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放心,莫要再自责……”萧梓哲真沉开口,眼中写满坚定。
司徒冥能看出萧梓哲的真心,心中暗叹碧儿好在还有一个疼他的夫君,胜过自己这个父亲,惭愧的同时又有一丝安慰,“臣还有一事,要谢谢皇上,上次宫宴,宁相使计祸乱,意要谋害本将,皇上却挺身而出,为臣挡去那箭,臣万死难报!”司徒冥说道此,欲要下跪。
萧梓哲赶忙拉住他,“将军无需如此,我永乐可以没有疯子王爷,但不可没有护国将军!”一句话,更是让司徒冥信服这个少年天子,誓要保卫疆土不受丝毫侵犯!
夜,戌时刚过,月儿已挂在空。白瑜和漓站在谷莫县的港口,这边停靠了不少捕鱼的或往来贸易的船只,微风拂面,耳边海浪拍案声不断,海面不远处向岸边靠来的船只,正是来接他们去铁木水师军营的。
临海城市就是湿润,白瑜甚是喜欢这样的气候,想来不但可以训练精兵,自己也可以深造修为。毕竟,定国神玉在她体内,她还一直没有机会施展,发现神玉其中的玄机呢。
船停靠在岸,大概是为了这人眼目,船身很简朴。像是私家出海捕鱼的小船一般,里面走出一个黝黑健壮的大汉,想是常年被海风吹被烈日晒,身子骨倒是健朗。
“请客官先随我上船吧。”那大汉见到白瑜二人,开口道。
白瑜也不耽搁,和漓上了船。离开岸边后,那大汉才抱拳单膝跪地,“阿黑参见铁木将军,漓将领。”
白瑜虚扶,“不用多礼,起身吧!”声音十分随和。
大汉阿黑闻言起身,望着眼前这个娇弱身躯的少年,心中暗道,这真的就是自家将军一直夸赞的铁木总将军吗?没什么特别的啊,也没有三头六臂嘛!
白瑜见阿黑疑惑的眼神,心中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也不多说,嘴角微微上扬,欣赏月夜之下的海景。
已经退了潮汐的海面倒算平静,海风夹杂着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船向东直直前进。过了大约三盏茶的功夫,远处隐隐可以看见许多火把挥动。
阿黑转过身道:“禀将军,铁木水师军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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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训练水师
白瑜望向那片火光通明的地方,侧耳,却感觉到船下有动静。爱萋'一个散气分身,白瑜消失在船上。漓对此当然早就习以为常,但一旁的阿黑却惊得长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情况?阿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花,可是将军人呢!
散气分身的白瑜自然是与那海融为了一体,若是在空气中,或许白瑜有时会受一些外围因素的困扰,但在这水下,那便是她说了算!
原来,船下的异动是因为船下有人。这些人自然不是外人,而是铁木水兵在海下侦查的巡逻兵。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潜水设备,要在水下巡逻,靠的就是那一身好水性!白瑜看着海中像鲛人一般灵动的士兵,心下有了自己的思量,既然到了水师军营,那便要为他们打造一些海上作战的良兵利器!毕竟,顺昌以三督水师闻名天下。永乐若要敌顺昌,可不能在水兵上失了战斗力。
阿黑和漓已经靠岸,这里是一座很大的岛屿,若向再深远处出海,便需要更大的船只和经验丰富的水手,一路向东驶去,就出了这苍茫大陆。
岸上,有一武将打扮的男子,国字方脸,浓眉,皮肤也是常年风吹日晒,泛着健康的黝黑。身后站了千万士兵,高举火把。那人见到阿黑,声音粗狂,抱拳开口道:“漓将领安好!阿黑,将军呢?”
阿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将军会突然从眼前消失,而一边的漓带着帷帽,看不出表情,就在众人皆疑惑不解的时候。漓的身旁突然现身一少年,风度翩翩,容貌俊秀,气质不凡,正是凝气现身的白瑜!
那男子见到白瑜,眼神一亮。抱拳跪地,“铁木水师胡德志参见铁木大将军!”粗狂的声音出口,带动身后所有士兵跪地行礼,“参见铁木大将军!”
声音之大,摄人心魂!回荡着海岸上,这便是军营的壮烈,这便是军人的勇猛!饶是淡定如白瑜,此时也是十分激昂。
“众将士请起!”白瑜高声道。突然的现身,白瑜就已经让所有士兵震惊,而这三个月来,铁木水师的士兵也一直有所耳闻,永乐其他的铁木骑兵,或是铁木步兵军营,皆传出了一位少年大将军的威名。所有见过他,经他手操练的,没有一人不服,没有一人不赞叹,弄得他们早就心中痒痒,想见一见这个被传成神一般存在的大将军。
“将军一路辛苦,末将已经为将军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待将军休息好后,明日便可操练士兵,大家已经准备好了!”胡将军开口道,说的很是婉转,其实大家不是已经准备好了,而是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巴不得现在就拉着大将军去操练一番,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一些新鲜的东西。
白瑜自然能猜到他的想法,但现在已是黑夜,练兵也不在这一时,更何况,这次前来,会待很久,她,还有一个很重大的任务。“胡将军有劳,众将士也回去休息吧,明早我便开始练兵!”
