一定会很快就消失的吧。他可是个幻术师，怎么可以让别的人去牵动他的情绪，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安布拉书库里那一堆堆钱历难道还不够他借鉴的吗？玛蒙冷笑，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如此的弱了？别人的一句话也会让他心里纠结烦乱？总不可能是诅咒也对他的思想产生了影响吧。玛蒙心里是为了史卡鲁纠结，可是不知道别针里面所发生的一切的斯库瓦罗所能想到的异常事件只有风之前的暗示，他看了突然摇头又突然放松，似乎正要恢复到正常状态的玛蒙，心中纠结。“玛蒙……”“什么？”“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红色的婴儿吧？”“……”这才反应过来还有风那件事情的玛蒙还没有开始纠结就听到斯库瓦罗口中的单词，条件反射地大叫道：“别开玩笑了我才不喜欢那个家伙不管怎么样我都最讨厌他了！”“喜欢？讨厌？你是说谁啊玛蒙。”那边刚醒来不久的贝尔辨认出了所处环境，想笑，却又因为牵扯到了伤口所以笑得牵强。“还有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妖和王子安排到同一个病房！”“啊拉～贝尔酱～这么说可不好啊，你们把妈妈的墨镜弄坏了我都没有说什么呢～”“死人妖把头转过去！不要用你那张脸对着王子！”“好过分～如果不想要来的话就不要受伤啊。”“就算受伤了王子也依然赢了，才不像你输的那么惨！”“但还不是一样都狼狈地躺着吗～？”“王子和你才不同，马上就会走出病房，你这人妖就一直躺到结束吧！”贝尔起身，虽然动的很艰难还是往外移动着。“都被那么多炸弹攻击了你就给我安分一点儿！”玛蒙一边果断把贝尔抽回床上一边把斯库瓦罗带来的食物塞到好容易咽下了苹果路斯利亚嘴里，那么多年一直照顾着这个小鬼，连压着他养伤都成了一种习惯，这个瞬间他彻底把风抛之脑后。贝尔切了一声没再动弹，似乎还有什么想问的，却在注意到现状的瞬间闭上了嘴，只是扭过头去死活不肯看着路斯利亚这个方向。“还是玛蒙好，别人都不管我呢～”“姆～你记得付钱就好。”路斯利亚一下子就愣住了，贝尔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斯库瓦罗看了恢复正常的玛蒙一眼，第一次打从心底里有种想要夸奖贝尔的冲动。“既然你们几个都没事了那就好。”他站起身来，走到玛蒙的身边道：“玛蒙，BOSS好像有话要说，叫我和你过去。”玛蒙疑惑地挑眉，跟在了斯库瓦罗的身后。“你们两的战斗，我会去看。”这就是Xanxus所说的全部。看着眼前的门缓缓合上，玛蒙和斯库瓦罗对视一眼，同时有了一种吐血的冲动。他们两个人的战斗不就是说一定要输的战斗吗？Xanxus究竟是怎么想的啊？如果是平日里他观战的时候一定要尽力表现，但是现在的话他们两个除了输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好不好！？他难道只是为了看他们两个人打算怎么输吗！？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两个人表情彻底同步，周身黑气有如实质。“……斯库瓦罗，粘写显示列维现在在三楼对吧。”“嗯，走吧，去找那个家伙。”雨之战。贝尔还是硬撑着去看了。风和可乐尼洛这一次也到场了，只不过在比赛开始之前一直都盯着自己看着一点确实让玛蒙心烦，他又不是选手，那几个混蛋能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他吗？该死的，刚刚压下去那一点想法又起来了，这些家伙不会也对自己——那怎么有可能啊！脑袋坏掉的有一个史卡鲁就够了！玛蒙全程都没有去注意别针里的对话，除了打开录像之后就彻底将别针无视。这一次输的是的斯库瓦罗，时雨苍燕流中未知的第八式和新的第九式便是他输的契机。被鲨鱼吞没了吗？玛蒙想着，看向一旁大笑着的Xanxus，现在……过去的恩怨对他来说已经是这么想要摆脱的存在了吗？该不该自己下去救斯库瓦罗一把呢？玛蒙想着，便看到了迪诺的表情。看起来，不用他废什么功夫，已经有人去救了呢。下一战，是雾。看起来他们的运气确实不好，一直期待的云之战竟然会被安排到守护者们的最后。他的对手……是六道骸吗？玛蒙当晚便向Xanxus索要了使用彩虹之子能力的权利，应付了贝尔的兴奋，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握拳，心里一切无关于指环战的杂念都抛之脑后。