众人再心急,也不能不让大将军休息不是,只好都各回各的营帐。“胡将军留步。”白瑜留下了胡德志。
“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胡德志赶忙答道。
“我有要事要和胡将军交谈,可有方便之处?”
“有的,有的,将军随我前来。”胡德志忙在前带领白瑜,漓也跟随其后。绕过一片空旷,来到岛的半中央处,有一个支起的帐篷,比别的都要华丽一些。“这里便是将军日后处理军事的帐篷。”胡德志道。
白瑜很满意这里,不但方便练兵,也可以查探海面的情况,胡将军倒是个外粗里细之人。
进了帐篷,白瑜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胡将军在这边驻军,可对邻旁的顺昌国有所侦查?”
胡德志闻言,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认真道:“大将军可是指对顺昌国事的侦探?这个我军自然是有的。一般传去京都的顺昌国消息,都是由末将这边发出。”
“哦?”白瑜闻言,眼睛一亮。“这样说来,甚好,将军可知顺昌最近有何要事发生?”
“依我军的查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顺昌一年一度招才纳士的文选大会要开始了,文人墨客大量聚集在顺昌京都。”胡德志将自己所知尽言道出。
白瑜沉思片刻,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若是本将军想要参加,胡将军可否安排?”
胡德志闻言,不知白瑜想要做什么,但让他略微惊叹的是,将军竟然是文韬武略,样样都能。“这个,末将自然能为将军搭上路子。其实之前司徒将军也曾来过,已在顺昌设立了铁木分堂,漓将领应该知道吧?”
漓闻言,向白瑜点了点头。白瑜没想到铁木堂又在顺昌扎了根,“好,很好!待**练水师后,便要去顺昌混一混!胡将军要做好准备,本将军可能会在这边待上一段时日了。”
胡德志闻言,喜上眉梢!“这是末将份内事,将军一切放心!”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将军肯在这边长待,那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啊!
第二天
海边的日出的就是要早,才到卯时,天际就已发白,海边地平线处,太阳已经开始慢慢升起,海边空气十分清爽。白瑜才起身,就已经听到了外边水师操练的声音。精兵果然不是白叫的,他们不但拥有最好的配置,更是因为他们自身十分刻苦,辛勤操练的结果。
白瑜出了大帐,呼吸清晨新鲜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胡德志早已在外等候,见到白瑜立刻迎上来。
“将军休息的可好,可还习惯这里?”
白瑜微微点头,“嗯,这里很好。胡将军,我们开始吧。”
胡德志一听,两眼发光,这个他从小便见过的少年,如今真是越来越强了,更何况,别人虽不知,但他们八大将领皆知,白瑜可是女儿身,谁说女孩不能带兵了?谁说红妆不是巾帼英雄了?
“四大副将听令!”胡德志向身后大声道。
立即就有四人上前,身形不一,皆很矫健,“铁木水师四大副将在,请将军吩咐!”
白瑜站在高处,看着空地上操练的水师,摇了摇头,“你们平时就是如此训练的么?带上一队水性好的人,跟我到海边来。”众将领不知白瑜的用意,只能听令,将人带至海边。
“跳下去!”白瑜见来人,吩咐道。众人以为她要测他们的水性,便光着膀子跳了下去。一边的漓,暗暗直了直背,但白瑜面上没有一丝异色。“胡将领,拿一根粗长的绳子来!水下的人,分成两队待命。”
胡德志拿来了绳子,白瑜跃身轻踏在水面上,没湿鞋面一分,就似她也是那浪花一朵,让众人心下大惊。
“现在,我们在水里进行一次拔河比赛,拿出你们的本事来!输的一队给对方洗衣服!”白瑜大声道,将绳子做好标记,扔在海面上。众人不解,这怎么还玩起来了?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照做。
原本在岸上都是强健的士兵,下了水,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力不能全部使出,还要控制好呼吸,不能呛水。片刻之后,原本不解的胡德志他们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原来将军是利用这样特殊的方法来训练水师。
“众将领可都领悟?我们与顺昌毗邻,顺昌善于水上作战,而水上作战一个比装备,一个拼水性,除却这些,更重要的是水下的作战能力!若是真和敌军打起来,力量只能在地上,水中重要的是灵敏,灵活!从今天起,将水下作战的水师分为小组,就这样在水下训练,可以拔河,或者打水球,总之一切锻炼他们灵敏的方法都可以。”
胡德志一听,立马领命。这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如此厉害!
“再者,叫建造船只的师傅们过来,我要给咱们铁木水师,增加一些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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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参加初试
经过白瑜训练了几日的铁木水师,果然有所进步。爱萋'她还对现在的船只加上了一些先进的改造,武器装备也画了许多。这让铁木的将领乐得合不住嘴,直夸白瑜厉害!几日后,胡德志也带来了消息,已经为白瑜在顺昌打点好了一切!