他竟然期待起来了啊……为什么呢？是因为那个孩子……真的太像卡洛了吗？玛蒙想着，却发现一张纸上写着之前他不经意间忽视的情报。一月前，六道骸尝试从复仇者那里逃脱，却因失败被关进了更加难以逃脱的场所。更加难以逃脱的场所……是指水牢吗？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甚至会从水牢中逃出来吧。玛蒙如此想着，奇怪自己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但愿在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被泡到四肢萎缩。野外，沢田纲吉正在认真修炼。“可乐尼洛，你觉得巴利安中的玛蒙怎么样？”“玛蒙？”可乐尼洛重复了一遍。“那个家伙吗……喂，里包恩，你其实也已经确认了吧，他就是……”“嗯，他应该就是那个Viper了吧。”“如果是他的话，我们这边可没有什么胜算啊，你打算怎么办？里包恩。”“我们这边的雾之守护者可是也很强呢～”“里包恩！”一旁修炼中的沢田纲吉停下了修炼，大声喊道：“一直都是这样，你还是没说究竟我们这边的雾之守护者是谁啊！”“如果告诉你，你就会无心修业了。”“你不说才是真的很介意吧！”沢田纲吉烦恼地挠着头，而可乐尼洛却勾起了微笑。“Viper那家伙虽然是个笨蛋，但是也不能小看，你这边的人实力不强的话绝对会输的啊ｋｏｌａ！”你这么一说就更加在意了……沢田纲吉默默吐槽着，认命地跑下山去买果汁。当晚，玛蒙将别针随手撇到一个可以看清全场的角落，静静等待着六道骸的到来。他似乎有着战意，这一点清楚地被在场观察着他的人们所得知、当沢田纲吉都叫出了“六道骸”这个名字的时候，玛蒙下意识集中注意力去看那个走进门来的身影，有些诧异地瞪大双眼。虽然有着那个讨人厌的凤梨发型，但那个女孩确实不是六道骸。库洛姆·髑髅，一个只有一点儿印象的名字。并不是任何一个已有一点儿名气的幻术师，而是一个绝对的新手。他这才想起斯蒂芬妮提到雾之守护者的时候不止提及了“六道骸”这个名字。见到一个陌生人的瞬间玛蒙就使用了异能，然后自主过滤了那些不必要看到的数字，只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库洛姆的潜力值极高，也算是万里挑一，但现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玛蒙仔细辨认着，库洛姆的身上有着某人的幻术标记，而那个标记的主人是……原来如此吗？他笑了，也就是说，只要眼前的女孩走投无路，六道骸就会出现代替她而战。战斗开始。库洛姆三叉戟插入地面，瞬间，地面崩毁，而玛蒙早已飞至半空。少女的实力虽强，也拥有着奇怪的异能，但根本就不是玛蒙的对手。一瞬间的冰天雪地，造成的幻术污染足以影响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战斗结束的极快，以至于贝尔的脸上出现了无聊的表情，他本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却连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能力都没有看到。“所谓幻术师的掌控力，便是对他人的大脑的掌控力。这种掌控的能力强弱正是判断一个幻术师能力较为重要的一点。你的幻术已经被我用幻术回击。”玛蒙漂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被他冻住双腿的少女。“也就是说，此刻你的知觉的控制权已经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你——已经身处于我的幻术世界。”“也许你确实有潜力，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强行破解你身上的幻术了。”“够了吗？叫他出来。”玛蒙认真地重复着。“叫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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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玛蒙说着，无视周围的人因为他这一句话所发出的各种惊讶，诧异的声音。“你的话应该能传到到他那里，叫他出来。”“……嗯。”