白瑜知道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便将造船等事全部交由造船师傅们,带着漓,离开水师军营。白瑜走了,众将领虽然不舍,但是白瑜留下的设计,还有的要忙。
永乐环山,而顺昌靠水,物产自然丰富。顺昌国渔业,和热带水果居多,海上贸易往来繁荣。白瑜和漓刚过顺昌边境上的小镇,就可以看到身着各种服饰的百姓或商人。其中有顺昌本地居民,也有永乐过来做生意的百姓,还有一些服饰特异,容貌异域,操着外地语言的卷发洋人。据漓说,他们称这些洋人为毛国人,白瑜也并不见怪。
最后,他们二人在距离京都不远的商城县停了下来。白瑜换了顺昌当地的服饰,犹如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手拿一把折扇,黑发束起,悠闲的走在街上。漓没有跟在一边,因为他的装扮必然会引来更多的目光,白瑜已经安排他去了铁木分堂处理事情。
白瑜走在哪,便会引来许多未出阁的少女暗暗传情。就连一些男子也被她身上的气质迷住。而白瑜自己,大大方方的走着,她并非毫无目的的闲逛,而是要去街那头的文正堂报名!
文正堂,是顺昌所有参加文选大会者报名的地方,在顺昌每个县城都有设立。白瑜走到文正堂时,那里负责报名的佐官正支着脑袋和周公下棋去了。堂内没有其他人,那佐官的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白瑜执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名字:白瑜。
放下笔,白瑜打开扇子,扇着小风,微微一咳。正好惊动了那佐官,佐官睁开睡眼,想看看是谁扰了他的清梦。
入眼便是一个翩翩少年,执扇而立;明眸皓齿,黑发如麻,眼睛灵动无双,三分书香七分英姿。佐官又揉了揉眼,一看不是自己做梦,对着如此妙人生生将火压下换上一副笑脸,热情道:
“这位小兄弟是要报名代表本县参加文选大会吗?”
白瑜微微一笑,“正是!”这一笑,更是让那佐官找不到北了。
“好好好,在这里报名,明天就是初试了,只要初试过了,便可以参加京城的文选大会,哎,小兄弟,我跟你说哦,我们县啊,还从来没有一个书生能过了初试,这里重商轻文,年年被人笑话,小兄弟……诶?小兄弟?小兄弟?”佐官滔滔不绝,拿起纸转身欲要让白瑜签名,哪知转过身时,白瑜早已不见,大堂传来远去的声音,“明日白瑜定会准时参加初试……”
佐官纳闷的摸着脑袋,低头看见手上的纸上多了两个黑字:白瑜。
“难道刚才的小兄弟是仙子?”佐官自言道。
白瑜离开后,找了一家客栈歇脚,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瑜一早起身,去参加这顺昌文选的初试,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是在21世纪学过唐诗宋词的人,也曾为各种任务钻研过许多常识历史,执政军情,参加个初试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顺昌文选初试,是由其四十九个县城五五划分为一组,就近择地举行初试,倒像是21世纪古时科举乡试。而白瑜现在所在的县城,正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初试点,只要通过初试,有了进城的推荐函,那白瑜想要混进顺昌京都朝堂,便成功了第一步。
初试点早已聚集了许多文人墨客,从各个县城赶来。各站一队,每队前都有人举着牌子,文人在哪里报名,就要代表哪里参加初试。白瑜一眼望去,有北城,石城,马家郡,骆家庄,还有就是自己报名的商城县。其中以马家郡和骆家庄队伍最为壮大,每队都有十几人;而最少的就是自己报名的商城县,额…没有一人,只有昨天那个佐官举着牌子。
见到白瑜后,佐官双眼发亮,高呼道:“哎、白兄弟!这边,这边!”边说还边对白瑜招手。白瑜算是明白商城县为何得此名了,这里真的是重商轻文,家家户户的孩子从小就跟着大人经商,家境富裕,谁还愿意学习四书五经,做个穷酸的文人?
而旁边四个队伍里的人,都开始望向白瑜,暗暗打量。
“呦!今年商城县竟然也有人参加文选初试了。”文人甲说道。
“可不是么,大概是每年连个报名的文人都没有,今年文选初试又在商城县举行,面子上过不去,才找了人参加吧!”这边文人乙回道。
“哈哈,若商城县也能通过文选初试,那我们马家郡也人人都能经商了!”又有一人讥讽道,惹得其他文人,皆大笑起来。文人自古看不起商人,认为商人满身铜臭味,不比他们这些天之骄子。
白瑜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面上没有表情,顺着佐官的方向走去。
初试考场是一座大书院,商城县这里学生并不多,都是些孩子识了些字便退学从商去了。书院的老院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又无从反驳,盯着白瑜这位俊秀的青年,希望她能为他们商城县扬眉吐气一番。
时间差不多了,老院长开口道:“皇恩浩荡,今在我商城县举行五大城县初试,现在各位文人可以按序进入书院考场,考试为时两个时辰,由我和佐官大人一起监考,希望各位考生能好好答题,莫要旁门左道!考题将交由京都来的太傅大人评判,三日后便能见分晓。”
说完,有小厮打开了书院的大门,每个考生按着顺序开始进入书院的考场,共有四十余人。白瑜也走在其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不知道这古时的考试会考些什么,不过好在