库洛姆咬着唇，心中不甘失落，眼中有着泪光闪烁。“骸大人……”“还是没能帮到您……”她的身体被雾气所遮掩，沢田纲吉大声叫嚷着，独特的笑声从雾中传来。玛蒙勾起嘴角，兜帽遮掩下的双眼认真地盯着那个在雾气中渐渐显现出身形的男子。锁链解开的声音响起，玛蒙锁链一点点掉在地上，当锁链完全离开了奶嘴时，玛蒙的奶嘴不再被他的袍子所遮掩，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闪着靛色的光芒。玛蒙注意到他头上的靛色数字突然变得明亮，他清楚这是因为自己动用了彩虹之子的能力，而在这种情况下，数字的增加会加速，但实力削弱的程度却会减半，可笑其他人将这种加成视作奶嘴的力量，却不知那只是将他们原本的能力还回来了一些。玛蒙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六道骸的身上，自然没有去留意沢田纲吉等人惊讶的话语，身后的视线，可乐尼洛的笑容和里包恩的严肃与迷茫。他更不知道别针里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炸了锅，一种隐隐的危机感在某些人心中浮现。六道骸轻笑着，他的一举一动俨然和多年前的某一幕重叠起来，让斯蒂芬妮惊讶地向前走了几步，低语呢喃一个名字。而这个低语，正好被她身边的风听在耳里，看着六道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没了笑容。“老朋友，好久不见。”六道骸张开了手，伸向玛蒙，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的卡洛。然而，他马上就顿住了，眼中闪过懊悔之类的情绪，额角多了几滴冷汗。应该不会……都认出来吧。“原来是你啊……”玛蒙说着，笑容中带着几分轻松。“你还活着啊。”他没有提起当初六道骸所用的那个名字，就像他自己也一样不喜欢别人叫他“Ｖｉｐｅｒ”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卡洛，六道骸就是卡洛。然而，很快玛蒙就轻皱眉头，仔细地看着六道骸，让六道骸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ＫＵ、ＫＵＦＵＦＵ……你还有什么事吗？”六道骸微微移开视线，千万别认出来千万别认出来……“……总觉得你不止是他而已。”玛蒙紧盯六道骸，在脑海之中仔细思索。如果不止是卡洛的话，他又是谁呢？玛蒙紧盯着六道骸，看着他笑着，手指却在做着一个极其熟悉的动作。那个小动作，不单单只属于六道骸。玛蒙突然就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卡洛第一次见面会说出“老朋友”这样的词语，为什么卡洛似乎是知道着他未来的某些轨迹，为什么卡洛会说“第一次看见你这种摸样……为什么六道骸会知道他的精神波动，为什么六道骸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有着不同的反应，为什么他身上的一些事情会和曾经的某些人重叠在一起……为什么艾琳娜会在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冲动，为什么艾琳娜会拥有着那些诡异的数据，为什么他会觉得艾琳娜的精神波动似曾相识……一切的原因都很简单，只不过他从未想过而已。玛蒙看着六道骸，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连他那软绵绵的婴儿音都带上了几分怒火。“是轮回眼让你有了那些经历，对吧。”“我被瞒在鼓里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六道骸，或者我该叫你做……”玛蒙笑着，话语中充满了恶意。“艾琳娜！”斯蒂芬妮瞬间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弯下腰止不住地咳，也错过了难得一见的风景。六道骸就是卡洛，就是艾琳娜。因为当初第一次轮回的他误打误撞而没有进入他那一世的转世，而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拥有的躯壳内，所以还什么都不会的六道骸难免会受到艾琳娜本身灵魂的影响，他能完美地扮演着艾琳娜，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